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我心裡酸溜溜的一股苦澀感,感覺眼皮子下面開始泛著酸意,不知道為啥,以前懷裡揣著那副鐲子的時候,也沒惦記過她,可是一沒了這鐲子,我心裡感覺前所未有的空落落的,就像是丟了魂兒似的。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
老宅子裡還有小花旦兒和小鬼嬰等著我,還有那二十幾條的孤魂野鬼在那翹首相盼,真要是丟了鐲子,別說是跟他們交代,就連我的良心我都交代不過去。
我正要起身走,奶奶趕緊攔著我,說了句,「九斤兒啊,要找,咱們也得明天再找啊,那地方邪乎,大晚上進去了,可就不容易出來了,九斤兒,明天一早,我叫上幾個鄉親們,給你去找找去,那地方不大,也偏得很,一般也沒幾個人過去,真要是丟在裡面了,一準能找著!」
到底是老人家,說起話來也是滴水不漏的,我聽著猶豫了一下,剛要說話,忽然執拗一下子門就開了,我抬頭一看,居然是老爺子。
老爺子嘴角略歪著點兒,伸手指了指床,嘴裡嘟嘟囔囔的說了句什麼,那意思我懂,他是讓我回去休息。
我愣在那,老爺子瞅著我,我也瞅著老爺子,本來我剛要拒絕的,可是眼瞅著老爺子望著我的眼睛一瞪,眉毛就給挑了一下,那一個眼神兒望過來,不知為啥,我到了嘴邊兒話居然被這一個眼神兒給瞪下去了。
老爺子沒等我反應過來,揮手對著陳漢彪和奶奶招了招手,意思是讓他們出去,緊跟著,爺爺也出了門,順手就把門也關的死死的。
我杵在那愣著,老爺子剛才那一個眼神,我居然感覺前所未有的一種犀利感,那感覺就像是一隻鷹鷲瞪了你一眼,刀子似的眼神直接就讓我嚇破了膽。
老爺子這一個眼神止住了我的心思,雖然我心裡像有根刺兒紮著似的,可是老爺子不應,我還真沒膽子出去,對於老爺子,我怕他,老爹更怕他,就連奶奶有時候也忌他三分,要是沒事的時候,我叫他老頭子都沒事,但真要是有事兒了,他當爺爺的還是爺爺,我這孫子還是孫子。
這也是為啥,我一直沒敢應小花旦兒入祖墳的原因了。
我坐在炕沿兒上,呆呆的愣著,腦子裡混混沌沌的想著這一攤子爛事兒,陳漢彪剛才確實是騙了我,這憨子不會騙人,騙人話到他嘴裡說都說不溜,可是他嘴裡那個人又到底是誰呢?
那三聲羊鞭子打得響亮,就和那破磚窯裡面聽到的一樣,如果真要是這個人的話,我敢肯定,這次和上次一准就是一個人,聽著陳漢彪的意思,他好像知道點兒什麼,但他為啥不告訴我,我知道奶奶心裡明鏡兒似的,扯來扯去,這歸根結底還就我蒙在了鼓裡。
我再回想老爺子那個眼神,陌生,第一次感覺這麼陌生,說實話,爺爺雖然在家裡有威信,但說到底也就是個鄉巴佬,嘻嘻哈哈的小老頭兒,可是剛才的那絲眼神,我真瞅著有點兒心虛,這還是我那爺爺嗎,那眼神分明就是頭狼王!
