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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寒柏看了看木小海,知道這孩子不可以常理度之,他也想看看木小海的道行,就順從地說道:「好吧。」
木小海取出了自己的小鼎,一看木小海那酒罈似的小圓鼎,上官寒柏猛地一喝:「慢著。」
嚇了木小海一跳,什麼狀況這是?
上官寒柏二話不說地劈手奪過這小圓鼎,上下把玩了一番,裡裡外外都觀察了一遍,才沉聲問道:「你這小鼎哪裡來的?」
木小海知道上官寒柏認出了這小鼎,就沒有隱瞞地說道:「這是我偶然得到了小鼎,師父說是來自西域大陸崑崙山的鼎。」
上官寒柏說道:「想不到胡岐山還有點眼光。不過這極西之物我早聞其名而一直緣慳一面,想不到今天終於見到了。小子,你真的很讓人驚奇啊。這的確是初學者的寶貝,不過,我看它小巧玲瓏的,鼎屬青銅,不過對於提煉這高級藥材只怕有點困難,你看剛才我提煉那蛇籐鐵葉蓮的動靜,要是這小鼎,保不齊會炸鼎啊。不過我也拿不準,你自己看著辦。」
木小海說道:「別介,我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你這說的我心裡沒底,也沒法定心提煉吶。要不,你老人家借給我一個鼎唄。」木小海感覺上官寒柏有這個意思,就開口說道。
上官寒柏一生未娶,獻身於煉丹事業,也沒有收過徒弟,可如今雖然和木小海只是前後不到三天的相處,卻覺得格外投緣,不知怎地就有了惜才之心。自己的家底也不想帶到底下去,就順水推舟地取出一尊高有一米半,肚圓一米的三足雙耳四孔窗的大鼎來。
上官寒柏看著木小海兩眼放光,就笑呵呵地解說道:「此鼎名叫銀狐,乃是兩千年前一位來自西域的煉丹大師做客水雲閣留下的寶鼎,只是此鼎屬陰,和我的功法相沖,所以此鼎雖好,但我卻不能用。我看你修煉的應該是水屬性功法,此鼎為你所用是相得益彰,就給你吧。」
「謝謝啦。」木小海喜滋滋地收起了自己的小鼎,雙手環抱著銀狐,元力就緩緩地順著鼎身的流雲花紋流淌,像是感受到了木小海的氣息,銀狐漸漸溫暖起來。木小海很高興那種感覺,手掌一拍,那鼎蓋趔趔趄趄地閃了條手指粗細的縫隙,木小海臉一紅,低估了這鼎蓋的重量了啊。木小海再次催動元力,使勁一拍,那鼎蓋這次終於轟然而起。
木小海三拍銀狐,鼎爐裡燃起了熊熊烈火。神識探入,溫度150點,剛剛好。木小海沒有猶豫,揮手就把一株天山雪蓮投了進去。
自己也提煉過數百次藥材了,依仗著滿魂力的優勢,利用神識控火之術木小海做得是準確無誤,雖然現在不能像上官寒柏那樣分心(以前同時煉過三種藥材,不過那是借助小鼎的力量,而不是純粹使用自己的力量),可單一的控火之術,看的上官寒柏也無話可說,很完美。
上官寒柏看出木小海擁有者和年紀不相稱的沉穩的內心,專心於火,一絲不苟,那天山雪蓮很配合木小海的行動,雖然這天山雪蓮不像碧落紅焰枯那樣頑固,可它畢竟是水屬性藥材,和這火焰畢竟相沖,好在雖然有幾次衝撞,早就看出經驗的可貴了,每次這天山雪蓮藥液剛有了反抗的苗頭,上官寒柏就會及時提醒,這樣木小海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家有一老賽過一寶啊,木小海知道自己此次出手是對了。這煉丹和做菜一樣,菜譜背的滾瓜爛熟可不動手始終做不好一道菜。這感覺非自己動手得不到啊。
忙活了大半夜,木小海終於完成了天山雪蓮的提煉工作。
「很不錯。」上官寒柏讚揚道。
可看著早已生爐提煉最後一方主藥天池玉葉參的上官寒柏,木小海實在不敢接受上官寒柏的表揚。他老人家不單分心照看自己的丹爐,更是行雲流水般地提煉著天池玉葉參。就在木小海煉完天山雪蓮不久,上官寒柏就完成了天池玉葉參的提煉。
至此,煉製一紋築基塑骨丹的藥材提煉就差那份火屬性的來自妖獸赤焰虎的妖晶了。
又是火屬性的,這火屬性的物質抗火性都很強,相對來說,這同等級的物質,動物性的藥材比植物性的藥材難於提煉。因為那裡面的火爆因子更火,你得拿出比它強橫數倍的火才行,不然還會遭到反噬。
木小海現在就感覺到那鼎爐高達300點的溫度,比木小海現在可控的溫度高出足足120點,那樣的溫度,木小海感覺自己的鐵手也會軟化掉的。
在這樣的高溫下,木小海聽到赤焰虎的妖晶在丹爐裡蠻橫地四處亂撞,都撞的丹爐砰砰作響,木小海相信若是自己的小鼎,真的禁不住這樣的火爆的場面的,早翹了。
聽的很揪心,可上官寒柏始終牢牢把握著提煉的節奏,不管這赤焰虎的妖晶多麼強橫,可在上官寒柏的高溫炙烤之下,在日出東方之時,那最後一份藥粉新鮮出爐了。
木小海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因為這提煉完的妖晶粉末並沒有像其他提煉後的藥材一樣被取了出來,而是繼續呆在鼎爐。不過,它不會寂寞,因為稍微壓低一點溫度後,上官寒柏就把天山雪蓮和冰海螺旋藻的藥液投進了丹爐。木小海知道,真正的煉丹開始了。
這個融合過程艱難無比,因為赤焰虎和天山雪蓮、冰海螺旋藻屬性相剋,而現在,上官寒柏就要利用自己的高溫火焰硬把它們聚合在一起,可想而知這得多大的壓力才可以做到這一步。
木小海看到都難過,那速度比慢羊羊村長都慢十分,蝸牛都得在路上休息。就這樣,上官寒柏以他頑強的意志和強悍的修為,在第二天中午,完成了這水火兩種截然不同屬性的藥材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
bsp;然後上官寒柏又把靈芝和綺羅幽仙蘭等藥粉或藥液一次性地投了進去,不過這次去掉了狂暴因子的各色藥材不再像第一次融合那樣困難,可上官寒柏依然小心翼翼地採取了蝸牛爬的架勢。看到那分分合合的藥劑,木小海知道時間還會很長,就抽空打了一個盹。小憩醒來,發現那些藥液依然在火焰裡翻滾,上官寒柏正雕像般凝視著丹爐,就像木小海睡前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