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情景,桀逍遙沒有注意,也沒空去關注,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即將到達山海城,在那裡,可以得到急需的血元果。
「小月兒,再堅持一會,我們就要到了!」端坐劍端,桀逍遙對著又重新抱回懷中的桀月低聲道,語氣間,儘是憐愛之色。
說罷,桀逍遙輕輕捋了捋桀月額間的亂髮,而後又取出一枚暗金色的令牌,這令牌和之前給冷星的一模一樣。
令牌一入掌心,桀逍遙神色微動,令牌之上有微光泛起,顯然是有訊息傳來。
「只怕是剛剛耽擱了。」桀逍遙低語一聲,爾後神念一探,便聽冷星的聲音響起:「桀前輩,還順利嗎?現在一切都安排好,就等著您過來了。」
聽著那熟悉聲音,桀逍遙臉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不由暗歎,種善因,得善果,若非當日自己沒有強行索取,只怕小月兒的最後機會都要喪失了。
一念至此,桀逍遙心神一定,對這次東荒之行的信心大增了起來,然後神念一動,手中令牌頓時光芒一盛,而後又消散不見,恢復本來的模樣。
想了一想,桀逍遙又是神念一動,手中令牌再次閃現過一道光芒。
接著,桀逍遙伸掌在劍柄一拍,頓時劍芒暴漲,凌|m.[m利劍芒直接將虛空切開一道口子,然後一躍而入,朝著千里之外疾掠而去。
……
與此同時,東荒武神殿,那隱藏在層層殿宇之中最深處的一座別院之內,一位劍眉入鬢的中年武者從修煉之中赫然醒轉,目中迸射而出的精芒,使得他眼前的虛空震盪不休,似是難以容納這強橫的威能。
數息之後,這中年武者手捧著一塊令牌怔怔出神,喃喃低語:「武神大人,怎麼突然降臨東荒,還關注起摩雲城的事務了?」
頓了一頓,這中年武者又低語道:「既然是武神大人的吩咐,先查上一查,好有個交待才是。」
一念至此,這間許久未曾開過的別院大門轟然洞開,爾後一道洪亮的聲音自別院之中響起:「來人!」
這簡短的兩個字,通過某種不知名的途徑,迅速傳遍整個武神分殿……
……
冷家族地,石室之中,冷星將手中令牌徐徐收起,對著正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冷玲瓏說道:「桀前輩說,他們已經到了摩雲城,快則兩個時辰,慢則三個時辰就能到達山海城。」
冷玲瓏聽罷,立時感歎道:「真的啊,從摩雲城到這裡少說也在千里之遠,居然兩三個時辰就能到,好快!」
冷星暗暗點頭,亦是對這速度感歎不已,若是換成他自己,千里之遠,少說也得一整個白天的時間,而後心底暗道:這就是差距啊,總有一天,我也能達到那樣的高度!
這時,冷玲瓏在一旁叫道:「冷星,你還發什麼呆啊,趕緊去告訴六爺,讓他去迎接啊。」
「嗯嗯。」冷星立時站了起來,朝著冷天縱的那間石室掠去。
「六爺?」看著閉目養神的冷天縱,冷星試探著叫了一聲。
約莫數息,冷天縱睜開眸子,有些不耐的說道:「星小子,膽肥了啊,竟敢打斷六爺我休息。」
「哦,那六爺你繼續,一會桀前輩來了,讓玲瓏姐去接吧。」冷星嘴裡嘀咕,而後作勢朝外走去。
「誰來也不去接,六爺我累了!」冷天縱大咧咧的揮了揮手,而事雙目又徐徐閉合。
驀地,冷天縱那微閉的雙目又闔然睜開,大聲道:「星小子,你說誰就要到了?」
「當然是桀前輩啊,不然還有誰,我們這幾天不是都在等他們,怎麼,六爺你忘了?」冷星挑了挑眉,淡然道。
「啊!」冷天縱聽罷,失聲驚呼,而後責怪道:「桀前輩就要到了,你怎麼不早說,還有多久到?」
「兩三個時辰左右吧,六爺爺,你繼續休息,我先和冷星去準備準備,然後我就去迎接桀前輩了,反正我見過他,也認識。」這時,一旁的冷玲瓏促狹道。
冷玲瓏話音剛落,冷天縱立時開口斥道:「胡鬧,你們懂什麼,桀前輩來了,當然得我親自去迎接,才顯得隆重。」
頓了一頓,冷天縱又在滿屋子裡轉悠起來,神情焦急的嘀咕道:「兩三個時辰,應該夠了。」
一邊自顧自的低語,一邊怒視著冷星和冷玲瓏兩人,似乎在責怪他們沒有早點告訴他。
冷星和冷玲瓏見狀,齊聲道:「六爺,這不能怪我們,我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
「行了行了,都滾出去,六爺我現在要好好準備一番。」說罷,冷天縱很是不耐的揮著手,示意兩人出去。
接著,一股腦的從儲物袋之取出一堆皺巴巴的衣物,有些許酸味泛出。
「呃……」冷星頓時無語,悄悄的退了出去,再看下去,保不準這六爺會不會為了保密藉機教訓一通,他可不想鼻青臉腫的和桀逍遙相見。
同時,冷星還悄悄的拉了拉以手掩鼻,很是不可思議的冷玲瓏,雖說男人不修邊幅無所謂,但眼前這六爺,可就是太奇葩了一些。
豈不料,冷玲瓏突然開口道:「六爺爺,你不是準備在這裡邊挑吧?」
「什麼?」正在犯愁冷天縱聞言一驚,迅速的轉過身來,看著尚未退出的兩人,頓時神色尷尬無比,開口斥道:「你們怎麼還沒有出去?」
接著,又掩耳盜鈴般的把那些衣物又一股腦的收回儲物戒之中,然後訕訕道:「六爺我是這樣的人麼,當然不會了。」
「哦,那六爺您繼續,我和冷星先走了。」說罷,拉著冷星悄然退了出去,而後找了個冷天縱看不到的角落,朝著冷星示意了一下,便悄然離去。
兩人一退出,冷天縱頓時愁眉苦臉起來,雙手扯著自己的頭髮,低聲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
這下可真是難為他了。
半晌之後,冷天縱眼神一亮,從那堆皺皺巴巴的衣物中,挑出一件,而後朝著那洗浴室飛掠而去。
不一會,只見他志得意滿的從裡邊走了出來,一隻手舉著一件被泡濕了黑色長衫,另一隻手中,有紅色火焰吞吐。
而那衣物之上,有騰騰的水氣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