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腿坐在房間裡,感受到自己體內強大的玄氣,秦逸當真是又激動又驚疑,自己這一次修煉,竟然勢如破竹,直接突破到了玄道三境!
太爽了!
自從得到那只神秘左手,自己就跟著一飛沖天,徹底成了一名超級天才!
秦逸好不容易才將心中的激動強行壓制下去,開始冷靜評估自己的實力:「應該能夠輕易戰勝三境巔峰的弟子,要戰勝玄道四境的弟子,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玄道四境,與玄道三境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期間是一個分水嶺,三境是玄者,而四境,則是玄士了。
而在戰鬥力上面,同樣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若是一個修煉出了玄道內勁的四境修煉者,即便是十名三境巔峰的修煉者,也未必是其對手。
不過秦逸有左手,關鍵時刻甚至還能使用霸殺三式,因此即便無法戰勝玄道四境的弟子,他相信也不會敗得太狼狽。
「現在,終於有資格在師門武會上與其他弟子一爭。進入前二十名,應該沒什麼問題,那常經雪想要一招將我打殘,也有一定的難度了。」
秦逸暗鬆了口氣。
「天魔一式…」
想起之前打坐修煉之時,自己在奇妙狀態下看見的那道巨大虛影,秦逸不由站起身來,一邊記憶,一邊徐徐演練。
不過,卻演練得頗為生澀,甚至沒演練幾下,便是中斷了。
「再來!」
秦逸的性子頗為堅韌,開始再次演練。
當演練到第三十遍之時,終於流暢的將這式武學演練了一遍,他整個人變得玄妙起來,似是隔了一片時空一般,雙手划動間,隱隱蘊含著一股自然大道。
一絲極為玄妙的氣息,在秦逸的體內微微流淌著,讓得他彷彿昇華了。
「成了!」
秦逸輕吐出口氣,心中狂喜,被所有靈羽門的人視作的收藏品,自己硬是將它修煉成功。
當然,這還僅僅是天魔一式的入門,但是,秦逸已經很滿足了。
拉開房門,秦逸來到屋外。
「逸兒,你總算出來了。」瞧得秦逸從房間裡出來,秦牧和鄔纖蘭皆都暗鬆了口氣,鄔纖蘭說道。
「娘,怎麼,我在房間裡呆了很久嗎?」秦逸蹙眉,疑惑的望向自己的母親鄔纖蘭。
鄔纖蘭慈祥的一笑:「也不是很久,就兩天了。只是,我們聽說這兩天師門有個活動,好像是有講師要講解什麼玄道內勁,我們不知道這個對你有沒有用,但是你又一直閉門修煉,所以不敢打擾你,正在這乾著急呢。」
「有講師講解玄道內勁?」
秦逸心中一動,玄道內勁,那可是只有突破四境以上的玄士,才有可能修煉的東西,如此說來,這靈羽門的青年弟子中,應該有不少已經突破四境,晉陞為玄士了。
而師門會在武會之際,會突然推出這麼一個活動,無疑是想讓這次武會更加精彩,更加有懸念,充滿變數。
一個修煉出了強勁玄道內內勁的四境初期弟子,很有可能將一名四境中期的弟子打敗,甚至是將四境巔峰的弟子打敗,如此一來,武會就會更加充滿變數。
只是,玄道內勁,不是那麼容易修煉出來的。
「是呀,逸兒,就在練武場上,現在應該還沒開始,你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秦牧說道。
太好了!
秦逸暗喜不已,雖然自己才剛突破玄道三境,無法修煉出玄道內勁,但是去聽一聽,也是好的,將它記下來,等突破到四境之時,不就能夠修煉了麼?
並且,以自己目前的修煉速度,秦逸覺得突破四境,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爹,娘,真謝謝您們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秦逸微笑,想了想,又從懷裡掏出一萬兩銀票,第給鄔纖蘭:「娘,這是一點銀票,是兒子孝敬您和爹的。」
「這是…逸兒,你哪來這麼多的銀票?」
望著手上的整整一萬兩銀票,秦牧和鄔纖蘭身軀巨震,從青水鎮那種小地方出來的他們,哪裡見過這麼多的銀票?即便是他們來是將房契買了,也才區區八千兩而已。
「別問那麼多的,反正來路正經。」秦逸暖和一笑,不再耽擱,轉身出了家門,直奔那練武場而去。
望著秦逸那略微羸弱的背影,十五歲的少年,此刻,在秦牧和鄔纖蘭的眼中,依然個一個男子漢一般無二。
偌大的練武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師門弟子,場面頗為的熱鬧喧嘩,在那練武場的中央,還搭建了一個木台,顯然是為講述玄道內勁的講師準備的。
「還算來的及時。」望著那空空如也的木台,秦逸暗鬆了口氣,講師還沒來。
練武場上的弟子成百上千,秦逸才進來數月,又是天天忙著修煉,大部分的弟子,連見都沒見過。
毫無疑問的,那些冒尖的弟子,也大都來到了這裡,他們總是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不過他們卻大多數神色倨傲,坦然接受著眾人崇拜的目光。
秦逸目光從那些冒尖弟子的臉上徐徐掃過,並不為意。突然,他目光微微一凝,看見身穿綠袍的當紅弟子楊詩琪,正和一群弟子在有說有笑。
