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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四九城之夏 第二十七章 跟我走吧 文 / 會變的尺

    陸溢光的話就比趙運鐸簡單多了,看著吳畏跑到面前,向他說道:「去了兵工廠,你這輩子就只能做文職了,做憲兵可是能上戰場的。」

    不得不說,陸溢光能當上軍法局長,洞察力還是很強的,他昨天回來後看過了吳畏的檔案,知道這小子膽子大還能打,估計受不了後方的平靜生活,算是一個打中了吳畏的軟肋。

    趙運鐸的眼光何等毒辣?雖然不知道陸溢光和吳畏說了什麼,仍然一眼就看出吳畏有些猶豫,招手讓他過來,向吳畏說道:「你在前線待過,知道那裡需要什麼樣的武器,不想讓你親手製造的武器在戰友們手裡發揮作用嗎?」

    這一擊又打中了吳畏的軟肋——他現在估計要覺得兩肋酸痛了。他當然知道武器裝備的重要性,穿越前那個世界的第一軍事強國可以瞪著眼睛說瞎話,拿錯劇本都不承認,用印鈔紙換全世界的東西,總不會是靠的本國士兵個個敢拚命。

    他這邊剛一猶豫,陸溢光又招手叫他,等他說完了,趙運鐸也不給吳畏思考的機會,趕緊又把他叫過來。這倆人倒是講理,你先唱罷我再登場,誰也不打斷對方,倒是秩序井然,而且絕不肯詆毀對方,只是陳述自己這邊的優點,大有萬人高管風範。只苦了吳畏,一面被兩個唐僧輪番轟炸,一面還要不停的跑來跑去,身心皆苦。

    院子裡看熱鬧的人們看得都傻了,心說這個吳畏倒底是何方神聖?趙運鐸大家都不認識,也就算了。陸溢光可是總參大院裡的風雲人物,跺一下腳滿院子亂顫那種,要不然也不能把那位人事處長嚇成這個德行。

    陸溢光不但位高權重,而且早就有傳說,如果院子裡的幾位大佬位置空出來,第一個遞補上去的就是他,陸溢光今年也就是四十出頭,攀上他這條大腿,那怎麼也是白金大神級別的,隨便一個章推,均訂十萬不是夢。

    很多人看著吳畏跑來跑去,心裡都急得不行,恨不得把他推一邊去自己來。別說陸溢光這麼苦口婆心,就是他第一次招攬的時候,那就應該納頭便拜啊。

    吳畏當然不知道旁觀眾人都已經對自己羨慕嫉妒恨到一個相當高的程度了,他被陸趙二人灌了一腦袋的各種消息,已經有點反應不過來了,只是機械的在兩個人之間跑來跑去。

    這次他聽完陸溢光的話,也不等趙運鐸叫他,就直接跑了過去,這大熱的天,吳畏軍容又整齊,風紀扣一直扣到最上面,跑了半天已經全身是汗了,眼睛都被汗水漬得發痛,忍不住用袖子擦了一下,心裡叫苦,這到哪算一站啊?一面叫苦,一面還不忘記站直了聆聽教誨。

    沒想到這次趙運鐸看著他,張了張嘴,卻沒說話。吳畏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心想您這是弄哪樣?就聽到趙運鐸怒道:「他x的你看什麼看?老子沒詞了還不行嗎?」

    除了吳畏,滿院子的人都笑了起來,只有吳畏沒笑,他下意識的喘了一口氣,脫口說道:「太好了。」

    「啊?」趙運鐸立刻就不樂意了,看著他罵道:「你以為我不管軍法就治不了你了?」

    「不是不是。()」吳畏趕緊辯解,他苦笑著向兩個人說道:「二位長官,你們的厚愛我都明白了,能不能讓我想想啊?」

    陸溢光在口才上壓了老對手一頭,頓時就覺得念頭通達,哈哈一笑揮手道:「很應該,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明天記得到軍法局報道就行了。」說到這裡,想起了人事處的事情,轉頭看了那個處長,皺眉說道:「你先停職,等軍法局傳喚。」

    那個處長腿一軟,差點摔倒,看著那個站在一邊發抖的參謀恨不得吃了他。眼看著吳畏去軍法局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真要是吳畏日後有了進身的餘地,哪有不找後帳的道理?

