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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3師徒小鑄劍 文 / 俺想去西藏

    213師徒小鑄劍

    金玉樹下了一個小結:「很好,不過,你們也不要得意,因為這精鐵築煉一般的武器已經可以了,但要是對付武皇級別的高手,我們煉器的材料最少也得是鐵精,也就是你們煉出的精鐵再錘煉到十餘其一那就成了。可惜你們都只是剛剛入門,所以老夫打算先讓你們築煉一件自己喜歡的紋器。我們先從大件粗器入手,然後再步步提升,兩個月後你們就應該可以煉製那筒箭了,你們也算正式入門了。」

    隨後金玉樹提高了聲音道:「記住,這第一件兵器的築煉是你們的考試,過關者雖然不能成為我的徒弟,但我也會因材施教,把你當學生看的。只要你有這個材質,我會讓你們煉製出武皇也忌憚的兵器。」

    「木小海出列!」金玉樹突然大聲道。

    木小海應聲出列。

    「下面我們就煉製一把寶劍,記住我教習你們築器之法,但師父既不能站,那築器的力量都得你出了。你們都注意!」

    爐火熊熊,十餘斤的精鐵被投了進去,不一會那閃電谷地脈之火的力量就讓精鐵赤紅透亮。金玉樹鐵鉗一伸,精鐵落到了鐵砧。

    「十!」金玉樹的小錘在鐵砧上一顛,暴喊一聲「十」。

    眾人莫名其妙之際,木小海的大鐵錘已經掄圓,力量十足地錘了下來,那火紅的精鐵一下子就扁了。沒有停留,木小海右腿一縮,斜落的鐵錘已經從右腳邊向後蕩起,而木小海毫不停留,斜跨的雙腳一繃,穩住了身子,腰桿一挺,雙臂用力,鐵錘在背後畫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瞬間又來到身前,對準精鐵就落了下來。

    就在木小海運錘的間隙,金玉樹手中鐵鉗一扭,被砸扁的精鐵側了一個身,此時,木小海的鐵錘已到,正好砸在精鐵的腰眼。

    「砰」的一聲,火花四濺,原本方方團團的精鐵兩錘之下就變的細長了一些。

    這巽雷錘法不動則已,一動就像滾滾奔雷不可阻擋。木小海墊腳,擰腰,揮臂,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印入大家的腦海,此刻沒有人對木小海再起嫉妒之心,這一番運錘,比那僵硬的鐵偶要靈動流暢許多。原來心中的許多不解和疑惑也迎刃而解,從中得到莫大的好處,有了金玉樹提綱挈領的講解再配合木小海現在的演練,對這巽雷錘法大家都有了更深一層的領悟。

    三十六錘過後,那方形鐵精就變得狹長了,而木小海也體力透支,就此罷手。

    「蕭山,來。記住,十八錘足以。」金玉樹說道。

    觀摩許久,蕭山的這巽雷錘法第一層也耍得有聲有色,接下去就是太一都,然後是梁棟閣、澹台策明、陸九鳳,這樣一輪下來以後,那鐵精成了鐵棍。

    錘煉的同時,金玉樹又講解築煉的火候,錘的輕重,大小力量的轉換的要點,尤其是到了下午,鐵劍成型,都是由木小海揮錘。

    「八!」

    金玉樹的輕喝讓木小海收束了兩成的力道,小錘在旁邊一擊,木小海的大錘就落在了鐵劍雛形的側鋒之上。

    臨近傍晚時分,一柄長三尺三,寬一寸半的鐵劍就面世了。還沒有淬火,當金玉樹最後一番叮叮噹噹之後,鐵劍還泛著紅光,金玉樹倏地掏出一把尖錐,在鐵劍兩側筆走龍蛇般刻下一些符。

    刻紋的時候,大家都發現金玉樹的那雙手變成銀白,兩家弟子都認出了青雲門的黃金手。但只有木小海知道,這本就是金家傳來的五丁金甲身,也是煉器世家的煉器絕技。誰都知道,這兵器成型後硬度增加,刻紋的難度也增加很多。可剛出爐的兵器相對很軟,刻紋容易,而且蘊含神識之力的符力量也可以乘機深入兵器,化腐朽為神奇,更大的發揮紋器的力量和增加紋器的生命。

