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蠻族之王的心裡充滿絕望和後悔,腦海中最後的念頭,就是自己好像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接著,榮耀行刑官的利斧,就砍在了他的身上。
葉湛一個貼地滑行,來到一臉驚愕的榮耀行刑官面前,嘴角微微翹起,開啟了,攻擊力瞬間提升一倍多,一刀砍刀榮耀行刑官的身體上。
1級的進化者,身體素質也只是比普通人強了一點,外加一個技能,而且葉湛如此驚艷的一刀,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被一刀直接攔腰砍成了兩截。
一秒,僅僅一秒的時間,本來三人合圍的戰局,瞬間被葉湛一人干翻兩個。
這一切,看似簡單,實際上都是葉湛早就計算好了,在殺死了異形蟲之後,他雖然看似是在那裡放鬆,實際上卻是不聲不響的佔據了最有利的位置,觀察好了張武他們三個人的角度,想好了一擊必殺的方法。
他的大腿受了重傷,必須得用特定的方法,才能夠殺死這三個人,否則的話,他一條大腿基本上廢了,那麼對付他們三個人,可能還真是有些困難。
之前,他在擊殺異形蟲的時候沒有施展出蜘蛛絲、還有,就是在防備著他們,否則的話,剛才殺死異形蟲,用的時間肯定更多。
這隱藏的東西,果然是幫助了他大忙。
轉職成武器大師的吳總,一臉迷茫的站在那裡,茫然的環顧四周,聽著地上榮耀行刑官還沒有死透而發出的慘嚎聲,臉上的肥肉一陣抽搐,打死他都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自己自從學會,基本上無往而不利,對上任何人,基本上都可以一擊必殺,於是,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了不起了,但是,為什麼跳到這個年輕人身邊,對方忽然就不見了?
尤其是,對方的大腿已經明顯是基本上廢了。
對面的這個葉湛,真的只是一個2級的進化者嗎?但是那蜘蛛絲是怎麼回事?那身後的羽翼是怎麼回事?他有幾個技能?這……不公平……
但是不管他如何不能理解,戰局已定,榮耀行刑官,未來萬人崇拜的,此刻已經倒地地上,血水流了一地,還在大聲的嚎叫著,而蠻族之王吃了榮耀行刑官的一斧,斧子嵌入後背,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吳總孤零零的站在那裡,雙手緊緊握著那把鋼紋劍,冷風吹來,吳總狠狠的打了個冷顫,看了看一臉憤怒的曾誠和面帶微笑的葉湛,嚥了一口吐沫,瞬間清醒過來。
「兩位……兩位大哥,我都是被那兩個人協迫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也不想的,四級精英怪我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吳總一臉哭相的說道,淚水直流,看起來真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沒有人想死,尤其是在黑暗之夜中存活下來,並且成為進化者的人,更不想死。
葉湛冷笑不語,一瘸一拐慢步走到呻吟不停的蠻族之王身邊,舉起唐刀,直接在蠻族之王的腦袋上揮過。
此刻葉湛的依舊在開啟狀態,蠻族之王的脖子,絲毫不能阻擋葉湛的長刀,齊根而斷。
從脖子裡噴出的鮮血,直接把腦袋頂出二米多,地面瞬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看著蠻族之王終於被自己殺死,葉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心中一片輕鬆,彷彿正式向前世的自己告別。
這一世,我不會再被你欺騙,胖子不會死,父母不會死,弟弟不會死,我要帶著他們一起活下去,所有阻擋我的人,都將成為我刀下亡魂。
之後,葉湛走到那個榮耀行刑官的面前,一刀也砍下了他的頭顱,以免他繼續在那裡大聲的嚎叫,再引來其他的怪物。
「胖子,殺了他!」葉湛舉起沾滿鮮血的唐刀,指向吳總,淡淡的向曾誠說道。
聽到這道聲音,曾誠和吳總全部睜大了雙眼,一臉錯愕。
曾誠雖然之前殺了許多怪物,但是卻從沒有殺過人,這吳總雖然可惡,該殺,但是自己卻也沒有殺他的意思,以前在這個城市混的時候,想殺的人多了去了,但也是只是想想罷了。
而吳總卻是沒想到這葉湛真的要殺他,而且不留一絲回轉的餘地。
「葉哥,這樣不好吧?說起來咱們兩人的武器,還是從他那裡得到的,要不然就讓他自生自滅吧?」曾誠有些為難的說道,讓他下手殺人,他真下不去手,哪怕是剛才吳總他們對他們起了殺心。
胖子這個人,實際上還是心地很善良的。
吳總一臉驚慌的道:「是啊,朋友,我不求你們報答,只求你們饒了我的命,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對,我有很多錢,我都給你們。」
說著吳總就從身上掏向大把的鈔票,加在一起有幾十萬,隨身攜帶那麼多錢,也真為難他了。
葉湛搖了搖頭,神色堅定,絲毫不為所動,淡淡的向曾誠道:「胖子,你太心軟了,不適應現在的世界,如果再這樣下去,早晚要吃大虧,如果今天我們兩人落到他們手上,早就死了,所以,他們必須死。」
曾誠緊咬著牙齒,眉頭緊皺,神色掙扎,雙手握著寬刃大劍,鬆了又緊,不知該如何抉擇,理智告訴他,此刻殺掉吳總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但是看著眼前一個大活人,眼睜睜的看著他,曾誠真的下不去手。
吳總看向一臉平靜的葉湛,又轉頭看向猶豫不決的曾誠,神經高度緊崩,渾身佈滿冷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打擾了曾誠的思考,此刻自己的小命,就握在眼前這兩個人手裡,稍有異動,隨時都可能身後異處。
現在只看這個胖子的決定,如果他放過自己,可能自己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吳總渾身的衣服,早已經全部被汗水濕透,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此刻對他來說,每一秒,都似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的雙眼一動不動滿懷希翼的盯著眼前的胖子。
黑壓壓的天空彷彿觸手可及,周圍沒有一絲風,現場充滿壓抑。
「呼~~」曾誠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打破了這片寂靜,他雙手鬆開緊握的寬刃劍,無力的垂落下去,眼中滿是沮喪。
「對不起,葉哥,我下不去手。」曾誠低著頭,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