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剛剛照射在帳篷之上,而在其他宗派都還沉浸在夢鄉的時候,玄火門的駐地,此時所有的人員都已經早早起床,整個駐地人員來回的走動著,儘管所有的人都在整理著自己的行裝,但是卻沒有一點聲音傳出,整個駐地都十分的安靜。
大帳之中,正中而坐的沐中澤和二長老陸昕,二人在帳中交談。
「掌教,下面的弟子們已經準備妥當,他們隨時可以出發。」
二長老陸昕簡單的將準備工作稟報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雖然我們的人這一次是悄悄地出發,但是我始終還是擔心瞞不過一方閣的那些人,萬一鄭陽他們在半路真的遇上什麼意外的話,那他們可就真的麻煩了啊!」
陸昕的擔心也正是沐中澤所擔憂的,聽了二長老的話後,沐中澤默默的思量了許久,才說道:「這一次讓他們不要走我們來時的路線,從小路穿插回去,同時讓弟子們都易上容,這樣多少也能夠有些作用。」
二長老聽了沐中澤的建議後,贊同的點了點頭,略微思考一下之後,補充說道:「這樣吧,現在我們用信符傳信,通知留守宗派的弟子們,讓他們派出人手半道上去接應他們,這樣一來也算是上了雙保險了,至於最終結果就看我們的運氣了。」
聽完二長老的補充建議之後,沐中澤深表贊同,不做絲毫遲疑,站起身來,從袖中取出了唯有掌教才能隨身攜帶使用的信符。
信符僅有半個手掌大小,通體散發著淡淡的銀輝,不知什麼材質製成的,整個就像是一個發光體一樣,層層肉眼可見的光紋,如水面上的漣漪一般,靜悄悄地朝著四周擴散開來,十分的奇異瑰麗。
「我這就將這裡的情況,傳給在家裡的三長老,讓他帶上一支隊伍來接應。」
說完,沐中澤托著信符的手掌心,悄然的燃起一道深紅色的火焰,快速的將掌心中的信符吞沒了進去。
「嗯!?」
看到沐中澤掌心中升起的火焰,儘管火焰的那深紅之色一閃而過,但還是被二長老敏銳的捕捉到了,心中不禁起了一些疑惑,但是卻沒有出言點透,只是暗暗觀察。
沐中澤掌心中的火焰,看似只是一簇火苗,弱不禁風,但是卻蘊含著極為驚人的溫度和力量,眨眼的功夫,便將信符融化開來。
一團璀璨的銀色光芒,拳頭大小的在掌中躍躍跳動起來,沐中澤手掌微微一握,那光團瞬間朝著賬頂激射了出去,在空中化作一道璀璨光環,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這下好了,剛剛將訊息烙印進去了,借助這信符將這裡的情況傳回宗派去,我這心裡也算踏實了一些。」
看著消失在空氣中的信符,二長老陸昕由衷地說道。
「事不宜遲,讓他們出發吧。」
說完,沐中澤將鄭陽喚入賬中,不厭其煩的將先前和二長老做的商議,一一告訴了鄭陽,命他一一照做下去。
「鄭陽,這一次歸途,可是有著很大的變數存在的,你可要帶好隊伍,一路上不要停歇,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豐都城,一方閣虎視眈眈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鄭陽聽完之後,恭敬地說道:「長老放心!師傅放心!鄭陽會謹慎行事,將師弟們安全帶回豐都城。」
對於鄭陽的成熟謹慎的性子,沐中澤和二長老陸昕都是很放心的,所以在聽完鄭陽的保證之後,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沐中澤輕聲說道:「該交代的我都交代給你了,現在你們換好便裝後,就直接出城去吧,我與你二長老帶上許巖,辦完事情我們會馬上趕回豐都城的。」
鄭陽領命退出大帳,將沐中澤的命令傳達了下去後,弟子們迅速行動起來,脫下了玄火門的標誌服裝,換上了日常的便服,整理齊備之後,鄭陽帶著眾人,悄悄的朝著城外離去。
偌大的駐紮地,瞬間變得空蕩了起來,掌教沐中澤和二長老陸昕,待到眾弟子都離去之後,才起身走出大帳,喚來許巖,讓他帶上剩餘的弟子,一起和他們朝著聖院使者指定的集合地點奔去。
看著沐中澤一行人離開了駐紮地之後,從外面的一個街道角落之中,走出了幾名身著黑色勁裝的陌生男子。
其中一人對旁邊的同伴說道:「你們兩個快點回去稟告閣主,就說沐中澤他們已經啟程前往聖院了。」
待到領頭之人吩咐完畢之後,旁邊的兩個人便快速的離去,而剩下的二人,在領頭人的帶領下,悄悄地摸進了玄火門的駐紮地。
儘管是青天白日之下,但是這兩個人行事十分的隱秘,如魚得水一般的在駐地四處搜索,行蹤飄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
「師哥,這整個駐紮地連個鬼影都見不到,看來他們玄火門的人已經離開這裡了!」
枉費他們在駐紮地中小心謹慎,半天之後,才終於發現,偌大的地方竟然已經人去樓空。
「看來玄火門的人已經有所警覺了,我們快回去稟告閣主,然後再作打算!」
說完,二人便快速離開了這裡。
一方閣的駐地,中央位置的大帳之中,當聽完手下人的報告之後,方摩頓時雷霆大怒,奮然起身,一掌將面前的桌案拍的粉粉碎。
「好一個沐中澤,竟然跟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提前啟程哼哼,就算你再怎麼精明,你手下人也逃不出我的掌控。」
言罷,方摩對身邊的四個黑衣勁裝的人說道:「將這次跟來的一殺堂的人給我全部派出去,順著去往豐都城的方向,給我逐一追查,大路就不必了,諒他們也不敢走大路,山林荒野小路一個不許放過,隨時給我回傳情況,這一次我就跟在你們後面,我要親自出手,為嚴兒報仇雪恨!」
「是閣主!」
四人得到命令之後,便快速的離開了離火城,將一殺堂的人手召集在一起,按照方摩的指示,如追蹤獵犬一樣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