說來,小花旦兒的那句話,姓陳的高人多了去了,以前我感覺不出老爺子高在那,但就因為他那個眼神,我感覺老爺子沒準還真是個人物。
要說我們這村子裡,自打我四五歲出去了,就再也沒讓回來過,可這一回來,就是雜七雜八的亂事兒,小花旦兒說著地方有什麼東西震著,這才讓她進不了夢的,老爺子讓我回來明顯是知道點兒什麼,這其中一團亂麻的道道兒,我感覺腦子都亂子套,但有一點兒我知道這村子不簡單,我那爺爺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我仰在炕上回想著小花旦兒她們娘倆兒,這娘倆兒還殷殷切切的盼著我回去呢,可我這把那雙鐲子都給丟了,如果真要找不到那副玉鐲子,保不齊昨天的那一次就成了最後的相逢了,我忽然爬了起來,一想到這,我感覺心頭像是被挑了一刀似的,說不出感覺,空落落的。
我心裡尋思著,如果真要是找不到那副鐲子,實在不行我就再去那柳州一趟,這入祖墳的事兒,我也該和老爺子好好磨叨磨叨了。
一直到吃晚飯,我都沒出門,即便是吃飯的時候還是奶奶端進來點兒飯讓我吃的,我問過奶奶,老爺子到底是怎麼了,奶奶搖著腦袋也沒直說,只說讓我今晚消停點兒,你爺爺心裡有事兒,有什麼事兒,咱們明天再說。
這說到底有什麼事兒,奶奶終究是沒說,過了一會,陳漢彪進來給我打了聲招呼,我見他進來了,趕緊著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這憨子不知道哪學的毛病,除了搖頭就是點頭兒,嘴上像是粘了膠水兒似的,打死就是不張嘴。
我也是無奈了,泱泱的一頭栽在炕上,陳漢彪在屋裡呆了會兒就要走,臨走的時候,他忽然莫名其妙的囑咐了我一句,「九斤兒,晚上沒事兒就早點兒睡吧!」
我聽著應了一聲,剛一起身陳漢彪趕緊著就扭頭出去了,我感覺的出,這憨子像是故意避著我似的,說來,這個憨厚老實的傢伙,到底老爺子動了什麼手段才能讓這憨子這麼守口如瓶,我心裡想不明白,想到這我感覺老爺子更深不可測了。
因為心裡有事兒,我躺在床上一直是睡不著,一邊是想著那副鐲子和小花旦兒娘倆兒,一邊是想著我這個摸不透的爺爺,不知為啥,我總感覺現在自己就像個控線木偶似的,很多事兒都是身不由己,卻又是摸不著門道。
腦子裡想著一堆的煩心事兒,本來我是異常的清醒的,可是不知為啥,過了大半個小時的工夫,我腦子居然開始迷糊起來了,按理說我剛醒了不到四五個小時,不應該有這種睏意,我心裡感覺到了一點兒不對,伸手就要爬起身來,可是一抖手,我感覺胳膊肘忽然軟了一下,頓時間我的臉色就變了,我的手居然用不上力氣了。
心驚的一瞬,我趕緊著要爬起啦,可是我身子一動,感覺整個身子骨就像根兒麵條兒似的,一丁點兒的力氣都用不出來了,我張嘴想要喊人,一張嘴感覺就像是被卸了下巴,一聲都吭不出來,這感覺讓我很恐懼,我知道這不是鬼壓床,因為我自始至終都還沒睡著,但這種感覺卻比鬼壓床可怕得多,難道我全身癱瘓了。
眨眼間的工夫,頭頂兒上的燈泡忽然一閃,絲絲兩下,直接就給滅了,我心裡驚得一哆嗦,眼珠子朝著四周轉著,這節骨眼兒上,燈忽然給滅了,這感覺怎麼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不是我恐怖片看多了,是因為這種感覺和氛圍下,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人心裡發毛,人的感覺是很可怕的,很多時候靠的不是所謂的證據和線索,單單就是靠的一種感覺,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就在這時候,我感覺窗戶上邊兒迎過來一道黑影兒,我身子動不了,但眼珠子還能動,眼巴巴的朝著上面望著,一眼瞅過去那居然是個人影兒。
雖然不能一睹全容,但我眼珠子朝上望著,迎著一片兒黑影子外加心裡的那種感覺,這十有**的是個人影,可是這人影半夜三更的到我這幹什麼難道恍然間我又想到了那道熟悉而又恐怖的身影,李老太莫非是她。♂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