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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5 金玉樹殺鬼 文 / 俺想去西藏

    185

    溫方禮自然不認識金玉樹,但兩掌拍下,木小海空蕩蕩的丹田忽然充滿元力,那零碎的元丹雛形也逐漸歸攏一處,木小海清醒了過來,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木小海知道師父來了。幸好木小海機警,來時就發現溫方禮的眼神底下的陰暗,知道自己在焱火宮和巫王宮都步步危機,而要人家不穿秘籍,而且暴露了自己不俗的身家,難保對方不會下暗手,遂及早準備好了金玉樹分手時給他的求救玉簡。這不,出了巫王宮的藏經閣,自藏經閣的長老突然留下太一都,木小海就感覺到一絲不妙,遂偷偷捏碎了玉簡。而金玉樹終於不負所望在最關鍵的時刻到來,救了木小海一命。

    「師父——」木小海眼圈一紅,「給你老人家丟臉了。」

    「小海,怎麼和這些鬼東西搞到了一起?」看到木小海費力的張口,金玉樹有制止了他道,「好了,先不要說了,現在你有了點力氣,先吃點丹藥,簡單運一下功,你的療傷手法可不要說對別人很靈,對自己不行啊?這點,師父也不如你。」

    木小海當然知道金玉樹說的是利用水靈珠治療的事。既然有師父護法,木小海當然放心,於是運起萬川歸海功,來自水靈珠的水靈力開始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全身所有的經脈,開始了最細微的內傷修復。

    這時,金玉樹手一招,溫方禮就平平飛來。金玉樹沒有開口,而是抬腳踢向溫方禮的丹田,只是一腳。溫方禮丹田盡毀,巫丹盡碎。

    這一下,溫方禮疼得幾乎暈了過去,但金玉樹豈能讓他如意,啪啪幾掌擊在溫方禮臉上。還「好心」地輸送過去一絲元力,讓溫方禮更加精神一些。

    「說,為什麼陷害木小海?」

    溫方禮終於看清了來人的面貌,雖是中年樣子,但皮膚白嫩猶如壯小伙,而且長相英俊。但漆黑的雙眸中卻透出不可捉摸的目光。修為如此之高,溫方禮相信對方絕不是中年人,應該是保養有方的老怪物。這一刻,溫方禮有點飄忽,同樣作為修行者。自己巫者卻慘多了,而別的修行者卻修為越高越顯得年輕,只要老怪物願意的話。

    「啪——」看到溫方禮視線游離,金玉樹毫不猶豫地打了他一巴掌,「為什麼對木小海動手?」

    溫方禮想自盡,無論如何說自己也是一名高級巫者,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有尊嚴,可眼下對方卻視自己如螻蟻。這讓一名大巫情何以堪?但溫方禮卻不得不開口,因為金玉樹的手又抬了起來:「慢,前輩若是一味依仗修為欺人的話。你乾脆殺了在下好了。」

    「啪。」金玉樹又拍了他一巴掌,然後才淡淡地說道,「你放心,等事情明瞭我會讓你死的,還會讓你巫王宮為你陪葬,我的徒弟豈是可以隨便欺負的?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這是第三次我問你了,為什麼對木小海下手?」

    「我死不足惜。但閣下以為殺了我就躲得了巫王宮的追殺嗎?啊——」

    溫方禮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金玉樹抬手。一道風刃閃過,溫方禮的左腿齊根而斷,金玉樹冷冰冰地聲音在溫方禮耳邊迴盪:「回答我的話!」

    溫方禮想不到對方如此決絕,雖然有點後悔沒有弄清木小海的背後勢力,但慘痛之下,溫方禮卻流露出了巫王宮的執著:「你可以殺了我,但你卻不會得到答案。哈哈,狗賊,有種你就殺了我——」

