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賊頭子的獨眼大漢喊道:「你們是什麼人?敢動我芥川山山賊的人?」
明智光秀冷冷的說道:「明智光秀。」
山賊頭子說道:「原來是無鋒劍聖,明智光秀大人。小的們有眼無珠,冒犯大人,求大人饒命。」山賊胳膊受傷,掙扎著跪了下來。不過感覺就好像趴著似的。除了屁股撅著,其他地方都基本趴到地上。
明智光秀看都沒看這些人一眼,只說了一個字,「滾。」這群山賊瞬間互相攙扶著消失的無影無蹤。導致多羅尾光俊以為看到了忍者的好苗子。差點沒追上去把這群山賊都收成弟子。
幾個商人看到山賊逃跑,也都站起來向明智光秀道謝。
太久保長安這時候也站了起來,走到明智光秀身邊,看著一個商人笑著說道:「這不是青州町的商家大老闆,伊籐總十郎,伊籐老闆嗎?怎麼今天親自押著貨物出來啊?」
伊籐總十郎一看是太久保長安,欠身一笑,說道:「原來是太久保老闆,想不到竟然能從這裡見到。」然後轉頭向明智光秀跪拜,說道:「感謝明智光秀大人救命之恩,伊籐總十郎沒齒難忘。」
明智光秀問道:「送的什麼?」
伊籐總十郎回答道:「報告大人,這是織田信長殿下訂購的洋槍和大筒。」大筒,是古時候的一種火炮,有些類似於大型火繩槍的樣式。而洋槍,其實就是火繩槍,在戰國時間最常見的火繩槍是種子島。而種子島最早是火繩槍流入日本的地方。後來,種子島成為了火繩槍的代名詞。
明智光秀說道:「跟我走吧。」
伊籐總十郎不明所以,望向了站在明智光秀旁邊的太久保長安。
太久保長安解釋道:「這次織田信長大人定制的洋槍和大筒,就是為瞭解羽柴秀吉大人被困之圍,而明智光秀大人也是去解圍。所以,你跟著走就對了。這樣,你們也能安全一點不是。」
太久保長安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解釋給了伊籐總十郎。伊籐總十郎想明白這裡面的關係,也點點頭,跟著明智光秀上路。
一路無話,一行人進入了明智光秀的居城,阪本城。
阪本城是一座平城。位於近江國,北靠琵琶湖,是控制琵琶湖制海權的據點。經過明智光秀的搭理,這個城也成為了當時數一數二的大城。居住人口二十萬人左右。
明智光秀回到阪本城之後,逕直進入練兵場,而衛恩幾個人,跟著明智光秀的小姓,也就是侍童進入了居城石垣閣。一幢五層的閣樓。白色的牆壁粉刷的一塵不染。黑色房簷。一丸,二丸,三丸的城牆看上去堅不可摧。
幾個人住下之後,幾天都沒有見到明智光秀。
衛恩問明智光秀的小姓,「光秀大人去哪了?」畢竟是明智光秀的居城。這點禮節還是要講的。
小姓答道:「光秀大人一隻在練兵場。」
衛恩說道:「帶我去見光秀大人。」
小姓說道:「是,三四郎大人。」
衛恩三四郎是衛恩臨時起的日本名字。也是柿右衛門幫著衛恩起的。因為衛恩三十四歲。所以叫三四郎。衛恩本來的想法是要叫山本五十六的。不過怕影響到後世的甲級戰犯。所以,還是叫三四郎吧。
進到練兵場,小姓走在前面,衛恩跟在後面。士兵攔住了前面的小姓。
士兵說道:「站在,明智光秀大人吩咐,除應招徵兵的人之外,任何人不准進入練兵場。」
小姓答道:「這位是光秀大人新招收的謀士。有事情要面見光秀大人。」
對於謀士這個稱謂,衛恩還真有些不習慣。要說是壯士,衛恩還有點自知之明。衛恩畢竟是個胖子。可是,要說是謀士。衛恩就真心沒有這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計策了。
士兵當然認識明智光秀的小姓,所以也沒有強加阻攔,只是說回去通報一聲,讓兩個人等一等。
衛恩在練兵場門口等著。發現前來應徵的平民似乎數量不少。自從織田信長發佈天下布武的法令以來,織田信長所控制的地區,應招徵兵的平民就變的非常踴躍。
一會,士兵來報,請衛恩進去。衛恩獨自進到練兵場,而小姓獨自回到居城。
衛恩看到坐在練兵場校場中間的明智光秀,確實也有一點運籌帷幄的意思。可是在看明智光秀那稚嫩的臉,卻怎麼看都十分的維和。
衛恩走到明智光秀前面,說道:「額,一直在徵兵?」
明智光秀點了點頭。
衛恩又問道:「需要多久?」
明智光秀說道:「快了。」
這時候,徵兵處似乎有了一些騷動。
明智光秀信步走向徵兵處。而衛恩跟在後面。
徵兵處騷亂是一個胖子引起的。這個胖子少說也得有三四百斤。整個人如同一座肉山一樣。
