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穿越淪為棄妃:妾身不伺候

正文卷 第四十九章 當面對峙又何妨 文 / 鬱金香大公主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一點也不假。王寶香臉龐較圓,身材高挑略有些豐腴,雖然大袖長衫穿在身上異常華麗,卻沒有這線條分明的旗袍襯托的她身上無形中帶了一層貴氣。

    站在一人高的菱形鏡子前,來回轉悠著身姿,久久都不願意移開視線,臉上掛著的笑意一直不曾褪去。

    青衣心裡暗笑,早就知道這衣服有種魔力了,沒有想到大夫人也陷進去了。自家夫人真是了不起。現在青衣倒是覺得跟隨司徒綺月簡直就是罪明智的選擇了,看看,只是隨意畫出來的衣服就讓人如此著迷,不就說明了一切麼。

    「大夫人,別看了,您穿這衣服簡直就是太美了。」青衣心裡不以為然,但是嘴裡卻開口讚揚。

    王寶香聽了這話,就連青衣言語裡的不敬都顧不上追究了,只是一味的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本夫人這麼美,穿這衣服當然好看了。」

    說完,看了看端著托盤的青衣,笑著揮了揮手,「來人呢,打賞。」

    興高采烈的青衣拿著大夫人賞的五十兩銀子顛顛的回了,高興之餘也顧不上其他的,一推門就看見七王爺的身影,其次才是自家夫人,驚訝之餘,連忙跪在了地上。

    「奴婢見過王爺,見過夫人!」心口歡快的跳著,卻偷偷望了一眼司徒綺月。

    蕭弘仍舊是一副棺材臉,鼻孔裡輕輕哼出了一個單音節,青衣連告辭的話也嚥了進去,一溜煙的就要往外跑。

    站在花架旁的司徒綺月有心想喊回來,可是一看到蕭弘那張不知道誰欠了他八百弔錢的臉就乖乖閉上了嘴。

    但是有時候,有些人的命運就是那麼坎坷。

    當蕭弘從地上撿起一錠五十兩的銀子的時候,司徒綺月淡定的臉也變得不那麼淡定了,微微有些驚奇。

    「愛妃,不打算解釋一下嗎?」蕭弘玩味的挑起嘴角,望著司徒綺月的眼神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君主在看一場戲目。

    「呃,王爺。」司徒綺月有些鄙夷,還愛妃呢,愛個屁啊,愛她能把她打成這德行,「臣妾不知。」

    「不知?那麼說,愛妃定然是管教無方,縱容侍女偷竊了?」王府裡的夫人每月例銀也只有一百兩,當然司徒綺月這個丑妃是沒有例銀的,而侍女的例銀每月也只有一兩而已。

    如今這銀燦燦的五十兩紋銀如果說不出緣由,恐怕是不會善了的,司徒綺月心裡也大是疑惑,青衣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呢,該不會真的是偷得……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她自己否認了,雖然兩個小丫頭跟著她的時間不長,但是心性和人品都不錯,要不然縱使她不受寵,也絕對不會留一些不好的人在身邊。

    是了,青衣剛才去給大夫人送衣服了,莫非這有可能是大夫人給的?想到這裡,司徒綺月微微笑道:「王爺,既然你我都不知,不如將青衣喊來,當面問一問不就清楚了嗎?」

    蕭弘略一沉吟,便讓手下人將小丫鬟重新帶回來了,「青衣,本王問你,這銀錠五十兩你從哪裡得來?」

    青衣偷偷抬頭,抽了抽自己家夫人,又將目光落在了地板上,小聲道:「啟稟王爺,是大夫人給的。」

    聽了這話,蕭弘暗諷的眼神瞟了瞟司徒綺月,大意就是,你看看你的下人,都已經被別人收買了。

    司徒綺月不屑的撇撇嘴,這個人怎麼這樣啊,真不知道他怎麼當的王爺,哼,運氣不錯投了好胎!什麼都先入為主,就不知道先問問清楚嗎?

    「青衣,有我在,你別怕,這銀子到底怎麼回事,你且說來。」望著小丫鬟忐忑的摸樣,司徒綺月忍不住開口寬慰。

    「哼。」蕭弘冷哼一聲,不以為意。

    「奴婢將大夫人定做的衣服送了過去,大夫人很喜歡,這銀子是大夫人打賞給奴婢的。」青衣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司徒綺月暗暗點頭,果然如此,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大夫人竟然如此大方。

    她哪裡知道這是王寶香的確愛慘了那件衣服,一直一來,王寶香的身材就成了穿衣服的最大硬傷,雖然豐腴但是如果搭配不好的話就顯得臃腫,好看一些吧又會容易顯得壯碩,著實撓頭,而這件旗袍卻反之,將她身材勾勒的十分惹火。

