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恩跟著警車進了警局,兩個肥胖的警察把衛恩和那幾個小偷都關在一間帶鐵柵欄的屋子裡面,應該是警局臨時關押犯人的地方。幾個小偷靠著牆邊坐下。因為腰帶跟鞋子都被警察收走了。衛恩只好光著腳,提著褲子站在離幾個小偷比較遠的另一邊。被偷的女孩跟衛恩站在一起。衛恩剛進到警局的時候,問過警察,什麼時候能處理完。警察沒好氣的告訴衛恩,讓他等著。、
衛恩在警局裡面等了將近四十分鐘,也沒有其他警察來處理問題。幾個小偷的另一個同夥,應該是當時沒有跟衛恩打的,進到警局裡面,給幾個小偷送了吃的,還有水。看來,這幫小偷確實是這裡的常客。每個人都是輕車熟路。小偷裡面有一個看上去是帶頭的傢伙,衝著衛恩狠狠的說道:「你小子不是橫嗎?看大爺有吃有喝的。一會哥幾個就出去,你小子給我等著。」
衛恩也懶得搭理這幫傢伙,被偷的女孩有點看不下去,對衛恩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衛恩說道:「不是你的事,我就應該當時早離開,也不至於這麼麻煩。」抓小偷這個事,衛恩是不會後悔的。只是,在警局靠時間這個事,衛恩感覺比較鬱悶。衛恩年輕的時候進過警局,因為打架,他知道,一般這種事警局是有權利扣留四十八個小時的,所以一般警察也不會急著處理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會先關幾個人半天一天的,等都餓的沒脾氣了,警察就說什麼是什麼了。
衛恩真的覺得餓了。本來跟博德爾他們要吃飯,還沒吃。早上下了飛機也還沒吃,就被警察帶到這裡。而且看上去也並沒有要馬上處理的意思。
一個警察經過衛恩被關的房間門口,衛恩叫住了他。問道:「警察同志,我們這個什麼時候能處理一下?」警察衝著衛恩吼道:「沒看見忙著來嗎?你這點事得等著。」衛恩看了看警察,也是腦滿腸肥,視乎警察都是這麼個形象。肚子比胸肌大。低下頭看不見自己的弟弟。警察的一個手裡面拿著四副撲克牌,另一個手裡拿著個大茶杯。還真看不出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衛恩看了覺得很生氣,這幫傢伙,都是欺軟怕硬的主。衛恩從懷裡掏出一本證件,是戒指裡面一沓證件其中的一本。從懷裡掏出來其實是個假象,其實衛恩是從戒指裡面找出來的。衛恩說道:「這是我的工作證,拿給你們所長看看。讓他五分鐘之內給我滾下來。」衛恩說話間,整個氣場產生了變化,之前說話像是一個整天樂呵呵的小胖子。現在說話間,變成了一個上位者的樣子。這也是衛恩在這一年裡面學習的東西。不同的身份產生不同的說話效果。警察被衛恩的話說的一愣,不過還是罵罵咧咧的接過了證件。
接過證件以後,警察還沒有翻看,就閉嘴了。因為他看到了證件上面的國徽,既然敢讓所長滾下來,那這身份肯定不低。作為一個小警察,這點察言觀色的能力他還是有的。翻開證件,這個警察覺得自己汗都下來了,證件裡面赫然寫著,國務院直屬特勤科特別調查小組的字樣。上面還有衛恩穿軍裝的照片和鋼印。照片是之前訓練的時候,哈迪克叫著一起照的。有各國的軍服,至少是大校軍銜。衛恩當時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不過,現在衛恩知道了。而且,這些證件既然出現在衛恩的戒指裡面,那這些身份就都是真的,畢竟反穿局是一個跟各國都有聯繫的國際機構。
這警察雖然不知道特勤科是幹什麼的,但是,國務院直屬他是知道的。而且,特別調查小組本來就是一個很敏感的字眼,有無數貪官污吏都是被某個特別調查小組調查並且抓獲的。所以,這警察飛也似的向樓上跑去。衛恩懷疑,這個胖胖的警察才是世界上最靈活的胖子。
不一會的功夫,一個比剛才更胖的警察跑下樓來,而且還在打著手機,一直對手機那頭的人說著,是的,是的,明白,明白。看來是給更高層的領導打的電話,來確認衛恩的身份。而且看上去已經確認了。來的警察肩章上掛的兩槓兩星,看來是這個警局的負責人。這個警局的所長。
所長下來之後,人還沒到,笑聲先到。說著:「誤會,誤會,都是誤會,衛長官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也不先打個招呼,讓我們也準備準備。」所長的臉笑的都快開成花了。鼻子眼睛嘴似乎都要擠到一起。看見衛恩的時候,那感覺,比看到自己親爹都親。
