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宇若兄病了?」就在冷如風手中給明宇若餵了一勺藥正準備喂第二勺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冷如風垂下眸子,手中的勺子也落到了碗裡。
明宇若臉上帶著笑容:「葉兄」
葉狐狸挑了挑眉,看到冷如風手中端著藥碗,不由加快腳步走了過去,自冷如風的手中奪過藥碗,又把冷如風自明宇若的床邊擠開。
「宇若兄,這藥呢要趁熱喝,來,喝吧」這麼說著,葉狐狸把將藥塞在明宇若的手裡,催促著他趕緊喝藥。
明宇若嘴角的笑容不散,就連眼神也沒有多大的變化:「葉兄說得是」
這麼說著,一口便把藥喝了下去。
「吃個蜜餞」冷如風遞上蜜餞,她才懶得理會葉狐狸抽風。
明宇若笑容越發的明亮,差點沒閃瞎了葉狐狸的眼睛,只見他狐狸眼微瞇,帶著危險之色緊緊地盯著明宇若手中的那個蜜餞,好似這個蜜餞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明宇若卻跟沒感覺到似的,悠然的將蜜餞含進口中,雖然只是如平常一般的溫潤笑容,但是葉狐狸就是從這個笑容之中看出了得意。
「你怎麼過來了?」這時,冷如風有些頭疼的看著疑似在爭風吃醋的葉狐狸,清冷著聲音問到。
葉狐狸嘴一扁,一臉委屈:「人家是看這百花城的百花大典快到了,想約如風你一起去踏青」
冷如風嘴角抽了一下,而後有些無言地看向明宇若:「若還病著。等他病好了再去吧」
葉狐狸好想淚奔,好想生病。如果他生病的話冷如風是不是也會餵他喝藥,還給他準備蜜餞?葉狐狸在心裡幻想著自己生病。冷如風照顧床前的樣子,不由得勾唇一笑,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小如風圈養起來。
嗯,必須的!
葉狐狸暗暗的想著,如果冷如風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只怕會取一把剪刀把他這一身狐狸皮扒了,剪成大塊小塊,然後各種縫各種縫。
冷如風見葉狐狸的臉色越發的不對勁。嘴角那陰險的笑是怎麼一回事?
「呵呵,宇若兄病得還真不是時候」葉狐狸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明宇若一眼,為什麼他們去踏青還要帶上他?兩個人獨處不好嗎?
「如風難得相邀,我卻……還真的病得不是時候」明宇若溫潤一笑,就算是病得不是時候,他也樂意,冷如風親手餵藥那可是比起一起去踏青還要來得難,所以明宇若沒有半點的遺憾。
葉狐狸嘴角有些不自然的動了一下,明明就是他請冷如風去踏青。怎麼到了這個傢伙嘴裡就成了冷如風親自相邀了?
「若,你好好修養」冷如風朝著葉狐狸輕點了一下頭,又關心的對明宇若說了一句,帶著佟知佟道兄弟二人與春曉出去了。
冷如風一走。屋內的氣氛瞬間便緊張了起來,葉狐狸陰陽怪氣的拿了一顆蜜餞丟進嘴裡:「靳王這身子骨還真是嬌弱」
明宇若勾唇:「冷月皇子身子倒是好」
葉狐狸拿著蜜餞的手一頓,爾後不在意地說道:「靳王果然不愧是靳王。我身份掩藏多年也讓靳王看穿了,真是讓我不甚驚恐」
葉狐狸嘴上說著不甚驚恐。但是他面上卻沒有半點驚恐的意思,倒是銘。看著明宇若的眼神十分的不善。
「冷月皇子說笑,苦心孤詣的跟在如風的身邊,不知道冷月皇子所求為何?」明宇若眼神微微凌厲,他可不想有一個居心叵測的人跟在冷如風的身邊。
「小如風?小如風是本皇子看重的女子,你說我所求為何?」葉狐狸魅惑一笑,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示威一般的看著明宇若。
明宇若眼神微凝,勿然一笑:「冷月皇子身份高貴隱秘,想必如風還不知道?」
雖是疑問,但是明宇若心中卻是肯定葉狐狸沒有告訴過冷如風,對他而言,這豈不又是一個機會?
「我的事情,我自會告訴如風」葉狐狸冷冷地看了明宇若一眼,暗含著警告。
明宇若毫不在意,他也沒打算到冷如風那裡去揭穿葉狐狸的身份,他只要在葉狐狸還沒有對冷如風坦誠他的真實身份的時候求得冷如風嫁給他,那麼葉狐狸自然也就沒啥戲唱了。
「就是不知道冷月皇子對如風幾分真心」明宇若淡淡說到。
葉狐狸斂眸,他那魅惑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但是最終還是歸於平靜,他對冷如風的心思,還由不得別人來揣測。
「那也與靳王無關」葉狐狸面色不善,淡淡的看了明宇若一眼。
「小如風找靳王,不知道所謂何事?」
明宇若懶懶的抬頭看他一眼又偏過頭去。
「那乃是如風的私事,請恕本王無可奉告」
明宇若神色淡淡,唇角勾勒著一抹溫潤的笑,冷淡的拒絕。
笑話,冷如風自己都沒告訴葉狐狸拜託他做了什麼事,他又怎麼會把這個只屬於他們兩人的秘密告訴他的情敵。
「你……」葉狐狸惱怒的瞪著明宇若,冷如風的私事怎麼會找他?
明宇若笑容擴大,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得意與挑釁。
不要以為只有女人才會爭風吃醋,男人爭風吃醋起來可比女人恐怖多了。
譬如現在的葉狐狸,雖然兩眼仍然魅惑流轉,但是臉色卻是冰冷而帶著一絲殺氣,週身的氣息陰沉,似乎一個毀滅的漩渦欲把人攪入其中,不可自拔!
「呵,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葉狐狸兀自不甘,但是對明宇若卻又無可奈何,找冷如風問的話,是必然問不出結果的,不然他就不會跑到明宇若這裡來碰釘子了。
明宇若看著葉狐狸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他眉頭輕皺,眸中擔憂,唇瓣輕動,最終化為一聲綿長的歎息。
天下局勢已定,但是冷如風顯然沒有放棄的意思,她不想自己受到束縛,所以拼了命的掙扎,希望趁著亂世建立起一個能與四國比肩的勢力來,但是那又談何容易?
在這角逐之中,冷如風怎麼與女子之身去撐起諾大的一個勢力,她的背後,終是要有個依靠才對。
明宇若幽幽的想著,一邊想,一邊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