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逐漸停了下來。%73%68%75%68%61%68%61%2e%63%6f%6d
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光,房間內的光線很暗,也很靜謐。
薛桐桐一開始的時候,把身子繃得很緊很緊,但是時間一長,困意上來了,薛桐桐便在南宮祁烈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地睡了過去。
南宮祁烈看著薛桐桐像只粘人的小貓一般,溫溫柔柔地粘了上來,嘴角不禁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隨即,他也閉上那雙迷人的鳳目,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一夜下來,睡得倒也相安無事。
兩個人當中率先醒過來的是南宮祁烈,他是被壓醒的。
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一個軟軟的小身子,大咧咧地掛在自己的身上。小小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口上,一雙嫩腿毫無嫌隙地勾著他的大腿,而她的兩隻小手更是緊緊地摟著他的腰部,儼然是把他當成了她的抱枕。
睡著的時候,南宮祁烈並不覺得什麼。
但是,他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眼前的景象,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不知覺之間,南宮祁烈的呼吸微微有點急促起來。
這個小女人睡覺,一點兒自覺性都沒有!既然讓他上了火,又沒辦法幫他降火,但怎麼也得給點補償吧!想著,南宮祁烈就把薛桐桐這只粘人的小貓咪拽到與自己同樣的高度,然後毫不猶豫地把唇瓣壓在她的唇瓣之上。
她的唇……很軟,也很香,好像怎麼品嚐,都不會厭倦似的。
以往,南宮祁烈『吻』薛桐桐的時候,她要麼反抗,要麼就裝木頭,甚少回應過他。但是,可能是因為她現在睡得朦朧,所以她不知覺得回應著他。
可是,這點小回應,對南宮祁烈來說,卻像是一種極致的激勵。
他不由長驅直入,更加加深這個『吻』。
這下,就連睡得迷糊的薛桐桐,也覺得嘴唇和舌頭有點刺痛。
她下意識地一睜眼,才發現眼前放大的俊顏,而南宮祁烈……正在熱『吻』著自己!
「你……你趁人之危!」
「你覺得你這四個字解釋得妥當嗎?」南宮祁烈雙手環胸,挑高了眉峰,但是聲音聽起來卻十分黯啞。
「……」
南宮祁烈邪笑起來:「如果是真正趁人之危,昨晚,我早就把你吃掉了……而且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薛桐桐氣得不輕,拿起一旁的枕頭就開始砸南宮祁烈:「吃,吃,吃什麼?我憑什麼給你吃啊?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南宮祁烈,我受夠你了!你當我是什麼?地下情人?還是你包的二奶啊?」
南宮祁烈一把抓住枕頭,蹙了蹙眉頭:「怎麼?你想當我的地下情人嗎?這個主意不錯……」
「混蛋!」薛桐桐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果然就是把自己當情人來看待的!
「我才不要做你的地下情人呢!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要是她知道,你對我這樣,她會多傷心啊!」薛桐桐咬著牙,才不讓眼淚往下流:「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南宮祁烈把薛桐桐手裡的枕頭扔了,修長的手指,抬高她的下顎。
「我的未婚妻,她是個聰明人,她不會干涉我的事情!」
「南宮祁烈,你太自私了!」薛桐桐狠狠地瞪了南宮祁烈一眼:「你就總想你自己,你想過你的未婚妻和我的感受嗎?她不介意,到底是嘴上不介意,還是心裡不介意!」
南宮祁烈瞇起迷人的鳳眸,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道:「薛桐桐,你喜歡我!」
薛桐桐的身子重重地一怔,心卻被傷得鮮血淋漓。
她喜歡他……是不爭的事實!但是,他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能給她!她一開始以為,他對她的親暱,是專屬的。甚至覺得,或許他只是沒說,可他的心裡也許是喜歡自己的。
可是,當她知道他有未婚妻的時候,她該拿什麼來說服自己,他心裡是有她的?
她的心已經傷痕纍纍了,但是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即使痛,她也不會把自己的傷口暴露在南宮祁烈的面前。那樣會多尷尬,他又能為自己做什麼?除了輕蔑,除了抱歉,除了憐憫之外,她想不出,他還會對自己做什麼!
「怎麼可能?」薛桐桐輕笑出聲,假裝很不在意的樣子:「南宮祁烈,我怎麼會喜歡你?我一點也不喜歡你!」
南宮祁烈的手指一點點捏緊薛桐桐的下顎,想要從她的眼眸內看出點什麼。
可,薛桐桐卻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咬牙對上南宮祁烈的眼光,佯裝自己很坦然的樣子。
「好,很好,既然你不喜歡我!」南宮祁烈忽然冷笑起來:「那就從我床上滾出去……」
薛桐桐愣了愣,但也只是愣了幾秒,她旋即咬了咬牙,從床上走了出去。
她把萍姨給自己烘乾的衣服穿了起來,當薛桐桐看到那隻小熊貓,想了想,還是拿在手裡。
薛桐桐一路走到樓下,心裡又氣又悲。
滾就滾……
她還不想留呢!
