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蛇,你一定要這麼固執?」疾風看著靈蛇,沉聲說到。
「少說廢話了」靈蛇話音一落,便拿著手中的匕首朝著疾風刺去,角度刁鑽,軌跡難尋,疾風連連躲避,以靈蛇的功夫想放倒疾風還有一些問題,不過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對疾風也很是不利。
疾風並不還手,只是一味的躲避靈蛇的攻擊,他險險地躲過靈蛇的致命一擊,看著那匕首自他的頭頂劃過,這一刻他才真的知道靈蛇是真的想讓他死了。
疾風心中十分的難過,他不明白靈蛇怎麼會變成這樣,真的只是為了不被一個女人控制所以連他這個朋友的性命也不顧了嗎?
然而就在這時,自暗處射出幾十支箭羽,每一支都對準了疾風,很顯然是想取他的性命,疾風才剛剛躲過靈蛇的致命一擊,後繼無力,堪堪擋住了一部分箭羽,但是還是有一部分射在了他的身上。
「噗哧」一聲鈍器入肉的聲音,疾風覺得小腹一痛,低頭一看,卻見靈蛇的匕首插在他的小腹,原來靈蛇竟然趁他躲避那些箭羽的時候對他出手。
「啊……」疾風看著自己小腿之上的兩支箭,以及肩膀兩邊的箭羽,最後看向靈蛇刺入他體內的匕首,狀若瘋魔地怒吼一聲,原本用帽子束住的頭髮披散下來,他嘴角溢出血絲。
「靈蛇」疾風的聲音顫抖,看著將匕首刺進他的體內便退走的靈蛇,眼睛漲得通紅。
「不要怪我」靈蛇別過頭去,看到疾風那樣的眼神他的心中始終還是有些不忍,但是不忍又如何,他想要活著。就必須要殺了他,為了他自己,他不得不這麼做。
靈蛇這麼做無可厚非。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在生死面前會有這樣的選擇也是正常的。這就如同靈蛇他們當初被冷如風逼著在一百個人裡面撕殺,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一樣,如今這樣,與當初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疾風聽到靈蛇的話,雙手用力,將匕首和箭羽撥出,他冷冷地笑了起來,看著靈蛇的眼神。如同看一個陌生人,配合著他那一雙血紅的眼睛,就如同一隻擇人而噬的的野獸一樣。
靈蛇在疾風的眼神注視之下往後退了一步,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樣子的疾風,不,或許說看到過,就是在當初他們從百人當中撕殺出來,又每天殺一百隻雞的日子裡,疾風就是這個樣子,當時的他似乎也是這樣吧!
靈蛇心中不確定。但是他知道這個樣子的疾風很恐怖。
「殺」疾風冷冷的說了一句,身上的傷口好似不痛一般,拿著自自己身上取出來的匕首朝著靈蛇攻擊而去。靈蛇慌忙躲避,但是疾風的速度又怎麼是他能比得上的,平時的疾風比較溫和,從來不會有這麼犀利的攻擊,但是現在的疾風眼中就只有一個字「殺」,他沒有華麗的招式,只是如同一個屠夫殺紅了眼一般,只盯著致命的地方攻擊,靈蛇在他的攻擊之下。躲得分外狼狽。
「哈哈,靈蛇。看來你不行了,還是讓我們來吧」就在這時。閒王府的影衛出現在地牢當中,領頭的影衛看著靈蛇哈哈笑到。
靈蛇抽空看了他們一眼,之前就是他們射出了箭羽才讓他乘勢刺傷了疾風,如今他們出來,是看著他招駕不住了嗎?
而領頭的影衛心裡則是想著,這靈蛇還有利用價值,要是讓他死了的話那麼接下來的風雨樓的人就不好找了。
兩人各有心思,但是目前的目標卻是一致,靈蛇是努力的要保護好自己的性命,而影衛頭領則是要保住靈蛇的性命,也算是不謀而合。
影衛們出來之後,疾風驀然停下了步子,看向他們,在疾風的眼裡,這些人似乎成為了一群人身雞頭的怪物,在他的心裡,如今只有殺,再看向靈蛇,卻見他似乎整個人都成了一隻雞,疾風的眼更紅了,記憶似乎回到了當初殺雞的日子當中,於是他舉起匕首,並不防禦只是攻擊,朝著靈蛇再次殺去。
「哼」影衛頭領冷哼一聲,手掌運起內力,朝著疾風剿殺而去,然而疾風依然沒有躲避,只是朝著靈蛇攻殺。
靈蛇險險地躲開疾風的致命一擊,然而還沒等他高興他便覺得面上一陣勁風襲來,「哧」地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刺破了,過了兩秒之後他才驚覺眼睛傳來痛楚。
「啊……」靈蛇痛叫出聲,疾風這一擊竟然刺瞎了他的右眼,如果再往裡深一分,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靈蛇痛叫著,用手捂著眼睛,雙手上沾滿了血。
「嗯哼」疾風悶哼一聲,眼裡的血色褪去。
也就在這時,領頭的影衛的一擊也終於落在了疾風的背上,只見他被這一擊給打得退出了五六步遠,他抬頭看向影衛頭領,眼中的神色已然恢復正常,想到自己刺瞎了靈蛇的眼睛,疾風神色微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閒王府的人果然不同凡響」疾風看著影衛冷嘲一句,能把靈蛇策反,也算是他們的本事。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領頭的影衛冷冷地看了疾風一眼,讓疾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靈蛇的眼睛給刺瞎了,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呵……
疾風輕咳了一聲,他自己受的傷已經不足以支撐他逃走了,所以想怎麼樣還不是這些影衛說了算,只不過主子說過,就算是要死,也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疾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不知道在他的心裡下了什麼決定。
「哎呀,這裡好熱鬧啊」就在這劍撥駑張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闖了進來,疾風與影衛頭領一同看去,只見一藍衣公子搖著折扇,邁著八字步朝著裡面悠閒地走來。
「原來是烈公子」影衛頭領輕笑一聲,烈雲離跟了冷如風,這是整個閒王府都知道的事情,只不過烈雲離掌管的勢力比較特別,所以閒王才沒有對他動手,如今他自己送上門來,說不得都要留下點什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