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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金玉樹夫妻帶著木小海來到自己面前,早就接到信息的焱火宮三大太上長老炎葉飛、炎飄血和炎宏塚臉色都難堪之極,只有宮主炎追雲好一些,畢竟那炎艷陽乃是自己的姑奶奶。雖然爺爺當宮主的時候的沒有給姑奶奶好臉色,但把金玉樹追殺的屁滾尿流杳如黃鶴之後卻也沒有太為難姑奶奶,而且這位姑奶奶對自己那體質極差的爹爹極為好,在自己將要主政焱火宮時也出力相幫,否則這宮主之位老宮主也極難隔代相傳。
金玉樹來到焱火宮這些人早就得到消息了,而且得到了他們夫妻的不會為當年的事復仇的承諾,但領著木小海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焱火宮諸人的心都有些打鼓,這木小海怎麼就是金玉樹的徒弟呢?
金玉樹一擺在炎艷陽面前的溫柔,英俊的臉上現出冷峻的神情:「不要弄那張死人臉給我看,我們之間以前的恩怨情仇都一筆勾銷了,但小海如今不是佔你們便宜,這個你們也知道,他進入焚天洞也是你們互惠互利的事。既然你們已經說妥,一切就按你們的約定來,我不想你們中間有誰弄出什麼ど蛾子。現在我再問你們一遍,包括木小海,你們誰有條件現在說,否則就這樣好了。」
炎葉飛炎宏塚沒有什麼,因為此事公開以後炎飄血也不會私下得到什麼好處,換言之,只要自己結好金玉樹。這位活著的煉器大師,對焱火宮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於是炎葉飛緩緩開口道:「以前我們不知道木小海是姑爺的弟子,現在既然我們已經是一家人,這焚天洞自然可以對他敞開。」
一聽對方連「姑爺」都叫了出來,金玉樹嘿嘿一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們夫妻就看你們雙贏,焱火宮是我們娘家,木小海是我弟子,我們可不希望你們鬧不和。」
有金玉樹這個混世魔王護著,炎飄血恨的牙癢癢。本來以他的修為。無論這鬼母攝魂針研製成功與否他都會用他法控制住木小海,可現在卻無法明著下手了。
既無安全之憂,木小海這次回到炎飄血身邊就老老實實地和炎飄血研討起如何在鋼魂上刻符的問題了。
道理已經明瞭,而且木小海現在手裡有巫王宮的符秘法。在煉製巫道符的瞭解上比炎飄血還高出三分。畢竟炎飄血乃是偷師巫王宮的秘法。比不上木小海手拿秘籍字斟句酌地瞭解。
木小海沒有偷懶,煉製出了半斤體積的鋼魂,這半斤體積乃是正常鋼塊的體積。但實際上這不足三分之一拳頭大的鋼魂足足有千斤之重,使用這種鋼魂煉製出的牛毛鋼針就有十斤重。
鋼魂針煉製完畢,炎飄血和木小海同時開爐在鋼魂針上刻制可以懾人魂魄的巫道符。只是操作之時兩人手法各異。
這鋼魂畢竟是木小海所煉製,而鋼魂的煉製過程中就少不了木小海的神魂和水靈珠的交互淬煉,這鋼魂之中早就滲透了木小海的神識印記,故而刻制起符來那是得心應手。但炎飄血那邊卻十分吃力,首先炎飄血要分出一部分神魂之力抵消鋼魂中含有的木小海的神識之力,然後才能在刀尖上舞蹈,精心刻制那細小精製的符。
好在這符乃是炎飄血研究了五六十年的東西,早就爛熟於心,最後也刻制完畢。五天過後,木小海和炎飄血一起共同煉製出了十枚鋼魂所制的鬼母攝魂針。當然,他們的目標是煉製兩組共百枚鬼母攝魂針,但現在卻需要試驗一下效果然後再採取下一步行動。
