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從未有過的屈辱感瞬間包圍了吉田由美,都是她,都怪那個方艾,她為什麼要答應把禮服給自己穿?一定是她故意讓自己打扮成這樣出來丟人的!忍下淚水把所有帳都算在方艾的身上,看著司徒焰暴怒的眼神心裡暗暗算計,沒準司徒焰會在看到自己美麗誘、人的身體的時候改變主意那?這麼想著吉田由美收起狼狽的樣子,盡量讓自己更加楚楚可憐脫衣服的動作也變得極盡誘、惑。
司徒焰見她聽話的開始把禮服脫下,無限厭惡的皺起眉頭轉身走出房間,扔下一臉尷尬的吉田由美呆愣當場。他倒要看看那個膽大的女人跑去哪裡了?她要是膽敢連會場都沒有來,他會讓她知道什麼是後悔!司徒焰大步走到樓梯口居高臨下的俯視舞池中緊貼在一起糾纏的人影,嘲諷的彎起唇角。上流社會就是這樣,身份地位越高的人私、生活就越是糜、爛,平時在人前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可是離開辦公室看到美女們,就一個個的露出本有的獸、性了。女孩子們也是賤得沒話說,只要是碰到有錢有權的男人,她們就會向蒼蠅一樣撲過去,沒有一點矜持和價值可言,就像剛剛那個主動對自己投懷送抱的女人,真是討厭的讓人噁心!鷹目在會場的每一個角落搜尋,怎麼也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難道她真的有?膽不來?怒氣在這一刻升騰,雙手緊握成拳。大步向院子裡走去,站到院子中央看著可能呆人的每一個角落。最後把視線停留在露台上那個絕美落寞的身影上。
月光照在露台上,披灑在方艾的身上。一張絕美的小臉兒仰望著星空,腮邊竟有淡淡的淚痕。這樣悲慼、嫵媚、美得像仙子一樣的女人讓司徒焰的腹下不禁一緊。心裡也跟著緊了一下,她的淚是為誰流的?沒有遲疑的邁開大步回到室內,逕直的走向露台輕輕的拉開露台的門走進去隨後又關上,把外面淫、靡的喧鬧隔絕開。
方艾察覺到身後有人進來,回頭看到是司徒焰驚慌的轉過身看著他。他不是沒有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麼想著方艾有些害怕司徒焰灼熱的目光,那目光裡是赤、裸、裸的欲、望。司徒焰一步一步的靠近方艾,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眼神,心裡冒出了一股無名火,她為什麼總是這麼抗拒自己?她跟韓凱在一起應該不是這樣吧?她會對韓凱笑、會對韓凱撒嬌、會對韓凱使小性子、甚至可能會嫵媚的誘、惑他。而面對自己的時候她就只會是警惕和驚慌。為什麼會這樣?他們當年到底是不是相愛過?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分開?司徒焰甚至可以肯定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就是韓凱,當初沒準就是因為方艾愛上了韓凱他們才會分開的也說不定。有了這項認知司徒焰危險的瞇起一雙鷹目,走到方艾的面前極有壓迫感的把手臂支在露台的圍欄上,把方艾圈在他和露台之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方艾的臉上,一雙深潭般的雙目緊緊地盯著她,像要用眼神把她撥個精、光。
方艾緊張的一顆心咚咚咚的狂跳,這一次看到司徒焰的感覺與從前不同,從前看到他心裡有默默的愛戀、有淡淡的遺憾、也有太多的顧忌和無可奈何。而這一次又多了一項更加糾結的情緒。那就是心虛,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感受,就像是遭遇了外遇的小妻子被老公發現了一樣的心情。被司徒焰強勢的圈在了露台和他懷裡,方艾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她不知道司徒焰到底想對她做什麼?這個男人太難懂了,他總是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所以沒有人能猜出他下一秒的行動。被他深潭般的眼神盯得不知所措。緊張的平穩一下呼吸,小聲的開口。「你,你來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沒有那麼緊張。
司徒焰看著方艾美麗的大眼睛、小巧的鼻樑、最後把視線落在她誘、人的櫻唇上。盯著她輕輕蠕動的小嘴兒聲音有些黯啞的開口,「不歡迎?」聲音裡有明顯壓抑的一種情緒。
方艾尷尬的咧咧嘴,貌似在笑但是比哭還難看,壓迫感十足的向後微仰著身體想與司徒焰拉開點距離,「呵呵,我,我有什麼權利不歡迎?」
「可你臉上就是這麼寫的,看『不歡迎』」司徒焰無限魅惑的伸出手指點著方艾光滑的額頭、小巧的鼻尖、最後把手指落在她性、感的紅唇上,眼神緊緊地盯著那無限誘、惑的櫻桃小口,真恨不得把它一口含在嘴裡肆意掠奪。
方艾的心狂跳不止,有些狼狽的拍掉司徒焰點著自己唇的手指,「哪有?我哪裡有寫『不歡迎』了?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就是有,我看到了!」司徒焰擺明了要耍無賴。
「懶得理你!」方艾伸手想推開司徒焰離開露台,本以為這裡是最清淨的地方,可是因為司徒焰的突然入侵,這裡現在已經變成最危險、最不安全的地方了。
被方艾重重的推了一下,司徒焰就像被小野貓爪子撓了一下一樣,不疼不癢的。但是臉上卻沒有了先前的無賴相,怒氣慢慢的爬上了他俊帥的面頰,「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嗎?還是因為我丟下你陪彤彤回法國你生氣了?嗯?之前我們在中國的時候不是已經好好的了嗎?怎麼你忽然決定跟韓凱來美國同居,對我的態度也是又回到了從前,我想知道為什麼?」司徒焰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方艾的,彷彿想從她的眼神裡找到答案一樣。
「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啊,是你自己想多了。」方艾不敢看司徒焰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對司徒焰半點抵抗力都沒有,看著他的眼睛自己就會被催眠般的沉淪!
