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不是在做夢?」
玄陽歌抬起眼簾,望著秦逸,目光困惑到了極點,嘴角,卻是痛苦的猛抽了抽。
隨著鮮血滴滴答答的沿著長槍掉落下來,玄陽歌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
他萬萬想不到,抱得美人歸的最後一刻,秦逸居然殺了進來,不僅壞了他的好事,還一槍洞穿了他的胸口。
「你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
秦逸目光冰冷,淡淡說道。
「可是,我義父不是帶領整整五十名家將去截殺你了嗎?竟然沒有將你殺死,讓你又回到了這千秋閣?」
玄陽歌的臉色開始發白,額頭上,滲出一個個豆大的汗珠。
「玄陽賦原來是你義父?」
秦逸蹙眉,這倒是令他意外了,不過他曾聽說玄陽府的府主玄陽賦沒有兒子,只有義子,想不到玄陽歌,就是他的義子。
仔細想一想,也是頗為的合理。世家和宗派是不同的,宗派中,最巔峰的弟子,通常也都是資質最好,最勤奮修煉的弟子,而世家就不一樣了,世家中的關係因素比較突出,通常情況下,最巔峰的弟子,往往都是和家主有直屬的關係,只要你的資質不是太糟糕,家主都可以一丹藥、藥材將你打造成一個修煉天才。
「就憑你義父那老雜種,帶領一些不中用的家將,也想截殺我,門都沒有。」
秦逸輕搖其頭,嘴角突然微微揚起,浮現一抹邪異的淡淡笑意:「若是玄陽賦那老雜種看見我一槍將他的義子殺死,他一定會氣瘋掉吧?」
「混蛋,我要撕了你!」
玄陽歌臉龐扭曲,衝著秦逸狂吼,做勢要撲上來。
「都死到臨頭了,還想咬人嗎?」
秦逸不屑冷笑,手中銀槍猛然一拋,轟然一聲巨響,銀槍洞穿在玄陽歌的胸口上,猛然將其釘在洞壁之上。
面對敵人,秦逸不可能仁慈的。
秦逸上前一把將銀槍拉出來,玄陽歌滑落下地,胸口上血湧如注,雙目一瞪,便是氣絕身亡。
竟然將玄陽府的玄陽歌,都一槍擊殺了!
秦逸拎著銀槍,一時間微微有些失神,感覺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實。
「秦逸……」
月纖靈的聲音酥媚入骨,理智早已經被藥腐蝕乾淨,秦逸一槍將玄陽歌擊殺,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想而知,那藥力,有多猛烈。
現在被下藥的對象還是鳳凰城的巔峰青年之一,體質強悍得驚人,若是換做一般的人,只怕早就倒地身亡了吧?
「秦逸,你覺得我好看嗎?」
月纖靈雙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渴望,纖纖細腰,徐徐扭動著,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實在是太誘人了!
看的秦逸,都是忍不住暗吞了口口水,接著又是衝到玄陽歌身邊,兩三下將其的衣服撕下幾條,打結,變成一根背帶。
「好看,你是鳳凰城第一美女,怎麼會不好看呢?」
秦逸站起身,突然一掌猛切向月纖靈的後脖,月纖靈雙眼一翻,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去。秦逸趕忙一把將她扶住。
「月纖靈,對不起了!」秦逸將背帶穿過月纖靈的腋下,直接將其背在背上。
剛做好這一切,山洞之外,便是有動靜傳來。
「玄陽賦這個老雜種追過來了。」
秦逸不敢有絲毫怠慢,重新拎起銀槍,朝著洞口爆射而去,若是被玄陽賦堵在這山洞裡,自己十有**都死定了。
剛衝到山洞口,就見玄陽賦極速衝了過來,在其的身後,還跟隨者剩餘的那些玄陽府眾家將。
「這……」
瞧得秦逸突然從那山洞裡衝了出來,玄陽賦一下子愣住,旋即,渾身一陣巨顫:「小兔崽子,你居然將月纖靈救了出來,那歌兒呢?」
「真抱歉,你的歌兒已經被我一槍洞穿胸口,現在,估計正在閻王那裡報名吧。」
秦逸背著昏迷的月纖靈,手中拎著銀槍,淡淡說道。
「嗤!」
一口鮮血,自玄陽賦的口中猛噴而出。
他居然氣得直接吐血。
完了,如今,一切都完了!
不僅陰謀被瓦解,連自己義子的性命,也搭了進去,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現在,他突然有些後悔去計算眼前這個手拎銀槍的小壞蛋,若不然,他們至少可以抱得美人歸,打破鳳凰城五大勢力之間的微妙平衡。
「小壞蛋,還我歌兒命來!」
玄陽賦突然咆哮,身軀直往秦逸爆射而去,在這一刻,玄陽賦當真是悲憤到了極點,不顧一切的衝殺向秦逸,只想將其撕碎。
「啪啪啪……」
一棵棵阻擋他的樹木,都被玄陽賦直接揮手切斷。
「一名玄道7境中期的強者發怒,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秦逸眨了眨眼睛,怎麼可能臨戰,現在狂怒到了極點的玄陽賦,自己鐵定不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他身後還有數十名家將。
唰!
秦逸展開誇父步,朝一邊爆掠而去。
他直接進入到空靈狀態之中,能夠提前將前面的一切障礙定位,在密密麻麻的叢林中,躥的比兔子還快。
而後面的玄陽賦卻不行了,他只能動用自己的手掌,將前方一棵棵阻擋他的樹木生生折斷,如此一來,他的速度,就更慢了。
沒一會兒,又落下了一大截。
「小子,想逃嗎?門都沒有!」
一道冷漠的嗓音,突然從前方傳來,秦逸定眼一看,只見一名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那裡,在其的身邊,還站著身材高大的元星川。
「這是……元星府的府主元星化!」
望著那臉龐成倒三角形,眼眶陷落,鼻樑高挺的中年男子,秦逸立即做出了判斷。元星川都在其身邊,他不是元星府的府主元星化,又還能有誰?
另外,玄陽府和元星府,向來都是同仇敵愾,如今玄陽賦都在這裡,元星化又怎麼可能置身其外。
「我早該想到了,元星府的府主元星化,會在這裡截殺我。」
秦逸無奈一笑,並不臨戰,背著昏迷的月纖靈,拎著銀槍,展開誇父步,朝另一邊爆掠而去。
只是尚未再次多遠,他的眉頭不由微蹙,停了下來,因為就在前方不遠處,一道人影從一棵大樹的背後閃出,擋住了他的去路。
「怎麼是你?」
看清對方的模樣,秦逸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