也沒有到別處,兩人只是正常地走出焚天洞,來到外洞而已,那些焱火宮的弟子見到老祖炎飄血出來,自然低眉頷首地靜立一旁。然後炎飄血和太一都各自手指一彈,一枚鬼母攝魂針悄無聲息地射中兩名弟子。
他們兩人出手這些低階弟子自然無法發現,而且那鬼母攝魂針一入他們的身體,木小海就感覺到了那名弟子的驚異,那弟子正在心底嘀咕,怎麼會在這裡碰到老祖宗,他的印象中三位老祖好像就這炎飄血最難說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首異處。
木小海轉臉看向炎飄血,炎飄血的老臉通紅,看來他下手的那名弟子心裡想法不善。既然自己可以感知對方的心意,那就試試能不能控制他了。於是木小海無恥地對那名弟子下了一道詭異的命令:攻擊炎飄血。
那名弟子眉頭一皺,但卻毫不遲疑地揮手射出五支連雲弩。
這自然傷不到炎飄血,但一名低階弟子居然敢對自己下手,炎飄血可是怒火沖天,但瞬間他就明白了,因為他感受到了自己下手的那名弟子的心內的震撼,猛然醒悟到這肯定是木小海在搗鬼。既然木小海可以做到,自己應該也可以,於是意念一動,自己控制的那名弟子就奮不顧身地撲了過來,橫擋在自己身前。
炎飄血笑了,剛才那個傢伙還在心內腹誹自己,可自己總不好出手,現在他為自己而捐軀,也算死得其所了。
不出所料,那名低階弟子只來得及擋住對方的弩箭,卻無力阻擋,噗噗幾聲,那名弟子胸口中箭,眼珠一翻,當即斃命。
攻擊炎飄血的那名弟子見一招無效,就抽出寶劍,噹的一聲,飛躍而起,憑空劃出一道劍光,刺啦一聲就橫劈了過來。
炎飄血冷哼一聲,不待那廝到來,猛地出拳,一道拳影后發先至直奔對方面門。那廝怎麼會是炎飄血的對手,一拳擊中面門,噹啷一聲,寶劍墜地,人也暈了過去。
木小海忙道:「哎呀,你怎麼把他打暈了呢?而且哪一個你也不應該殺了。我們正要看看他的反應呢。」
炎飄血道:「那你也不應該拿老夫來做實驗。」
木小海道:「你多心了,想那弟子居然敢向你出手,那就說明我們的鬼母攝魂針在控魂方面還是很成功的。但另一方面,這兩名弟子修為不過初級武王而已,實力遠不如我們,
,這控魂自然容易一點。可面對低階弟子起作用有什麼用,對付他們又哪裡需要動用鬼母攝魂針。最起碼也要對同階武者起作用才是,最好對高階武者同樣有用這才成功。」
炎飄血一想也是,就說道:「那依你之見呢?」
木小海道:「你召來一名武皇,我乘機偷襲下針。如果這針對他也起作用的話。那就說明我們的鬼母攝魂針真的成功了。」
炎飄血覺得也只有如此,自己總不能拿炎葉飛或者炎宏塚來做實驗,於是他召來了自己的得力助手焱火宮火鬼堂長老炎懷侵。當然,在炎懷侵到來之前。他和木小海一起收了鬼母攝魂針。那名倒霉的弟子起來後愣是夢遊一般看看。然後迷迷糊糊地就走了。
炎飄血感覺不到那名弟子的心情波動,說明這鬼母攝魂針撤出以後,這名弟子就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這都說明鬼母攝魂針在低階武者身上的作用是成功的,而木小海卻比炎飄血更進一步地知道,這鬼母攝魂針居然可以竊取別人的記憶,只是這還有待於進一步研究。
接到老祖的召喚,炎懷侵就放下手裡的事宜跑到了焚天洞。炎飄血裝模作樣地問起最近宮內的事來。炎懷侵一頭的霧水,因為事發突然,老祖以前也不過問這些,一般這些情報都是神機堂長老炎懷遠向他負責的,但老祖有問他也不能不答,就猜測著如實回答。
