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虛空風暴撞擊在一起,頓時爆發狂暴的能量衝擊肆虐十方,冷星和桀月三人瞬間被那能量沖飛。
而在他們後方急速衝過來接應的蛟昊見勢不妙,立即在身前凝出一道法力屏障,想要抵擋那能量的衝擊,繼續衝向冷星他們。
只是,那層法力屏障不過堅持了不到一息,便被轟碎,兇猛的能量重重的轟在蛟昊的身體之上。
緊接著那狂暴的虛空風暴直接把他的身體捲起,一道道凌厲的風刃切割在它的體表,似是要把它斬成碎塊。
嗷!
蛟昊發出一聲惱怒的咆哮,身體快速變大,恢復成百丈粗細的樣子,橫亙在虛空之中,而後尾部一甩轟在那虛空風暴之上,身體卻借勢從那風暴範圍中衝了出去。
甫一衝出風暴範圍,蛟昊回眼一望,頓時大驚失色,眼前哪裡還有冷星他們的影子,只有一道龐大無比的虛空風暴出現在它眼裡,並且正在極快的朝它捲來。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那兩道碰撞在一起的虛空風暴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融合在了一直,變得更加強大和恐怖了!
強橫的神念自蛟昊的眉心鋪灑而出,想要的查探冷星他們的蹤跡,但卻被那風暴絞碎。
神念被絞碎『,蛟昊悶哼一聲,心神一凜,只得將神念收回,眼神緊緊的看向那龐大無比的虛空風暴。
既而,只見蛟昊雙目一凝,眸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龐大的身形朝著那虛空風暴狠狠的衝撞過去。
只見雄渾的法力在它的兩隻巨角之間凝結,組合成一個錐形的模樣,並且還在急速的旋轉,有凌厲的鋒芒迸射,想要破空那虛空風暴,然後進入其中。
下一刻,蛟昊的那龐大的身體,便以好尖角上的凝成的錐形氣形為鋒,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的撞擊在那虛空風暴之上。
喀啦……
那急速轉動的虛空風暴頓時被撕開一道巨大的裂口,使得整個風暴為之一頓,海量的黃沙從那裂口中傾洩而出,旋又被重新吸扯回風暴之中。
吼……
蛟昊暴吼一聲,狂暴的音波將那傾洩而下的黃沙衝開,身形擺動,想要從那裂縫中鑽進風暴中心。
正在這時,那去勢一頓的風暴再次開始移動,無盡的風刃和黃沙被風暴之力捲起,朝著蛟昊轟擊而來。
與此同時,隨著風暴移動,風暴中心生出一道巨大的斥力,從裡向外的推動著蛟昊的身體。
嗷……
身體完全暴露在風暴之中的蛟昊頓時狂吼不已,那無盡的風刃和黃沙,雖然無法破開它的鱗甲,但是奈何數量太多,還是有很少的一部分竟然透過它鱗甲邊緣的縫隙,直接轟擊在它的肉僧上。
頓時,一波一波的痛楚不斷的襲向它的心神,讓它惱怒,發狂,但卻又沒有辦法,凝結出的法力屏障在這風暴的衝撞之下,除了浪費法力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只能靠**硬撐。
半晌之後,蛟昊的身體被那狂暴的風暴之力排擠而出,渾身上下鮮血淋漓,那是鱗甲之間的縫隙被風暴之力切割所致,雖然到了它現在的境界,些許皮肉傷勢,呼吸間便可以恢復,但是無窮無盡那風暴之力不斷的切割,恢復的速度還是趕不上受傷的速度,若不是之前冷星在它體內注入了大量的生機之力,只怕它此刻的傷勢還要更重一些。
被甩出那虛空風暴之後,蛟昊神色沉重,雙眼死死的盯著那風暴的本體,似是要把它看穿,找機會再衝入其中,尋找冷星他們三個的蹤跡。
但是,幾次三番之後,蛟昊都沒能衝進那風暴之內,更別說探查了。
因為,它眼前的這道虛空風暴每時每刻都在壯大著,威勢越來越強盛,隱隱成為這一片區域最大的一道,下接漠海,上接九天,聳立在天地間,肆意的破壞著它身邊的一切。
隨著時間的流逝,蛟昊的心神卻是越發的沉重起來,甚至生出一種冷星他們可能已經喪生不詳之感。
在它心裡,冷星他們雖然天賦不弱,但是還沒有成長起來,現在的肉身強度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它相比,但是風暴之內的狂暴能量,它已經切身體會過,便是它都有些吃不消肉身受創,更別提現在還是弱小無比的冷星他們了。
