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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0苦盡甘來 文 / 碳烤魚蛋

    這天方艾見到了一位她一直惦記的長輩,方艾正在家裡整理房間,這幾天韓凱特別忙,自從知道韓凱每天白天要去公司晚上還要幫她做設計稿,方艾就不讓他做家務了,快畢業了學校的事情沒有那麼忙,她白天就是找時間溜回家裡來做一些家務,為韓凱減輕負擔。正忙著聽到門鈴急促的響起,方艾想不到會是誰?除了他,司徒焰?想到這裡方艾的心狂跳了一下,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什麼?反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情緒。有些顫抖的輕輕走到門邊,她決定如果是司徒焰她死也不會開門的。門鈴一直無休止的響著,就好像不開門就要把門鈴按壞似的。方艾屏住呼吸把眼睛對準貓眼,出乎意料的沒有看到司徒焰,而是一位更加讓她緊張的人。

    方艾趕快打開門,請門外的人進來,「伯母,請進!」方艾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她一直很擔心韓凱的父母過得好不好,很擔心他們的身體,但是真正見到韓媽媽的時候,卻緊張的不得了,就像是自己偷了韓媽媽很珍貴的東西被抓到一樣!

    韓媽媽端莊大方的走進屋內,邊往裡面走邊環視著屋子裡的格局,見方艾還帶著橡膠手套拿著抹布,走到沙發前坐下。

    方艾有一秒鐘的怔愣,隨即跟著韓媽媽走進屋內,「伯母,您先坐,我去給=您倒茶。」說著轉身向廚房走去,她知道韓爸爸韓媽媽習慣喝茶。

    很快方艾端著托盤出來,把茶放在韓媽媽的面前,「伯母。您喝茶!」說完就緊張的站在韓媽媽的旁邊,雙手緊緊的捏著托盤的邊緣。

    韓媽媽不動聲色的看著方艾緊張的樣子。優雅的端起茶杯細細的品了一口,「你們生活的還好嗎?」口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方艾看不出韓媽媽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對,只是支支吾吾的說,「還,還可以!」

    「還可以是指什麼意思?好還是不好?」韓媽媽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挺好的,但是韓凱他很想你們,也很擔心你們,所以也不是太好!」方艾終於想到了這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在心裡暗暗為自己鼓掌。

    「想我們?擔心我們?那麼為什麼一個多月了連個電話都沒有給我們打?」韓媽媽一臉冰霜的看著方艾。

    被韓媽媽質問的方艾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緊張的她雙手十指捏著托盤互扭著,「對,對不起伯母,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才會鬧成現在這樣的,請您不要怪韓凱!」

    「當然要怪你,我自己的兒子有多孝順我自己知道,就是因為你的出現才讓我們失去了這麼好的兒子。不怪你怪誰?」韓媽媽毫不客氣的對方艾低吼著。見方艾像受氣小媳婦一樣的只知道說『對不起』了,又說道,「也不知道你到底哪裡好?論長相、論人品李嵐一點也不輸給你,小凱真是被你給迷惑住了。」

    方艾還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韓媽媽擺明了是來興師問罪的,自己除了道歉還能說什麼哪?李嵐自己也見過了,確實如韓媽媽所說的德才兼備。很明顯的要比自己好出一大截那!

    見方艾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韓媽媽也不忍心再對方艾說刻薄的話了。「過來!」語氣生硬的對著方艾招招手。

    方艾不知道韓媽媽要做什麼,但是她哪裡有違抗聖旨的膽量。就是要挨打她也得聽話的過去呀!沒有遲疑的走到韓媽媽的身邊,韓媽媽把方艾手裡的托盤取下來,拉住方艾的手,「坐下!」聲音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怒氣和冰冷,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和藹的聲音。

    聽了韓媽媽的聲音,方艾受寵若驚的看著韓媽媽,傻傻的任韓媽媽拉著自己坐在沙發上,韓媽媽溫柔的把方艾垂落在腮邊的長髮掖到耳後,「沒心沒肺的東西,來了這段時間倒胖了!」韓媽媽話雖狠辣但是語氣卻是滿滿的寵溺。

    聽了韓媽媽嬌寵的責怪,方艾緊張的心終於放下了,情不自禁的笑出聲,「韓凱倒是瘦了,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他,都是他在照顧我!」

    「你們現在的情況,身為男人他照顧你也是應該的,這才能說明我的兒子能屈能伸是個大丈夫!」韓媽媽驕傲的說。

    方艾贊同的點點頭,她想告訴韓媽媽韓凱還有更棒的事情,但是想到辛迪說過他們不知道韓凱歐美這邊公司的事,所以就沒有自作主張的說出來。「韓凱真的很棒!他一直很擔心你們,他有想辦法打聽你們的情況。」方艾只想為韓凱辯解,她不想韓爸爸韓媽媽責怪他。

    「真的擔心我們,你們為什麼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們?有什麼事不能回家去大家一起商量解決的,非要鬧離家出走,你們是三歲小孩子不懂事嗎?」剛剛被韓媽媽罵的狗血噴頭的時候方艾沒有哭,但是現在韓媽媽的一句『你們為什麼不回家』把方艾弄哭了。她聽了韓媽媽似責怪實而擔心的話語,韓媽媽那句把她當做自家人的話語,把方艾弄哭了!

