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把方艾送回超市,陪著她把購物車裡的東西打包裝好,本想送方艾回家可是方艾堅持,傑森沒辦法只好打了一輛的士把東西放到車上,「你確定自己可以嗎?」
「我還是那句話,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樣你就可以相信我了吧?」方艾覺得初次相識傑森對自己的關心似乎有些過了,不想跟他再糾纏果斷的關上車門讓司機開車。
傑森把著車門問方艾,「我們還會見面嗎?」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對第一次見面的方艾有這種依依不捨得感覺?美女他見過不少也不乏有追求他的,但是方艾卻是讓他有了想親近的感覺,也許是她為了別人勇敢的挺身而出的舉動吸引了他吧?
「有緣的話,會的,再見!」方艾不置可否的說。
車子漸行漸遠,方艾看到傑森的身影一點點的變小最後消失不見。回到公寓樓下方艾用一隻手拎起三大袋的東西,雖然很重但是方艾還是堅強的咬咬牙拎了起來。身後是司機驚訝的表情,這美女還真是強悍!
終於回到家了,方艾把三大袋子東西暫時放在玄關處,自己脫掉鞋子疲憊的倒在沙發裡。今天一天過得還真是精彩!脫掉羽絨服方艾心痛的看著自己報廢了的衣服,自己的衣服本就不多現在又壽終正寢了一件,真是可惜到心痛!把衣服用袋子裝起來丟進垃圾桶,走進浴室清洗手上的血跡,把家居服換上想把購物袋裡的東西擺放好。但是覺得好累好餓還有些暈暈的,直接倒在床上很快睡著了
另一邊。司徒焰看著阿強發回來的視頻,聽著他對方艾行蹤的報告。一顆心驚得提到了嗓子眼兒,一股怒氣瞬間升騰。這女人真是欠修理的緊,她竟然自不量力的去隻身徒手追搶匪,她是不想活了嗎?看到方艾受傷了,一顆心疼得像要碎了一樣。本是想好暫時不理她,既然她那麼執意的要離開他,那麼他就讓她感受一下沒有他的日子是怎麼樣的?他本是很篤定的以為她會想他,她會堅持不了多久就會主動回來找他,畢竟跟他在一起她過的是衣食無憂的生活。而一切靠自己的日子是那麼辛苦,他篤定她過不下去。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活得那麼的愜意,又租房子又逛超市的,現在還來了個搏鬥歹徒,她真是長能耐了!看著視頻裡她白色的羽絨服一點點的被鮮血染紅,一顆心也跟著一點點的下沉。本不想管她,但是心裡卻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她會不會很痛?她會不會照顧自己?她會不會沒辦法做事?司徒焰努力的壓下那個聲音,氣自己對她的放不下。不管她,她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活該吃苦受罪,不去管她,不能管她!這麼想著。騰地站起身大步走出總裁室
方艾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總之是被一陣門鈴聲吵醒,她今天第一天搬進來沒有人知道她住這裡。唯一能來敲門的就只有房東太太了。迷迷糊糊地赤著腳打開門,門外的男人讓她瞬間清醒。馬上想要把門關上把男人隔絕在門外。
司徒焰被方艾的舉動瞬間激怒了,他設想了無數個方艾見到她的第一反應。開心的撲進他懷裡、羞澀的低頭反省自己的錯誤、冷淡的隱藏自己的熱情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她看見自己會想要直接把門關上。司徒焰生氣的用力推開門,方艾被衝撞力推得到後幾步,受傷的手臂因為情急之下用力傷口又開始滲出血來。司徒焰走進房間用力的摔上門,看著方艾赤著腳站在地上,二話不說抱起她扔進沙發裡。方艾的屁、股被摔得好疼,不自覺的『啊』了一聲。委屈又憤怒的抬頭看著暴怒中的司徒焰,這個她魂牽夢繞的男人,這個她恨得牙癢癢的男人!「你幹嘛?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說著一隻手捂著疼痛的手臂。
「你以為離家出走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你以為你的任性離開就可以跟我劃清界限了嗎?」司徒焰居高臨下的看著方艾,剛剛抱起她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馨香,空了許久的心瞬間被暖意充的滿滿的。他此刻終於明白了這些天來自己的心裡為什麼總是空落落的?為什麼自己總是很暴躁很易怒,是因為沒有她在身邊,是因為沒有抱著她柔軟的身體,是因為沒有聞到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我們已經分手了,為什麼不可以跟你劃清界限?我就是要跟你劃清界限,我就是不想見到你。」剛剛司徒焰的舉動雖然粗暴但是粗暴中卻透著濃濃的關心和寵溺,這讓方艾的心裡不自覺的一顫,她是真的想他了,所以語氣在不自覺下已經沒有了剛硬和疏離,有的只是小女人的嬌柔和強裝的硬氣。
