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木小海和申紫萱,太一都和梁棟閣,蕭山和澹台策明已經組隊開爐了,只有陸九鳳自己單飛了,但這個傢伙看著台下的銅金秀,突然大喊道:「銅金秀小姐,過路客人陸九鳳希望得到美女煉器師的支持,你願意伸出一隻手嗎?」
誰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出,銅金秀還沒有說話呢,他身畔的那為二星煉器師就叫道:「你算哪根蔥?金秀師妹已經很累了,要休息一下。」
陸九鳳卻絲毫不理會那廝的不滿,也絲毫不在意那兩顆金光閃閃的星星,還是衝著銅金秀喊道:「美女,你身上不會也酸氣沖天吧?江湖兒女江湖事,這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在下初來貴地,兩眼一抹黑,你難道就忍心一個無依無靠的外鄉人在咱們銅城吃癟?」
那二星煉器師道:「不要亂拉關係,誰和你是『咱們銅城』?」但看到銅金秀躍躍欲試的樣子,他又很擔心,就接著道,「那小子明顯不懷好意,咱們還是不要上去了。」
銅金秀卻一瞥身邊自己並不如何感冒的自以為是的傢伙,遂說道:「咱們一盡地主之誼又如何?他居心叵測?在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了,你不是平日裡常說這煉器要勤於交流,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今天怎麼了?」
說罷,遂傾身一躍,上了高台。
陸九鳳高興地拱手:「多謝銅小姐援手,小生無以為報,請受小生一禮。」
銅金秀連忙伸手阻攔道:「誠如師兄所言,我也應盡地主之誼才是,況且此時謝謝還早,等我幫你煉器成功後再說吧。」
看到二人言談甚歡的樣子,申紫萱小嘴一撇道:「大冬天的,這陸九鳳發什麼春情?」
木小海卻道:「陸師兄已經二十了,這個年紀抱孩子的可都有了。再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見銅家子弟兩眼放光的樣子?」
申紫萱道:「我當然看見了,還有人想吃人呢。只是剛才想吃銅金秀,現在想吃陸九鳳罷了。」
看著那二星煉器師咬牙切齒的樣子,倒真像申紫萱說的要吃人的表情。
別人已經生火,木小海也就不再囉嗦,雙手一推巨大的風箱,爐裡騰地冒出暗黃的火焰,這煉器師協會提供的倒是上好的炭料。
沒有人言語,申紫萱袖子一挽,率先舉起那煉器師協會提供的五十斤重的鐵錘,虛空一掄又停下,然後向監考老師道:「可否換上百斤鐵錘?」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這武聖數百次的掄錘,五十斤也夠吃力的了,這**居然還要百斤的,難道她已經位置武王?
不少人摀住了嘴巴,十六歲的武王,這是什麼概念,天才修武者啊。
監考老師雖然見過不少怪胎,但如此怪胎也讓他錯愕不已,以至於忘記了回答。
申紫萱又追問道:「怎麼不行嗎?」
監考老師這才醒過神來道:「當然可以。」
這錘子越重,錘煉就越是容易,但毫無疑問,這對煉器師的要求也更高,錘子越大越容不得絲毫偏差,否則那薄如紙片的刀身怎麼承受得住?這舉輕若重難,可對於低級煉器師來說,這舉重若輕更難,往往是舉起來放不下啊。
很快,有人取來七把比剛才大一套的鐵錘。
眾人看到那高不過一米六出頭重約百斤的綠衣女孩伸手一顛那沉重的鐵錘,那壯漢舉起尚嫌吃力的百斤鐵錘就輕巧地飛了起來,在空中畫下一道漂亮的弧線,然後準確地落在躺在鐵砧上的斷刀之上。
噹的一聲過後,那被燒成團的赤紅鐵塊就被一錘砸扁。
誰也想不到眼前這貌若天仙的小女孩不大的身軀裡竟然暗藏著這麼大的能量,如果銅金秀的舉動讓他們震驚的話,申紫萱的舉動只能說是驚艷了。
更為難得的是,申紫萱錘錘相連居然一氣不停地連續揮了足足一百八十錘,那早就冷卻冰硬的鐵料不再加熱,而是直接被打砸,這樣居然也行。
但申紫萱不得不停了,因為要加入剩餘的料子,必須加熱了。
這一番下來,大家發現申紫萱居然只是略微臉紅,氣息微喘,而頭髮居然都沒有亂。再看別處,那幾個人也同樣的情形,這就更讓他們震驚了。
陸九鳳真的像是打了雞血,吃了興奮劑,到現在都揮錘不停,竟似要一氣呵成一樣,半個小時了啊,要不是銅金秀看到陸九鳳俊朗的面龐滾下豆大的汗珠,辣的陸九鳳眼睛睜不開時掏出手絹要為他拭汗,他只怕還有力氣揮錘呢。
這真是太可怕了,誰的弟子?怎麼練出來的啊?要不了多久,他們都是大師啊。
更為可怕的是,自己和金秀師妹屢屢合作,她何時對自己這麼溫柔啊,可眼前的這小子卻一舉奪得了女神的青睞,可人比人氣死人,人家長相俊朗,技藝非凡,的確高出自己一頭,就是那二星煉器師,城主銅青城的弟子銅詩飛也不難以匹敵啊。
這銅詩飛現在正在底下生氣呢,自己拋開師父的復原七星弩大事跑到這兒來陪著銅金秀考核一星煉器師,可她居然不冷不熱的,還和一個認識不到一小時的臭小子打得一片火熱,真是是可忍叔不可忍,就算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啊。銅詩飛打定主意,在銅城,自己要讓這幾人好看。
但眼下這群人卻給自己一個好看。
所有人都覺得好看。
因為他們第一輪的提煉鐵精工作已經完成,現在是木小海他們上場了。
雖然那邊還有蕭山也
在繼續,但大家的目光卻都在木小海身上,就是因為木小海掄錘很好看。
大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不約而同地用好看來形容木小海的動作。
不是嗎?
他甚至沒有換上煉器師的工作服——緊身套裝,還是那堪將拖地的袍服,只是袍角上撩,塞在腰帶中,然後隨意地一挽衣袖,就順起了鐵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