    方艾委屈的撲進韓媽媽的懷裡,眼淚辟里啪啦的落在了韓媽媽昂貴的套裝上,「伯母,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懂事,是我沒有勸韓凱回家,都是我的錯!不應該讓你們擔心的!您罵我吧!」

    韓媽媽溫柔的拍著方艾的背,一下一下的就像是在安慰自己做錯事的女兒。聽到方艾悲慼的哭聲,自己的眼角也濕潤了。都怪老頭子一時糊塗冤枉了小艾,不然小凱也不會領著方艾離家出走,現在他拉不下臉跟兒子和媳婦道歉,還得自己親自出馬!

    大門這時候打開,韓凱大步的衝進來,他在外面就聽到了方艾悲痛欲絕的哭聲,以為是司徒焰又來找麻煩了,怒氣上撞的衝到了沙發前,一看是自己的母親,餘怒未消的喊了一聲,「媽?您怎麼來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您不要怪方艾!」語氣很沖,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方艾從韓媽媽懷里拉起來,霸道的擁進懷裡。

    韓媽媽看到自己的兒子一進門就對著自己大喊大叫,眼神受傷的看著一個多月未見,自己在夢裡才會看到的兒子,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韓凱會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方艾見韓凱這麼對韓媽媽說話,生氣的推開韓凱的懷抱,輕聲提醒道,「伯母已經原諒我們了,快道歉!」

    韓凱其實也沒想用這種語氣對韓媽媽說話,只是剛剛一下沒收住而已,滿眼歉意的看著眼神很受傷的媽媽,坐到她的身邊把她摟進懷了,撒嬌的說,「媽,我想死你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剛剛才被吼過,可是一句撒嬌的話韓媽媽就融化了,但是還是要發一下下脾氣,輕推著韓凱,「我可知道什麼叫『娶了媳婦忘了娘』了,我可不敢欺負你媳婦兒,我還是走吧,免得你看著我生氣!」說著韓媽媽起身就要走。

    韓凱緊緊地摟著韓媽媽,不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媽媽媽媽媽,我錯了,我剛剛真的不是有意的,不要生氣,我現在就像做夢一樣,你不要讓我失望好不好,我都想死你了!」韓凱一疊聲的叫著媽,撒嬌的語氣能把人聽出糖尿病來。但是韓媽媽還是很受用的,雖然嘴上還是沒有饒過他,但是已經在沒有掙扎要走的動作了!

    方艾看著母子倆相擁著鬥嘴的樣子,開心的向廚房走去,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摻在人家母子中間是多餘的,婆媳之間的鬥爭是千古不變的定律,爭來爭去其實就是兩個人都愛的那個男人,方艾不會去跟婆婆爭丈夫的寵,因為那愛是不一樣的!該留給人家母子空間的時候就應該趕快消失,這才是明智之舉!想到韓媽媽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一定餓壞了,馬上打開冰箱拿出食材,準備做幾個拿手的家鄉菜給韓媽媽嘗嘗。

    方艾是屬於那種做事乾淨利落的人,一眨眼四菜一湯就上桌了,方艾邊解圍裙邊走出廚房來到客廳,見母子倆正在聊天,溫柔的笑笑說,「伯母,飯菜都做好了,我們開飯好嗎?」

    韓媽媽一聽方艾說飯菜做好了,很驚訝,「你什麼時候做的飯菜這麼快?我都沒有聽到廚房有動靜!」

    韓凱驕傲的一手摟住一人的肩,「媽,你可是賺到嘍,方艾的手藝可不是蓋的!」說著摟著兩個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女人走進餐廳。這餐飯可以說是他來到美國以後吃得最開心的一餐飯!

    韓凱在第二天跟韓媽媽回國了,他本不想丟下方艾一個人的,但是方艾一直勸他,「伯父伯母好不容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你就陪伯母回國吧,她一個人做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我們也會擔心的,我馬上就要放秋假了,到時候有十天的假期我那時候回國去找你。」韓凱依依不捨的把方艾摟進懷裡,「我回去就準備結婚的事,你秋假回來我們就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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