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了這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冷星神色一正,眼神直視著楚雲羽。
「別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龐大的生機之力,來刺激他那些開始萎縮經脈復甦,重新接續起來。」楚雲羽低聲歎息,爾後沉聲道:「至少目前,沒有比那鐵甲龍獸的血液更合適的了。」
「生機之力?」冷星眼神一亮,神色有些欣喜。
「嗯,龍血煉筋丹,便是需要龍血中蘊含的生機刺激他的經脈復甦。」楚雲羽開口解釋。
「這就好辦了。」冷星見他確認,立時眉頭一舒,心底暗道,看來極有可能不用去找鐵甲龍獸拚命了。
「你有辦法?」楚雲羽聞言,立時抓住冷星的手臂,急切道。
「還不確定,你等我試試。」冷星輕輕拿開他的手掌,搖頭示意道,隨後走到那少年身邊。
此時,玉露丹的功效已經完全發揮,少年體表全部恢復了正常。
冷星身形一矮,蹲在那少年身邊,手掌輕輕搭在少年脈腕之上,一股柔和的真氣從掌心湧出,緩緩的進入那少年的體內。
隨之而去的還有冷星的靈識,在靈識的控制之下,那股真氣不斷的在少年的體內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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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一圈下來,冷星額前隱現汗珠,控制著真氣在那少年體內運轉,實在太吃力了,主要是他體內的經脈,特別是胸口和背部,幾乎所有的經脈都根根寸斷,完全看不到一條好的。
而且還有很大一部分已經開始萎縮,只是並不明顯,應該是楚雲羽喂其服下的丹藥正在發揮作用。
不一會,冷星收回搭在少年脈碗上的手掌,抹了一把額前的汗珠。
楚雲羽見狀,立時問道:「冷星,怎麼樣,你真的有辦法?」
冷星沒有接口,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讓他考慮一下。
楚雲羽一見,知趣的沒有再吭聲,只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現在冷星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利用自己體內的萬物生機助他經脈重續,一個是利用自己血液中蘊含的生機之力。
兩種方法,都是各有利弊,如果用萬物生機之力,相信可以讓他恢復,但是需要的時間肯定會很久,因為冷星體內的生機之力並不是強大。如果用他的血液,速度肯定會很快,但不可避免的會被楚雲羽知道一些奇異之處,只怕會費上一番口舌來解釋。
約莫數息,冷星心神一定,而後開口道:「我先試一下,如果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說罷,冷星的伸出手掌,輕輕的放在那少年的胸口處,接著心念一動,隱藏在丹田深處的那股萬物生機之力沿著經脈緩緩的從掌心湧出。
萬物生機之力甫一出現,冷星的和掌頓時被層綠色的光芒籠罩,既而,那綠芒透悄然間將那少年的身體覆蓋,旋即注入他的體內。
「純正的生機之力,怎麼可能?」站在一旁看著的楚雲羽見狀,失聲驚呼,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然後又瞪大著眼睛,死死的看著冷星,一副好像不認識他的樣子。
只不過,在做出此等行為的同時,楚雲羽心底更是升起一股濃濃的欣喜,因為他知道,有了這純正的萬物生機之力,必然能解決那少年的經脈問題,而且效果比龍血煉經丹更好。
與此同時,冷星亦是在凝神查探著那少年體內的情況。
只見隨著他掌心生機之力的湧入,那少年體內那些寸斷的經脈在那生機之力的滋養之下,開始極其緩慢蠕動,而那斷裂的兩端,亦在以極緩的速度拉伸。
將這種反應盡收眼底,冷星抬起頭來,對著楚雲羽說道:「可以,只是時間會比較長。」
「沒問題,只要能把他治好,再長的時間都行。你在這裡幫他醫治,我來護法。」得到冷星的親口確認之後,楚雲羽連連點頭道。
「你還是想想怎麼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吧,估計我們在這裡呆不了多久。」冷星臉上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旋即語氣一頓,似是想起什麼一般,伸手將楚雲羽的儲物袋拋了過去,「剛剛我們幾個都被鐵甲龍獸的毒液所傷,我身上帶的解毒丹沒有用,只好拿了你儲物袋,還好在裡邊找到了解毒的丹藥。不當之處,楚兄還請見諒。」
說到這時,冷星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咂巴了一下嘴,似是又想起了那玉露丹的苦味。
「嘁,咱們兄弟說這個就見外了。」楚雲羽哂笑一聲,而後接過儲物袋,在手上掂了掂,興奮道:「我還以為跑丟了,只要這東西還在,我身上的這點傷勢,完全是小意思。」
說話間,神色極為得意,顯得對自己的煉丹治傷的本事很是自信。
冷星淡淡的笑了笑,不再理會他,開始凝神控制那生機之力,為那少年接續經脈。
所幸,這個不需要冷星來操控,他要做的只是提供生機之力,刺激那些斷裂萎縮的經脈復甦,讓這些經脈自己癒合就好。
不得不說,很多時候,人的身體記憶和本能在危機中,會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隨著生機之力的不斷注入,那少年體內第一根斷裂的經脈,終於成功的接續在一起,雖然接口處仍然有著一道細細的裂縫,但只要接續在一起,就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在生機之力的滋養之下,讓這道裂縫完全消失,亦只是時間的事情。
感應著這條經脈的情況,冷星亦是神色一振,爾後控制著生機之力小心翼翼的從這條經脈中通過,然後來回遊走,直到真氣在這經脈中運行再無滯塞之感,靈識也無法查看到絲毫的裂紋才罷手,將生機之力轉移到另一條斷裂的經脈中去。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成功接續第一條經脈的經驗,很快,第二條、第三條……
直到連續修復了十條經脈之後,冷星只覺心神微微有些暈眩,這才在那些修復好的經脈這中各留下一道生機之力繼續滋養著這些經脈之後,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