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心頭猛地一驚,難道那個老古怪也是如此,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裡驚愕的一瞬。這老掌櫃的開了話腔兒,「就憑你這身無長技的身板兒,老鬼能讓你來我這寄居一宿,這其中的意思恐怕你心裡也明白幾分!」
「那老鬼的本事和我略有相似,不是我揭他的短兒,他邙山一脈的本事,確實是個好手藝,但這親近了鬼神的身體,長年累月下去。可都是要落得我這副身子的!」
「那個老鬼向來是無利不往的,能讓你進我這寄居一宿,可算是欠了我一個人情,但這個人情。他欠的值,值大了!」呆嗎歡扛。
「哼哼,說白了吧,那個老鬼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收了你當徒弟啊?」老掌櫃的一問,我猛地點了點頭,「對對這已經是三番四次的事兒了,跟你說句實在的,現在他這威逼的,利誘的,能用的手段恐怕是都用絕了!」
「但是你小子就是沒認他這個師傅對不對啊!」老掌櫃的接了我的話,我點頭應了一聲。
「陳家小子從你家老爺子沒傳你一分一毫的本事,我就看出來。他不想讓你再沾染什麼東西,你出門的時候,他恐怕也是再三的叮囑過你,莫貪了那老鬼的本事,你說是也不是?」
我聽得一愣,又是點了點頭。
老掌櫃接著說,「你天生八字薄,命格弱。這是你命的災,但凡是有利必然有弊,有弊也就自然由他有利的一面,你這命走好了可能一條康莊大路,可要是走錯了那可就是黃泉路。陰陽橋了!」
「家裡老人的心思我明白,沒有不希望子孫後代好好過的,你爺爺也是一番苦心,那句平凡是福可是他當年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不過這有些人,有些事兒,天生他就注定了的,平凡二字可是不由己不由人啊!」
「說來這一邊是那個老鬼,一邊又是你爺爺,過分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本事都是好本事,但須知問天機而斷命線,親鬼神而傷己身!」
「諸葛亮尚且借天機,傷人命,還要減壽三十載,這古往今來,能到他那般能耐的,能有幾個?」
這裡面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其實這樣說不出對與錯,你爺爺的心思,是想讓你平平凡凡的過去了,可是這很多事兒可都是身不由己的啊!」
「你也不小了,這以後遇上的事兒也該自己拿拿主意了,莫要守著什麼莫須有的規矩,忘了自己的本心!」
我聽著老掌櫃的話,這懵懵懂懂的意思讓我一時間真有點兒迷茫了,這裡面的意思很雜,一半好像是希望我聽爺爺的話,不在接什麼手藝,但其中的意思卻又是暗藏著幾分鼓勵的意思,明明聽起來有幾分矛盾,但又實實在在的說不出這矛盾出在何處,我心裡不禁是笑了笑,這些老人家說話怎麼都是這麼雲裡霧裡的感覺啊。
話說到這,老掌櫃的也是不再言語什麼了,沉默,寂靜,我與他四目相視,短短的數秒間,那眼神裡的意思有悲有喜,有笑有怒,很複雜,很詭異,也很讓人摸不著頭腦。
過了半晌,老掌櫃的微微的點了點頭,慢慢的閉上了眼,輕吐了一口氣,那臉色也是迅速的恢復了那股子淡然。
「故人之後我這把老骨頭也自當盡一份心力吧,送你的東西在桌子上,帶著去吧,關鍵時候,沒準兒能助你一臂之力呢!」老掌櫃的指了指桌子,我眼瞅著上面擺著兩個牛皮水袋,我過去拿起水袋,摸上去鼓鼓囊囊的,裡面像是水,但感覺這裡面的東西卻比水濃的多!
「若是需要的時候,你再打開那蓋子吧,這東西也就是救救急,能也就能用一次,上不得檯面的!」
「走吧天也亮了,該上路了!」老掌櫃的指了指門,意思是我可以走啦,自從他閉上眼的一瞬,他就再也沒睜眼看過我一眼,只是揮揮手,讓我出去。
我俯身鞠了個躬,「多謝魅爺爺的東西了,小子陳九斤這就告辭了!」
鞠躬完了,我扭頭出了屋子,關門下樓,可就在我剛走下樓梯的一刻,屋子裡忽然傳來了一聲歎息,「陳家向來無庸輩莫非這東西真的要斷了!」
聽著這句話,我不由得愣了一瞬,心裡不知為啥,總感覺這句話像是跟在跟我說似的,陳家向來無庸輩,可是到了我這一代,這頭頂上的名號還能頂得住嗎?
聽著這老掌櫃的意思,我感覺得出,我們陳家曾幾何時也是風光一時,但現在說白了,已經是落魄到了平常人家的水平,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應了老爺子那句平凡是福的道理,但我感覺這種平凡,來的壓抑,深知其中還夾雜著數不盡的激流暗湧,只是他不想讓我瞅見罷了。
這老掌櫃的跟我說的東西太多了,一下子灌進了我腦子裡,一時間我真有點兒拿捏不住這一大波的信息,彳亍一瞬,我趕緊著搖搖頭,甩掉那股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我來這柳州的一趟是為了小花旦兒,目標只有一個,也只能這有一個。
趕緊著收拾好心情,我跑去王齊佩的屋子,這時候王齊佩已經是醒了,臉色帶著幾分蒼白,剛才的那股神志不清的感覺也消失了,盧旭慶在那問寒問暖的正問的起勁兒,王齊佩只說她感覺腦子暈暈的,心裡總是一股子心驚膽戰的感覺,還說她好像是做了個噩夢,在廁所裡見鬼了!
夢,那只是個夢,只要在她意識裡,那是個夢就好!
我恍然鬆了一口氣,盧旭慶也是常舒了一口氣,我和他相互望了一眼,彼此一個眼神這意思已經是明白了,夢,那就當成個夢吧。
這時候天色已經是大亮了,阿翔趕緊著招呼我們走,我上去跟老掌櫃的到了個別,不過人家連門都沒讓我進,只說了句,「回去了告訴你爺爺,有時間過來陪著我好好喝上兩杯,哎讓他早點兒來,來晚了恐怕就見不著我咯!」
一句離別語,我應了一聲,看來這老掌櫃的與我爺爺交情還是不淺,不過說來,若真是淺薄之交,恐怕也不會跟我費半天的口舌,還送我保命的東西,說來我也記著這老人的恩情!
阿翔開車帶著我們上了路,上了車,王齊佩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盧旭慶瞅著也是一臉的擔心,我趕緊著是勸了幾句,說那掌櫃的既然說是治好了嫂子,那就絕對是出不了事兒,讓他安安穩穩的放心吧,盧旭慶在那應了兩聲,臉色確實是有幾分不對,我瞅著他望了會,貌似從他的臉色上看出幾分不對勁兒,貌似是夾雜著幾分難言之隱,都是實誠人,這臉色也是騙不了人的。
我笑著問道,「盧大哥,怎麼,看你的臉色有點兒不對,看來昨晚是沒怎麼睡吧!」
盧旭慶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幾分猶豫,但也一直沒說什麼,我笑了笑,「盧大哥,當初當初我也是說了,我這一路上不怎麼安生,現在,嫂子差點兒出了事兒,這事兒我心裡也不好受,有些話兄弟雖然不想說,但不說可就是害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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