不過,蛟昊雖然如是想著,但卻一直沒有放棄,像是發了狂似的,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那道虛空風暴,每一次都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無功而返,但只要休養片刻,它就又會再次衝過去。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真的被絞成碎沫,它也要看到肉沫,否則,它心中難安……
……
此時,那虛空風暴的極深處,卻是一片安寧,看起來像是一個人被四周急速旋轉的空氣和黃沙組成的牆體和外面的世界隔絕的空間,遠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狂暴。
這片空間,不僅安靜,而且漆黑一片,簡直是黑到了極致,彷彿光線到了這裡都要被吸收同化,變成黑暗的一份子。
然而,這樣黑暗而靜謐的空間卻是突兀的被一道灰濛濛的光華所打破,隨著那光華一出現,這黑暗死寂的空間似乎多了少許鮮活的氣息。
既而,那灰濛濛的光華越來越亮,像是一盞明燈閃耀,欲要照亮四方。
片刻之後,那道光華從極深處浮了出來,緩緩的朝著那風暴外圍的飄去,但卻在要接觸到那風暴之牆後,倏然停止,然後又開始飄向另一側。
藉著這灰濛濛的光線,可以看到,那發光的光源,是一個圓形的球體,而在圓球之內,可見一名少年已經昏迷過去,但他的身形卻是微微弓起,雙臂張開著,似是在竭力的護著懷裡的存在。
在他的懷中,是兩道嬌小的身影,一人一襲白衣,而另一人則是一條草綠色的長裙。
正是消失了形跡的冷星和桀月,還有小雨三人。
只見他們三人盡皆昏迷,不省人事,臉色神情均顯得異常的憔悴,口角均有血絲溢出,顯然是昏迷之前遭遇了創傷。
原來,就在冷星抓住桀月和小雨,正準備撤離的時候,恰逢那兩道虛空風暴融合,頓時被那融合的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吸力給吸扯到了風暴之中。
而冷星在情急之下布下的那道真氣屏障卻是在被捲進風暴的那一剎那,就被狂暴的風沙摧毀。
然後,那些狂暴的風沙徑直轟擊在冷星的身體之上,而桀月和小雨由於被冷星護在懷中,相對來說就要好得多,但是身處風暴之中,還是難以倖免。
最後,不過瞬息,三人便在風暴的衝擊下昏迷過去。
而冷星在昏迷之後,仍舊緊緊的保持著將兩人護著的姿式。
雖然冷星三人都昏迷過去,但是狂暴的風暴卻並沒有因為他們的昏迷而不再攻擊,相反,隨著風暴的不斷擴大,能量的衝擊更加瘋狂和凌厲了。
在那樣的衝擊之下,即便是蛟昊都有些承受不住,更遑論是冷星和桀月,還有更弱的小雨了,也謝需要一次衝擊,三人便會被風沙磨成齏粉。
然而,就在那風沙快要衝擊到冷星的身體之上時,冷星的懷中突然迸發出一道灰濛濛的光芒。
這光芒看似很弱小,在風暴中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熄滅,然而,就是這道看似弱小的灰芒,竟然替昏迷中的三人擋住了風沙的侵襲,並且還越來越強盛,最後化成一個圓球狀,將三人牢牢的守護住,不受風沙的侵襲。
於是,在那圓球的守護和風暴之力的共同作用下,冷星和桀月三人竟然穿過了這道虛空風暴的屏障,直接進入到風暴的中心地域,隨著風暴的運轉而四處飄蕩。
那樣的飄蕩的軌跡看似雜亂無章,但卻包裹著三人,在緩慢的向著風暴的頂部爬升。
嗷吼……
風暴之外,蛟昊巨尾一拍,將一道朝著他的身體衝撞過來的小型虛空風暴轟散,而後發出一聲憤怒的長嘯。
它在這風暴之中已經堅持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但是依然沒有冷星的蹤跡,這讓它抓狂了。
在如此威能的虛空風暴之中,近半個時辰的時間,雖然蛟昊不願意相信,但他也知道,冷星他們三個多半已經凶多吉少。
只是,這樣的結果,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也不知道在回去之後,該如何開口告訴小黑,還有他的那些同伴。
再次嘗試十數次,還是無法破入那風暴之後,蛟昊終於猛然在自己的身上揭下一塊鱗片扔進那風暴之內,而後掉轉身形,順著風暴之間的間隙,向著漠海城飛去。
