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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月詩的大膽 文 / 沉夜

    「號月詩,請月二小姐上台」李總管笑瞇瞇的看著明陽郡主回了席位,這才看向丞相府席位上的月詩。

    月詩自席位上起來,朝位上的皇帝施了一禮,這才往舞台上走去。

    月貴妃朝她溫柔一笑,眼含鼓勵。

    月詩柔柔的看向她,亦是璨然一笑。

    冷如風看看月詩,又看看月貴妃,雖然她們對她未必多友好,但是姐妹之間的感情卻能看得出來,不像洛王府的姐妹一樣。

    眼睛斜睨了一眼冷如書,她這幾個妹妹,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只要有機會,她們絕對不介意給她添添堵。

    月詩上台之後,兩個監抬著一副畫架上了台,隨後又有一個宮女端著畫畫用的顏料什麼的上了台。

    月詩拿過宮女端著的筆,閉眸沉思一會兒,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沾上顏料,在畫紙上細緻的畫了起來。

    台下的人皆盯著她的動作,冷如風自然也不例外。

    明陽郡主只看了一眼便別開頭去,臉上雖然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但是也看得出來她對月詩的畫技很不感冒。

    作畫不比彈琴跳舞,足足用了大半個時辰,月詩才將畫筆停下。

    只見原本空白的畫紙上出現了一座高山,山上青松佇立,幾桿翠竹筆直環繞,山下是一片金色的花海,皆是成片的雛菊,並非平常他們見到的名貴種,僅僅只是金黃的野菊而已。

    花海之中,一株名菊雪白而立,呈眾星捧月之勢,冷如風瞇了瞇眼,胭脂點雪?

    野花叢中的名菊?麻雀裡面的金鳳凰?

    「月詩獻醜」月詩微微屈身,臉上帶著自謙的笑意。

    李總管笑瞇瞇的差人取來月詩作的畫,恭敬的遞到夢紫霖的面前。

    夢紫霖接過畫,眼前一亮,看了一眼月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

    將畫遞給身邊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接過畫來,亦是被月詩的畫技驚到,畫中的山,畫中的青松,畫中的翠竹,畫中的菊,筆筆傳神,猶如活了一般。

    只是……

    複雜的看了一眼月詩,皇后娘娘皺了皺眉,將畫命人傳給了月貴妃。

    月貴妃對於月詩這個妹妹,自然是十分的寵愛,看到她畫的畫,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至於這幅畫代表的含義,她卻沒有深究的意思。

    待台上最尊貴的位都看過了以後,才有監將畫展開,一一給坐在下的朝臣公們看過。

    懂得畫中道理的人,多是略帶訝異的看著月詩,而不懂的人,則是驚艷於她的畫技,久久說不出話來。

    當月丞相看到畫時,眉頭緊緊皺起,看向自己的二女兒,眼中難掩責備。

    冷如風眼觀鼻鼻觀心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無聊的撇嘴,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她想幹什麼?

    月詩微低著頭等待著她的畫被全場傳閱觀賞,垂著眼眸,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月愛卿,令嬡畫技超群,恐怕眾家小姐中再難找出與之匹及之人,而且心胸志氣甚廣,怕是男與之相比,也是自愧不如」夢紫霖輕笑著看向月丞相,只是眼底閃爍著寒芒。

    月丞相惶恐的起身,臉上掛著僵硬的笑,拱手回道「小女頑劣,請皇上恕罪」

    月詩微微抬頭,便見到父親此刻冷汗連連,眼底滿是惶恐不安。

    又看向台上坐著的月貴妃,只見她雖然臉上仍然帶著嫵媚的笑容,只是眼底卻難掩擔憂。

    咬咬下唇,月詩一提裙擺,對著上的皇帝便跪了下去。

    下的眾人不明所以,弄不明白怎麼畫幅畫就成這樣了!

    更不明白月丞相口中的恕罪究竟是恕什麼罪。

    夢紫焰挑挑眉,對於月詩的大膽亦是有些詫異,看她柔柔弱弱的樣,沒想到竟有這樣的志氣。

    「皇兄,左右不過一幅畫而已,皇兄若是不喜,燒了便是」夢紫焰瀟灑至,恭敬開口。

    只是看向月詩的眼神,越發的滿意。

    夢紫霖無奈一笑,他也沒想真的治她的罪。

    高山,青松,翠竹,野菊,還有那一朵脫穎而出的胭脂點雪。

    高山為朝廷,青松為武將,翠竹為臣,野菊為朝廷治下的女們,眾多的女之中偏出了一株名,並非是想要最尊貴的位置,而是嚮往高山,欲脫離花海,成為棟樑之才。

    何為棟樑?

    朝廷武將臣,皆為棟樑,月詩不過是一個女,卻在畫畫的時候洩露出心中的抱負,自古女不得干政,更不可能入朝為官,月詩作這幅畫的用意,不可謂不大膽。

    「罷了,有閒王為你求情,此次朕便不追究了,只是……切莫再有下次」看了一眼跪著的月詩,夢紫霖眼中亦是有滿意之色。

    「謝皇上」

    月丞相父女倆異口同聲的行禮,月詩退回座位坐下,感激的看了一眼閒王,臉色略紅的低下了頭。

    冷如風眼光婉轉,流連在皇帝,閒王,月詩之間,看夢紫霖與夢紫焰的意思,只怕是打算選月詩做閒王正妃了。

    「大姐姐」冷如書扯了扯冷如風的袖,紅著臉喚了她一聲。

    「怎麼?」挑眉看向她,冷如風淡淡問到。

    「我想…我想去方便一下」澀著臉,冷如書喏喏答到。

    尼瑪,方便就方便,幹什麼跟我說?老娘又不是你的保姆,還管你那啥那啥麼?

    「去吧」抽了抽眼角,冷如風淡淡的扔下倆字。

    冷如書笑了笑,急急的離開了座位,朝著宮中的茅房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冷如風無趣的瞥了撇嘴,突然,心中傳來不適的感覺,冷如風按了按胸口,感覺似乎有些氣悶,呼吸也漸漸的喘了起來。

    氣悶之感越來越嚴重,額頭竟然沁出了冷汗,手心亦是已經汗濕。

    怎麼回事?

    冷如風喘著氣,緊按住胸口,微皺著眉,不安的自問。

    可惜並沒有人回答她。

    「風兒,你怎麼了?」冷鈺本來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台上千金小姐們的表演,偶然轉頭,便看見冷如風捂著胸口,冷汗連連,不由得關切的問到。

    冷如風艱難的抬頭看向他,眼神冷利如刀,冰寒一片。

    冷鈺看到她的眼神,微微怔住,而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感歎道「風兒與你母妃可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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