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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愛在午夜降臨前 文 / 碳烤魚蛋

    上菜了,都是方艾愛吃的家鄉菜,韓凱體貼的為方艾布菜,「多吃點,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你養胖。」

    方艾聽話的吃著,看韓凱不吃只顧著給自己布菜,也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韓凱的碗裡,「你也吃啊!」

    一頓飯在兩個人互敬互愛、相敬如賓的氛圍中愉快的進行著,老闆娘識趣的沒有再來打攪他們,只是偶爾會投來羨慕的目光!

    一抹蒼老的身影吸引了方艾的注意,她敢確定這個身影就是上一次看到的在廚房幹活的那個,這次看到了她的臉方艾莫名的會有一種熟悉感,搜索了記憶庫自己的記憶中好像沒有見過這個老人,但是為什麼會有熟悉感那?而且會異常的強烈,就像是她們之間有過什麼交集一樣,但是一切又是那麼的陌生和沒法確定!

    韓凱看到方艾若有所思的眼神,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一個身材有些佝僂的老人,正在賣力的拿著一袋子看起來不算重的東西,往廚房的方向走。回頭看著方艾知道她的同情心又開始氾濫了,伸手捏捏她的臉蛋兒,「全世界這樣的老人有很多,你同情不過來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還是不要杞人憂天了。」

    聽了韓凱的話,看著老人把東西拎進了廚房裡,方艾回神看向韓凱,有些力的笑了笑,「我知道。」低頭繼續吃著東西,心裡想著自己的事。

    「快點吃,等下還有節目。」韓凱神秘地說。

    「什麼節目?」韓凱的一句話很輕易的就挑起了方艾的興趣。

    「保密!」韓凱壞壞的看著方艾。

    方艾不服氣的不在理拽拽的韓凱,向眼前的美食進攻。吃完了晚餐。告別了老闆娘,韓凱拉著方艾的手走在大街上。看到開過來一輛計程車。韓凱伸手攔下為方艾打開車門。方艾莫名其妙的看著韓凱,家就在不遠處應該沒有必要坐計程車吧?「要去哪裡呀?我今晚還有很多事要忙那!」

    韓凱不理方艾的反抗。直接把她推進車裡,自己也坐了進去,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方艾看著車子往自己家相反的方向行駛,看著韓凱不依的追問,「到底要去哪裡呀?我真的還有好多工作。」

    韓凱看著方艾焦急的小臉兒,她的眼睛裡現在就是工作、賺錢、賺錢、工作,整個人都累得沒有一點生氣了。彎起唇有些警告的在方艾的耳邊說,「你在吵吵鬧鬧不安靜,我就有讓你安靜的辦法。」語氣中透著一股邪氣。

    方艾當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知道他會說到做到,只有乖乖的閉緊嘴巴。想到新接的案子不能馬上著手去做,心裡就好著急,也不知道韓凱搞的什麼鬼,吃飽了就散步回家多好啊?非要在外面浪費時間,害得自己都不能按時交設計圖了。

    計程車在電影院門前停下,方艾被韓凱從車里拉了出來,看到電影院前熱鬧的場景,方艾的心裡瞬間湧起一股暖流。看著韓凱開心的拉著自己走進電影院。方艾剛剛所有的不情願都煙消雲散了。這可以算作是她第一次走進電影院,小的時候在孤兒院沒有人會想到帶著那些孤兒去看電影,吃飽穿暖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長大後跟張瑋在一起,她一直都是忙著打工賺錢。和張瑋之間根本就沒有做過情侶該做的事。現在站在這裡,方艾真的覺得自己好幸福!韓凱看著她感動的快要哭了的樣子,伸手揉揉她的長髮溫柔的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買爆米花和飲料。」走向爆米花的攤位前。嘴角一直洋溢著幸福的笑,前一段時間李嵐纏著他陪她看電影。當時韓凱就在想如果能跟方艾一起看電影,一定會感到非常幸福,而他也這麼做了。想過方艾會很開心,但是沒想到她會是那麼感動到要哭出來的表情。

    拿著爆米花和飲料回到方艾面前,單手擁著方艾走進影院,電影還沒有開演,因為是晚場所以人沒有很多,大多數都是情侶。韓凱拉著方艾走到比較後面的位置,坐好後把飲料和爆米花放在方艾的椅子邊,拿出手帕拉過方艾的手給她擦擦,動作溫柔的像對待寶貝女兒一樣。在方艾紅透了整張臉頰的一剎那,所有的燈都熄滅了,還好這樣的窘態沒有被韓凱看到。

