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焰說的沒錯,朗盛桀的確是跟司徒焰有話要說,但是當他看清楚司徒焰要保護的女人是方艾以後,他早就默默地退出了總部去山腳下等她了。要知道,dm組織裡面可都是專業的殺手,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讓一個女人在眼皮子底下跑掉那?雖然司徒焰給方艾指出的逃跑路線的確很高明,但是那也不代表dm組織的人沒有發現。對著身邊的屬下交代了一句,「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回來之前留著司徒焰的命。」說完轉身離開,走出山洞飛快的跑向山下自己的車裡,發動汽車駛離這裡做出了不在這裡的假象。
方艾艱難的跑出了山洞,此刻滿身的刺痛已經讓她生不如死。她好想現在誰能一槍結束了她的性命才是真的對她好,這種萬根尖針齊齊刺向五臟六腑的痛,真的不是誰都能承受的,雖然難受的要命,但是想到裡面的司徒焰還在等著她來救援,方艾咬緊牙關硬撐著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山下走著,一邊走一邊試圖撥打西恩的手機,但是無論怎樣都打不通,因為這裡根本就沒有信號,方艾急的團團轉,眼淚辟里啪啦的往外流。好不容易艱難的走到了山下,在這樣的寒冬裡她竟然已經滿頭滿身的大汗了。剛剛快要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山腳下停著幾輛車,她想這些車應該是司徒焰他們開手機哪家強?手機閱來的,如果可以開車趕快離開這裡找到有信號的地方就可以聯繫西恩了,這麼想著就像有了動力一樣,忍著渾身的刺痛挨到了山腳下。撲到一輛車前怎麼也打不開車門。又換另一輛還是沒法打開,下一輛還是慌亂中她完全忘記了司徒焰給她的車鑰匙。
隱隱的聽到山上傳來了凌亂的槍聲。方艾又急又怕的回頭往山上看,她的角度已經看不到那間山洞的方位了。方艾急的想要回身往山上爬。她好怕司徒焰會有事,眼淚如噴泉一般的傾瀉而出,「司徒焰,你不要出事,你一定不要出事,我聯繫不到西恩怎麼辦?哇」方艾想爬回山上去救司徒焰,但是無奈此刻自己的身體已經痛得她沒有半點力氣了,她連爬都已經爬不動了。怎麼辦?電話也打不通,自己也沒法回去救司徒焰。該怎麼辦?現在的方艾除了擦也擦不幹的眼淚卻是什麼辦法也沒有,身體裡痛得她已經把自己的唇咬破了,鮮血流的下巴上都是已經滴在衣服上了。一雙腿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讓她一步也邁不開,她現在除了哭喊還能做什麼?「司徒焰,求你不要出事,求你不要死,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正哭著,不遠處一輛保時捷絕塵而來。咿呀一聲停在了方艾的面前,方艾用力的擦了擦滿是淚水的雙眼,看清從車上跳下來的人竟然是朗盛桀,幾次的接觸讓方艾對朗盛桀也有了些許的瞭解。她知道他是黑澀會,但是也知道他不是壞人,最起碼在這幾次的接觸中朗盛桀從來也沒有傷害過她。像見到了親人般的。方艾瞬間興奮的瞪大眼睛,她覺得朗盛桀一定會幫她的。「朗盛桀,是你?太好了。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方艾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的從地上支起身子,使出渾身力氣般的拉住朗盛桀的胳膊,「求求你,救救我的朋友好嗎?他們被壞人困在山洞裡了,那些壞人都有槍。」說著方艾急的眼淚又洶湧而出。
朗盛桀沒有理方艾的話,而是看到她的狀態覺得很是納悶,「你怎麼了?受傷了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朗盛桀看著滿頭滿臉都是血跡的方艾,不由得心裡一驚,剛剛在總部看到方艾的時候她還沒有這麼的脆弱呀?難道是受到槍傷了?這麼想著朗盛桀又開始查看方艾到底是哪裡受傷了。
方艾揮開朗盛桀到處查看的手,「我沒事,我是被壞人打了一針,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渾身從裡到外沒有不疼的地方,我不要緊挺得住,你趕快救救我朋友吧,求你了。」方艾心急的已經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痛楚了。
「你被打了一針?什麼針?」聽到方艾這麼一說朗盛桀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是他還是象徵性的問了一句,這個阿豹真他媽是死有餘辜,竟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此黑手,要知道,這種巨性毒藥是專門對付那些全球頂尖職業殺手的藥。這種藥剛剛研製出來,還沒有在人類**上做過實驗,不過這種藥打在大象或者是犀牛那麼龐大的動物身上一點點都會讓它們生不如死的,何況是方艾這麼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她能撐到現在也真是奇跡了!
