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求敗得敗
甄方丹含恨而退,這時一個身材並不很高大威猛的儒服中年漢子走了出來。此人出列之時,眾人無不面色嚴謹,就連竊竊私語的端木守皂和洪霸雍也停止了談話,對著場面微笑示意。此人就是位列十大將軍之首的段玉軒。
段玉軒一出,姜飛羽就在木小海心中說道:「此人修煉的乃是土屬性功法,我看你還是使用這藥杵迎敵為好。」
木小海心道:「難道是五行相剋之理嗎?不過這木屬性的功法我可只會一點皮毛。」
姜飛羽道:「我也很奇怪,你的身體屬性木性十足,應該是先天的;但奇怪的是你修煉水屬性功法居然十分成功,而金屬性功法也沒有絲毫不足,如果你修煉木屬性功法的話,肯定此戰大佔便宜。縱然如此,你有著靈性十足的藥杵,以此作戰也應該對敵人有所克制。」
說完,姜飛羽就把林雪兒的藥杵遞了過來。木小海莫名其妙地拿著藥杵,自己現在最拿手的武技就是水雲閣通用的漫天花雨劍和只能使用一次的九幽玄冰掌的前兩式,另外就是金霄宮的五丁金甲身前兩層,師父說巽雷錘也可以對敵,但自己沒有合適的鐵錘,但木小海卻覺得這巽雷錘法的威力應該在漫天花雨劍和五丁金甲身之上,這也是木小海想得到銀皇風靈錘的動力。
不過拿著藥杵也沒有什麼不可,雖然有點不順手,但好在對段玉軒的武技兵器有克制之能,也可以將就使用。
看著木小海手裡的黑不溜秋的木棍,再看看段玉軒手中晶光閃耀的秋水劍,那就是乞丐和王子的差異。
木小海從沒有把藥杵當做武器來用,現在拿著母親搗藥使用的藥杵,木小海似乎感覺到了母親的溫度,忍不住的,木小海也把自己的靈力注入這藥杵中。這時,木小海才感覺到這藥杵不是一般的兵器,而是擁有生命的武器,和自己居然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這不是幻覺,木小海感覺到藥杵對自己的依戀和渴望,當藥杵接觸到木小海帶著水靈珠氣息的元力時,這種依戀和渴望最強烈。木小海當然不會吝嗇這點元力的,於是,木小海感覺自己的手臂伸長了,而不是手裡拿著一根沒有生命的木棍。
段玉軒發現木小海有點古怪,雖然沒有弄清木小海手裡到底拿的什麼,但從木小海前面的表現,他並不認為那是一截燒火棍或藥圃裡撿來的搗藥藥杵。
作為十大將之首,段玉軒知道一點,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就算自己現在對木小海有所求,但既然對方開出了這個條件,那也只好全力以赴。他可不想像甄方丹那樣灰頭土臉地下場。
段玉軒心裡可沒有以大欺小的概念,他的腦裡只有敵我之分,這點,其他九將也深憚不已。此刻,段玉軒臉色肅然,右手秋水劍倏地出手,帶著萬丈光芒,急如閃電,迅如風雷地疾斬木小海。這一招不單氣勢如虹,而段玉軒衣袖飄飄也極其拉風炫目。
而木小海手裡的藥杵卻依然灰不拉幾,只是被動地被木小海高高舉起,一頭扎進段玉軒秋水劍的萬丈光華之中。
眾人無不大驚失色,因為剛才還鬥雞似的木小海現在在段玉軒的威逼下就像惡浪滔天的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飄搖不定;又像狂風驟雨中的一片柳葉,抖抖索索。而看起來很厚實的藥杵更加黯淡無光,在段玉軒的大力磕碰下居然見鬼似的半空回頭,攻擊起自己的主子來了。
「好!」
「糟!」
喊好的是甲字營的其他幾位將軍,喊糟的當然是太一都,他都嚇得跳了起來,就差提劍衝進場中去了。
就是木小海也沒有料到段玉軒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大,一招下來,自己手臂發麻,居然握不住藥杵,而藥杵的一個回頭重重地撲到自己的懷裡,毫不留情地撞地自己五葷六素的,身子高高飛起,直向後跌落,嗓子一甜,一口鮮血也毫無障礙地噴了出去,粗壯的藥杵立刻變成了畫師手底的老梅,斑斑點點枯枝綻新顏。
段玉軒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地上滴落的鮮血,腿不抬身不晃就鬼魅般撲了過來,秋水劍執著地盯著木小海。
木小海後仰的身子倏地繃直,萬川歸海功開足馬力,元力猛地鑽進藥杵,那原本黑不拉幾的藥杵竟然發出淡淡地青光,和剛才一樣撞上了段玉軒的秋水劍。
噹的一聲,這一劍一杵發出清脆的撞擊之聲,杵劍兩端的人都身形一抖。
這次兩人居然鬥了個平分秋色。
木小海很快發現這藥杵在自己萬川歸海功的催動下,威力居然硬生生地增長三分,雖然不明其理,但絕不影響他使用。
藥杵大開大合,橫擋豎砸,寸步不讓。
段玉軒有點納悶,數招過後他就發現對方手裡的藥杵非金非玉,卻是木質無疑,但自己的秋水劍卻不能傷藥杵分毫。在自己元力加持之下,武王手中的寶劍也會被削斷的,可那藥杵卻毫髮無損。
於是,半空之中,白光燦爛,青光晶瑩,劍杵所到之處,風生水起,煙塵滾滾,兩側供大家演武的兵器架和木人紙屑般飄飛,夾雜著劍杵磕碰的聲音,眾人一時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