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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2章 血月 文 / 冷月

    天幕之上,火紅的太陽正在肆意的散發著光和熱,而那輪漸漸爬升的皓月亦開始散發著屬於自己的光芒,皎白光線夾雜在太陽的金芒之中,使得這片天地間,顯得格外的瑰麗和奇異。

    倏而,有風捲起,一朵烏雲瀰漫,如同漆黑的海浪,不過呼吸間便將那火紅的太陽擋住。

    瞬間,大地陡然一黑。

    驀地,一道若有若無的紅色出現在那皓白的月亮表面。爾後這抹紅色越來越濃,繞著那輪月亮縈繞,把那皎白月光染成紅色,份外的妖異。

    既而,紅色越來越耀眼,像是血的顏色。

    接著,那些把整個月亮籠罩的紅芒突然凝聚在一起,變成類似血滴的模樣,懸於九天之上圓月表面,似落非落,遠遠的看去,就像是圓亮表面多了一個極其細微的黑斑,皎白的月光再臨人間。

    ……

    逍遙山莊,桀逍遙猛然心神一震,抬首看向天際的那輪明月。半晌之後,才低聲喃喃道:「血月懸空,必有災劫,只是這一次的災劫會應何方?」

    說罷,桀逍遙那古井不波的眼神之中泛起一絲絲漣漪,神情顯得無比凝重。

    ……

    黃泉深處,一座漆黑宮殿之中,此刻燈火通明,空曠《的大殿之中,只有大殿中央擺放著一張低矮的棋桌。

    棋盤的表面,擺放著黑白的相間的棋子,遠遠看去,仿如一黑一白兩條大龍正有喋血廝殺,血腥氣和殺伐之意瀰漫虛空。

    看上去,那條黑龍隱現敗局,似乎力有不濟,被那條白龍一口咬住脖頸處,不住痛嚎,龐大的身軀瘋狂扭動,似要想要擺脫白龍的噬咬。

    在棋盤的兩邊,一邊坐著一名鬚髮皆白,慈眉善目的老者,而另一端則是一名身材削瘦的中年人。

    這中年,則是那名破滅了血刀門的神秘中年強者,此刻竟然在這裡與人對弈。

    而那名老者,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定然會失聲驚叫,神秘莫測的黃泉之主「擺渡人」居然會有閒暇從閉關深處現身,和人對弈。

    這簡直是不可能相像的事。

    黃泉之主,光憑這四個字便能震懾東荒,而那中年人又有何德何能可以讓他親自相陪。

    「擺渡人……」這時,那削瘦中年淡淡的叫了那白髮老者一句,指了指棋盤,示意他可以落子了。

    黃泉擺渡人點了點頭,右手食中二指指尖一動,一枚黑色的棋子憑空閃現,接著便要落子。

    落至半空,擺渡人的手指猛然一頓,而後沉聲道:「且容我再三思……」

    削瘦中年微微一笑,也就不再催促。

    正在這時,彷彿有一道陰風掃過,大殿中的氣溫陡然下降數分,那燈光亦是為之一暗。

    兩人相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震驚之色。

    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即便無意,整個大殿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外物根本無法進來影響大殿之中一切,可偏偏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能導致這樣變故的原因不多,要麼就是有修為遠超他們的存在潛了進來,但是如果修為能夠遠超他們,也就不必要採用如此手段,直接進來就是。

    是以,便只剩下另一種情況了。

    那就是,天地大變!

    也只有天地發生變化,才能使得這大殿中的一切脫離他們的掌控。

    也謝是動念之間,兩人的身影但已出現在大殿的頂部,盡皆抬頭看向天上那輪月亮。

    那在普通人眼中只是一個細微小點的黑點,在他們的眼中卻是清晰無比。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黑點,而是一滴血液,一滴濃稠到了極致的血液。

    「日月同現,皎月凝血,大凶啊!」擺渡人喃喃低語,眼現震驚之色。

    「區區血月,對我等來說……」中年人神色淡然,似乎並不將那奇景放在心上。

    說話間,卻是手指疾揮,在虛空中勾勒出一道道玄妙至極的軌跡。

    既而,那些軌跡在他十指的撥動下,快速的流轉,似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其中形成。

