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鄙視道:「你捨得讓九霄門派就此消失在海藍帝國中!」
老者抬起油綠的眼睛,從容自若的道:「總比讓九霄門派被大妖整得破敗不堪好!」
顯然這場對白雙方心情都不怎麼樣。
老頭瞪著眼睛看向於非,和藹可親的道:「年輕人,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修為,十分不易,你可跟我九霄門派的重字輩弟子一同修煉,老夫收你為記名弟子,你願不願意?」
於非知道這位老者的地位十分尊崇,當下問道:「可有什麼壞處,可有什麼好處?」
老者哈哈一笑道:「我收你做記名弟子不傳你九霄門派的高深武學,這是一弊,你為我的弟子,除了門中兩人,你的輩分最高,可以約束門派中的弟子,也開始進入門派中典籍室閱讀各種武學,這是好處。」
「這麼說這記名弟子只是徒有虛名罷了!」於非說道。
「也可以這麼理解。」老者毫不否認。
「也就是說我什麼想走就可以走?」於非追問道。
「是的。」老者微微點頭。
「那好。我暫時就成了你的記名弟子。」於非答應了下來。
「年輕人,我座下的弟子都已經全部死亡,如今只剩下了幾位徒孫,他們年紀都已經超過百歲,武修大都在九重境界徘徊不前,希望你的出現能讓他有所領悟。」
老者說完,揮手一掃,於非只覺眼前一花,他再度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在寶塔下,於非定睛看去,五名身穿白袍的老者正站在他們面前,全都打量了他一眼之後,似乎有些沒有想到他這樣年輕,眼神甚是古怪,不過還是恭敬的道:「九霄門派重字輩弟子拜見師叔。」
於非掃視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的五個超過百歲的高手,一時間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他擦了擦眼睛,然後鎮定道:「幾位師侄不要太客氣了,本師叔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還不太明白,很多事情還要向你們請教。」
五位老者立即搖頭道:「師叔有什麼事情盡可以吩咐下來。」
聽到這裡,於非立刻走到中央那位老頭面前,擠眉弄眼道:「師侄,你們可有什麼誅妖伏魔的秘法?」
這位老者愣了愣,不解地問道:「不知師叔要誅殺什麼的妖物?門派還有幾樣秘法。」
於非頓時眼睛露出幾分驚喜,點點頭道:「此妖已經修出了仙力,不過現在比較虛弱,該用什麼秘法?」
這位老者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難堪道:「師叔得罪這樣強大的妖,門派中沒有可以用來對付的秘法。」
看到他這樣一副神情,於非略有失望,他本來想找某一種秘法限制住老妖,讓她乖乖聽話,但現在看來,根本不行。
看到他臉上有些失望,老者急忙又道:「師叔不要太過焦急,門派中有一座七星誅妖陣,可以暫時抵擋大妖攻擊,不如師侄帶你去?」老頭試探性道。
「你叫什麼名字?」於非看到這老頭這麼上心還是挺高興的問道。
「師侄名叫黃重陽。」老頭誠惶誠恐的道。
於非走上前拍拍他肩膀道:「黃師侄,你修煉了百多年,修為更是到了九重境,到達玄武境指日可待,可不要騙我!」
黃重陽一臉認真的道:「師叔多慮了,重陽絕不敢期滿您。」
「那好,走吧。」於非笑瞇瞇的道。
黃重陽等五人立刻點點頭,道一聲:「師叔,莫要亂動,我們五人啟動挪移陣,前去七星誅妖陣。」
於非看著五個老頭神色莊重,他們的腳下突然亮出五朵光芒,在於非的腳下組成一朵五色花瓣,瞬息間,於非就感覺到自己彷彿穿越了一個隧道,等光華消失之後,於非發現自己落在一方方圓十丈的巨石上,他環顧一眼周圍,發現前方是一個天塹,雲霧翻滾,更遠方是山河落日,匯入無盡深處。
真是大河東進,落日歸處!
「黃師侄,七星誅妖陣就在這附近麼?」於非他看了一眼周圍,沒有發現陣法的影子,問道身後的黃重陽。
「回稟師叔,我們啟動挪移陣時,發生了錯誤,這才傳送到這裡。」黃重陽頭皮有些發麻道。
「這種事情都會出錯?黃師侄你沒有騙我?」於非冷冷一哼,不過他看到眼前景象磅礡陡峭,蘊含了一種大道理在其中。
「黃師侄,你故意引我到這裡,隱藏了什麼,你想必很清楚,拿出來。」於非將手攤開在黃重陽面前,眼神凌厲道。
「師叔所料得不錯,進入七星誅妖陣,師祖說過,要將這濤濤奔騰的大河倒轉過來才能進去。」黃重陽壯著膽子說道。
「靠,那老頭騙了我。長河倒流,非要有氣吞山河之氣,以我當下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於非注視著奔騰不休的江河,神色凝重道。
「師叔,氣吞山河乃是我九霄門派一門地級七重境的武學,動起來,日月無光,山河被吞,凶威滔滔,如今還從未有人嘗試過!你老人家想不想嘗試?」黃重陽鄭重說道,不過老眼裡還是多了幾分無恥的神態。
「你們這幾個老傢伙還真是狡猾,原來早就設計陷害了我,這個仇我記下了!」於非回頭看了一眼黃重陽,十分鄙夷的道。
黃重陽臉色尷尬,急忙笑著道:「師叔,是師祖要你修煉這門氣吞山河武學,可不是我們故意為之。」
「就知道你們這些人中沒有一個是好貨色,將你們的師祖都賣了。將武學拿出來。」
於非還從未嘗試過地級武學,武學高低,乃是將力發出之橋樑,雖然說武修境界乃是決定一個實力高低,但空有一身寶藏,如果沒有高明的花法,便浪費了很多。越高深的武學越能將玄力發揮出潛力,當然,所需要的境界也不低。
「師叔,氣吞山河總共有三式,從九霄門開宗立派到現在,門下弟子還從未有人膽敢嘗試,待會兒師叔不要怪罪我們就好!」黃重陽臉上帶著惶恐之色,似乎害怕於非將怒氣撒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