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猶若天籟,響在耳畔的劍皇徐徐論道之音,讓得秦逸微微失神,一時之間,想起了在仙古紀元所經歷的一幕幕。
仙古紀元之旅,雖然頗為的短暫,但是,卻深深烙印在了秦逸的心間。
劍皇的風姿絕世,無上大龍天皇的大氣,時空大帝的驚艷法則,九州王的狂傲與絕才……
不可能再忘記。
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忘記!
「我還能再與他們相見嗎?」
「一定能!我必須將五大元素種子收集齊全,重新凝煉九州魔刀,召喚九州大陸的九盞神燈,讓眾神歸位!」
秦逸暗自緊握了握拳頭,他早已經打定主意,縱然是上窮碧,下九幽,他也要讓眾神歸位,讓仙古紀元那一個個的通天強者,歸位這鴻蒙紀元。
「喂,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下來,讓陸講師繼續為大家論道,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木台之下,已有人不滿的叫了起來。
秦逸回過神,略微歉意一笑,旋即將那紛亂的思緒甩開,仔細聆聽那耳畔,劍皇那猶若天籟般的論道之聲。
認真感受了一會之後,秦逸便是隨著仙古劍皇的天籟之音,講述了開來。
「道,存在於天地之間,天地萬物,離不開道,物承載道,道承載物,一粒沙,有其存在的道,一滴水,有其存在的道……」
劍皇的嗓音很平緩,徐徐傳來,似是融入了自然大道,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聽得真真切切。
什麼?
木台之下的眾人,包括楊詩琪在內,皆都是震驚得嘴巴大張。
震撼!不可思議!
秦逸居然能夠論道?
而且他的論道,顯然比陸講師的論道,要深刻、宏大得太多。
還僅僅是個15歲的少年呀,居然能夠如此清晰的講述那存在於天地之間的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那些剛剛嗤笑秦逸的人,神色古怪極了,臉上**辣的,秦逸那從容平緩的論道之聲,就彷彿一個個的耳光,「啪啪啪」,無情的扇在他們的臉上。
楊詩琪在狠狠的錯愕了一下之後,那精緻的小臉上,便是流露出了濃濃的喜色,這傢伙,藏得還真不是一般的深,他是什麼時候對道的感悟,有如此之深的?
人群中的陸講師,更是彷彿發現絕世珍寶一樣,呼吸粗重,臉上,寫滿了震撼與驚喜。
那剛剛從天星藥房回來的玄陽青,恰好聽到秦逸的論道之聲,整個人徹底傻愣在了原地。
「這小子,難道真的是妖孽?」
過了好一會兒,玄陽青方才回過神,眉宇之間,浮現起了濃濃的惱意。他微瞇著眼睛,望著木台上的少年,只覺得他無比的高大、偉岸、神秘!
在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秦逸已然將他這個星使營的第一星使,甩出了十萬八千里。
想起自己一直想將秦逸狠狠踩在腳下,他突然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跳樑小丑,與他爭奪楊詩琪,他連一點半星的資格都沒有。
玄陽青怔怔的站在那裡,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良久,他略微回神,雙目之中,徐徐泛起一絲冷意:「哼,你就是能夠感悟出如此完美的道,那又如何?總有一天,我會以我最強的殺招,將你撕碎!」
想起自己最強的殺招,玄陽青又似乎找回了自信。
那一式殺招,他一直暗暗苦練,雖然從未施展過,即便是在與流寇大首領廝殺之時,他都克制自己,沒有施展出來,但是他相信,那一式殺招,秦逸一定抵擋不住,即便是面對紀戰天,他都有一定的信心將其創傷。
他與秦逸之間,還有一戰之約,到時候,誰強誰弱,終將分曉。
「道,是秩序,是世界,一花一世界,一草一枯榮,這就是道……」
劍皇那猶若天籟的嗓音,依舊在秦逸的耳畔響著,不間斷。
「道,是秩序,是世界,一花一世界,一草一枯榮,這就是道……」
秦逸從容不迫,徐徐論道。
太深奧了。
這完全就是劍皇的論道,只是通過秦逸的嘴巴,一字不漏的,傳誦到這鴻蒙紀元來而已。
如此深奧的論道,別說是眾人,即便是陸講師,都是聽得雲裡霧裡。
不過,眾人在回過身後,卻仍是心中狂喜,輕合雙目,努力感悟其中的奧妙,就連那玄陽青,都是頗為理智的趕緊放下對秦逸的仇恨,急忙閉上眼睛,用心感悟。
眾人不可能像當初的秦逸一樣,可以進入到空靈的狀態之中,感悟出劍皇論道的真諦,劍皇論道,對於眾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在聆聽天書。
即便是如此,眾人依舊受益匪淺。
他們感覺秦逸的論道之聲,是那上界傳下來的道道聖音,似乎某扇一直塵封的門,突然間徐徐打開了,點點聖輝灑進來,照亮他的心間。
聖輝一閃即逝,極難以掌握,但卻讓人如沐春風。
在這一刻,眾人的心身,蕩漾在劍皇的論道聲中,感覺自己進入到了一個奇妙的世界中,感覺到了一花所蘊含的世界,聆聽到了一草枯榮的聲音。
「這就是道?」
玄陽青心中狂喜,用心感悟。
他雖然對秦逸的論道,連皮毛都沒有感悟到,但他卻已經感覺自己的心境,明顯提高了一個層次。
演武場上,包括玄陽青在內,所有人都是如癡如醉,聆聽著秦逸的論道,心身陷入到一個奇妙的世界之中,難以自拔。
秦逸已經離去,然而秦逸的論道之聲,依舊在眾人的耳畔迴響。
毫無疑問的,秦逸的論道,在整個星使營中,擊起了千層巨浪。
在眾人的眼裡,秦逸這個年僅15歲的少年,是如此的高大、偉岸,充滿神秘,就連與其最親密的楊詩琪,都無從知曉,秦逸怎麼對於道,感悟如此深刻、透徹!
事情已經過去兩日,眾人依舊沉浸在秦逸給大家帶來的震感之中,緩不過神來。
而秦逸自己,卻並沒有對此事太過放在心上,他本來就僅僅是將仙古劍皇的論道,散播出去而已。
這兩日,他將自己關在木屋之中,努力修煉,一絲不苟,對於天成為星侯弟子的這次機會,他想全力以赴,至於到時候能不能被天星侯看上,就全靠天意了。
整個星使營,在經過了一陣喧嘩之後,終於逐漸歸於平靜。
第三日,星使營來了兩個不速之客,那是兩名少年,看上去都只有十七八歲左右。
兩個少年,一個身穿白袍,風度翩翩,讓人如沐春風,另一個身穿黃袍,卻是一臉嚴肅,不拘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