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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中日庚子戰爭 第二十五章 混戰開始 文 / 會變的尺

    兩個日軍軍官之間的爭持很快就結束了,少佐顯然在火力級別上不是中佐的對手,兩個人很快達到一致,準備叫醒正在休息的倉庫駐軍,協助中佐的部隊一同清查倉庫。

    吳畏躲在暗處,雖然聽不清兩個人說的是什麼,但是只看他們的神態也知道不可能是在討論早飯吃什麼。

    他手裡飛快的安置好土炸彈,自己就順著陰影向後溜去。

    他很快找到了張正,後者也正在找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士兵。

    看到吳畏出現,張正一把拉住他,低聲說道:「院子外面都有人,咱們被包圍了。」

    吳畏皺起眉頭,實在想不出哪裡露出了破綻,他指了指院子前面,低聲說道:「你帶兩個小組守在後牆接應,聽到前面開火,就炸開院牆,清除兩邊的敵人,接應我們出去。」

    然後又拉過迫擊炮小組的組長,指著院子中間說道:「一會聽到槍聲,打兩炮,院子中間和東邊的廂房,順序不能錯。」

    說完他又指了一下身後黑沉沉的庫房,「我會在那裡,別炸偏了。打完炮馬上撤退,張正接應你們。」

    看著炮組組長點頭,他又向一個老兵指了一下,「你們小組協助炮組,別把零件落下,回頭還指望它們過江呢。」

    說完這些,他向最後剩下的那個小組招了招手,「跟我來。」

    吳畏的小隊受他的影響很追求火力,所以隊員們大多攜帶衝鋒鎗和霰彈槍,只有半數拼刺水平比較高的士兵才帶了步槍。

    現在吳畏選擇的三個人中有兩條步槍,一條霰彈槍,算是比較傳統的組合。

    四個人飛快的重新回到前面,發現少佐已經站在院子裡叫人了。

    吳畏可不敢給這兩伙人合流的機會,駐軍是坐地戶,熟悉地型,加入戰鬥後的話對自己這些人威脅太大。

    他向那三個士兵示意了一下,就舉槍開火。

    兩個軍官站在一起,吳畏第一槍選擇的是那個少佐。

    少佐是倉庫駐軍的首領,一旦讓他明白過來後對吳畏的威脅很大,最主要的是,從他的位置看過去,少佐的身體擋住了中佐大半,以7。92毫米子彈的侵徹力,有很大的機會一槍打倆。

    槍聲響起,兩個軍官應聲倒下,做為保險瞄準中佐的另一個士兵只好臨時轉換目標。

    吳畏一槍得手,並沒有和身邊的士兵一起向暴露在院子裡日軍射擊,而是轉向駐軍所在的廂房。

    剛才少佐已經在催人起床了,所以有動作快的日軍抱著步槍一面整理衣服,一面推開門走了出來。

    吳畏連續開槍的速度極快,一槍把那個勤快的士兵打了回去,又一槍打進了廂房的窗戶裡,現在天還沒亮,房子裡點起了油燈,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人影應聲倒地。

    這突如其來的槍聲讓院子裡的日軍都愣住了,和國防軍不同的是,日本陸軍這些年一直沒打什麼像樣的仗,唯一算得上大戰的中日鴨綠江一役,參戰的主力也只是一個聯隊,大多數士兵從來沒有經歷過戰火。

    所以當兩個軍官一起倒下去之後,剩下的士兵們居然完全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有些人甚至以為是槍支走火,還在那裡幸災樂禍有人要倒霉。

    吳畏開第三槍的時候,身邊的兩個老兵也打出了兩輪子彈,只有拿霰彈槍的那個比較鬱悶——在這個距離上,他的霰彈殺傷力不足,根本不可能讓敵人失去戰鬥力。

    終於有日本兵意識到自己遭到了襲擊,還沒有來得及報警,天空中就已經響起了一道淒厲的汽笛聲。

    直到迫擊炮彈在院子當中爆炸,日軍士兵們才明白這個陌生的聲音是炮彈劃過空氣產生的聲波震動。

    吳畏擺手讓身邊的戰鬥小組撤退,自己一面收槍一面用日語大叫了一聲,大意是「我們中間有一個(伙)奸細」。然後就在第二顆炮彈的爆炸聲中轉身逃開。

    他剛剛轉身,就聽到前方不遠的地方傳來日語的叫喊聲和槍聲,他心裡一震,知道要遭。

    後院有一個日軍的哨位,不過那裡的三個哨兵都在打盹,吳畏帶著人在院裡子竄來竄去,他們也完全沒有發覺,所以剛才吳畏分派任務的時候直接把他們給忘記了。

    這世界上也許有槍炮聲都趕不走的瞌睡,但是顯然沒攤到三個日本哨兵身上,所以他們很快發現了炮組的位置,並且開槍射擊。

    剛剛從吳畏身邊撤退回去的那個戰鬥小組及時發揚了火力,剛才還無比鬱悶的霰彈槍手幾乎頂著三個日本兵的肚皮開火,數量眾多的鐵砂頓時放翻了其中的兩個,剩下的那個也被其他老兵的刺刀撂倒。

    吳畏沒有去管日本兵的死活,他抱著步槍飛快的向炮組跑去,一面跑一面低聲叫道:「誰受傷了?」

    「玉珍局。」和炮組在一起的另一個戰鬥小組的士兵一面四下警戒,一面低聲回答。

    這個時候炮組的成員已經在其他戰友的幫助下收起了迫擊炮,開始在吳畏的示意下撤退,剛才他們開炮的時候,後院的院牆外爆發了一陣短暫的槍聲,現在已經沉寂下去,估計是張正已經打開了缺口,但是這種情況不可能持久,所以撤退動作必須快。

    吳畏跑到玉珍局身邊,低聲問道:「傷到哪了?」

    玉珍局是炮組的彈藥手,這時哼了一聲,並不回答吳畏的問題,只是說道:「我能走。」

    這個時候吳畏可一點都不想徵求他的個人意見,看著玉珍局在戰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皺眉問道:「腿中彈了?」

    「是屁股。」扶著玉珍局的戰士忍不住替他回答道:「他當時正在拆卸底座。」

    吳畏這才明白玉珍局為什麼吭吭嗤嗤的不肯說出來,向那個戰士說道:「背上他。」

    說完也不理會玉珍局的抗議,轉身向院牆跑去。

    前院的騷亂還在繼續,而且有擴大的趨勢,房子裡睡得暈頭轉向的士兵把院子裡的日軍當成了敵人,隔著窗子向外面乒乒乓乓的放起槍來。

    院子裡的日軍被打糊塗了,在失去軍官的約束後也開始還擊,雙方都不是什麼資深戰士,但是訓練水平擺在那裡,各自依托能找到的掩蔽物進行射擊,倒也打得有聲有色。

    吳畏到達院牆的時候遇到了一點麻煩。

    張正帶人直接推倒了院牆,然後集中幾隻衝鋒鎗向兩翼清掃。

    今晚是衝鋒鎗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參加實戰,密集的火力頓時把還在使用栓動步槍的日軍士兵打蒙了,丟下十幾具屍體就潰退了下去。

    玉珍局受傷拖慢了炮組撤退的速度,所以當他們到達張正固守的缺口時,日軍外圍部隊的士兵終於反應了過來,組織了一次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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