「誰說我們分手了?我怎麼不知道?」司徒焰開始耍賴,看到方艾的手臂又開始滲血了,環視房間想看看醫藥箱在那裡,看到放在購物袋上的醫藥袋走過去拿起來放到方艾面前的茶几上。
方艾躲開司徒焰向自己手臂伸過來的手,「不要你管,你走吧,我們已經分開了,你還是安心的過你的生活吧,照顧好你身邊的人,不要來我這裡了。」
「我身邊的人只有你,所以我正在照顧你呀。」司徒焰不理她的抗拒自顧自的打開方艾手臂上的藥布。
「她已經」方艾本想說林青兒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他要好好地照顧她,可是想到林青兒拜託過她不要告訴司徒焰,也不知道現在他知不知道?不想多事,所以方艾很快閉上了嘴。
「誰?」司徒焰邊輕柔的給方艾上藥,邊納悶的問,忽然想到解釋說,「那天你看到的女人只是逢場作戲的,因為那天會場裡有我的仇家,所以我要演那場戲,你不要往心裡去好不好?最多從今以後我連戲都不做了還不行嗎?」司徒焰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的跟方艾解釋。
聽司徒焰這麼說,他的語氣、他的解釋都是那麼的讓她心動,可是林青兒和孩子總不會是做戲吧?「你的事與我無關,你喜歡跟誰在一起都是你的事,你沒必要跟我解釋,而我也沒有因為那個女人不高興。」
司徒焰眼神犀利的盯著方艾的眼睛,手上刻意控制著脾氣不想弄疼她,可是這女人怎麼總是這麼輕易的就可以惹怒自己那?想了想忍住氣,「那件事也是我做得不對,我不應該騙你殺了人,害你嚇得每晚做噩夢,我當時只是不想你離開我,一時又不知道怎麼才能留住你,所以我才會那麼做的,雖然事情做的有些過分,但是我是真的怕你離開我。」
「你知道我每晚做惡夢?」方艾震驚的看著他,她一直以為他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每晚做惡夢尖叫哭喊我都知道,每晚我都在你房門前一直陪你到天亮,後來我想你跟我一起睡也許會好一些不會那麼害怕了,我才讓你跟我睡一個房間的,還好你來了就不做噩夢了。」司徒焰一邊給方艾包紮一邊解釋著,動作是刻意的輕柔顯示著他的小心翼翼。
原來司徒焰是因為這件事才讓自己去他房間睡的,她一直還以為司徒焰之所以改變主意讓她跟他一個房間是因為林青兒那?心情竟然有些莫名的好轉,但是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跟他理論,「你對我做的那件事是能用一句『有些過分』就可以了事的嗎?你知不知道我承受著多麼大的心理壓力?我以為自己真的殺了人你知道我有多麼自責嗎?你怎麼會那麼壞?怎麼會想出那麼惡毒的辦法來整我?」
「這件事的初衷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讓那人嚇嚇你、為難你讓你簽不成合約,可是沒想到你性子那麼烈,竟然瘋了一樣的打人,當時的局面是沒有辦法控制了,也只有順著你做出來的事繼續往下走了。」司徒焰邊用繃帶包紮方艾的傷口邊解釋。
「只是嚇嚇我?他對我做出那樣的事你都無所謂的嗎?你不但不幫我還跟那個女人卿卿我我的,這就是你說離不開我的表現嗎?你這麼處心積慮的把我留在身邊到底是想幹嘛?就只是折磨我嗎?」方艾抽回自己的手臂不想再被司徒焰碰觸。
司徒焰看著性子倔得要命的方艾,這女人溫柔起來像一汪水,倔強起來卻像一頭小牛。「我當然不會放過他,那晚若不是你動手把他打得半死他一定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現在之所以他還活得好好的是因為在我手裡還有點用處,很快他的利用價值消失了我會為那天的事讓他付出代價的。」其實那天的事真的是有些失控,胖男人起初也只是遵從阿強的指使想要為難方艾,但是見到方艾的美色一時把持不住同時他以為方艾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所以自作主張的對方艾做出那樣的事,當時如果方艾沒有那麼猛烈的反抗那麼司徒焰不會坐視不理的,任誰也沒想到方艾這麼柔弱的女人發起飆來會那麼可怕,兇猛的像一隻被激怒的獅子!想到那晚方艾爆粗口用酒瓶打人的樣子真的好彪悍,不自覺的司徒焰竟然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