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者特工，請到尼克局長辦公室。」衛恩的耳邊響起了奧利卡的通知。衛恩合上資料。起身來到尼克局長的辦公室。
「局長，我來了。」在局長辦公室旁邊的小會議室裡。尼克局長早就已經在那裡等他了。跟尼克局長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胖子。
「衛恩，你來了。這位是涉外局的衛斯理，衛斯理局長。」尼克局長向衛恩介紹著旁邊的那個戴金絲眼鏡的胖子。
胖子站了起來，衛恩打量著這個涉外局的局長。在衛恩的感覺中，這個社外星事務管理局應該是一個很神秘，很嚴謹的機構。涉外局的人應該都跟黑超特警（黑衣人）一樣，一身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看上去精明強幹。
不過，眼前的這個胖子，卻絕看不出有精明強幹的感覺。雖然也穿著一身西裝，不過，卻是一身很休閒的黃色條絨西裝。胖嘟嘟的圓臉上，帶著的不是精明強幹，而是有一些陰沉。
這個衛斯理看上去應該有四十多歲。要說張相，其實有些像是那個香港的著名導演，王晶。而且，王晶似乎還演過一次冒牌衛斯理。唯一感覺不同的，就是這個衛斯理並沒有王晶那樣招牌式的狡黠的微笑。
「你好，衛局長。我是衛恩。咱倆本家。」衛恩伸手準備於衛斯理握手。
「我不姓衛。我姓衛斯理。下次注意。」剛一上來，衛恩就弄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尷尬。不過，讓誰也想不到，有著中國人面貌的衛斯理，竟然不是單字姓。
「我知道了，衛斯理局長。」衛恩還在繼續伸著手，而衛斯理卻沒有伸手握住。而是用雙手指尖相對，在胸前擺出了一個正三角形形狀的圖案。
這個手勢衛恩倒是清楚，這是銀河系聯邦中的通用手勢，其含義與地球上的握手禮差不多。只是想不到這個衛斯理竟然對同是地球人的衛恩也做出了這樣的手勢。
衛恩也連忙擺出同樣的手勢。以證明自己不是個傻瓜。反正這一見面，衛恩就覺得，與這個涉外局的局長關係似乎很不融洽。
「衛斯理，難道這小說是真的？」衛恩小聲的嘟囔著。
衛斯理的小說衛恩年輕的時候看過。作者是與金庸古龍齊名的著名作家，倪匡。而這倪匡，也是一個神人。據說每天可以寫十萬字。而且一個星期寫夠七天。號稱是地球上寫漢字最多的人。而且寫小說從來不寫大綱，而且絕不修改，可以說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而在小說中的這個衛斯理，也確實與很多的外星人接觸過。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被外星人改造。可以說，在小說中，衛斯理的故事，差不多就是一部外星人接觸史。有評論家調侃說，衛斯理的小說裡面，只要有解釋不了的事情，就會被推卸給外星人。
「不是！不知道這個倪匡怎麼知道我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情，他用我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情，加上他自己改編，編造的。出了這麼一本書，很多都不是真實的情況！」想不到衛斯理的耳朵還挺尖，衛恩小聲的嘟囔也被衛斯理聽到。
估計可能很多人都問過衛斯理同樣的問題。似乎聽到這樣的話，就有些受不了。可是，這衛斯理怎麼說也得四十幾歲了。而且還是一個局長。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大的脾氣。似乎這個衛斯理有些要針對衛恩的意思。
衛恩先坐下，之後問道：「尼克局長，這次衛斯理局長來反穿局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難道說是有外星人穿越了？」
衛恩覺得，既然到反穿局，應該是與穿越事件有關。要不然找反穿局做什麼。如果是與外星人有關的事件，畢竟還是涉外局比較專業。
尼克說道：「衛恩，具體的事情還是由衛斯理局長給你說吧。」
「你需要知道的，我們自然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你瞎問什麼？我就是來通知你，這次中國的登月計劃裡，有你一個名額，你一會跟我走就行。」衛斯理說話很不客氣。這針對的意味可就有些明顯了。
其實，衛恩不知道的是。原本這次登月，參加銀河系聯邦和平會議的兩個名額之中，有一個名額是這個衛斯理兒子的。可是因為天琴星人點名要衛恩參加，導致本來就緊缺的名額落在了別人身上。
