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爺爺……」
聽到爺爺問起這個,林天只好簡單的解釋一下,「事情是這樣子的,錢藥師前段時間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他自己治不好,恰好遇到了我,而我就利用茅山道士教給我的法術驅除了他體內的毒。於是後來,他就認為做都大了……」
「哦,這樣啊!」
聽林天這麼一說,林威心裡也踏實了一點,「沒想到,這錢泰多也是個知道感恩的人,以前倒是沒看出來。」
「呵呵,他還要我教他法術呢,要不然他老大喊得那麼甜啊?」
「法術?」
聽到林天提起這個,林威又問道:「嗯,對了,小天,你說的那個茅山道士究竟是誰?法號怎麼稱呼?」
「呃,這個……」
林天支吾了一下,便又隨便瞎謅道:「那老道士說和我的緣分太淺,只教了我幾天便離開了,並沒有告訴我他的法號,而且也讓我最好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他……」
「哦,看來也是位隱世的高手。」
林威聽到這裡,也就沒有繼續問,既然人家道長都說過了,他也不好讓林天為難,於是他便轉移話題道:「對了,剛才錢藥師煉的是什麼藥?效果怎麼樣?」
「這個叫作生筋液,效果極好……」
林天說著,便打開其中一個瓷瓶遞給他爺爺,「爺爺,你先把這瓶藥液服了試試。」
……
前幾天,林岳在網上請來了一位中醫高手,針灸結合按摩,沒想到效果還不錯,沒幾天,他的雙臂居然基本正常了。
雖然不能運氣動武,但像日常生活中的穿衣服、吃飯、開車什麼的倒不影響。
對於已經灰心喪氣的他來說,這樣的結果已經令他很滿意了,至少,晚上可以摟漂亮女孩子了。
這不,他剛剛出院,就有兩個美女送上門來抱懷送報。
林岳憋了這麼多天,自然毫不客氣,於是便一手摟著一個上了車,來到了他以前經常光顧的南江賓館。
泊好了車,三個人剛剛來到賓館的門前,林岳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個人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身著一身道袍,手中還牽著一個小美女,卻不正是那個林楓小道士嗎?
林楓道長當然不會到南江這種小地方來,而這個林楓道長不用說也是林天假扮的。
聽說林天都已經回歸家族了,不知道他還假扮人的小道士幹什麼,是想騙錢還是要騙女孩子?
看現在這模樣,多半是屬於後者了。
哼哼,今天遇到我,就該你不走運,我偏偏要拆穿你這個小騙子!!
念及此處,林岳便開口大聲喊道:「林天!」
他這大聲一喊,好多人都駐足回頭,包括那個小道士和他手裡牽著的美女。
但小道士看到他,卻並沒有什麼反應,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樣。
哼哼,裝得還挺像,這丫的不去演電影真是太可惜了。
林岳一聲冷笑,旋即便甩掉兩個女孩子,快步走上前去,「林天,怎麼,穿上這身道袍,你就不認識我了嗎?你還記不記得這張臉,是誰給你的?」
小道士眉頭一皺,剛想發火,但一看到周邊那麼多人,便又忍了一下,「這位施主,貧道好像並沒有見過你,你說的話,貧道一點也不懂……」
「不懂?」
林岳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裝得倒是挺像的,待我把你的面具揭下來,看你還怎麼裝!」
說著,他便伸手向小道士的臉上抓去!
小道士面帶怒容,伸手一擋,只聽「卡嚓」一聲,林岳剛剛治好的右臂又垂了下來。
「林天,你太過分了!」
林岳手臂又折,頓時痛得直呲牙,「你喬裝小道士騙人家女孩子,我要去報告家族,報告武者公會,讓你吃不了dou著走!」
小道士一見圍的人越來越多,有的人已經開始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心中頓時有些著急起來,畢竟他和師妹偷偷摸摸溜出來的事情說什麼也不能傳到師父師娘的耳朵裡。
於是他便抬起牛來對著林岳的肩上一拍,林岳的右臂頓時又被接上了。
然後小道士又壓低聲音說道:「這位施主,剛才貧道出手太重,真是對不住了,但貧道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人。貧道林楓,乃是茅山派的弟子……」
林岳經小道士這麼一說,心中也有些疑惑了起來,再一對方的臉,朝氣蓬勃,表情豐富,邊緣也沒有面具的痕跡。
而且,這小道消息的聲音跟林天也不一樣。
難道……這個是真正的茅山道士?
