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冷如風他們看著洛月離去,過了一會兒,就在她打算對周圍埋伏著的殺手們下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絲響動。
春曉猛然抬頭,側耳仔細傾聽,然而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冷如風聳聳肩,看來就算內力比她強,在某些方面春曉還是不如她的。
埋伏在道路兩旁的銀樓殺手顯然也發現了有人接近,只見他們屏住呼吸,原本還有一些游離的氣息也收斂了起來,戒備的看了冷如風一眼,他們伏在道路的陰暗處沒有任何動作。
但是正站在官道上的冷如風幾人卻是分明感受到隨著有人的接近,這周圍一里的氛圍都變得緊張且肅殺起來。
冷如風眉頭高挑,朝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看去。
時間過得奇快,待到腳步聲的主人出現在冷如風的視線之中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刻鐘。
冷如風眼眸微瞇,藉著黃昏的余暈打量來人,一襲白衣裹身,頭髮高束用一根玉簪穿過輕挽,手中拿著一隻晶瑩玉潤的玉簫,唇線單薄緊抿,眉目之間滿是淡然。
竟是他--楚易!
楚京第一公子楚易,冷如風曾在冷如雪的生辰宴上見過他,當時他還曾開口替她為春曉解圍。
銀樓殺手的目標竟然是他嗎?
就在冷如風想著這些的時候,從遠處行來的楚易也已經看到了她。
「如風公主,好久不見」他語氣清冽如泉,見到冷如風沒有一絲的驚訝激動。只是平平淡淡的一聲招呼。
「楚公子」冷如風點點頭,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楚易已經來到了冷如風等人面前,看著他白衣出塵。冷如風不由得想到當初與葉狐狸相遇之時,他就是一身白衣,但是偏偏一身的妖孽氣質,每每見面,都讓她十分討厭。
而不知什麼時候那的狐狸白衣全褪,喜歡穿著一身妖嬈的紅衣,或許也因為這樣,才讓她的心不知不覺的遺落了吧!
只不過……
冷如風眉心輕動,經過今日之事。她與狐狸也許再也沒有什麼瓜葛了。
明宇若尚且會懷疑葉狐狸中毒是他故意設計,而被逼為葉狐狸解毒的冷如風,她本身對葉狐狸就不是那麼信任,又怎麼可能不會在心裡懷疑呢!
「嗯?原來有客人等著楚某」楚易眉角跳動了一下,輕咦一聲,看向道路兩旁,淡然的笑了。
埋伏在官道兩邊的銀樓殺手俱是心內駭然,冷如風發現他們情有可原,畢竟可以在銀樓的絕殺令下還活得好好的人自然有其不為人知的本事。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次的目標居然也能發現他們。
殺!
領頭的銀樓殺手眼神一凝打了一個手勢,只見隨著他一聲低喝的殺字,官道兩旁衝出幾道黑影。朝著楚易攻殺而來。
楚易靜立在原地,如同被嚇傻了一般沒有動作。
然而冷如風卻知道他不是被嚇傻了,而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
這些殺手對楚易動手自然也不會把冷如風他們晾在一邊。只見總共二十個殺手,其中十個殺向了楚易。另外的十個則是殺向了冷如風他們。
「藐視」
「該死」
佟知佟道兄弟二人眉頭一豎,一臉憤怒的看著殺向他們二人的兩個殺手。
冷如風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可不是麼,總共才二十個人,殺向楚易的就十個,而同樣的對付他們一行六人的也是十個,以十對一和以十對六,任誰都看得出來人家是沒把他們六個人放在眼裡了。
春曉面無表情,只不過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之中也劃過一絲怒氣。
習武之人骨子裡都有一些傲氣,被人如此輕視,他們想不怒都不行。
熊大熊二兩人還好,他們是山賊出身,被人輕視不是一次兩次了,只不過輕視他們的人都付出了代價,如今連骨頭都不剩了,所以他們表現得比起佟知佟道和春曉他們要淡定得多。
這群殺手自然是沒有空去猜佟知佟道話裡的意思的,他們就是殺人的機器,他們的目標只是殺,其他的一概不在他們的考慮之中。
待到殺手攻到身前一寸之時,楚易終於動了,他唇角輕勾,一抹嘲諷自唇邊溢出,只見他玉簫置於唇邊,一首輕快的曲子慢慢的被他吹奏了出來。
隨著曲子的飄揚,只見原本攻到他身前的殺手臉色一變,瞳孔之中出現一絲茫然,隨後長劍落地,圍繞在他身邊的殺手如同瘋子一般的自相殘殺起來。
唯有那殺手首領支撐著,然而卻被他手下的其餘殺手攻殺,想要阻止楚易根本就不可能。
冷如風他們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這些殺手雖然是銀樓精英中的精英,但是在憤怒的醫毒童子的手下根本就撐不過三招,也好在他們不是專門來刺殺冷如風他們的,不然佟知佟道他們的毒藥只怕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不過一會兒,圍攻冷如風他們六人的殺手就被解決了,毒藥真是個好東西,比起冷如風他們一個一個的殺,這毒藥一出就滅掉一群的本事可是大得多了。
冷如風他們的戰局結束之時,伴隨著殺手首領的一聲慘叫,楚易那邊的戰團也圓滿的結束了,當然了,這個圓滿指的是銀樓的殺手全部都被殲滅了。
「楚公子的音殺之術果然厲害」冷如風眼眸輕閃,不只音殺之術厲害,這內力也幾乎與葉狐狸明宇若他們比肩了。
「過獎」楚易清淡的看了冷如風一眼,微微掀了掀眼皮。
對於他的態度冷如風無所謂的聳聳肩,招呼佟知佟道兄弟二人與春曉,轉身便朝著城東的破廟方向走去。
「如風公主」楚易脖子微揚,叫住了冷如風。
「楚公子有事?」冷如風挑眉。
「如風公主既然身為和親公主,還是好好的待在靳王身邊為好」楚易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朝著百花城的方向走去。
他離開之後,冷如風發現死在他音殺之術下面的殺手屍體漸漸的被腐蝕,很快便化成了一灘泥水。
但是她能確定他並沒有用過任何毀屍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