衛恩提著褲子站在裡面,也不說話,就那眼睛那麼咧著所長。所長衝著旁邊剛剛去叫他的那個胖警察吼道:「還不快把衛長官放出來!快點!」從笑著到怒吼,衛恩倒是瞭解了什麼叫翻臉比翻書都快。胖警察急急忙忙的掏出鑰匙,快速的打開柵欄的門。衛恩也不往外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帶和腳。腳上只有一雙襪子,鞋在進來的時候也被收走了。所長拍了胖警察已巴掌,說道:「還不把衛長官的鞋和腰帶拿來?」胖警察又飛似的跑了出去。
所長看衛恩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自己也走進柵欄裡面,伸出手來要跟衛恩握手,衛恩還是提著褲子,沒搭他這茬。所長悻悻的把手又縮了回來。嘴裡還是說著:「不好意思,誤會誤會。」然後瞪了旁邊坐著吃著的幾個小偷一眼,眼神如果能殺人的話,這幾個小偷絕對要血濺五步。看上去,這所長應該也是認識這幾個小偷的。幾個小偷都嚇傻了,又往牆角靠了靠。東西也不吃了,就在那看著衛恩和所長。
所長看到衛恩身後的那個女孩,問衛恩到:「衛長官,這位是?」衛恩說道:「哦,受害人,就是被這幾個人偷包的。也沒她什麼事,要是沒事讓人家走吧。」
所長點頭答道:「應該的,應該的。」對被偷的女孩說道:「不好意思,誤會,誤會,您要是沒什麼事,直接走就行。」女孩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似乎這個幫忙抓小偷的胖子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不過,既然能離開,誰也不願意在警局關犯人的地方多待,走出柵欄門,沖衛恩鞠躬說了句謝謝,就快步離開了。其實這是不符合正常程序的,正常的話,女孩也是要錄口供的。不過,所長可不這麼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已經惹到衛恩這麼尊大佛了,就業不要節外生枝了。這就是所長真實的想法。
胖警察這時候拿著衛恩的腰帶和鞋子過來,把腰帶用雙手遞給衛恩,然後,又要蹲下幫衛恩穿鞋子。不過這肚子實在是太大,蹲下去還有些困難。衛恩也懶得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快速的扎上腰帶,自己穿上鞋子。走出了柵欄大門。回頭看了看幾個小偷,對所長說道:「這幾個人你自己看著辦吧。」所長點頭,說著:「明白,明白。」
其實,衛恩的意思就是要是沒什麼事就把這幾個人放了。結果所長誤解了衛恩的意思。後來衛恩聽說這幾個小偷都被判了持刀搶劫。全都判了十年以上。當地警局破獲重大搶劫團伙,獲得集體二等功。當然,這都是後話。
衛恩走出柵欄門,就往警局門口走去,所長一直在後面跟著,勸說衛恩。所長說道:「我們市局領導馬上就來,您先在我們這裡稍作休息。要不然咱先去吃個飯?」衛恩聽到吃飯,走的更快了。衛恩實在是餓了。
衛恩快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所長以為事情有轉機,說道:「咱先去吃個飯,您大早上就出來執行任務,肯定沒吃飯。」說著就要拉衛恩的手。衛恩讓了一下,說道:「別提吃飯了昂,要不你自己小心。」所長心裡咯登一下。衛恩又說道:「我來的時候的報紙呢?」所長不明所以,看著旁邊的胖警察。胖警察說道:「報紙已經扔了,您要什麼報紙?我們這裡基本都有。」衛恩說道:「哦,晚報就行。」胖警察又跑去給衛恩拿報紙。衛恩繼續往外走,所長看留不住衛恩,說道:「衛長官,您看有什麼事情我們能幫到你的嗎?」衛恩站住,想了想,這沒個交通工具也確實麻煩,給所長說道:「你給我找個摩托車吧,不用好的,你們查的那種就行。」
所以警局都會有一些查到的車輛,小到自行車,大到越野車都會有。衛恩知道這個城市的路況不太好,開汽車還不如摩托車快。所以決定要輛摩托車代步。
所長領會衛恩的意思,拿了一堆鑰匙,帶著衛恩到警局的後院。警局後院是一個停車場,裡面有各種車輛。衛恩找了一個看著不太新,也不算太舊的綠色助力車。這種車一般警察也不太查。衛恩拿著胖警察拿來的晚報,騎著小助力車揚長而去。留下所長和胖警察,所長還給胖警察說道:「看來是機密任務,不能太張揚啊。」胖警察在一邊點頭稱是。
衛恩騎著助理車七拐八繞的來到一個小胡同裡面的米飯鋪。這是這個城市的名吃,米飯把子肉。雖然反穿局的飯菜各式各樣都有,但是,衛恩還是經常會懷念這一家只有早上才開門的米飯鋪的五花肉。
衛恩點好吃的,找地方坐下,翻開報紙的花邊新聞板,赫然看到,有一個新聞的標題,《一女子自稱穿越在大明湖畔討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