    接著,那些流轉的軌跡陡然一頓,一幅畫面憑人顯現出來,那是一片遍地黃沙的景象,有風吹過,捲起漫天黃塵。

    就在這時,一滴濃稠的血液從空滴落,砸在那黃沙之中……

    下一刻,那幅畫面瞬間消散。

    中年男人手指輕點,似是想繼續勾勒出那些軌跡,最終卻是長歎一聲,負手而立,眼神卻是看向西面的方向。

    「這……這是天機演?」這時,擺渡人驚呼道,心底更是震駭莫名。

    天機演,演天機,是推算一道的傳奇功法絕學,號稱可算盡一切天機。

    然而此刻,天機演這門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推演天機的絕學,竟然會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出現在他的面前,而掌握這門絕學的人,卻是一個修為絲毫不亞於他,不,要比他強的無名強者手中。

    「天機演……算是吧。」中年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後又低聲道:「看樣子這次災劫卻是應千里漠海……」

    說到這裡,中年男子神色一變,回頭對著擺渡人沉聲道:「記住我說的,以後我不希望黃泉的人出現在我兒子的身邊。」

    說罷,伸手在空中一撕,將他身前的虛空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然後頭也不回的鑽了進去。

    「天機,天機……」擺渡人嘴中喃喃自語,彷彿有些失魂落魄,對那中年男人的離去恍如未覺。

    「差點忘了,這局棋你輸了……」這時,那中年男子去而復反,虛空中只露出一個頭顱,對著擺渡人淡然道。

    說話間,一隻手掌的自虛空中探了,五指連彈,一個棋盤瞬間顯現出來,隨後便是一枚又一枚的黑白棋子落在那棋盤之上。

    擺渡人神色一振,緊緊的盯著那個棋盤,知那中年人是在復盤,按照他們棋局將每一步得現出來。

    是以,他看得無比的專注,試圖從中看到自己之前每一步的得失之處和漏洞所在,進而彌補。

    不過數息,那棋盤上的棋子,便和那棋桌之上棋局一模一樣,同樣有兩條大龍在廝殺不休。

    正在這時,那棋盤猛然震顫起來,震顫間,一道道虛影從那棋盤之中分離出來,一呼一吸間,便有成百上千個棋盤懸在虛空之中。

    接著,那棋盤上的棋子開始自發的增加,像是兩個無形的人在開始搏弈。

    擺渡人看著那一枚枚棋路的變化,心神驚駭莫名,無論黑子如何變化,彷彿都在白子的掌控之中,逃無可逃,只有敗亡這一個結局。

    半晌之後,擺渡人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然汗流浹背,再回頭時,那中年男人已然消失無蹤,就像他突然出現一般。

    呼……

    擺渡人深吸一氣,而後掏出一枚令牌,將一團意念銘刻上去,然後隨手一拋,那枚玉簡瞬間破空而去。

    ……

    東荒武神殿,那氣息巍峨如山的中年人,從入定中醒來,仰著看著天上的異像。

    半晌,才沉聲道:「幾日前血刀門被滅門還未調查個眉目出來,今天竟然血月當空,莫非真是亂象將起麼?」

    說罷,男子再次低眉盤坐,眼瞼之下,眼珠急速轉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

    千里漠海,虛空之中,正在極力散發著神念的蛟昊身軀猛然一震,昂首回望眼虛空之上,那輪明月還有其上懸浮著那滴鮮血頓時浮現在它的眼簾,觸目驚心。

    下一刻,蛟昊那強橫的神念源源不斷的迸發出來,擴散出去,而且那擴散的速度越來越快。

    看著蛟昊的模樣,冷星心念一動,雙目朝著虛空一掃,心中立時浮現出一種大事不妙,想要趕緊離開漠海的感覺,彷彿自己被一道陰冷的氣息瑣定,如果不盡快離開,會有生命危險。

    醒悟到這一點的冷星立時反應過來,明白了蛟昊的打算,於是也就不再猶豫,源源不絕的生機之力透過蛟昊那厚厚的鱗甲注入到它的體內,助他恢復。

    隨著兩人合力,蛟昊的神念擴散的速度越來越快,瞬息之間便在漠海之中掃蕩百里的範圍。

    與此同時,蛟昊亦只覺精神一振,龐大的身形倍著隆隆雷音快速的朝著前方碾去。

    搜索的效率,隨著蛟昊的爆發,變得更快了!