    屏幕上漸漸開始打著字幕『beforemidnight』(愛在午夜降臨前)這是一部最新上映的美國國產愛情片,電影超越現實又基於現實,是一種心靈的契合,是一種永刻心底的美好,是一個旁人無法插入,只有自己去體會的世界。這樣的愛情可遇而不可求,美好到自己都不相信會存在於現實生活中,兩位主人公或行走在靜謐的村落,或悠然坐在露台和餐桌前,不斷的討論著文學、愛情、生活、兩性等話題。隨著他們終於走到一起,愛情的浪漫也開始被生活的日常瑣碎和彼此相處的實用性取代,吵架拌嘴也隨之而來。如何在「婚姻」的面紗下維持愛情?徐徐化解那些小小的怨念,呈現愛情最真實動人一面。

    方艾被徹底的帶入了劇情裡,隨著主人公的喜怒哀樂,她也時而輕笑時而落淚,投入的早就忘了吃爆米花。韓凱始終溫柔地輕握著方艾的手看著屏幕,時不時的把爆米花和飲料抵到方艾的嘴邊,他覺得這樣做好幸福!

    電影的高、潮部分過後,是主人公平淡生活的部分,這個時候方艾才稍稍的從劇情中回過神,微笑著接過韓凱遞過來的飲料。因為他們是坐在比較靠後的位置,而且這個時間段來看電影的幾乎都是情侶,之前因為看得太投入沒有注意到,前排的一對對小腦袋都面對面的貼在一起,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激、吻、愛、撫,更有甚者女的已經坐在男人的身上,上下移動著,放肆的發出刺、激的呻、吟聲。方艾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一股火燒火燎的紅雲滿上了她絕美的小臉兒,眼神侷促的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自己都看到那些了,韓凱一定也看到了吧?他會是什麼反應啊?羞死了!

    韓凱看著方艾的窘態,壞壞的笑著靠在一側的沙發扶手上,欣賞著她的侷促不安。有絲嬌羞、有絲慌亂、有絲不知所措,她的樣子就像是不諳世事的純情少女,被那些激情四射的人們擾亂了神智,不知自己該如何自處。錦緞般的長髮在銀屏的映照下閃著黑鋯石般的光芒,絕美的小臉兒因為光線的問題看不出是什麼臉色,但是捲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洩露了心裡的慌亂,高挺的小鼻尖上因為緊張而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圓潤的紅唇在幽暗的光線下更顯誘人。看到這樣的方艾,韓凱湧起了一股按捺已久的衝動。慢慢的靠近方艾的身邊,用手帕給方艾輕輕地擦著鼻尖上的薄汗。

    本就精神緊張的方艾在被韓凱溫柔的碰觸後,本能的往後一閃,一雙大眼睛驚恐的看著韓凱,好像很怕他的靠近一般,在這樣充滿香艷氣息的曖昧氛圍裡,她的內心裡是抗拒韓凱的靠近的,她知道兩個人現在的立場,她不應該拒絕,但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敞開心扉,她真的沒有辦法不抗拒除了司徒焰以外任何男人的帶給她的激、情,雖然她知道不應該那樣,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

    韓凱感覺到了方艾的抗拒,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心也跟著僵在那裡,有一絲絲酸、有一絲絲痛!她就那麼討厭自己的碰觸嗎?無力的放下手,把手中的手帕捏成緊緊地一團,他並沒有想要怎麼樣,只是單純的想為她擦汗而已!

    這段小插曲使兩個人陷入了沉默,方艾是尷尬的不知道怎麼才好,自己太小人之人了,竟然把韓凱的好意當做是別有用心,方艾暗暗的敲打自己的腦袋,把韓凱想成什麼人了?這麼多年如果韓凱有一點忤逆方艾的心意的舉動,他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吧?想對她怎樣用得著在電影院這種地方嗎?自己真的好齷蹉!韓凱是真的有些傷心了,方艾就那麼討厭自己的碰觸嗎?在兩個人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以後,在自己寧願放棄一切只為愛她以後,難道她還是不能把自己完全的交給他嗎?自己為她做的這一切真的會換來她全心的愛嗎?第一次,韓凱對他們兩個的這段感情質疑了!

    已經沒有再看下去的心情了,挨到了電影散場,兩個人懷著各自的心事走出電影院。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華燈初上的美國街頭又是另一番景致。美國人比較單純,三兩好友聚到一起喝喝酒,談天說地就算是夜生活。喝咖啡、吃雪糕也是夜生活的一部分。街邊的披薩店、咖啡店、小酒吧,正是生意紅火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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