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抿緊唇看著冷如風冷漠的殺死銀樓的殺手,眼睛冰冷中帶著一些說不出的複雜。
「師姐」
「好美」
佟知佟道兄弟二人看著這樣的冷如風,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洛陽自是不必說,他會認冷如風為主本身就是因為冷如風有著一定的本事,如今見到這樣的冷如風,他更是堅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洛月是第一次見到冷如風,所以冷如風這一場殺戮給他帶來了別樣的震撼。
「如風……」明宇若喃喃自語,他深情而有些癡迷的叫著冷如風的名字,雖然他們兩人幾乎沒有多少的交集,但是他就是止不住對她的喜歡。
「碰」
伴隨著最後一具身體倒地的聲音,冷如風收回匕首,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銀樓殺手的屍體,眼裡沒有一點點的同情與不忍。
「主子果然厲害」熊大熊二兩人心裡驚歎,雖然早在洛水城的時候他們兄弟便為冷如風的實力所折服,但是當再看到時,心裡還是忍不住佩服。
「你們沒事吧?」擦乾淨匕首上面的血跡之後冷如風這才看向佟知佟道等人,見到他們一個個雖然狼狽,但是好歹沒有什麼大的傷勢這才放下心來。
「主子,屬下有罪,請主子責罰」
就在這時,洛陽走到冷如風的面前單膝跪下,抱拳請罪。
冷如風扶起他:「楚京之事,不怪你,我會找冷鈺算這一筆賬的。無須自責」
冷如風當然知道洛陽所為何事,必然是因為他逃走了之後食香樓的事情。只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夢紫焰與冷鈺兩人在。食香樓還想再開下去那根本就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怪也只怪她得罪了太多的人。
只不過她並不認為她何時得罪了夢紫焰了,他居然如此對待她風雨樓的人,她總會找他討回來的。
洛陽心內感動,他以為他逃往青陽,丟下了食香樓冷如風必然會責怪於他,畢竟那是冷如風的心血,就這麼毀於一旦了,冷如風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點的責怪呢。但是沒想到冷如風竟然真的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這讓他的心裡更加的不好受了,覺得就是因為他自己離開了,所以才害得食香樓關門大吉,心裡發誓,若是冷如風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必然會盡自己所能給冷如風打造出一個商業帝國。
洛月帶著好奇地看著這一個據說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同時也是他哥哥的主子的女子,一臉的清冷。怎麼看都是一副薄情相,怎麼可能會熱心救他呢?只怕救他也是因為他的長相吧!
洛月在心裡暗暗的想到。
「我們又見面了」明宇若心中有些鬱悶,冷如風好像打從到了這裡眼睛裡面就沒有看到過他,這讓他有些不能接受。只好當先開口吸引冷如風的視線。
冷如風抬眸望去,一襲紫衣的男子頭髮略微凌亂,但是他一身清雅的氣質卻是怎麼遮也遮不住的。一如當時與她相遇之時,淡定從容。
「靳王」冷如風面目平淡。並沒有因為與他再相逢而有一點點的感情波瀾,就好似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打了一聲招呼。
明宇若抿抿唇:「或許你可以叫我夫君」
冷如風聽了之後臉色微異。不明白這靳王是鬧哪出,只不過她依然勾了勾唇:「如風與靳王雖有婚約,但是靳王公務繁忙,尚未拜堂成親,怎可以夫君相稱」
明宇若被冷如風的笑晃了眼睛,本來就因為自己去了東境而懊惱,如今聽到冷如風這麼一說,明宇若只覺得自己的腸子都悔青了。
「那也不必如此見外,便是叫聲宇若或是若也是好的」明宇若覺得,作為一名男子,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子之時,不應該有太多的風度,因為女子本就比男子矜持,如果他還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兒一樣的話,只怕就更不容易得到他的心了。
冷如風心頭愕然,有些發愣地看著明宇若,記憶之中他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至少從外表來看也是一個十分守禮的君子,但是現在她有些不明白,眼前這個說話有些輕浮的男子真的是她原來遇見的那一個嗎?
冷如風深深的鬱悶了。
「靳王說笑了」
其餘的人也是一臉的愕然,似乎十分驚訝這靳王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只有十分親近的人才可以直乎一個人的名諱,可是他竟然讓冷如風直接叫他的名字,可以想像,這何止是言語輕浮啊,分明是赤果果的調戲啊。
至少躲在暗處的葉狐狸聽到明宇若話以後心裡便恨得咬牙切齒,小如風都不曾那麼親切的叫過他,怎麼可以叫那個靳王呢,雖然冷如風還沒叫,但是靳王他又怎麼可以要求他的小如風那樣叫他呢。
葉狐狸越想心裡越不平衡,如果不是怕他自己出來會讓冷如風懷疑他的話,他早就跳出來宣示主權了。
只不過明宇若的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在他看來,他與冷如風本就是未婚夫妻,就算是這麼叫也無可厚非。
「本王從不說笑,從見到如風的第一面起,我便對你情愫暗生,一直讓人暗中查你的身份,可惜他們太過無用,直到如風和親青陽許久之後才得知你的身份」明宇若一臉的嚴肅,他說的實話,他對冷如風一見鍾情,只不過後來都無緣得見罷了。
冷如風心中一滯,看向明宇若,只見他的眼神無比的認真,雖然並沒有太多的情感流露,但是他眼中的認真足以向冷如風證明他對她的喜歡。
冷如風心中猛然露了半拍,本來她與他就是未婚夫妻,雖然和親並非是她所願,但是若是能嫁一個對自己有心的男子也算不錯,反正這世間什麼真愛不真愛的也不是很重要,也許與他相處一輩子也挺不錯。
只不過風雨樓的發展……
想到這裡,冷如風皺了皺眉,她心中最擔心的,還是勢力之間的衝突,如果那一天來了,她與他能不能做朋友都還是兩說,更不用說那樁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