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
林天苦笑。
說實話,就目前這種環境下,林天並不建議他們再生孩子,再生,還不一定長成什麼模樣。
而且,他也大略的看了看,這裡面的人除了阿冬和如花,其他的女人也不適合再生育了。
「呂大哥,這裡……哪個是你的長輩?」
「就是村長的老婆。」
見到林天驚訝,呂文書又道:「我父親很早就死了,所以母親便跟了村長。」
「哦。」
林天沒想到剛才那兩個彪悍的女人其中就有一個是呂文書的母親,那呂文書和龍陽之間的事,多半要泡湯了。
如果自己能讓村長夫人改變主意,讓呂文書和龍陽相好,那這兩個人肯定可以幫助自己和阿冬。
只是,這事好像是個死結,無解。
不如,先問問村裡其他幾個人的情況,看看還有好說話的沒有。
由於之前有兩首詩作底子,呂文書對林天倒也沒有什麼惡意,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林天。
比如小玲玲和呂不通之間的關係,比如大牛和如花是個什麼性格的人,比如村長的兩個夫人為什麼天天吵架等等等等,比林天在阿冬那裡得到的要詳細得多。
聊了半晌之後,阿冬便找到了這裡。看到林天和文書兩個人聊得不亦樂乎,阿冬感到很驚訝,因為呂文書整天除了念詩背詩,向來是不理別人的。
阿冬來到了之後,呂文書興致大減,或許是因為情敵的關係,話不投機,只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呂文書走後,阿冬問林天,「林天,你怎麼在這裡聊起來了?你不是說天魔宗遺址兩天之內就會毀滅的嗎?那你還不快去想辦法?」
「辦法……我正在想啊!」
林天頓了一頓,又道:「我現在好像有那麼一點點頭緒了,回去再好好梳理梳理……」
「哦?是嗎?」
阿冬感到很驚訝,「我剛才去了村長家,想跟他說這件事,誰知道他兩個老婆老是吵個不休,他根本沒空理我。」
「嗯,我知道了。」
林天點了點頭,「阿冬,你知道呂文書的媽為什麼要嫁給村長嗎?」
「啊?這個還用說?她老公死了,她就隨便找個男人唄,而村長高大威猛,又有男人味,她嫁給村長也很正常啊?」
「不,這裡面還有一個原因。」
林天搖了搖頭,「據我剛才瞭解,呂文書的媽……」
正說著,忽地那個白鬍子老頭呂不通從遠處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還大聲的咋呼,「喂!那個小子,我要你要的東西你要到了嗎?」
阿冬一見呂不通來了,連忙一推林天,「你快走,我替你攔住他!」
但林天卻是搖了搖頭,「不,不用,我正要找他呢!」
「啊?」
阿冬吃了一驚,「你沒有拿到小玲玲的魔方,他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沒事……」
林天又搖了搖頭,「而且,現在就算我想跑,也跑不了了。」
阿冬一看,就眨眼間的功夫,呂不通便已來到了跟前。
「小子,我的魔方呢?」
「嘿嘿,老前輩,你別著急,我剛才去過小玲玲那了……」
「哦?」
呂不通本來正想發火,一聽林天去過小玲玲那了,便連忙問道:「那她怎麼說?」
「嗯,小玲玲說……」
林天沉吟了一下,便決定根據剛才呂文書說的冒一次險,「小玲玲作了首詩,讓你給她寫在紙上……」
「作詩?」
呂不通聞言,頓時睜大了眼睛,「小玲玲會作詩?」
「是啊,你聽好了,等會兒拿筆寫給我……」
「我……我,我沒有筆……」
林天早有預料,便拿出自己以前制符用的黃紙還有硃砂筆。
呂不通大喜,「好了,好了,你快念,我這就寫……」
「嗯。」
林天點了點頭,然後果真念出了一首詩來。
「對月長歌相思曲,
不知月下幾多憂。
起身尋顧問自己,
我有千言濕雙眸。
錯失一曲無限憾,
了悟唯你在心頭。」
呂不通一字一句,歪歪扭扭的寫完,然後又念了兩遍,臉上美滋滋的。
「小子,你看這詩,是小玲玲想我的意思嗎?」
「嗯,我看有點像。」
林天點了點頭,「小玲玲前輩讓你把它抄下來,可能就是想讓你體會她的心意。」
「不錯,有道理,有道理。」
呂不通聽了連連點頭,「這小玲玲也是,你想我了就直接說嘛,又何必……」
呂不通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嗯?對了,小子,小玲玲沒說讓我去給她道歉嗎?」