突如其來的吻鋪天蓋地,方艾受驚的瞪著大眼睛看著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顏,她沒想到司徒焰會突然吻她,沒有任何預兆的,先前兩個人不是在聊天嗎?而且司徒焰不是有潔癖的嗎?自己跟韓凱已經那個了,司徒焰不是應該嫌棄自己的嗎?她本以為司徒焰只是要羞辱自己或是做一些洩憤的事,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還會吻自己!很快回過神伸手推拒著司徒焰的胸膛,頭不順從的向後仰著想逃離司徒焰霸道的舌。雖然司徒焰兩手支在圍欄上沒有禁錮她,但是她怎麼也無法逃離他更無法撼動他分毫。兩個人的身體離開有半臂遠的距離,唯一連接的就是彼此的唇舌。司徒焰發狠般的啃咬著方艾櫻紅的小嘴兒,他怒了!他們一直是這樣?是自己想多了?她方艾怎麼可以把話說的如此輕鬆?那晚在山上她明明話裡的意思就承認他們曾經愛過,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他就是知道。而後兩個人之間無力控制的激、情,方艾對自己身體的渴、望他都感覺得到。她在監獄裡的時候看到自己時那種依賴、完全信任的眼神,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她醒來後跟自己纏綿的淺吻、兩個人在一起時如情侶般的甜蜜互動,都是自己一個人的感受嗎?現在的自己在方艾面前就像一個跳樑小丑一般,她一定是在心裡暗暗的譏笑自己對她手足無措的愛戀!他也恨自己為什麼可以操縱所有女人的感情,只有方艾的不行?他更恨自己明明有嚴重的潔癖,從不碰失過身的女人,可是對於方艾卻是一再的放寬底線。明明知道她跟韓凱已經做過了,竟然在心裡沒有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厭惡,雖然嘴上說嫌棄她不在要她,但是心裡和生理卻更加渴望她!他恨透了這樣犯、賤的自己,他把所有怒氣都發、洩在方艾那可憐的小嘴兒上。霸道的舌在方艾的口腔內翻攪,細細的舔、砥著她口中的每一寸甜蜜,感覺到方艾的抵抗發狠的咬傷方艾的唇,聽到方艾含在口中痛苦的哀鳴,感受到兩個人口中肆意蔓延的腥甜,本是滿是懲罰的吻漸漸地充斥了獸、性的氣息,腹下的緊繃讓司徒焰想要馬上找到宣、洩的入口,但是礙於尊嚴司徒焰沒有對方艾做出下一步的舉動,自己不是應經很明確的通知過方艾她已經沒資格上自己的床了嗎?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露台上來了兩位入侵者,司徒焰動作敏捷的摟著方艾的腰閃進了露台上一排大大高高的盆栽後面。這排盆栽是那種高高的大葉子的發財樹,幾盆排在一起剛好可以把司徒焰和方艾擋在視線外,盆栽和露台圍欄之間大概有一臂寬的位置,兩個人緊密的貼在一起,方艾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司徒焰頂在自己小腹上的堅硬。尷尬的想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身體卻又有著無限的渴望,矛盾的希望他趕快離開自己,卻又渴望他深深地刺向自己,被自己的反應嚇到,雙手擱在司徒焰的胸前,緊緊地咬住唇把頭轉向一邊,不想聞到司徒焰身上誘、人的氣息,想推開他卻又不敢動生怕露台上的人發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