正走到門口的時候,薛桐桐卻看到了站在門外一襲白衣的夏玉致。
上次,薛桐桐是見過夏玉致的。
雖然只有一面,但是她的優雅,她的端莊,讓她印象深刻。
今天的她,一襲飄逸的純白色長裙,沒有過多的點綴和修飾,卻看得出是出自設計名家之手。沒有過多的設計,卻在腰線和肩膀這邊做了適當的剪裁,襯得她身材越發動人曼妙。她的頭髮吹直,柔順地披在肩膀上,充滿了一種知性溫柔的力量。
和她一比,她覺自己更像是個中學生,青澀而又毛躁。
薛桐桐很驚訝,但是夏玉致的驚訝是遠遠超過薛桐桐的。
她根本沒想過她這麼早上才來,竟然會親眼看見有女人從南宮祁烈家走出來。這下,傻子都看得懂!這個女人……一定是昨晚和南宮祁烈在床上纏綿不休了吧!
夏玉致瞇起丹鳳眼,認認真真把自己的對手上下打量了一遍。
這一看,她更是不由心驚起來。
這個女人……好像就是小鬼照片上與南宮祁烈熱『吻』的女人!
夏玉致捧著粉玫瑰的手不由攥緊,在包裝紙底下,花的根莖被夏玉致的手指掐出了好幾個深刻的指甲印。但是,表面上,她卻仍然不動聲色地微笑起來,聲音裡透著典雅:「你是……祁烈家的傭人嗎?」
「啊?」薛桐桐愣了愣,但是她不像讓面前的夏玉致誤會,所以點了點頭:「嗯,我是他家傭人……我來幫你開門!」
可是,薛桐桐看了半天,卻愣是沒反應過來,怎麼開這扇鐵門。
「你是新來的嗎?」夏玉致笑道:「那個開關在你左手邊的地方……」
薛桐桐按照夏玉致說的,點開那個開關,鐵門就自動收縮打開了。
「你……」
薛桐桐剛想走,卻下意識地停下腳步。
「謝謝你幫我照顧祁烈!」夏玉致莞爾一笑,丹鳳眼內流光輕轉,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可是,你到底是個新來的!比起我這個未婚妻,你還是不夠瞭解祁烈的!不過沒關係,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不會讓他餓的。」
薛桐桐的頭低得很低。
她這是故意的!
這些話,是南宮祁烈未婚妻故意說給她聽的!
「我……」薛桐桐想解釋的,但是她卻看到夏玉致踩著優雅的步伐已經走到了別墅裡面。
薛桐桐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這隻小熊貓,小聲地說道:「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不要再和南宮祁烈有什麼牽扯了?如果你還有心,還不想自己再受傷害,就退出吧!」
薛桐桐摟緊自己懷裡的小熊貓,撒腿就往別墅區外的方向跑去。
夏玉致走到二樓的時候,南宮祁烈正在用毛巾擦拭頭上濕漉漉的髮絲。
他聽到腳步聲,以為薛桐桐這只喜歡和自己賭氣的小貓知道自己錯了,過來和他認錯了!他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揚,但是聲音卻還是很低沉地說道:「我不是讓你滾……你還回來做什麼?」
夏玉致的面色一僵,當下反應過來,南宮祁烈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剛剛離開的那個女人說的!怎麼,他還以為那個厚顏無恥的女人沒有離開嗎?
很靜很靜。
南宮祁烈把擦拭頭髮的毛巾移開,微微轉過頭,卻看到了來人是夏玉致。
「你怎麼會來?」南宮祁烈的語氣從之前的低沉變得冰冷。
夏玉致心裡很憤怒,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該惹怒南宮祁烈,所以她仍舊裝著溫柔的模樣,笑道:「祁烈,今天是伯父伯母的忌日!我想你一定會去看他們的,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可以嗎?」
南宮祁烈也不避諱夏玉致,冷漠地問出口:「那個女人呢?」
「你說,是剛剛出來的那位小姐嗎?」夏玉致內心湧動,可是卻仍然假裝不懂。
「嗯!她看到你,有說什麼嗎?」
夏玉致瞄了一眼南宮祁烈鐵青的臉,心中的算盤打得飛快,然後她緩緩地開口道:「那位小姐,和我說……」
「說什麼?夏玉致,我要的是實話!」
夏玉致心裡暗喜,裝作怯懦地說道:「她說,她永遠不要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