雖然不知道怎麼去說,但是事已至此,它必須將消息帶回去,至於那鱗片,則是鱗片上有它的氣息,可以用來做標記,可以讓它再次找到這處風暴。
避過阻路的虛空風暴,蛟昊一路疾飛。
一路之上,看著那一無盡的荒獸被捲進風暴之中,而後化成碎沫,更是讓它睚眥欲裂,卻又無計可施,或許它可以救下一頭或是幾頭,但無法救得全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荒獸在風暴中喪生,就像它只能眼看著冷星他們被風暴捲走一樣,一種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
嗷……
蛟昊憤怒的仰天怒嘯,發洩心頭的怒火,似是在質問蒼天,為什麼會給漠海帶來如此嚴重的災難。
不過,這片天地顯然不會回應它的憤怒,風暴依舊肆虐,大批大批的荒獸依舊在哀嚎中死去。
當它發狂的衝開一切阻礙回到漠海城所在位置之時,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
看著眼前之景,蛟昊幾乎不敢置信,若不是那黑暗之中頑強存在的金芒,還有那無盡的怒吼,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此時漠海城,已然盡數被一道又一道的虛空風暴團團圍住,風暴肆虐的區域橫跨百里,幾乎都已經要看不到城池的存在,狂亂風暴捲起漫天的黃沙,一波一波的衝擊著籠罩著漠海城的金芒。
每一次衝擊,都是山呼海嘯,伴著雷聲陣陣,閃電橫空,就像是天翻地覆,仿如末日一般。
而在漠海城的上空,五尊巨大的三足鼎互成犄角而立,聯接成一個整體,鼎口磅薄的精氣不斷的噴湧而出,源源不斷的注入到那陣護罩之中,維持著陣法屏障的存在。
在那五個陣法中樞處,每一分一秒都有著大量的獸晶被投入到那巨鼎之中,而後被煉化成精氣,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沉重,他們都不知道那樣的風暴還要持續多久,而這為他們提供庇護的陣法之力還能堅持多久。
在這樣的對抗中,五鼎定天陣的消耗是驚人的,為了維持陣法,除卻蛟昊提供的這些獸晶,和漠海城城主府儲存的都盡數被分配到這五個中樞之外,便是城中所有人類手上所擁有的獸晶,還有在那風暴第一波衝擊中喪生荒獸獸晶,也都被收集起來。
城主府的地下大殿之中,凌嘯是最辛苦的一個,他必須掌控陣法的全局,維持陣法的運轉不僅僅是靠能量,還需要人為的執掌。而他作為陣法的執掌者,便需要根據陣法各處受到衝擊的不同而進行調整。
若非是他已然晉階神魂境,成就成魂,使得神念的威能大增,再加上大量的丹藥和武者將自身的真氣渡入到他體內,只怕他早就已經無法掌控範圍如此之大的陣法了。
饒是如此,凌嘯的神色還是隨著時間推移而越來越沉重,因為那正在圍攻漠海城的風暴不僅沒有變弱,而且還隨著越來越多的風暴融入進來而變得更加強大了。
這在漠海城以前的經歷之中是從來沒有過的。
可以說,這樣的場景,是漠海城所經受的最大的劫難。
是以,不論是凌嘯,還是那些被召集到這大殿中的武者,都是在玩命的死撐,全憑一股信念。
撐過去了,和漠海城共存;撐不過去,便和漠海城共亡。
有一種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味道。
事實也確實如此,如果連城高牆厚還有陣法庇護漠海城都在這風暴摧毀,漠海城中的人獸又哪裡會有活路,血肉之軀又豈能承受這一座巨城都承受不了的偉力。
嘶……
觀察半晌,蛟昊忍不住抽了口涼氣,頭皮發麻,心神凜然不已,要進入漠海城,意味著它要憑空穿越這橫跨百里的風暴區域。
不得不說,這對它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沉吟少許,蛟昊神情一肅,一道道的法力從體內湧出,在體表覆蓋了一層又一層,而後身形一震,尋著一道縫隙,朝著漠海城狂掠而去。
……
就在蛟昊轉身而去不久,那道巨大的風暴中央,灰濛濛的球體之中,冷星的眼皮輕輕的抖動少許。
既而,只見他的雙目猛然睜開,眸中卻是露出一絲茫然。
「我這是在哪裡?」伸手揉了揉疼得有此發炸的腦袋,冷星喃喃低語一聲,旋又神情緊張的看了一眼懷中,看到桀月和小雨都在,這才緩和不少。
