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斷的衝擊著冷星的心神世界,而那黑色虛影越來越興奮,而冷星則是不時的噴吐著鮮血,一點清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似乎下一刻,冷星的心神世界就會被攻破,而後被那胡水寒的靈魂鳩佔鵲巢,成就他的新生。
隨著時間的流逝,或許是認為冷星的心神已經被他的秘法所制,一切盡在掌握的胡水寒,卻是沒有發現,在他不斷的衝擊中,冷星心神世界的防護壁障之上,開始隱隱的散發著一縷縷幽蘭的光。
「哈哈,我看你還不破!」
驀地,又一次出現在冷星額頭之外的胡水寒,猛然發出一聲得意的怪叫,旋即怪笑著朝著冷星的眉心衝撞了過去。
轟!喀!
只聽先是一道轟鳴,爾後又是一道清脆有裂響,就像玻璃破碎的聲音一般。
那是冷星心神世界防護終是被胡水寒的靈魂衝擊打破。
接著,冷星的七竅中有血液噴射而出,鮮紅的血液,沾染在這土地之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哈哈,總算破開了,這具肉身是老夫的了!」張狂的怪笑,在這片空間內不住的迴盪,胡水寒的靈魂虛影顯現出來,臉上雖然有些許的疲憊,但是難掩眼神中的得色。
{也難怪他如此得意,擊破那層防護壁障之後,冷星的心神世界,在他的眼中,已然是待宰的羔羊,再也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嘿嘿,我的肉身,我來了!」頓了一頓,胡水寒的靈魂虛影發出一道得意的怪嘯。
話音未落,胡水寒的靈魂虛影瞬間消失,下一刻,便從那裂開的縫隙之中鑽了進去,進入到冷星的心神世界之中,只要將其中屬於冷星的印記抹掉,從此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冷星這號人,有的只是一個,獲得了新生的胡水寒。
「這,這心神世界,竟然如此廣闊,怎麼可能?」甫一進入其中,胡水寒頓時被眼前的場景所震驚,整個靈魂都呆立在那裡,喃喃自語。
這心神世界,簡直是不可思議,無邊無際的,根本就看不到盡頭,更有甚者,在那心神世界中的天穹上,竟然隱隱有著心光閃爍,雖然很微弱,但確實是實實在在的星光,與外界的天空無異。
這樣的場景,胡水寒自問,在他全盛時期,他自己的心神世界,比冷星的這個更為壯觀,天穹之上,冷星此刻有的,他都有,而且更多,更明亮,可以演繹日夜交替。
但是,他全盛時期的修為又是何等的驚人,又豈能是冷星現在的百脈境第二重的修為境界所能媲美的。
所以,真是因為如此,胡水寒才被震撼到,否則以他的修為見識,心境又豈能是如此輕易的被撼動的。
半晌之後,胡水寒才回過神來,縱聲大笑:「賊老天,這次可真是待我不薄啊!」
說罷,胡水寒的靈魂開始在冷星的心神世界之中,肆意的馳騁,與此同時,磅礡靈魂之力噴湧而出,湧向這心神世界的各個角落,想要把冷星的印記找出來,然事抹除。
如此絕好的資質在前,他已經等不及要體驗徹底佔據這具肉身的快感了。
片刻之後,胡水寒神色一喜,他那鋪灑開的靈魂,在這心神世界的深處,發現了那道屬於冷星的印記。
那是一道人形的虛影,眉眼間,依稀可見冷星的樣子,只是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輕飄飄的懸浮於虛空之中,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消散。
「哈哈,小傢伙,看在你給老夫我獻上如此絕好肉身的份上,老夫便給你一個痛快,哈哈哈……」
狂笑聲中,胡水寒的大手朝著那道虛影按去。
頃刻間,胡水寒那只以靈魂力量顯化的大手,便延伸至丈許方圓,直接出現在冷星那抹印記的上空,然後狠狠的拍下,掌心中能量瘋狂湧動,殺機無垠,震盪虛空。
看著那道隨著震盪的虛空瑟瑟發抖的人形虛影,胡水寒的臉上儘是得意和憧憬的神情,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在融合這副肉僧後,衝破桎梏,更上一層樓的情景。
滋……
正在這時,那道屬於冷星的人形虛影,雙目赫然睜開,兩道粗壯的電蛇從眸中迸射而出,轟擊在胡水寒的靈魂虛影之上。
與此同時,那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消散的人形虛影,瞬息間變得凝實無比,仿若真人。
「啊……」胡水寒的靈魂虛影被那爆烈的電蛇擊中,頓時雙手抱頭,痛嚎不已。
蘊含著純正雷霆之力的電蛇,正是他這類靈魂體的剋星,僅僅只是一擊,便已讓他受創。
「不好意思,前輩,讓你失望了!」這時,冷星的虛影看著胡水寒淡淡道。
平靜的語調,還有平淡的語氣,卻是透著一股森寒的冷意,傳入胡水寒的耳邊,卻是讓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你,不可能,中了老夫的眠神瞳,怎麼還能醒過來。」胡水寒驚呼出聲,看向冷星的眼神,很是驚疑,他想不明白,明明一切盡在掌控,怎麼這小傢伙又會清醒過來,為什麼自己眠神瞳竟然會失效。
「呵呵,不可能麼,沒有什麼不可能。」冷星輕笑,語氣依舊淡然,但卻使得胡水寒渾身發冷。
頓了一頓,冷星繼續開口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前輩來我的心神世界做客,晚輩又豈能不好好招待一番。」
說罷,冷星向前邁步,腳踏虛空,虛空踏陷,發出刺耳的爆鳴。
踏步間,更有一股強橫氣勢透體而出,仿如戰神臨世,氣衝霄漢。
被冷星那突然高漲的氣勢所激,胡水寒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立時怪叫一聲,身形一閃,朝著冷星的心神世界之外衝去,竟然被那威勢所懾,不戰而逃。
「前輩,當我的心神世界,是你家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麼?」看著胡水寒傖惶逃竄的身影,冷星聲音冷冽,頓時寒意四起,凍結虛空。
「我要若走,誰能攔我!」胡水寒厲喝。
冷星聞言,眉頭一挑,而後喝道:「既然來了,那就給我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