「我沒事,求求你——去救——救我的朋友——好不好?你聽,山上的——槍聲越來——越密——集了,我怕他——他們幾個——人就——要挺不——住了,求求你。」方艾現在的神智已經漸漸的模糊了,一陣陣的眼前發黑就快要昏倒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因為司徒焰還等著她去救援那。她也知道這種情況下是很危險的,朗盛桀沒有必要去趟這渾水,但是她沒有別的辦法了,她只能試著求他了。
方艾硬撐著自己的精神一雙眼睛哀求的看著朗盛桀,雖然神情已經漸漸地模糊但是她還是用對司徒焰的那份愛支撐著。還沒等朗盛桀回答,只聽一聲震天巨響,頃刻間山頂濃煙滾滾,震得整個大地都在顫抖著,方艾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往山上張望著,回頭如懵懂孩童般的問著朗盛桀那個其實自己已經猜到答案的問題,「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朗盛桀眼神複雜的看著山頂的方向,他的心也在那聲巨響傳進耳鼓的同時緊緊的抽痛了一下,那裡面可是有著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語氣沒有了平時的妖氣與隨意,淡淡的隱忍著疼痛答道,「不用去救了,所有人都不在了,無論是敵是友。」淡淡的說著眼神悠悠的收了回來,看著方艾緊緊的咬破自己的嘴唇眼睛慢慢的合上,緊抓著他衣領的手無力的垂到了雪地裡。朗盛桀緊緊地把方艾懷裡,眼淚順著他一雙比女人還要魅惑的桃花眼裡流了出來,為他的兄弟們!
方艾慢慢的睜開一雙沉重的眼皮,渾身上下就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樣。這是一間裝修的很奢華的臥室,整個臥室以深灰色為主,第一眼引入眼簾的就是深灰色暗花的屋頂,白色的正方形led燈很大很簡單,轉動眼珠看向四周整個屋子的牆壁都是深灰色暗花的壁紙圍成的,此刻她正睡著的這張大床是一張黑色的歐式鐵床,蓋得被子也是深灰色暗花的羽絨被。屋子裡的裝修簡單奢華,除了床就是一個一面牆的深灰色大衣櫃,再也沒有其他的。方艾一時轉不過思緒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看這臥室的裝修倒是有幾分司徒焰當年的品味,清冷、低調、奢華。但是司徒焰自從當年決定跟自己在一起之後,整個的裝修風格都改了,除了低調奢華沒有變在裝修風格上卻增添了很多溫暖的東西。即便是後來出車禍失憶了,司徒焰也在潛意識裡對之前的裝修風格很排斥,命令設計師把他世界各地自己需要居住的房產都從新裝修,這件事方艾也是後來聽司徒焰說的。那麼這樣想來,這裡應該不是司徒焰的某一個住所吧?想到司徒焰,方艾的眼淚洶湧而出,她虛弱的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下床,她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她更想知道司徒焰現在怎麼樣了?這麼想了心裡著急也可能是因為渾身無力,雙腳剛踩在地上站起身,整個人眼前一黑又輕飄飄的倒在了地上,幸好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深灰色長毛地毯,不然一定會摔得很疼的。
方艾虛弱的悶哼一聲,身上怎麼也使不出力氣從地上爬起來,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正想著,房間的門開了,一雙珵亮的皮鞋停在了方艾的眼前,朗盛桀蹲下身一雙妖孽的桃花眼看著趴在地上的虛弱女人,聲音無比誘惑溫柔,「你醒了?覺得還好嗎?」
方艾吃力的抬起頭看著朗盛桀比女人還要嬌媚柔美的臉,想從地上爬起來卻使不出一點力氣,「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兒?我的朋友,他們怎麼樣了?」方艾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司徒焰的消息。
朗盛桀無限妖孽的彎起唇,伸出大手撫上方艾的頭頂揉了揉,樣子就像在跟他寵愛的一隻小狗說話,「這裡是我家,你受傷了昏迷不醒,我只好把你帶來我家給你治病。」朗盛桀耐心的回答方艾的問題,但跳過了最後一個。
方艾瞭然的點點頭,「謝謝你救了我,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