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冷鈺如何,如風你都不該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許桐看向冷如風,對她這次落湖一事頗不贊同。
「我知道了」冷如風抿抿唇,低應了一聲。
「叩叩」
「進來」
紅鶯端著薑湯走進房間,朝冷如風行了一個禮。
「郡主,先喝碗薑湯暖暖身吧」紅鶯看著冷如風眼中滿是喜意。
冷如風看著她皺了皺眉,春曉什麼時候才能好?
接過碗喝下薑湯,看著紅鶯,冷聲說道「你先下去」
紅鶯看了許桐一眼,行禮退了下去。
「她是冷鈺的人嗎?」
「我不知道冷鈺到底安排了多少的人在我身邊,她也許是,也或者不是,總之我不會相信她,師伯,春曉還有多久可以痊癒?」走到窗前,冷如風背負著雙手,看著窗外的藍天,冷聲問到。
「她的內傷好得差不多了,再有兩天就可以下床,身痊癒的話怕還得有個半個月,不過只要不動武,她的身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許桐走到窗前同樣背負著雙手與冷如風並排而立。
「叩叩」
「進來」轉過身走到屋內的椅上坐下,冷如風應了一聲。
「聽說大姐姐落水性命垂危,可是聽這聲音,似乎身好著呢!」人未到聲先到,冷如雪領著貼身丫鬟侍雪走了進來,臉上儘是幸災樂禍。
「哦?妹妹來了?許大夫,本郡主身無事,你先下去」冷如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許桐冷聲說到。
許桐連忙退了出去。
冷如雪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自己找椅坐了下來。
「妹妹過來有事?」端起茶杯,冷如風一口一口的抿著。
「呵呵,妹妹來是想提醒姐姐,雖然姐姐落水,可這身既然無事,可別忘了明日的比賽哦!」冷如雪以手掩嘴嬌笑一聲,眼中滿是挑釁。
冷如風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收緊,眼中閃過怒意,被冷如雪威脅參加花燈賽的事一直令她耿耿於懷,雖然偷出了殺手娘親的骨灰,可是她還不得不裝出落水避開比賽,心中各種憋屈。
突然,冷如風皺了皺眉,她……到底在怕什麼?
她是已死重生之人,能再活一世已經是賺了,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要與這些所謂的姐妹虛與委蛇,與冷鈺那個無良爹裝乖賣巧,與普通的官家小姐一樣重視什麼所謂名聲?
冷如風眸中閃過怔忪之色,她是現代的冷如風,不是真的洛王府郡主,不該委屈自己跟這些人耍什麼手段。
身邊有冷鈺的眼線,殺了便是,不殺便攆走便是,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忍耐冷鈺的監視?
大夫人敢買兇殺她,那麼直接殺回去便是,為什麼要搞什麼姐妹野合的把戲?
春曉被冷鈺責罰,直接打回去便是,她為什麼要忍耐,看著自己的人受傷而向那個人屈辱下跪?
冷如風「豁」的一聲站起來,眼中冷光閃過,她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不該因為勢力不如冷鈺就開始忍氣吞聲。
她,冷如風,生來傲骨,竟然險些在這個古代磨滅了骨裡的傲氣,她上一世被自己人炸死,這一世便說過定要高調的活著,狂傲的活著,如今又怎麼能夠背道而馳。
看向冷如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既妖而邪,我即是我,冷如風,不該因穿越而有所改變。
冷如雪被冷如風的眼神看到,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她的眼神好可怕。
「呵呵,我若是不參加比賽呢?」冷如風邪邪一笑,似笑非笑的看著冷如雪。
「姐姐可別忘了還有東西在我手裡」冷如雪有些懼意的看著冷如風,雖然怕,但還是說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現在的冷如風很可怕。
「哦……我想起來了,不過……那東西我已經拿回來了,所以你的威脅對我沒用了哦」冷如風輕笑一聲,紅唇吻了吻右手食指。
「怎麼可能?」冷如雪驚呼一聲站起來,似是不信。
冷如風不在意的瞟了她一眼。
「所以,趁我沒發怒之前,給我滾」冷如風聲音一冷,盯著冷如雪眼中閃過殺氣。
冷如雪嚇得退了一步,略有些慌張帶著侍雪出了冷如風的房門。
冷如雪一走,冷如風關上房門,朝著窗外喊道「看了這麼久的戲,該出來了吧?」
窗外,葉狐狸藏身在窗戶邊緣,聽到冷如風的話聳了聳肩,一個翻身便進了冷如風的房間。
「小如風早知道我在外面也不請我進來坐坐,也不憐香惜玉了」葉狐狸一邊撣著衣服上的灰塵,一邊抱怨著。
憐香惜玉?對他嗎?
冷如風幾不可見的抽了抽嘴角。
「不過真沒想到,楚京大名鼎鼎的神醫竟然是小如風的師伯」見冷如風不理他,葉狐狸調侃的說到。
冷如風眼中閃過冷光,直直的看向葉狐狸,原來他真的聽到了,若不是之前她走到窗前不小心發現了一塊衣服的邊角,還沒辦法發現他。
走過去,冷如風揪著葉狐狸的衣襟,雙眼盯著他的眼睛,冷冷說道「你都聽到了?」
葉狐狸臉上掛上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無視掉冷如風揪著他的衣襟,手絞著衣袖,扭扭捏捏的說「小如風,我知道我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你想要殺人滅口就來吧,我是不會怪你的」
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葉狐狸閉上眼睛仰著頭,一副等死的模樣。
冷如風抽了抽嘴角,丫的,尼瑪,搞清楚,你特麼的是個男人。
「不過,在殺我之前,小如風你要了我吧,我葉狐狸生是你的人,就算死了也要做你的鬼」葉狐狸突然睜開眼睛,一臉的糾結不捨,還是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再配上眼中的一絲怨氣,好似冷如風真是一個辜負良家女的負心漢。
冷如風覺得胃裡抽抽,有種想吐的感覺,實在受不了一個男人像葉狐狸這樣。
葉狐狸眼中閃過狡猾之色,看著冷如風,賣力的演戲。
「你……是楚京富對吧?」似是想到什麼,冷如風朝著葉狐狸璨然一笑,眼中閃過算計。
「難道……難道……小如風你還要劫財?」葉狐狸咬著下唇,無辜又可憐的看著冷如風。
冷如風嘴角的笑容擴大,那笑像了小紅帽裡面的狼外婆。
葉狐狸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他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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