    金玉樹眼角閃過一絲不屑:「既然你如此求死,我偏偏不讓你死,我會讓你活著看到你為巫王宮招的災禍,記住了,我叫金玉樹!」

    說著金玉樹抬手就要廢掉溫方禮的另外一條腿。

    「嗤——」

    金玉樹的風刃尚未到達,一股陰風迅疾無匹地襲向金玉樹後背,原來是接到溫方禮秘法求救的巫王宮兩位太上長老溫綱常和溫綱倫趕到了。遠遠看見金玉樹要對溫方禮下手,溫綱常來不及施展巫法,而是憑借高強的修為打出一記風刃。

    感知來人的修為不弱於己,金玉樹也不敢托大,放棄了地下的溫方禮,回掌迎向來人。

    轟——

    掌風相交,如晴天霹靂,一個方圓數丈的大坑出現在兩人之間,磅礡的氣浪把周圍的樹木也盡數吹到,飛沙走石一時間,只是一招,溫綱常就歎了一口氣,來人的修為只怕還在自己之上。因為自己為救人已經出了八分力,而對方只是信手一回,卻和自己打了一個旗鼓相當。論實力,自己還是略遜一籌。

    但溫綱常卻絲毫不懼,因為自己的長處本就不是修為,況且這裡是巫王宮,這天時地利人和自己都佔據了,就是遠勝自己之人也討不了好去,於是溫綱常高喝道:「何方高人來我巫王宮?為何對我弟子下此毒手?」

    溫綱常話音未落,迎面一陣陰風,無數牛毛細針鋪天蓋地而來。溫綱常渾然不懼,只是惱怒異常,來人居然蠻橫至此,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是廝殺,但對方的實力實在不容小覷,鋼針細如牛毛,但撞在自己的玄龜玉甲盾上卻有萬斤巨石之力。而且這些鋼針來勢詭異,兩根鋼針竟然繞過玄龜玉甲盾,釘在自己的面頰之上。這時候,溫綱常才聽到金玉樹的冷哼:「竟然敢對我弟子下手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看你實力不弱,你是溫綱常還是溫綱倫?」

    巫法展開,溫綱常捏掉臉上的兩根鋼針,這才回道:「老夫溫綱常,既然你能夠叫出老夫名號,想來也是老輩人物,不知道閣下是誰?」

    金玉樹哈哈大笑道:「交情莫論,我們先打上一場再說。當年若非你小子助紂為虐,老子也不會受此磨難。」

    說著,金玉樹拎出自己的獨門武器如意精金棒。抖手揮出,如意精金棒見風就長,一躍數丈,瞬間撲到萬古長春面門。也不怪金玉樹惱怒,當年焱火宮老宮主本就修為高

    高出於他。而老傢伙借用巫王宮之力,把天罡無極炎和蠱毒相結合,硬是生化出絕世蠱毒火蠱,害得自己修為大降,筋脈盡毀,若非碰到木小海。自己白撐了上百年,早就死去了。而這就拜溫綱常所賜。

    老宮主已死,這仇人就剩下下溫綱常了。近百年的怒火,雖然現在找到了愛妻炎艷陽,但快意恩仇的金玉樹對焱火宮可以放過一馬。但巫王宮和自己又沒有親戚,這股怒火不灑在他身上往哪兒放去?就算今日他們沒有對木小海下手,找到機會,金玉樹也會給巫王宮晦氣的。

    看金玉樹不可理喻地伸棒就打,一旁的溫綱倫也不再旁觀,手提一根碩大的看似牛腿骨一樣的東西,狠狠地砸向金玉樹的如意精金棒。

    有了兄弟的支持,溫綱常側身飛過。雙手蝴蝶穿花般不停滴變換著古樸的手印,嘴裡念著古語之咒。動作中,身周的黑霧忽而凝聚。化作九個碗口大小的墨玉骷髏。骷髏成形立刻盤繞著溫綱常不斷飛舞,「疾!」溫綱常輕吐一個「疾」字,那九個墨玉骷髏就以九星連珠之勢魚貫射向金玉樹。

