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隨著秦逸的金光巨掌狠蓋而下,場下所有的人身軀都忍不住跟著一抖,似乎這一掌是拍在他們身上一樣。
「怎麼會這樣?」
湯翰甘渾身疼痛無比,自己卯足勁的一拳,竟然沒來得及打出去,就又被秦逸一金光巨掌拍倒在擂台上。
他做夢都想不到,秦逸的金光巨掌,居然可以連續施展。
「找死!」
湯翰甘爆喝,渾身突然透發出一片更猛烈的熱浪,他的手臂甚至在一瞬間彭的燃燒了起來,偉岸的身軀爆射向秦逸。
這一拳,他使用了全力,只要將秦逸擊中,絕對能將他直接轟成重傷。
然而,他剛暴跳而起。
「天滅眾生!」秦逸輕喝,左手一抖。
「噴彭!」
一隻金光巨掌再次從空中狠拍而下,帶著呼嘯的破空之聲,一掌再次將湯翰甘拍趴在擂台上,整個擂台似乎承受不住這一金光巨掌的力量,震動不已。
「我要滅了你!」
湯翰甘簡直憋屈得心都碎了,他一身霸絕的絕學,再加上驚世的烈焰種子,這樣的戰鬥力,已經堪稱完美。
可是現在,他再強大的攻擊力都沒用,被秦逸的大羅天手第四式天滅眾生死死壓制,連一招半式都發揮不出來。
「我不信會攻擊不到你!」
湯翰甘咆哮,那滿頭根根倒豎的紫發,顯示他已經暴怒到了極點。
「天滅眾生!」
秦逸神色從容,語氣淡淡,左手一抖,金光巨掌再次無情拍下,將剛跳起來的湯翰甘再次猛拍趴在那裡。
「湯師兄,不要以為得到上天的眷顧,僥倖獲得一枚烈焰種子,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臭屁樣,你必須認識到,這個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始至終,秦逸的神色,都是從從容容,淡淡的說道。在魔風山遇到的紅袍少女,讓他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深有體會。
說話間,又是左手一揚,一隻金光巨掌,噴彭一聲狠蓋而下。
他不給湯翰甘絲毫機會,催動《大羅天手》心訣,一掌接一掌的連拍而下。
湯翰甘臉龐都憋成了豬肝色,感覺渾身的骨骼,都快要被那接連拍下來的金光巨掌拍得散架,也多虧他身體強橫絕倫,否則這麼多次拍下來,只怕早已是一命嗚呼。
在這一刻,他當真連死的心都有了,堂堂排名第三的弟子,現在竟然這樣被人暴虐。
場下,所有的人都徹底傻了眼,望著擂台上那不可思議的一幕,感覺就跟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靈羽門堂堂排名第三的青年弟子,甚至還是爭奪第一的大熱門,現在,卻虐得連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說好的要幫常經雪討回的公道呢?
「噴彭!」「噴彭!」「噴彭!」
秦逸操縱著天滅眾生,一掌一掌的拍著湯翰甘,就彷彿一道道的耳光,在狠抽著之前吆喝湯翰甘的名字,要他將秦逸打趴的弟子的臉,啪啪啪!
所有人的身軀,都隨著秦逸的每蓋一掌,而猛然一抖。
「這小子,的確有些驚艷!」
那排名第一的秋紹閒,第一次對秦逸正視起來,不過他心裡很清楚,會出現先這樣離奇的打鬥局面,完全是因為秦逸的武學太過奇特,而佔了先機而已。
「好傢伙,居然還藏著這麼驚艷的一手,害得人家還一直為他擔憂,真討厭!」
天才少女楊詩琪,在狠狠錯愕了好一陣之後,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上,緩緩勾勒起喜極的笑意。
「這小子,居然會靈羽門之外的武學。」
那裁判席上的常封陽,在深深的震怒與錯愕之後,終於回過神來,臉色陰沉得可怕,轉臉對蒼松懿冷冷說道:「掌門,咱靈羽門出現這種情況,理應受到處罰吧?否則,出了這樣的先列,以後靈羽門的弟子都跟著學樣,那麼,將不出百年,靈羽門本宗派的武學就會荒廢,一個宗派本身的武學荒廢,那麼從本質意義上,這個宗派,事實上等於消亡。」
常封陽對蒼松懿施加壓力。
「常長老說的有理。」
其他的幾名長老,也是跟著贊同的點了點頭。
「若是按照常長老這麼說,此事的確頗為嚴重。」
蒼松懿蹙著眉頭沉吟一下,說道:「這個秦逸,私自偷學一些宗派之外的亂七八糟的武學,的確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
「掌門,我覺得見秦逸施展出不是靈羽門的武學,就用門規處罰他,未免太嚴重了點,剛才秦逸自己也說了,那只是奇遇,只怕事情另有蹊蹺。」
郭無塵看了常封陽一眼,繼續說道:「常長老說什麼不出百年,靈羽門將消亡,無疑是將事情擴大化了,你以為弟子去上個廁所,就能撿到高級武學?我看是常長老是想公報私仇吧?」
「你?」
常封陽惱怒,但卻礙於郭無塵的威嚴,不敢發作。
「好了,都別爭吵,郭長老說的,也不無道理,此時,還得謹慎待之。」蒼松懿眉頭緊蹙,慎重其事的說道。
擂台之上,離奇的戰鬥還在繼續,秦逸用大羅天手第四式死死壓制著湯翰甘,令他始終無法出手。
湯翰甘快要發瘋了,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烈焰種子,竟然一點作用都起不到,每一次,他都卯足了勁,但卻總是剛剛跳起來,又被秦逸一掌蓋趴。
在連續拍出十多掌之後,秦逸自己也是有些乏力了,畢竟才剛剛突破4境巔峰,無法和葛豐仁那樣五境巔峰的強者相比。
而湯翰甘,則是臉色慘白,嘴角上已經溢出了一絲鮮血,顯然已經內創,連續挨上十多掌,即便是排名第一的秋紹閒,都未必承受得住。
整個場上安靜到了極點,所有人,都被這場離奇的比試驚呆了。
「小子,你敢讓我出一拳麼?」
湯翰甘咆哮,這一場比賽,他打的太憋屈了,到現在為止,他一直在挨打,連一拳都還沒打出來。之前的威風,蕩然無存。
「有何不可,我就讓你出一拳,那又怎樣?」
秦逸淡淡一笑,將《大羅天手》一收,整個人如標槍一樣傲然立在那裡,隱隱有著一股睥睨天下之勢。
「好!」
湯翰甘憋屈得都要碎了的心,瞬間轉喜。
「小子,去死吧——天烈拳!」
他瞬間將體內的玄氣催動到極限,偉岸的身軀,如同豹子一般爆射而出,揮拳打上那擂台中央的少年。
在這一刻,他將所有的憤怒與憋屈,都灌輸進了自己的手臂之中,隨著拳頭狠狠打了出去。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丹田處,騰騰燃燒的烈焰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