    ……

    「小……小姐,能……能不能歇會,我……我跑不動了。」漠海之中,小雨的身形猛然一頓,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說話間身子一軟,似乎就要支撐不住倒地。

    「小雨,堅持住,來,我帶你!」桀月一閃身便出現在小雨的身後,一把扶著她,而後掌心朝著她後背一拍,把一股精純的真氣注入至她的體內。

    「小姐,我是不是太沒用了?」得桀月的真氣一助,小雨恢復了少許精神,有些羞愧的說道。

    「別多想,抓緊時間恢復。」桀月搖了搖頭,沉聲道。

    一邊說著,一邊將真氣注入至小雨體內,眼神卻是瞟向天上的那輪月亮,還有那滴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滴落的鮮血,淡淡的憂色在她那絕美的容顏上浮現出來……

    ……

    永恆深淵,魔域。

    那連綿數千里的營帳邊緣,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巨峰。

    巨峰陡峭,就像是一柄利劍,直插入雲。

    此刻,巨峰的頂部竟然被人為推平,成為了一片巨大的平地,方圓能有萬丈。

    在那萬丈的平地的中央,則是一尊巨大的祭台,檯面之上,安放著一尊暗金色的巨炮。

    黝黑炮筒能有百丈長,厚實的基座像是生了根,牢牢的紮在山頂之上,整尊巨炮表面被勾勒上一道道玄妙莫測紋路,紋路流轉間,巨炮泛著冷冽的寒芒,有肅殺的氣息瀰漫而出,以至於山頂的雲層都被那巨炮散發出來的氣息轟散,露出頂部那灰濛濛的天空。

    在巨炮的周圍,一群在體格健壯,體表密佈著黑色魔紋的人形魔族正在忙著對那尊巨炮進行調試。

    而在距離巨炮約莫百丈之處,約莫有數百年老的人形魔族正在念誦著古老的語言,抑揚頓挫的聲音以一種怪異的音調從他們口中發出,煞是尖利刺耳。

    然而,在那不斷誦經聲中,那尊巨炮的炮台和那平整的山頂緩緩的結合在一起,並且那十丈高的基座更是緩緩的陷了下去,直到陷下去五丈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直至這時,那炮台已經變得就是從那山頂中生長出來的一般,密不可分,牢不可破,堅不可摧!

    看著那炮台的變化,那些正在忙碌的人形魔族臉上都露出一絲喜色,彷彿盡皆覺得之前的事情並沒有白做一般。

    虛空之中,一名長相與人族無異的中年人形魔族緩步出現在距離巨炮的十丈開外,隨著他的出現,這片天地的時空彷彿發生了變幻,被他掌控,成了這片天地間的主宰,而他則像是一尊正在巡視天下的帝皇,深邃的眼神宛如兩個黑洞,可以吞噬一切,便是那光線都無法逃脫,那些投射到他身邊的光線都發生了扭曲。

    半晌之後,這人形魔族神情欣慰的看著殺氣凜然的炮身,沉聲道:「都準備好了嗎?」

    隨著中年人形魔族的聲音出現,那些正在忙碌的人形魔族才發現他的存在,立時拜倒在地,大聲道:「恭迎我皇降臨!」

    中年人形魔族擺了擺手,示意那些魔族起身,而後又指向其中一名年輕的人形魔族。

    「回我皇,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這名年輕的人形魔族站了出來,而後又拜倒在地,大聲道。

    如果冷星在這裡,必然能認出來,這名年輕的人形魔族是和他交戰過的勒魔,而他那因為逃離鎮界淵空間而自爆導致的傷勢和受損的武道根基竟然已經全部恢復,並且不僅如此,實力竟然還大大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而那中年人形魔族則是這深淵魔族的掌控者,是他們最深不可測的皇!

    「嗯。」魔皇淡淡的點了點頭,那雙睥睨天下的眼神落在勒魔的身上,沉聲道:「這一次,不要再讓我失望!」

    「回我皇,屬下必定竭盡全力,為我皇劈荊斬棘,死而後已!」勒魔大聲吼道,臉上儘是堅毅的神色,那雙看向巨炮的眼神,充滿了灼熱。

    「我皇,這次破天轟能如此順利的佈置完成,三殿下功不可沒,實乃我族之福。」這時,一名面容蒼老的人形魔族出現在魔皇身邊,淡淡的說道,那提及勒魔的語氣亦是充滿著讚歎的意味。

    只見他說話間,那雙眸子之中智慧之光閃爍,淡然的看向那魔皇,那神情不像是在看著深淵魔族的皇者,而是在看著一名出色的後輩。

    「大祭祀……」看著身前的老者,魔皇那彷彿亙古不變的臉色中現出一抹柔和,而後雙手交叉置於胸口,對著老者微微一躬。

    「說過很多次,你已經是我族的皇,不必再行此虛禮。」大祭祀微微一笑,柔聲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在我心裡,我永遠都是老師眼前的小勒天。」魔皇抬起頭來,輕聲道。