似是有感應一般,楊詩琪的目光也是這時望了過來,瞧見人群中單獨的秦逸,頓時一喜,撇下身邊的弟子,朝秦逸小奔而來。
「秦逸,這幾天一直躲在家裡修煉吧,今天終於捨得出來了?」
來到秦逸身邊,楊詩琪輕笑,忽地又是神色一窒,吃驚的咂了咂嘴:「突破三境了?果然不凡。」
秦逸正欲開口說話,卻注意到楊詩琪的出現,讓得自己瞬間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你這樣,很容易讓我成為公敵的。」秦逸微歎了口氣。
看了看秦逸臉上的那抹苦澀,又掃了掃四周那些投在秦逸身上不帶善意的目光,楊詩琪無辜的吐了吐小舌頭。
「三境而已,何來不凡之說?比起你來說,實在相差太多。」一個身穿紫袍的弟子,徐徐來到他們面前,淡淡說道。
紫袍弟子年約二十歲,模樣俊逸,渾身隱隱透發著近乎完美的氣息,他隨意往那裡一站,渾身上下便沒有絲毫的破綻。不僅如此,他不做任何的動作,就給人一隻彷彿一柄寶劍般的犀利感覺。
紫袍弟子自始至終都沒看秦逸一眼,只是目光微微熾熱望著楊詩琪。
「秋師兄,此言詫異,我在半年前就突破到了三境,而上次我看到秦逸時,才二境初期,這才過去十多天,便已經突破到三境,這份驚艷絕才,我自歎差遠了。」
楊詩琪淺淺一笑,嗓音輕柔,聞之讓人如沐春風。
「這…」
紫袍弟子神色一窒,旋即迅速變得從容自如:「修煉之途,有時候如夢如幻,偶爾爆發飆升,並不足為奇。秦師弟,你說是不是?」
紫袍弟子終於將目光徐徐望向了秦逸,只是那目光中,充滿了不屑,甚至還有一絲警告。
秋師兄?
莫非是傳說中掌門的義子秋紹閒?秋紹閒,不僅是靈羽門的首席弟子,甚至還是鳳凰城的五大青年天才之一。
秦逸微微蹙眉,從他的氣勢中,斷定出這位秋師兄,就是靈羽門的首席弟子秋紹閒。
「秋師兄所言極是。」秦逸不想做無謂之爭,輕點其頭。
不遠處的常經雪瞧得這一幕,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掛起一抹淡淡的嘲諷:「琴妹,你看,我之前對你說的,驗靈了吧?楊詩琪是秋紹閒認定的人,現在,楊詩琪卻和秦逸這小子套近乎,秋紹閒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柔琴有些麻木的點了點頭,遠遠望著楊詩琪與秦逸在一起的身影,芳心,被一根無形的鞭子抽打著。
「廣飛來了!」
練武場上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許多人的目光,朝某個地方望去,只見一名身材健碩的短衫少年朝這裡走來,神色頗為的冷峻淡漠。
廣飛?
望著那淡漠走來的短衫少年,秦逸微微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這靈羽門的青年弟子中,也是頗有些名氣。
略微一沉吟,秦逸便是想起來了,這個人,好像是廣永高的哥哥!
果不其然,在廣飛的背後,出現了肥胖的廣永高。
有了自己的哥哥在場,廣永高底氣十足,雙手叉腰,抖動著一條腿,頗為囂張的看著秦逸:「小子,我們又見面了,這是我的哥哥廣飛,你不是很囂張嗎?有沒膽量和我哥哥打一場?」
嘩啦…
瞬息而已,整個練武場上的弟子,皆都圍攏了過來,紛紛為秦逸他們讓出一個大圈。
望著那氣勢不凡的廣飛,秋紹閒俊逸的臉龐上,微微掠過一抹喜意,他不屑與秦逸這樣的外門弟子計較,但卻不代表他不喜歡看到秦逸被虐。
另一出的常經雪,同樣是幸災樂禍的看著秦逸,臉上直接掛著歡喜的笑意,看來,事情發展的比他想像得要美妙的多。
「廣飛,你覺得你這樣出場體面嗎?」楊詩琪纖眉微蹙,竟是直接將秦起護在身後,對廣飛輕喝。
瞧得楊詩琪保護秦逸的情景,場外的秋紹閒,嘴角隱晦的抽了抽:該死!
「謝謝你我為我出面,但是有些事,是非自己面對不可的。」
秦逸卻是淡淡一笑,將楊詩琪緩緩推開,微瞇眼睛望著廣飛:「你,是在替你弟弟報仇的嗎?」
「也不全是,只要你向我弟弟道個歉,認個錯,我便不為難你。」廣飛冷靜的望著秦逸,聲音十分漠然。
「道歉?」
秦逸微微一愣,幾次都是廣胖墩挑逗自己的,現在,卻要自己去向他道歉?
微歎了口氣,秦逸搖了搖頭:「沒可能的。」
「如此看來,我們只有一戰了。」廣飛的神色依舊很平靜,給人一直高人的感覺,不可揣測。
一旁的楊詩琪,頓時苦澀的笑了笑,秦逸雖然在短時間內突破到玄道三境,但她並不認為是廣飛的對手,剛做突破,體內玄氣還十分不穩定,需要時間來鞏固,才能發揮相對應的勢力。
而廣飛卻是不同了,他氣質非常冷漠平靜,氣不外洩,讓人無法揣測其的實力,只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哈哈,小子,不錯!」
廣胖墩興奮的搓了搓手,那張大餅臉上,充滿了期待,秦逸這小子今天終於栽了,以他哥哥的實力,足以將他暴虐。
事實上,包括秋紹閒和常經雪在內,在此許多的靈羽門弟子,都對這場戰鬥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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