    金玉樹邊說邊講,大家對紋器就有了深刻的認識。

    時間很短,就這幾句話的功夫,刻紋完畢,金玉樹揮手把鐵劍投入清水中淬火,辟啪冒泡,水中泛起陣陣白霧。

    等待期間,就由木小海替師父向大家講解紋器和丹器的常識,以及使用紋器的方法。

    講解完畢,鐵劍也已經冷卻。

    「太一都,試劍!」金玉樹說完又看向木小海道,「木小海,接招。」

    太一都聞言握起鐵劍,依照木小海先前的講解,元力緩緩游向握劍的右手,元力一觸劍柄,太一都心頭一震,那鐵劍似乎自動地抗拒自己的力量。但在太一都的加力之下,鐵劍不再抵抗,太一都的元力趁機籠罩了鐵劍。此刻,太一都甚至感覺到了劍尖處空氣的震顫。就像手指感受一樣。

    真神奇,鐵劍現在就是自己加長的手臂,就像和自己融為一體一樣,感覺很奇妙,一種極端的舒適,彷彿那鐵劍就是為他鑄造的一樣。

    看到太一都享受地閉眼陶醉其中,大家也不知道什麼狀況。

    木小海抽出自己的錦鯉劍,身如游魚悄然無聲地刺了過來。

    「師兄小心!」看著太一都如癡如狂渾然不知外物的神情,梁棟閣和澹台策明不約而同地高聲提醒道。

    沒有睜眼,太一都手中的鐵劍猛然抬起,劍尖和木小海的錦鯉劍緊緊撞在了一起,比睜開眼看著的都準確。

    太一都欣喜若狂地發現,這鐵劍像是生靈了一般,及早感受到了對方的來路,他只是一抬手,那鐵劍倒像是自己找到了錦鯉劍,然後雙方一磕一樣。

    兩劍相觸,火花閃過,木小海錦鯉劍一壓,劍身繞過太一都的手臂,在其背後一旋,斜刺他的肩甲。

    這一劍可謂出

    出手迅猛,角度刁鑽,那是漫天花雨劍的一招「旁逸斜出一枝梅」。

    此劍一出,即便是金玉樹也歎為巧妙,而以自身驗證劍法的其餘人更是大叫精妙,自忖此招若是不顧及身份前撲鑽襠最是安全,否則實難抵擋。

    出乎意料的是太一都好似背後長眼一般,貌似輕鬆的一招「還劍入鞘」,反手一劍從肩頭向後一格,叮的一聲,木小海的錦鯉劍恰好刺中鐵劍的劍身。

    眾人均叫「妙」。但太一都卻知道實非自己反應迅疾,而是兩人交手以來,那鐵劍就像自己延長的手臂,第三隻眼,對方的一點元氣波動這鐵劍都似乎可以感應出來所以,自己應付起來才倍加輕鬆。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劍舞一般,煞是好看。

    「停!」金玉樹叫道。

    兩人聞言收手站立一旁。

    金玉樹道:「太一都,現在說說你的感受。」

    太一都愛憐地看了手中的鐵劍一眼,思考一下後說道:「這鐵劍一旦和自己的元力聯繫之後,這鐵劍就像擁有了生命,可以做到心劍想通,而且此劍可以幫助自己感知對方攻擊的方向、力量,同時,至少幫助自己提速十分之一,靠近對方時,力量也能夠加持,雖然沒有和木師弟進行貼身死戰,但感覺刺破對方的元力罩好像也不難。」

    眾人聽罷面面相覷,這剛剛打製出來的鐵劍不會這麼神奇吧?