    說罷,魔皇又將眼神看向那尊巨炮,眼現期待。

    大祭祀輕笑一聲,而後沉聲道:「我皇,血月之日竟然提前降臨,三殿下主持的破天轟又提前完成,實在是蒼天眷顧!」

    「是啊,幾萬年來的掙扎,幾萬年來的努力,幾萬年來的積累,總算又迎來了這個機會,可以重返故土!」魔皇點了點頭,沉聲歎道。

    聽著魔皇的話語,跪伏在地的勒魔只覺肩膀一沉,彷彿一種沉甸甸的壓力瞬間壓在他的肩頭,瞬間有一種不堪重負的感覺,連呼吸都有些沉重起來,眼神之中卻是閃過一抹堅定。

    「這次血月之日提前降臨,會和暗靈真界的圓月相引,到時候以這絲氣息為引,再用破天轟之力擊之,必然可以貫通我魔域和暗靈真界,形成一條空間通道,到時候我族戰士,便可以沿著這條通道重返祖地。」大祭祀蒼勁,說話間一股強橫的氣勢從他那蒼老的身體之中沖天而起,和那尊巨炮遙想呼應。

    而那尊巨炮彷彿感應到了大祭祀的氣息,炮僧上光芒大盛,似是在響應。

    「有勞老師,老師辛苦了!」看著和那巨炮氣息交融的大祭祀,魔皇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一抹亮光。

    「能讓我族戰士重返故土,亦是老夫苟且偷生這麼多年的執念所在,又談何辛苦。」大祭祀欠了欠身,低語一聲,旋即神色一動,歎道:「可惜這通道不穩定,持續時間太短,而且魔王以上根本無法通過,即使是魔王想要從中通過都極為不易。這一次便是想要穿越這條通道,都不知道要犧牲多少戰士和族人啊……」

    說到最後,大祭祀的語氣有些沉重,彷彿在為了將要逝去的族人和戰士感覺悲傷。

    「為了重返故土,我族戰士早就有了犧牲自我的信念,必要的時候便是需要本皇犧牲也決無二話!」魔皇神色一正,正色道,語氣間透露出一種為了重返故土不惜一切的堅定和瘋狂!

    說到這裡,魔皇語氣一頓,又大聲道:「本皇相信我的戰士,只要他們能順利達到暗靈真界,必會為本皇打下一片大好局面,到時候本皇請自為他們慶功!」

    話音剛落,魔皇的眼神卻是落在跪伏在一旁的勒魔身上。

    「必不負我皇所托!」勒魔大喝,聲音聲音鏗鏘,像是金鐵交鳴,神色堅定無比!月相引,到時候以這絲氣息為引,再用破天轟之力擊之,必然可以貫通我魔域和暗靈真界,形成一條空間通道,到時候我族戰士,便可以沿著這條通道重返祖地。」大祭祀蒼勁,說話間一股強橫的氣勢從他那蒼老的身體之中沖天而起,和那尊巨炮遙想呼應。

    而那尊巨炮彷彿感應到了大祭祀的氣息,炮僧上光芒大盛,似是在響應。

    「有勞老師,老師辛苦了!」看著和那巨炮氣息交融的大祭祀,魔皇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一抹亮光。

    「能讓我族戰士重返故土,亦是老夫苟且偷生這麼多年的執念所在,又談何辛苦。」大祭祀欠了欠身,低語一聲,旋即神色一動,歎道:「可惜這通道不穩定,持續時間太短,而且魔王以上根本無法通過,即使是魔王想要從中通過都極為不易。這一次便是想要穿越這條通道,都不知道要犧牲多少戰士和族人啊……」

    說到最後,大祭祀的語氣有些沉重,彷彿在為了將要逝去的族人和戰士感覺悲傷。

    「為了重返故土,我族戰士早就有了犧牲自我的信念,必要的時候便是需要本皇犧牲也決無二話!」魔皇神色一正,正色道,語氣間透露出一種為了重返故土不惜一切的堅定和瘋狂!

    說到這裡,魔皇語氣一頓,又大聲道:「本皇相信我的戰士,只要他們能順利達到暗靈真界,必會為本皇打下一片大好局面,到時候本皇請自為他們慶功!」

    話音剛落,魔皇的眼神卻是落在跪伏在一旁的勒魔身上。

    「必不負我皇所托!」勒魔大喝,聲音聲音鏗鏘,像是金鐵交鳴,神色堅定無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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