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那道透明的「孤不凡」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手中光劍蕩起,身隨劍走,竟然也是人劍合一的層次!
一時間,兩道人影交纏在一起,劍鳴鏗鏘,若龍吟,如鳳啼,沖宵的劍氣,籠罩著整條王者路,凌利的劍芒擊打在通道壁上,烙印下一個個白色的印痕,久久不能消散。
……
石峰之外,日影西斜。
此刻,距離報名結束已經過了很久,至少有兩個多小時了,但仍舊沒有一個人出來宣佈接下來該如何,該如何。
於是,終是有人按捺不住,尖著嗓子叫了起來。
「怎麼回事,都已經過了這麼久,該有個說法了吧?」
「就是,就是!」
一時,應者雲集,本就等得很是不耐煩的武者們立時高聲應喝,不滿的神態溢於言表。
看著那群情激憤的場面,一位臉色較為沉穩的黑衣老者向著他身邊的一位穿著武神殿的老者小聲提議道:「於長老,你看,是不是去請示一下,否則必然會引發大亂呀。」
言語間,卻是對眼下的情況頗為擔憂,他也有些不明白了,即使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商討好,也應該出來安撫一下,不應該將所有人掠在一邊不理。—m.{m
只怕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了。
一念至此,這黑衣老者心神一凜,看向那武神殿於長老的眼神越發的迫切了,只盼他即刻進去稟報。
至於他自己,雖然也是十宗之一的蒼天道的長老,但在宗門內地位極低,可不敢輕易進去觸霉頭,要知道裡邊可都是跺一腳,東荒大地便得晃上幾晃的大人物。
黑衣老者的小心思,於長老也心知肚明,至於身邊其餘幾宗的長老,只怕也都懷著與黑衣老者一般的心思。
不過沒辦法,誰讓他是這一群人裡邊身份地位最高的人,而且還被委任負責此次選拔的秩序維護呢,真要出了事,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心念電轉間,於長老看了其餘幾位一圈,沉聲道:「事已至此,老夫不得已去驚擾一下,這邊還請各位多擔待些。」
一語說罷,於長老直接浮空而起,體內真氣催動,開口喝道:「安靜!老夫於浩然。」
這一聲斷喝,便顯示出了他非同凡響的修為,只見那聲浪如同浪濤一般,湧向四面八方,氣勢如潮,使得場中為之一靜。
隨著於長老於浩然的喝聲響起,人們紛紛抬頭,有認識的立時驚叫道:「呀,是武神殿的於長老!」
於浩然見已經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身在半空,昂然而立,雙目環顧四周,微笑著點頭致意。
一見有人出頭,那些要求有個說法的聲音瞬間消散大半,似是怕被武神殿和其餘十大宗門惦記上。
人就是如此奇怪的動物,打個比方說,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當著一人的面說一些不中聽的話,如果那個被說的人不出聲制止,恐怕更難聽的會在後頭,會越發的肆無忌憚。而一旦那人開口了,而且這人又比自己強,多半便會開始心底惴惴,唯恐被人找上門來。
這時,也有心急的,立時開口問道:「敢問於長老,接下來的事情,到底如何進行,吾輩可是等得有些心焦了。」
於浩然淡然的點了點頭,而後拱手四揖後,徐徐開口道:「諸位稍安勿燥,之前我武神殿聶殿主有言,為了避免循私,同時也是為了更好的為東荒武道謀福緣,在報名截止之後,選拔方案出台之前,聶殿主和其餘十大宗門的掌門人都不允接見外人。是以,即便老夫也心急想知道接下來如何行事,但有聶殿主的提點在前,老夫等幾人亦不敢擅自前往驚擾。」
「原來如此,聶殿主真是大公無私,如此一來,可是避免了一些人蠅蠅苟苟,肆意侵吞東荒資源,真是我東荒一脈的福氣。」於長老的話音剛落,便有人做恍然大悟狀,交口稱讚,聽其言語,恐怕是狠狠的腦補了一番。
「這位朋友說的是,我東荒武神分殿,有監察東荒大地之職,於情於理都該當如此。」有人捧場,於浩然立時臉上有光,微笑著說道。
接著語氣一頓,又開口道:「還有,這次報名參加選拔年輕英傑太多,恐怕我武神殿聶殿主和其餘幾位掌門人正在商議一個萬全之策,否則何以保證選拔過程公平、公正!」
說罷,於浩然目含深意的掃視了一圈。
這時,有人高聲附和道:「於長老此言大善,為了選拔公平,再多等時間也是應該,我看我們還是稍安勿燥,相信聶殿主他們定然會做出最好的決定。」
或許是於浩然的解釋起了作用,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一時間,人群中的焦燥氣氛消散了不少。
見此情景,於浩然再次拱手道:「大家的支持和理解,於某先行謝過,不過,為了給大家一解困惑,於某而今便豁著受一回責罵,去問個究竟,希望能給大家帶來一個滿意的答覆。」
「哈哈,於長老為大傢伙著想,我等必不會讓於長老受責罵。」人群大笑。
「如此,於某就多謝了。大家稍侯,於某去去就回。」
話音剛落,於浩然的朝著其餘那幾人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而後向著那座帳篷所在,飄然而去。
「這個老狐狸,面子裡子都被他佔光了。」看著場中的情景,那蒼天道的黑衣老者眼神閃爍,心底恨恨道。
就在這時,一道尖利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瞬間響遍全場:「依我看,大家還是散了吧,說不定這名額都已經被瓜分完了。」
「什麼人!」不光是於浩然,還是其餘那幾名長老,頓時大喝出聲,同時靈識源源不斷的鋪灑而開。
「不用白費心機找我了,找不到的。」似是察覺到幾人的舉動,那聲音再次響起,而且飄忽不定,根本無法查探到來源。
「什麼人,在此挑撥離間,是何居心!」於浩然怒喝,剛剛大費唇舌才將即將引發的騷亂穩住,卻又有人暗搗亂,使得之前的心思付諸流水。
「事實如此,還用得著我挑撥麼!」聲音依舊飄忽,但語氣卻甚是篤定,仿若真有此事被他發覺了一般。
轟……
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全場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