    骷髏未至,淒寒入骨的陰風已經吹刮得人睜不開眼,金玉樹大叫一聲「來得好」,如意精金棒陡然縮回。啪的一聲敲在急速飛來的第一個骷髏之上。

    那骷髏躲閃不及,正被如意精金棒敲在腦門。卡卡有聲,那骷髏顱骨盡裂。搖擺著斜向一旁。

    金玉樹如法炮製,如意精金棒又揮舞著砸向後來的骷髏。但有了前車之鑒,溫綱常遙遙揮手,第二個骷髏居然停住了進攻,金玉樹一下子刺空。而這短暫的等待,剩下的骷髏都到了。有了鬼霧的滋養,第一個骷髏也修復完畢,九個骷髏盤旋在金玉樹身周,漆黑的下巴一張一合,或吐出陰毒鬼氣,或吐出鬼氣毒液,或者乾脆上下牙嗤嗤有聲張口巨口來咬金玉樹,還有點骷髏張嘴噴出鬼氣物化的各種小劍,陰幡之類的東東,雨點般落向金玉樹。

    「哈哈,區區鬼物就能難倒老夫!溫綱常,你會後悔當初對老夫下手的。」金玉樹說完,身軀微微一晃,五丁金甲身神功運起。這金屬性攻防一體的功法乃是金玉樹浸淫一生的絕技,而如今金玉樹跨越了96級武皇這道天人之隔的修武門檻,這五丁金甲身也煉至了至高一層——金身。

    溫綱常兄弟愣了,鬼霧繚繞中,他們看到對方變成了一個身材又高大許多的金身羅漢,而那金身羅漢上下一片金光閃耀,充滿至陽之氣,雖然不是佛光那樣有諸邪辟易的功效,但對陰性的鬼氣卻也有著不凡的壓制之功。看那廝拳腳處,罡風凌厲,蕩起陰寒鬼霧不得靠近,而醋缽似的拳頭一記鋼拳就擊飛一個骷髏。雖然骷髏無知無畏,悍不畏死地撲了過去,但慘烈的彭彭之聲不斷傳來,只是瞬息,金玉樹就擊出了三百六十拳,平均每個骷髏受到三十六次重擊,等溫綱常驚叫出來的時候,那時光骷髏已經粉身碎骨重新化為一片鬼霧,然後被金玉樹的無上金光掃蕩一空。

    「金玉樹?你是金玉樹!」

    巫王宮的兩位太上長老終於認出了來人,當年焱火宮的惡夢。當然,兩人也想起了焱火宮老宮主,那個和自己暗中勾結的人,就是被此人氣死的。當初就是此人,一個初級武皇卻硬是憑借匪夷所思的符器和機智,面對不可撼動的南疆巨擘焱火宮卻絲毫不懼,反而是焱火宮,集合萬千子弟卻拿他沒有辦法。最後還是老宮主在自己兄弟倆的幫助下,練成火蠱之毒,這樣才重傷金玉樹,但狡猾如斯的金玉樹卻詭異地消失了,真正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但他們都認為金玉樹中了火蠱之毒,重傷如是,那是必死無疑。此後,一直沒有此人消息,連前聖女炎艷陽也心如死灰,認為金玉樹已經死了。誰能料到此人居然在幾近百年之後重現,而且居然和木小海居然是師徒關係。

    這些東西只是在腦中瞬間一過而已,溫綱常溫綱倫兄弟倆面色很難看。他們可不認為巫王宮現在實力已經超過了當年的焱火宮,而金玉樹,很顯然地,修為遠較當年為勝,今日之事只怕難以善了了。

    但他們兄弟修為也大有增長。自然也不會輕易認輸,但那絲自信卻不再,金玉樹當年大鬧焱火宮的種種手段至今想來還讓他們膽寒,這可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

    既然對方認出了自己,金玉樹也就不再掩藏,哈哈一笑道:「想不到老子退隱江湖百年。江湖還有老子的傳說。既然認出了老子,那你們兄弟倆說說我們當年的一筆賬該如何算呢?」

    金玉樹嘴裡說話但手卻沒停,反而速度更加凌厲。溫綱常想要開口可對方氣勢逼人,總是無法。溫綱倫那邊也暗自生氣,你金玉樹是了不起。但巫王宮也不是好惹的。在金玉樹和溫綱常爭鬥的時候,他早已偷偷獻祭,召來了自己主祭的祖靈之鬼幽魄。