衛恩當然不知道這中間還有這樣的過節，況且，這件事也怨不得衛恩。上太空的宇航員之中，至少有一個得是月球登陸器的。雖然這個可以學習。不過，另一個名額由更高的領導選定。所以，衛斯理也掌控不了。
這次登月，由中國的火箭將兩個宇航員運送到月球。而本來由美國一家獨大的月球旅行，現在變成了兩家。涉外局也從美國的紐約，轉移到了中國的香港。涉外局的局長也變成了由中國的官員指定。
只不過衛斯理這個局長，做的也有些鬱悶。原本的涉外局工作就早已經形成體系。絕大多數的工作不需要他這個局長來做。而原本美國的那個涉外局局長，現在成為了副局長。可涉外局的員工還是更加信賴之前的那個局長。
衛斯理因為年輕的時候，與幾個星球上的外星人有過幾次接觸。算得上是中國人之中，對外星人瞭解最多的人。所以，衛斯理才從一個國有造紙廠的廠長，一躍成為涉外局的局長。衛斯理算是外行領導內行的典範。
讓衛斯理更鬱悶的是，雖然進入涉外局，當上涉外局的局長。可為了涉外局的保密工作。涉外局是在一家將要倒閉的造紙廠裡面。衛斯理對外的職務，就是這家將要倒閉的造紙廠的廠長。
本來在國有造紙廠還有不少油水可撈的衛斯理，這一下子進了這麼一家假的造紙廠。薪水雖然有所提高。可原本的油水沒有了。這也讓衛斯理沒少受老婆的囉嗦。關鍵是這件事，還不能跟他老婆說。
「不去！」看到這衛斯理的這個模樣，衛恩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種純官僚的氣息，讓衛恩覺得非常的討厭。衛恩雖然平時嘻嘻哈哈，好像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不過，衛恩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高高在上的官僚主義。
「你……你……你，這種為國爭光的事情，你竟然說不去？你以為這件事你自己說了算嗎？這麼大的事情，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聽到衛恩說不去，衛斯理差點沒被衛恩氣死。
登上月球這種事情，正常來講，無論哪個國家。都會當做無比光榮的事情。只不過，衛恩在反穿局，穿越於各個時空異界之中。對於登月這種事，反而是看的比較淡了。況且衛恩本來屬於倔毛驢的性格，順著說話還行，真惹到衛恩，天王老子也不行。衛恩差不多就這麼個脾氣。
「為國爭光？哪個國？反穿局特工無國籍。衛斯理局長不會不知道的吧？」這種用道德綁架的事情，衛恩還就更不樂意了。衛恩大喇喇的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斜著眼看著衛斯理。
本來衛恩也不是這麼不通情達理的人。況且，衛恩本來生在中國，長在中國。中國強大，有能力把人送到月球，衛恩是很高興的。只是這衛斯理說話讓衛恩不愛聽。衛恩也不知道怎麼會跟這個衛斯理這麼針尖對麥芒的。
不過，衛恩說的也是實話。反穿局特工沒有國籍。屬於幾個國家的聯合組織。所有的特工在進入反穿局之後，是可以擁有所有國家國籍的。所有都有，也就是所有都沒有。
衛斯理看到衛恩這麼說話，立刻轉向了尼克局長。衛斯理說道：「尼克局長，你能不能管管你的特工？」
衛斯理確實無法反駁衛恩的話，轉而向尼克求助。尼克這時候卻聳了聳肩，說道：「衛斯理局長，你也知道，反穿局本來就是一個比較鬆散的機構。對於特工不想做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辦法去硬性要求。所以，這件事還需要衛恩自己做決定。只要他願意，我百分之百的放人，讓他跟你走。」
尼克局長說的也是大實話。反穿局建立的根本意義，就在於讓這些反穿者有地方可去。要是沒有人管這些人，或者這些人不是在反穿局的時空裂縫之中，還真不好說會出什麼樣的事情。
比如韓可人這種級別的反穿者，毀滅宇宙那有點誇張。可是，掃平個把國家，那還真就跟玩一樣。
而反穿局之所以會給特工們任務，也只不過就是讓這些反穿者有事可做。真要是全都閒著，也準得閒出事來。可是，要是反穿局真的逼的特別緊，那這些反穿者也得造了反。所以，這種鬆散的模式，是在反穿局設立之初，就存在的。
衛恩這時候起身站立，衝著衛斯理說道：「衛斯理局長，尼克局長，要是沒什麼別的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衛恩看尼克這麼支持自己，立刻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