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冥出來之後雖然眼中帶著殺氣,但是卻沒有一點要動手的意思,冷如風猜測,他只怕是別有目的了。
「風雨樓主看來也不只是自大狂妄嘛」銀冥輕笑。
「喔,就是不知道風雨樓主對這些人怎麼看呢?想必恨之入骨了吧?」銀冥意有所指的看著冷如風那一頭如瀑的黑白相間的髮絲,笑得格外歡快。
冷如風緊抿著唇,冷冷的看著他。
「風雨樓主一定要以平常心看待,不然接下來恐怕會老得更快哦」銀冥咧了咧嘴,話音未落身影便消失在冷如風他們的面前。
冷如風眼神沉靜,他的意思是說這些人其實都是他引來的麼?蹲下身子揭開一個黑衣人的面巾,她並不認識,但是她知道這些必定是冷鈺的人。
除了他們,接下來還會有很多嗎?
「他是誰?」冷如風沒有抬頭,只是看著地上的屍體若有所思。
葉狐狸心頭一跳,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銀冥,銀樓之主」
冷如風瞳孔微縮,原來是他麼?看來是查到她身上了,不過她原本就有把銀樓全滅的念頭,不過是因為勢力不足暫時擱淺罷了,銀冥的出現,更給了她除去銀樓的決心,因為銀樓必定會成為風雨樓崛起路上的擋路石,既然這樣,滅了銀樓是責無旁貸的事情。
只不過如今時機未到,而她的身體還是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掛掉的樣子。
「小如風,我跟他沒關係的。你要相信我」葉狐狸看著冷如風,可憐兮兮的解釋。
冷如風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
「如風」
許桐靠近冷如風,看到她的頭髮示意她將手伸出來。
診出冷如風的脈象。許桐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師伯」
「如風,你的身體情況嚴重了,精氣損失的速度是原來的五倍,我們必須盡快趕到南疆尋找解決的辦法,不然……」不然她就會慢慢老死,藥石無解。
場中眾人心內一提,老死?
齊齊的看了冷如風一眼,眾人都說不出話來,對冷如風來說。老死比起痛快的死去更加難受吧?
「小如風,你放心,無論你變得多老多醜,我都不會嫌棄你的」葉狐狸執起冷如風的手,深情款款的說到。
雖然聽起來有種輕佻的感覺,但是被葉狐狸握著手的冷如風卻感覺到了他話中的認真,有些慌亂的抽回手,冷如風淡淡說道:「既然時間不多,那就趕緊把你們的傷口處理了」
斜了場中眾人一眼。除了葉狐狸以外,幾乎個個都掛了彩,訓練有素的銘也不例外。
卻說楚京城,冷如風與閒王的婚事告吹了以後。閒王府與丞相府的走動陡然密集了起來,月詩更是與閒王幾度出遊,而皇帝夢紫霖更是樂見其成的下了一道賜婚的聖旨。閒王與洛王府的如風郡主剛剛解除婚約不過半個多月就與丞相府二小姐訂了婚,這事惹得楚京百姓浮想聯翩。
而對於閒王的婚事。最不滿意的當然要數計劃敗露的冷鈺了,聽到閒王府與丞相府聯姻的消息。冷鈺氣得掀翻了好幾張桌子。
「到底查出閒王怎麼得到的消息沒有?」冷鈺陰沉著臉,死死的盯著跪在下首的暗衛。
「屬下查到,在閒王與郡主成婚的前一天曾有人以弩箭向閒王遞了消息」暗衛抖了抖身子,顫聲回到。
「是誰做的?」冷鈺兩手扣住書桌邊緣,失態的站了起來,想到那個洩露了消息的人,冷鈺就恨得牙根癢癢。
「回……回王爺,並沒有查到是誰做的」暗衛見到冷鈺陰沉恐怖的臉色,嚇得牙齒都在打架,但好在口齒還算清楚。
「廢物,飯桶」冷鈺再次把書桌掀翻,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更是直接砸到了那暗衛的身上,但是那暗衛身子跪得筆直,一動都不敢動。
「冷如風那邊怎麼樣了?」冷鈺把脾氣發洩完了以後有些頹然的坐下,揉著眉心,沉聲問到。
「已經有了消息,不過先到的兩批人都失敗了,但是傳回消息,郡主的頭髮幾乎全白,臉上也開始出現老態,只怕……命不久矣」說到後面,暗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冷鈺的臉色,才慢慢的將命不久矣幾個字說出來。
冷鈺聽了之後,心內有些失望,不過聽到冷如風頭髮全白,他的心裡又放鬆了些許,那至少說明詛咒已經生效,並且加重了。
儘管如此,他卻並沒有真正的放心,畢竟冷如風他們是去南疆,雖然他知道這個詛咒冷如風絕對沒有辦法解開,但是誰知道南疆不會有什麼解咒的秘法呢!
所以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好。
「加派人手,一定不能讓她活著回來」冷鈺睜著眼睛,陰冷的看向跪在面前的暗衛,冰冷而無情的說到。
那暗衛聽了他的話,心裡狠狠的顫了一下,王爺對郡主居然這麼狠,虎毒尚且不食子,可王爺竟然……
暗衛不敢深想,王爺他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這麼殘忍,對他們只怕更加不會留情。
領了命令,帶著加派的人手,這暗衛火速趕往南方。
冷如風他們再次南行,並不知道楚京閒王訂婚的事情以及冷鈺加派了前來劫殺他們的人手,當然,就算是知道了,冷如風只怕也是無所謂的。
畢竟早就知道冷鈺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她,從她身上的詛咒來看就知道了。
「郡主,接下來只怕會有更多的刺客」春曉跟在冷如風的身邊,對接下來的路程略顯擔憂。
「主子,要不我們再次喬裝打扮避開他們的眼線?」花愁皺了皺眉,不太確定的建議到。
冷如風抽了抽嘴角:「有銀冥這條毒蛇在暗中盯著,就算你化成了灰只怕也會被冷鈺派來的人逮到,喬裝打扮有用嗎?」
冷如風對於喬裝打扮表示深深的懷疑。
花愁訕訕的吐了吐舌頭,她沒有想到這一點嘛!
「雲離,你有沒有辦法?」
冷如風看向烈雲離皺了皺眉,冷鈺派來的蒼蠅確實要想辦法甩掉才行,不然走到哪兒堵到哪兒,只怕還沒到南疆她就被他們給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