    這幽魄本體遠比溫方禮所召厲鬼厲害,在鬼蜮,那是鬼帝級的存在,雖然限於天道,其本體不能降到修武大陸,但其分身臨世也帶有其四成修為。那也堪和高級武皇存在。但巫王宮也痛苦,因為他們的召喚之術乃是殘篇,否則還可以召來層次更高的厲鬼。而眼下只能召喚出相當於高級武皇的鬼仙臨世而已。

    金玉樹感覺到幽魄的到來,遂哈哈一笑道:「老子久不動手,今天就看看這鬼死了揮變成什麼?」

    幽魄沒有言語,張口一吹,無數黑色鬼翼蝙蝠從他嘴裡飛出,無窮無盡。瞬間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烏雲籠罩住了金玉樹。

    這時,溫方仁終於到了。看了旁邊的木小海一眼。當即走了過去要收了此子。但就在此時,木小海身側空間一陣扭曲。一個略顯蒼老的女人出現在木小海身側,低低地對溫方仁說了一句什麼。溫方仁看了她一眼,遂不再過問,而是走向太上長老溫綱常身後。

    這一切自然沒有逃脫溫綱常的眼睛,但看了來人一眼,那是他暗自稱為紅顏禍水的焱火宮昔日聖女,金玉樹的妻子炎艷陽。既然此人現身,自然不可對木小海動粗了,巫王宮可不能同時得罪金玉樹和

    焱火宮。

    金玉樹一心立威,而且害怕夜長夢多,就打算使出殺雞儆猴的手段。渾身金光閃爍,渾然不懼那些撲來的鬼翼蝙蝠。那些小東西碰到金玉樹的鐵拳無不粉身碎骨化為齏粉。本著擒賊先擒王的念頭,金玉樹飛身直射,炮彈般直接攻擊幽魄。

    幽魄冷冷一看,也火氣上湧,雙臂連揮,鬼氣化作一條滾滾黑蟒纏向金玉樹手臂。在金玉樹和黑蟒糾纏之際,幽魄張口噴出一把鬼金砍刀,上面一排鐵環,每個鐵環上都墜飾著一個小小骷髏頭。那可不是為了好看,那些骷髏嘴裡嗚咽有聲,勾人魂魄,可以殺敵於無形。

    金玉樹冷哼一聲,雙手猛地一扯,那滾筒粗的黑蟒就被金玉樹生生撕裂兩段,然後金玉樹抬腳硬抗幽魄的鬼頭刀。噹的一聲,金玉樹的腿收了回去,但鬼頭刀也被震飛。

    金玉樹的五丁金甲身居然可以把肉身化為金屬,幽魄臉上出現一絲陰雲。金玉樹卻不管這些,一招盪開鬼頭刀,然後合身撲向幽魄之懷。

    幽魄大喜,自己乃魂魄之軀,對方雖然*強橫,但只要落入自己懷抱,自己施展九幽奪魄之術,毀掉他的魂魄,對人*自然跟著毀壞。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等幽魄雙臂合攏以**的姿勢緊抱金玉樹的時候,金玉樹突然全身一熱,整個人發出耀眼的光芒。

    遠處的溫綱常和溫綱倫無不大驚,那光芒正是天罡無極炎,巫王宮最怕的世間異火,因為這天罡無極炎對陰鬼之氣有克制之功。

    幽魄也想不到對方居然修煉了焱火宮的焚天烈焰訣,而且手段高明,一下子召來似乎無盡的天罡無極炎,自己本來正在施展陰魂奪魄之術,誰料自己的魂魄反而一下子被對方的天罡無極炎所包裹。

    嘶拉有聲,幽魄感覺到徹骨的疼痛,那是魂魄被灼燒的慘痛。

    慘叫中幽魄再也顧及不了金玉樹,重傷的魂魄化為一躲小小的陰雲鑽出生天,幽魄竟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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