接著,冷星仔細探查了一下桀月和小雨的身體狀態,發現兩人都只是脫力昏迷,雖然有些許傷勢,但並不致命,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導入兩道生機之力進入她們體內,替兩人滋養身體。
做完這一切之後,冷星才沉下心來觀察周圍情況。
入眼便是那層灰濛濛的光罩,正在有力的守護著他們三人的安危。
看著這層光罩,冷星面現恍然之色,而後伸手入懷,掏出一枚玉牌,只見那玉牌之上的裂紋又新添了不少,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碎去,不由得現出一抹心疼的神色。
這玉牌自從冷橋交到他手上之後,已經是第二次救下他的性命了,第一次是在和那吞天蟒對戰之時,而眼下這風暴卻是第二次。
「爹,謝謝你!」冷星喃喃低語一聲,隨即重新將那枚玉牌收入懷中。
既而,冷星在打量了幾眼四周之後,立時確定自己是在那玉牌的保護之下,陰差陽錯的進入到了風暴的中心。
只是,他有所不解的是為何風暴中心會如此安寧,與外界那狂暴的情景相比,這內部簡直可以說是一處世外桃源了。
「也不知道蛟前輩怎麼樣了?」這時,冷星心神世界中突兀的閃過蛟昊瘋狂衝向這風暴時的那一幕,喃喃低語道。
一念至此,冷星的雙目一凝,眸中神光迸射,靈識洶湧而出,朝著四面八方掃視而去。
只是,這風暴中心雖然安寧,但是極度的黑暗使得他的視線最多能看到身邊十丈範圍,這還是借助了那玉牌發出的濛濛光線,否則的的話根本別想看到這麼遠。
至於靈識,則更為不濟,甫一出體,便被一道道無形的能量衝散。
噗……
靈識消散,氣機牽引之下,冷星只覺頭部如遭重創,劇烈的疼痛襲捲而來,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而後立時將體外殘餘的靈識收了回來,這才覺得稍微好受一點。
「蛟前輩實力強橫,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看著這漆黑的風暴中心,冷星心有餘悸的輕聲安慰道。
喀……
就在這時,冷星只聽胸口傳出一道脆響,接著那灰色光罩變得不穩起來,開始劇烈的顫抖。
冷星頓時神色一變,而後重重點了點頭,似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
下一刻,那灰色光罩瞬間崩潰,消散成虛無。
與此同時,冷星和桀月,還有小雨三人的身形盡皆消失不見……「爹,謝謝你!」冷星喃喃低語一聲,隨即重新將那枚玉牌收入懷中。
既而,冷星在打量了幾眼四周之後,立時確定自己是在那玉牌的保護之下,陰差陽錯的進入到了風暴的中心。
只是,他有所不解的是為何風暴中心會如此安寧,與外界那狂暴的情景相比,這內部簡直可以說是一處世外桃源了。
「也不知道蛟前輩怎麼樣了?」這時,冷星心神世界中突兀的閃過蛟昊瘋狂衝向這風暴時的那一幕,喃喃低語道。
一念至此,冷星的雙目一凝,眸中神光迸射,靈識洶湧而出,朝著四面八方掃視而去。
只是,這風暴中心雖然安寧,但是極度的黑暗使得他的視線最多能看到身邊十丈範圍,這還是借助了那玉牌發出的濛濛光線,否則的的話根本別想看到這麼遠。
至於靈識,則更為不濟,甫一出體,便被一道道無形的能量衝散。
噗……
靈識消散,氣機牽引之下,冷星只覺頭部如遭重創,劇烈的疼痛襲捲而來,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而後立時將體外殘餘的靈識收了回來,這才覺得稍微好受一點。
「蛟前輩實力強橫,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看著這漆黑的風暴中心,冷星心有餘悸的輕聲安慰道。
喀……
就在這時,冷星只聽胸口傳出一道脆響,接著那灰色光罩變得不穩起來,開始劇烈的顫抖。
冷星頓時神色一變,而後重重點了點頭,似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
下一刻,那灰色光罩瞬間崩潰,消散成虛無。
與此同時,冷星和桀月,還有小雨三人的身形盡皆消失不見……一神速記住,給書友提供一個舒適的小說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