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星身形向著那高個青年電射而去之時,其餘那幾個血刀門的弟子,都已經被雷球轟中,雷球之中蘊含的雷霆之力,他們幾乎無法抵擋。
在冷星還只是洗髓境四層,九極驚雷只能凝聚出五枚雷球之時,便能和五階的荒獸鞭尾蜥以及六階的吞天蟒硬捍,現在修為提長到洗髓境八層,足有四個小境界,九極驚雷也提升到了八顆雷球齊出,這威力,又豈能是這些弟子可以抵擋。
氣勁轟鳴聲散盡,那幾名弟子已然被那狂暴的雷球轟中,身體被電芒纏繞,被無力的轟擊出去,而後倒在地上。
只有高個青年,因為修為最高,反應相對較快,一發現事有不測,立時向後急退,才未被那雷球直接轟重,但僅僅是那雷球爆開的餘波,便讓他心悸不已。
「逃!」高個青年在心底疾呼,已經顧不上其餘的師兄弟了,以為是條肥羊,沒想到,這修為不起眼的少年,是一頭獅子,而自己則變成了羊,面對著獅子鋒利的爪牙,他這頭羊根本興不起反抗的念頭,只想逃得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唰……
高個青年身形疾退,在這一刻,他將速度催發到了極致,幾乎一呼一吸間,便已經掠出百米之遠,身體衣衫與虛空相擦,震盪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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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數息,高個青年的身形已然出現千米開外,但他仍然不敢停下來,死命的催動著體內的真力,只恨少生了幾條腿。
呼……
驀地,高個青年聽到身後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風聲。
回頭一看,只見那藍衫少年,正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不足十米處,頓時驚駭欲絕,不由得停下身形,再也邁不開腳步。
這一下,看著那急速追上來的藍衫少處,他有一種心膽懼裂的感覺。
「跑啊,怎麼不跑了,你們不是還要檢查我的儲物袋的麼?」冷星見那高個青年停住身形,低斥道,聲音冷冽,殺機畢顯。
頓了一頓,冷星舉套在手上的那枚戒指,冷聲道:「儲物袋我是沒有的,不過,儲物戒指有一枚,你要不要也檢查檢查?」
說話間,一步一頓的朝著那高個青年走去,氣勢從體內轟然爆發,朝著那高個青年籠罩而去。
高個青年頓時雙腿一軟,在冷星氣勢的逼壓之下,他只覺得眼前的天空,頓時變得黑壓壓一片,仿若烏雲壓頂一般,沉甸甸的,讓他喘不過氣來,欲要窒息。
如果之前有人告訴他說,他會連一個洗髓境武者的氣勢都承受不了,他肯定會嗤之以鼻,甚至將那說話之人暴揍一頓。
氣海境巔峰的存在,會連洗髓境的氣勢都存在不了,那簡直是在拿氣海境強者的尊嚴開玩笑,是不可饒恕的事。
只是此時,他不得不信,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些妖孽般的天才,天生凌駕於眾生之上。
因為,他現在的親身經歷,明確無誤的告訴了他這一點,自己便是在一個洗髓境的少年面前,連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這差距,大到讓人絕望。
看著冷星眼中越來越盛的殺機,高個青年再也站立不住,撲通一聲跪一下去:「我有眼不識泰山,無意冒犯了閣下,我願意把我的全部財物獻上,還請閣下饒我一回,到時候我血刀門上下必定會感念閣下大恩。」
這高個青年說話,倒還是有些急智,先是服軟,願意將所有的財物交出來,要知道財帛動人心。再是將自己後台說出來,以勢壓人。
這一招,一財動人,以勢壓人,若是碰上其他的武者,說不定還有效果,在殺他們之前,還得考慮考慮一下他們身後的勢力。
但是,在冷星面前,卻不是那麼湊效了。
首先,因為寒山宗無故欺凌上門之事,冷星對於這些所謂的隱世宗門便沒有太多的好感。
其次,他前後兩次碰到血刀門的弟子,所行都是恃強凌弱之事,毫無半分武者所應當持有的節操和廉恥。
就是這樣一些毫無節操的武者,自私自利,平時將自己的痛快建議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欺凌弱小,一旦到了自己碰到更強者是,便搖尾乞憐,為了活命,什麼節操、尊嚴都被拋至一邊。
而最重要的一條,便是這些血刀門弟子,都是主動猛到他的頭上,若不是他實力尚可,早就已經身死魂滅,又哪來今日。