    聽陸溢光這麼說,趙運鐸哪裡能忍,向吳畏說道:「你別聽他的,他那軍法局一個蘿蔔頂一個坑,他往哪裡安排你?我就住在總參招待所,你想通了直接到那裡找我就是。」

    吳畏想死的心都有,心說二位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著急啊,說好了讓我先想想呢?這麼迫切讓人家很為難你們造嗎?

    這個時候,突然聽到院子外傳來一陣軍靴踏步的聲音,然後一個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了進來,「你們兩個就別爭了,這個人是我的。」

    這個聲音不常在總參院子裡出現,所以很多人都沒聽出是誰來,但是三個當事人顯然都立刻明白是誰來了,吳畏下意識的立正,陸溢光也把背在身後的雙手放了下來,順手還把襯衣最上面的扣子繫上了,倒是趙運鐸沒什麼明顯的動作,只是臉上的神情很奇怪,不過他老人臉長了一張苦大仇深臉,有什麼表情也不容易被人看出來。

    能隔著牆說話就讓吳畏打立正的人不多,現在整個北京城裡也就一個黃有為,他這幾天看起來清瘦了一些,神情也很疲倦,彷彿老了不少,微微弓著腰子,一身軍裝都顯得有些大。

    他從院子外面緩緩走了進來,幾個配槍的護兵緊緊跟在身後,手按在槍柄上,警惕的看著四周,就算是在總參內部也不放鬆警惕。

    黃有為是總參的第二號人物,基本上整個新軍系統都是出自其手,國防軍戰鬥力最強的部隊全是他的嫡系,南征北戰未嘗一敗,雖然共和之後在仕途上不怎麼順利,很有滑鐵盧的跡象,但是在還沒上聖赫勒拿島之前,仍然是總參大院裡最有權勢的人,沒有之一,總參謀長顧雨也要避其鋒芒。

    人事處院子裡的人可以不認識趙運鐸,卻不可能不認識黃有為,無論對他目前的處境有多幸災樂禍,這個時候也是人人立正,國防軍用德式軍禮,小小的院子裡頓時就是一片磕腳跟的聲音,一時間塵土飛揚,蔚為壯觀。

    黃有為被煙塵一嗆,伸手擋住嘴咳嗽了兩聲,伸手給院子裡的眾人還了個禮,然後揮手示意大家該幹嘛幹嘛去,這才轉頭向趙運鐸說道:「你怎麼回來了?」

    趙運鐸哼了一聲,「有人要拿五虎上將裡的人立威,我怎麼可能不回來?」

    他一幅老農民的形像,又沒穿軍裝,一身工作服皺皺巴巴,雖然剛才和陸溢光公然打擂台,讓大家意識到這也是共和國的一位高官,但是表現得一直都很謙和,就算是發怒,也最多罵兩句髒話,大家都是和大頭兵打交道的,一天聽到的髒話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實在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但是現在趙運鐸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並沒有什麼變化,語調中那森森的寒意卻讓所有人瞬間都感覺到了隱含的血腥氣息,如果只聽這一句話,只怕大家都要覺得陸溢光這個軍法局應該讓給趙運鐸來幹。

    有幾個腦子機靈的人頓時就反應過來,面前這個老農民一樣的人應該就是國防軍五虎上將中最神秘的那個人,想到有關於他的種種傳說,膽子小的人就已經忍不住發起抖來。

    黃有為對趙運鐸的這句話恍若未覺,只是溫和的向他笑了一下,轉頭向陸溢光說道:「老陸,昨天的事麻煩你了。」原來昨天陸溢光以堂堂軍法局長的身份去給吳畏站場子,是受黃有為所托。

    陸溢光在黃有為面前就沒有面對趙運鐸時候那麼冷淡,立刻回答道:「這是軍法局的責任。」

    黃有為淡淡笑了一下,向兩個老夥計溫聲說道:「我知道這孩子有足夠讓你們競爭的能力,但是你們都用不了他,還是讓他跟著我吧。」

    他轉頭向吳畏說道:「公平的說,他倆給你的位置都比我要給你的更好,風險也更小,你跟著他們,四十歲前當上將軍也屬尋常,可是我這個位置只能給你,所以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這是命令,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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