    金玉樹看到了大家的疑問,就說道:「梁棟閣取劍,蕭山應對,細心感受一下紋器的特點。」

    然後,大家各自分隊演示一番,對太一都的話沒有了任何的疑問。那種拿起鐵劍如手使指劍心相連的感覺太爽了,讓人有種如虎添翼的感覺。他們第一次嘗試了紋器的奇妙,更為高興的是這鐵劍裡還有他們的汗水,那鐵劍也是間接出自自己的手。

    金玉樹說道:「你們現在也明白了,紋器之妙首先是材質之妙,這鐵劍是最為低級的紋器,因為它的材料是你們四斤錘煉一斤的精鐵所製,你們可以想像,如果這鐵劍是你們四斤凡鐵錘煉出一兩鐵精所制,即便沒有刻紋,依然是利器,更何況再加上符。紋器之妙的第二點當然就是刻制符了。這柄鐵劍我刻上了最基本的『感』字紋和『破』字紋,它可以提高你們對敵的敏感度,破字紋當然是針對元力罩而言的,這依然有高低之分,以後你們會明白的。」

    說到這裡,金玉樹說道:「現在你們可有信心自己煉製出一把紋器來?」

    「有!」

    看到這,金玉樹高興地說:「那好吧,這把我們共同煉出的鐵劍就命名為一始劍,以紀念我們良好的開始,也寓意這這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就由太一都執掌吧。」

    對此,天火宗的人沒有異議,而蕭山和陸九鳳知道小海的師父肯定不會虧待自己,當然也不說話,只是靜待金玉樹的下。

    果然,金玉樹說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使用自己煉製的精鐵煉製自己的武器了,記住,白天學煉器,晚上學刻紋,你們第一期的任務都完成的很好,這第二期的任務就嚴峻了,如果不過關就得退出了。因為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在天火宗,最多三個月,所以誰想在煉器上有所作為的話,就好好努力。如果精鐵不夠,就來找我。」

    親自感受到紋器的奇妙,他們哪一個會笨到打退堂鼓,金玉樹講完話之後,大家就立刻紛紛回洞,開爐鑄劍煉刀去了。

    看到蕭山和陸九鳳轉身欲行,木小海喊道:「小山哥——」

    蕭山和陸九鳳聞言駐足,木小海就走了過來說道:「難道你們這就去築器?」

    陸九鳳大惑不解地問道:「難道你不去?」

    木小海道:「我當然去,只是你們不認為如果我們合作效果更好嗎?」

    想到今天金玉樹和木小海合作的情況,蕭山和陸九鳳眼睛一亮,就和木小海一起來到木小海的山洞。

    「這樣吧,」木小海說道,「我們一人主錘,兩人輔助,然後主錘輪流。」

    「好!那就你先主錘,我們再看看這錘煉之法。」蕭山說道。

    也說的是,他們又不是鐵匠,如果說掄錘還說得過去,可要主錘鍛造還真有點猴它不住。不過木小海拜金玉樹為師,要說金玉樹不給木小海點私貨,打死他們也不信。確實也如他們所想一樣,金玉樹除了贈送木小海鐵偶,還把自己的煉器師玉簡筆記《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傳給了木小海,那玉簡圖並茂,而金玉樹還時不時地來給木小海講課。這十天下來,木小海早就成了一名小鐵匠了。

    木小海也沒有推脫,就扔鐵入爐,然後師兄弟三人就開始了熱火朝天的工作。

    都是年輕人,太一都三個很快就發現了木小海的鑄造方式,也合起伙來工作了。雖然有些事他們不願意問木小海,可當發現金玉樹有問必答的時候,太一都他們就有疑則問,鑄造手藝也很快就提升了。

    白天他們幹的風風火火,晚上一沒有閒著,都跟著金玉樹學刻紋之術。

    「修武不是逆天而行而是順天而為,而所有的修行都只是一個目標,想方設法讓自己的眼睛看的更遠,讓自己的胳膊伸的更長,而這就要盡可能多的瞭解天地間的存在法則,發現它,瞭解它,順應它,利用它,改變它,製造它,當然這最後一種只有傳說中的武神可以做到,而高明的煉器師則可以做到利用它。」

    木小海聽在腦裡,感受的不只是煉器,說這是修武也一樣。

    「符,就是煉器師對天地法則的運用。這是一件艱苦而漫長

    的工作,好在你們不需要做了,現在只要用心體會就行了,踩著前人的肩膀前進則可。現在我們先學習感字紋。你們的面前只是一把普通的刻刀石塊,記住,全神貫注,神識之力運於身而注之於手,從刻刀傾瀉於石板。這初級的感字紋只有三點六線,但它們的位置和間距卻不能差一絲一毫,否則那就是小娃娃蹩腳的繪畫,一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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