念及此處,林岳也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真的是茅山的林楓道長?」
「這個當然,貧道正是林楓,如假包換……」
小道士說著,忽地想起林岳之前的話來,「怎麼,施主難道以前認識貧道?」
「咳咳,是啊是啊……」
一聽到林楓道士問起這事,林岳頓時忘記了之前的不快,連忙說道:「我以前托過一個朋友請你給我們林家的族長看病……」
「請我給林家的族長看病?」
林楓小道士沉吟了一下,便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最近事多,有點忙,這個……沒有什麼印象。」
「呃……」
林岳愣了一愣,旋即便道:「不妨事,不妨事,現在病人已經好了,就不勞煩道長了。」
「哦。」
小道士點了點,忽地又問:「那剛才……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有別人冒充貧道?」
林岳一想,這個冒充茅山道士的事,說出來自己也有份兒,還是不說了好。
所以,小道士話剛說罷,林岳便將手一擺,「沒有沒有,那個是我們鬧著玩的。」
林楓雖然覺得林岳的話有點可疑,但無奈自己現在帶著師妹,不宜在大庭廣眾之下久留,所以也就沒有追究下去。
「好,既然這樣,那貧道告辭!」
林岳連連點頭,「道長請便,請便……」
目送著小道士離開,林岳正要回頭去找那兩個妹子,忽然身後腳步聲響,一隻手掌拍在了他的右肩之上。
「林岳是吧!請跟我過去聊一聊。」
林岳回頭,發現對方正是最近在他們南江林家鬧事的林海。
林岳這段時間雖然沒回家族,但家中發生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手下不但把家族中發生的大事告訴了他,還把錄下來的林海母子的視頻拿給他看。
所以,林海一露面,他便認出了對方。
「林海,你幹什麼?」
林岳知道他們現在是敵對關係,所以語氣中非常警惕,只可惜他的雙臂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就算他警惕,也沒有用。
果然,林海看似是攬著他,實際上右手五指已經扼住了他頸上的要害,「跟我走,到車上再說!」
林岳不敢反抗。
他毫不懷疑林海的話。就算對方不會要了他的命,但要廢了自己,卻無疑是易如反掌。
於是他只好點了點頭,在林海的控制下,上了二十米外的一輛黑色的奔馳s600。
車內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林海的母親聶海棠。
林岳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坐在車上也不敢動。因為他知道,有聶海棠在車上,他想要逃走,簡直比登天還難。
林海開車。
聶海棠掃了一眼林岳,冷冷的問道:「林岳,你剛才喊那個小道士叫作林天,是怎麼回事?」
「是……是我認錯人了。」
「嗯?」
聶海棠眉頭一皺,「你是不是非要吃點苦頭才肯說實話?」
感覺到從聶海棠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林岳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是……是這樣子的。」
林岳不敢隱瞞,連忙將林天被逐出家族想去看他爺爺,最後自己讓他冒充林楓道士去給林威看病的事情講了一遍。
聶海棠聽完後,眉頭又是一皺,「這麼說來,林威之前是真的有病,成了植物人?」
「當然是真的,你們不知道?」
林岳並不知道聶海棠母子從林家離開之前在大廳中發生的事情。
這倒不是他的手下沒向他匯報,而是當時大廳中只有林家的幾個高層,消息又沒有人透露出來,普通的家族子弟根本不知道,更別說他的手下只是一個下人了。
「我們知道。」
聶海棠聞言,卻是不動聲色,「我只是看看你到底說不說實話,現在我再問你,林天易容成茅山道士進去之後,把他爺爺的病治好了沒有?」
「沒有。」
林岳回答過後,想了想又道:「不過,雖然沒有治好,但卻有效果,因為他爺爺以前是植物人,整天昏迷不醒,但經過他的治療之後,據說可以睜眼了。」
「能下床走路嗎?」
「這個……我不知道。」
林岳怕聶海棠不相信,便又解釋道:「因為我整天在醫院,這段時間一直沒回家族,這些消息,都是我的手下告訴我的。」
「哦。」
聶海棠點了點頭,表示相信,「那林天原來會醫術嗎?他這麼厲害,你們林家為什麼還要把他趕出家族?」
「他原來什麼都不會,連武者都不是,所以才被逐出家族。」
林岳沉吟了一下,又道:「但是後來,這小子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就變得牛逼起來了,不但會醫術,還會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