「道歉?」
林天聽了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她只說讓你抄這首詩,讓你體會她的心意……」
「嗯,我體會到了,我體會到了,你拿給她看……」
說著,呂不通便把那張寫好詩的紙還給了林天。
林天接過來,點了點頭,「老前輩你放心,我等會兒交給她,一定把魔方給您要回來……」
呂不通聞言,頓時將手一揮,「快去快去!我都等不及了。」
林天一聽,拉著阿冬轉身就走。
離開了呂不通,阿冬這才滿臉好奇的問道:「林天,你搞的什麼鬼?你寫這詩真的能讓小玲玲把魔方交出來?」
聽了阿冬的話,林天不由得嘿嘿一笑,「阿冬,這可不是普通的詩,這是一首藏頭詩。」
「藏頭詩?」
阿冬一愣,「藏頭詩是什麼意思?」
「藏頭詩的意思就是……」
林天覺得一下子也解釋不清,於是便把呂不通寫好的詩給拿了出來。
「阿冬你看,這首詩每一句的第一個,都是什麼字?」
阿冬掃了一眼,嘴裡默默的念著:
「對月長歌相思曲,
不知月下幾多憂。
起身尋顧問自己,
我有千言濕雙眸。
錯失一曲無限憾,
了悟唯你在心頭。」
「這首詩的每一句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就是……對不起我錯了。」
「是啊,就是對不起我不錯了。」
林天點了點頭,「阿冬,你在這裡長大,不會沒有聽說過這呂不通和小玲玲的故事吧!」
「這個……我知道一點點。」
阿冬頓了一頓,反問林天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呂文書講給你聽的?」
「是啊?就是他……」
對於阿冬,林天也沒有什麼隱瞞的,便直接說道:「呂文書說,呂不通和小玲玲從小就在一起,關係非常好,但後來出了一件事,讓他們兩個從此形如路人,再不相見……」
「是啊,他們兩個都是小孩子脾氣,誰都不肯服輸……」
阿冬說到這裡,忽地又問林天,「可是,你拿這個去又有什麼用呢?這只是首詩,就算是藏頭詩,小玲玲也不會認帳的……」
「呵呵,這個好辦……」
林天呵呵一笑,便從靈戒中取出了一把剪刀,然後便對著這首詩的一邊把「對不起我錯了」六個字給剪了下來。
「怎麼樣?這下行了吧!」
阿冬:「……」
阿冬把林天送到了小玲玲的門口,便回去了。林天便輕輕敲響了小玲玲的房門,房門很快打了開來,現出了小玲玲那道嬌小的身影。
小玲玲確實小。
除了年齡之外,她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大。
小頭小臉小胳膊小腿,說句通俗點的,在外面,這就是傳說中的侏儒症。
不過小玲玲並不顯老,長得很漂亮,身材雖然小,但是很勻稱,就像是一個縮小了一倍的成熟美人。
「嗯?你不是那個新來的小子嗎?來我家幹嘛?」
小玲玲一臉警惕。
「咳咳,我是……」
林天乾咳了兩聲,乾脆直接了當的說道:「小玲玲前輩,我是來送信的。」
「送信?」
小玲玲仍是一臉警惕,「送什麼信?誰讓你送來的?」
「是……」
林天遲疑了一下,還是先把呂不通的字給拿了出來,「小玲玲前輩你看,是呂不通老人家讓我送來的。」
「呂不通?」
小玲玲接過紙條,臉上頓時一變,「哈哈,哈哈哈,呂不通……他終於肯認錯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
小玲玲笑到最後,竟然哭了起來。
「前輩……」
林天正要開口問那個魔方的事,只見小玲玲轉身回了屋,並對他說道:「嗯,小子,進來吧!」
林天依言進了房間,只見小玲玲仍然拿著那張紙條又是哭又是笑。
過了好久,她才恢復平靜。
「小子,呂不通……還有什麼話嗎?」
林天聞言,連忙回答道:「呂不通前輩說,他要你手裡的那個魔方……」
小玲玲似乎早有預料,隨手從身上掏出一個黑色的魔方來。
「這個魔方本來就是他的,他現在既然認錯了,那我就……」
小玲玲本來是想把魔方交給林天的,但她掃了林天一眼,忽地又改變了主意,「嗯,小子,你要是能把這魔方復圓了,我就把它交給你……」
「啊?這……」
林天愣了一愣,但還是把魔方接了過來,「那……我就試試看吧!」
魔方接在手中,林天只覺得冷冰冰沉甸甸的,六個平面上分佈的也不是數字,而是一個個奇怪的符號,讓人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