以上幾條加起來,足以讓冷星在心底將這幾名血刀門的弟子處以極刑。
這也是冷星方才一出手,便是九極驚雷,八雷齊出之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些人一舉擊潰的原因。
他要一網打盡,為東荒除害,亦為自己減小麻煩,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典故,他也是知道的。
是以,看著跪在地上苟且求生高個青年,冷星心底很是厭惡,眼神越來越冷,殺意也越來越盛。
高個青年跪在地乞求半晌,卻一直沒有聽到冷星的聲音,以為自己的舉動奏效,不由得滿懷希望的抬起頭來。
下一刻,這高個青年便看到一雙森寒如冰的眸子,還有那眸中迸射而出,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意。
再下一刻,高個青年只覺頸間一痛,自己的頭顱便高高的飛了起來,看到一具跪在地上的無頭軀體。
「那是我嗎?」
隨著這縷意識泯滅,高個青年徹底在這個世界之上消失。
恐怕他到死也想不明白,為何不僅自己所提出的財物沒有讓這少年動心,血刀門也不能讓這個少年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哦,不,冷星確實高抬了一下貴手,只是豎掌如刀,一刀把他的頭顱斬了下來。
揮出一道氣勁擋住那些噴濺而出的血液,冷星伸手一拂,將那高個青年繫在腰間的儲物袋招了過來,也沒有查看,便朝著來路退去,那裡可是還有幾人尚未處理的。
雖說冷星追殺這高個青年,看似花費了不少時間,其實也不過數十息而已。
待得冷星回到那片林地之時,剩下的七名血刀門弟子之中,那名氣海境的弟子,已然從那僵直狀態之中恢復了過來,正在灰頭土臉的協助其餘百脈境的弟子恢復。
至於疤臉青年,在冷星的攻勢之下,首當其衝,直接昏迷過去,現在便如死狗一般的趴在地上。
看著冷星再度折返的身影,那六名弟子頓時陷入深深的絕望之,滿以為這少年去追殺那最強的師兄,必然會耗費不少的時間,足夠自己師兄弟幾逃亡了,不成想這才不到三十息的時間,這少年便一身輕鬆的回來了。
便是那最先清醒的氣海境弟子,現在更是後悔,後悔沒有在清醒之後,第一時間便逃掉,現在卻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冷星,那氣海境的弟子再也承受不住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冰冷殺意,顫抖著問道:「你把我們高師兄怎麼樣了?」
「呵呵。」冷星輕笑一聲,又接著說道:「你說的是那個高個子麼,他已經先去了,就在前面等你們。」
冷星笑聲,在這名氣海境的弟子耳中,無異於死神的冷笑,在聽完冷星話的話語之後,不由的大聲呼喝道:「怎麼可能,高師兄是氣海境巔峰的修為,就憑你怎麼可能殺得了高師兄,你在騙我!」
「我犯得著騙你們麼。」冷星嘴角的冷笑更盛,對這些恃強凌弱的血刀門弟子,他可是沒有半點的好感。
說著,還拋了拋手中的儲物袋。
「你……你真的殺了高師兄!」看著冷星手中的儲物袋,那氣海境的弟子自然認得,立時神情一黯。
接著,他又高聲尖叫道:「你不能殺我們,我們是血刀門的弟子,而且我已經通知了宗門長老,他馬上就會過來,到時候你也會死!」
冷星看著那氣海境弟子色厲內荏的樣子,心底的厭惡之色更濃,不由開口哂笑道:「血刀門很了不起麼,我就是在你們長老來之前殺了你們,他又能奈我何!」
說罷,豎掌一揮,一道刀芒透體而出,瞬息間斬破虛空,掠至那氣海境的弟子面前。
還沒等那氣海境的弟子反應過來,他的頭顱便如同那高個青年一般,離體而去。
大寂滅刀,破虛式的威力,盡顯無疑。
這氣海境弟子,只怕死了也會想不明白,這少年竟然毫不畏懼自己的宗門,而且說都不說一聲,就出手了。
這氣海境弟子一死,其餘幾個還沒死的血刀門弟子頓時噤若寒蟬,再不敢發出半點聲息,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看著那些人鬥志全無的樣子,冷星頓時索然無味,本以為還可以檢測一下自己的實力,結果,戰鬥卻是一邊倒的局面。
隨手又是幾道掌刀揮出,剩下的那六人,包括疤臉青年在內,盡數屍首分家,死得不能再死。
接著,冷星身形一閃,便消失在這片林地之中,只是儲物戒之中多了八個儲物袋。
而那幾名被殺死的血刀門弟子,自然有食肉荒獸來幫他們收屍。
對於讓這些人曝屍荒野,冷星可是半點愧疚感都沒有。
至於那氣海境弟子死之前所說的血刀門長老,冷星倒也不懼,等他能找到自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