    王寶香自信當王爺看見如此一個她的時候,一定會對她寵愛萬分的,與王爺的寵愛想比,這區區五十兩紋銀又算的了什麼呢?卻不知道,這銀子還造成了一個誤會。

    「五十兩?什麼衣服讓大夫人如此滿意,竟然賞了五十兩呢?」蕭弘才不信呢,但是他也斷定腳下的小丫鬟不敢說話,但是此中緣由還是要搞清楚。

    一旁站的腳丫都有些麻木的司徒綺月眼中一亮,連忙站過來說道:「王爺,臣妾知道您不相信,但是我們只要去和大夫人對峙一番,事情不就清楚了嗎?」

    見到司徒綺月如此自信滿滿的樣子,蕭弘不由得信了幾分,但是心裡疑惑扔在,故而起身,道:「走。」

    當一行人來到竹樓的時候,王寶香仍然興奮不已的對著菱花鏡照來照去,為了不妨礙她對鏡自憐,王寶香竟然命人將鏡子挪到了桌旁,這樣她隨時都可以扭頭看一眼鏡子裡的自己了。

    門外守候的小丫鬟見到王爺來了,急忙就要跑進去通報,但是卻被蕭弘的人攔了下來,謹慎行事,已經成了他的習慣而已。

    所以,當蕭弘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王寶香眉目彎彎,嬌笑不已的摸樣,目光慢慢下滑,他可記得賞銀是來自一件衣服。

    莫非就是王寶香身上這件衣服?有些奇怪的樣式,女人胸口那一團雪白被高高的領口遮掩了,但是白皙的鵝蛋臉卻被襯得美艷無雙。

    「奴婢參見王爺。」王寶香扭頭一看,竟然是王爺來了,連忙跪在地上行禮,她可是吸取了秦蝶舞的前車之鑒,雖然是府內的大夫人,但是在禮制上卻再也不敢逾越。

    只不過跪在地上的王寶香心裡升起一絲竊喜,剛才王爺的目光落在了這衣服上,看來真的不錯啊。

    蕭弘暗暗打量了一番王寶香,隨即就讓她站了起來,又讓王寶香繞著屋子走了幾圈,才大為驚歎的轉頭對著司徒綺月問道:「這件衣服哪裡來的?」

    如此出風頭又賺名氣的事情,司徒綺月當然不會錯過,「啟稟王爺,乃是妾身命店舖裡的裁縫做的。」

    「哦?」蕭弘原以為這件衣服一定是司徒綺月偶然得之,卻不想竟然是出自她,才女倒是名不虛傳啊,「看來往日本王對你低估了啊。」

    「……」司徒綺月對這不冷不熱的話沒有還口的想法,但是青衣卻聽不出蕭弘的意思,張嘴就是,「那當然了,王爺不知道,這衣服是夫人親自設計的,還有好幾款其他樣式的,今天夫人還設計了一件新式的男裝呢。」

    「哼!」蕭弘原本平靜的臉突然黑沉了下來,看的人一愣一愣的,心說王爺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好!很好!」

    丟下兩句好字,蕭弘雙手反剪在背後,大步流星就走出了屋子,渾身散著一股怒氣,就差臉上寫上幾個字,本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咦?」王寶香最是想不通了,王爺不是開始挺高興的嗎?怎麼又生氣了呢?想不明白但是也不傻,探尋的目光落在了司徒綺月身上,想要得到答案。

    但是司徒綺月哪有時間和她解釋什麼一二三啊,她們又不熟。

    一路上,青衣都攪著衣角,不敢多言,她隱隱覺得似乎和她有關,司徒綺月走的很快,很快就回到了房間,剛進門,青衣就忍不住了。

    「夫人,是不是奴婢說錯了什麼?王爺,王爺該不會又要責罰您吧?」對於七王爺的暴戾,青衣是知道的,光看自家夫人這張醜陋的臉就知道拜誰所賜了。

    懶洋洋的斜躺在床上,司徒綺月伸了伸腰,「不關你的事,別多想。」

    蕭弘那貨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明白,定然是林子墨今天去店舖的事情唄他知道了,要不然他怎麼會來看她呢?

    其實司徒綺月猜的一點也沒有錯,當接到手下的人送來密保,說林子墨出現在城西布莊的時候,蕭弘一顆心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劇烈的跳動起來。

    他甚至想不顧一切跑到布莊,問問那個醜女人,到底要幹什麼?可是剛一邁出門檻就退了回來,他不是應該監管林子墨的嗎?為什麼要對那個女人生氣?

    難道……他不敢想下去,只是一頭扎進了書房,抽出了韓玉的畫像,伊人不在徒留一副畫卷聊慰平生。

    他不是冷血,只是他的情已經給了別人,給的太多,所以一分一毫也分不出來,更沒有縫隙能讓他人立足了。

    有些恨隨著時間會流轉,有些情同樣會流轉,這個道理他想不明白,但是她早已經明白,只是隔得太多,只能任由其慢慢發芽,不等春天,便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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