胖子嚷嚷著,說道:「我是目加田町的力士,為什麼不能讓我當兵?」
明智光秀說道:「你叫什麼?」
胖子說道:「我叫吉野郎,是目加田町的力士。可是他們說,徵兵之要阪本城的人。我不服。我要跟你們比試比試。要是我贏了,我要做武士。」
力士,也就是相撲。是日本特有的一種競技運動員。中國的南北朝時期中國摔跤流入日本,唐朝時期,有加入了一些唐朝摔跤的技法,形成了日本相撲。
明智光秀看著吉野郎,回頭撇了一眼衛恩,說道:「跟他打過。」
吉野郎向明智光秀行過禮,說道:「大人,這個,競技之時如若損傷,請大人不要責怪。」那眼神,那語氣,似乎就是衛恩一定會被打傷一樣。
明智光秀說道:「沒事。」
衛恩這個無奈啊,早知道就晚會在來了。萬一要是受傷,這肯定不能算工傷啊。衛恩硬著頭皮向明智光秀行了一個禮,有士兵把兩個人帶到校場裡的對戰場。一個圓形的麻條圈起來的空地。
吉野郎脫掉衣服,只穿一個兜襠布,站在場地中央做著準備活動。從脫下的衣服裡面抓出一把白色的粉末,灑向各處。
這是相撲運動的一個形式,撒鹽。在日本,鹽有驅魔的作用。同時還能消毒。所以,這是相撲運動中的一項組成部分。
衛恩也來到場上。要衛恩脫成那樣,衛恩是決計不肯的。所以,衛恩只是脫掉了外面外衣,穿著布制的衣褲,把袖子挽起來,進入了場地中央。對於相撲,衛恩只是在訓練營中大致瞭解過。卻沒有真正的研究過。雖然衛恩是個胖子。可誰也沒規定胖子必須要相撲吧。所以,衛恩對於相撲,算是一竅不通。只是知道,誰被扔出圈外,誰就算輸。
吉野郎做完準備活動之後,佔到場地正中的兩條橫線的其中一條後面。衛恩也佔到另一邊。
明智光秀拿出一把扇子,充當臨時裁判。明智光秀的扇子向下一揮,宣佈比賽開始。
吉野郎身子向下一蹲,雙手向前推去。想要抓衛恩的衣服。在吉野郎看來,衛恩的舉動如同作死。穿著這樣寬大的衣服參加相撲。只要被他抓住一點,衛恩就必敗無疑。
這一擊,衛恩轉身避過,吉野郎的雙手幾乎就要抓到衛恩的衣服,但是被衛恩靈巧的避了過去。衛恩雖然力量通過訓練營的訓練,有了很大的進步,可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比吉野郎強。特別是看到明智光秀的怪力之後,衛恩害怕,這個時代,怪力人就是層出不窮的。所以衛恩避過這一擊。
吉野郎看衛恩避過,也迅速轉身,橫著用肩膀靠向衛恩。衛恩沒想到這麼胖的吉野郎竟然也這麼靈活,一時躲避不急,只好身手擋住了吉野郎。
吉野郎巨大的身軀用盡全力靠向衛恩。衛恩想用雙手支撐著吉野郎的身軀。誰知道,吉野郎因為沒有穿衣服,而且身上很多汗水,竟然變得滑不留手,衛恩也用了很大的力量想要撐住吉野郎,結果因為手滑加上慣性的作用,衛恩自己竟然差點摔倒在地。
吉野郎這一靠,感覺沒有受力,轉頭一看,衛恩保持著要摔倒的姿勢。其實這個時候,吉野郎只要稍微碰衛恩一下,衛恩就已經輸了。因為,在相撲的比賽裡,身體任何一部分著地(除兩腳掌外)即為失敗。
結果,吉野郎向要讓衛恩難堪,結果轉過身子抓住了衛恩肩膀上的衣服。所有人都為衛恩即將到來的失敗捂上了眼睛。畢竟衛恩是明智光秀請來的謀士。
衛恩本來要摔倒,結果被吉野郎提了起來。衛恩一看,吉野郎提著自己是要扔出場外。衛恩身手抓住了吉野郎的兩個上臂。然後兩臂用力,向下壓去。
衛恩經過這一年的訓練,而且一直用多普諾血清改變身體機能,衛恩的力量已經大大的超過常人。吉野郎被衛恩慢慢的按了下去。吉野郎用盡全力抵抗的衛恩的壓力。兩個手臂似乎都有青筋爆出。
衛恩在吉野郎用盡全力抵抗的時候,忽然力往上挑,用的正是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的技巧,吉野郎巨大的身軀,騰空而起。被衛恩扔出圈外。全場瞬間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吉野郎從圈外爬起,用手抹了抹臉上的塵土,說出一句非常經典的台詞,「我還會回來的。」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明智光秀說了一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