可炎懷侵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他心懷忐忑地向炎飄血匯報的時候,木小海偷偷地在他身後發射出一枚鬼母攝魂針。炎懷侵只覺脖子一癢,卻也不會想到那是木小海在搗鬼。
看到炎懷侵中招,木小海並沒有馬上施法,而是悄悄地召喚鬼母攝魂針上的符,讓木小海驚喜地是自己和鬼母攝魂針的聯繫沒有驚動炎懷侵,他還在向炎飄血抱怨著宮主一脈的蠻橫。
木小海一喜,就順著炎懷侵的想法開始鼓動他揭發炎追雲來。
「老祖,你說,他炎追雲憑什麼就要高壓我一頭?老祖你也知道,炎追雲在位的五十年來,我們焱火宮有什麼進步?反而讓海藍帝國步步做大,現在帝國已經具備了和我們分庭抗禮的實力,這都是誰之錯?他炎追雲就知道防備著我們,難道他不知道我們更應該一心?還有炎懷道,本來這傢伙是騎牆分子,可現在卻不知道被炎追雲灌了他什麼**湯,他居然和炎追雲穿起一條褲子來,真是豈有此理?老祖你也該說句話了,要不,我們下邊也不好做呀!」
聽著聽著,炎飄血就皺起眉來,這些話是能當著木小海的面說的嗎?這麼大的人怎麼今天腦袋跟進水似的。
「懷侵,不得放肆!既然你也懂得一直對外的道理,就不應該編排宮主的是非,難道你不知道,炎追雲上位那也是我們一致同意的。」
「可老祖,當年明明該你接任宮主之位的呀!我們焱火宮宮主之位從來都不是父死子繼而是有能力者為之。我們都為你叫屈呀!」
炎飄血聽炎懷侵越說越不像話,就喝道:「好了,閉嘴!難道你要造反不成。」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炎飄血已經運起了功力,這兩句已經可以和獅吼功相媲美了。可讓他驚掉眼球的是,炎懷侵居然沒有聽進去,還是嘮嘮叨叨地抱怨不停。
炎飄血看了木小海一眼,發現木小海臉色蒼白,想來對於控制修為超出自己的武者,木小海也感到很吃力,他就對木小海道:「這是你在作怪?」
木小海做了一個鬼臉,也感覺後力不繼,就猛地一抖手,念力所到,鬼母攝魂針倏地鑽出炎懷侵身體,被木小海悄無聲息地收了起來。
而炎懷侵這才愣愣地說道:「對了,老祖,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弟子這兩天用功過度了吧,居然有點頭暈。」
炎飄血道:「既然身體不適,去你的洞裡休息一下,這裡不用你幫忙了。」
炎懷侵躬身而退。
等炎懷侵一出山洞,木小海就興奮地跳了起來:「我們成功了!這鬼母攝魂針真的可以控制高階武者。」
炎飄血也很開心,他不要求鬼母攝魂針有超強功效,只要對同階有作用,他就心滿意足了,因為他已經站在了這修武大陸的頂峰。可這能夠制住金玉樹嗎?總得自己試驗一番才好,畢竟,這兩次試驗都是木小海經手的。但顯然,炎懷侵剛才說話那是身不由己的。
看到炎飄血低頭不語,木小海道:「既然我已經幫助你煉製成功鬼母攝魂針,明天我就要到終極焚天洞去。」
炎飄血道:「這當然隨你,只是老夫要最後奉勸一句,你的修為畢竟不足,要知道,那終極焚天洞就是我輕易也不能呆多久。若是你擔心我騙你,你可以問問聖女,她是你的師娘,自然不會害你。」
「謝謝長老關心,小海知道輕重。師娘也知道,若是不妥,我自然會回來的。」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送你去終極焚天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