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打了一個紈褲(1)
木小海丟開馬韁,抬腳上了台階,推開虛掩的大門,就走了進來。
立刻過來一個小廝,大聲喝問道:「幹什麼?幹什麼?難道不知道我們柳家拍賣場下午不做生意的規矩?不論買和賣,我們概不接待。去吧,去吧。」
真是天高皇帝遠啊,這總部笑臉迎客的規矩在這也不好使了。木小海也懶得管柳家的這些破事,直接說道:「叫你們掌櫃的過來,就說鹿城來人了。」
一聽說鹿城來人,那廝雖然有點不信,可也終究不敢怠慢,就往後堂走去。
「你,去門口把我的馬牽到後院,莫要跑了。」木小海又指著另外一個小廝說道。
他們也搞不懂木小海的身份,可看這架勢端的十足,那人竟也乖乖地去了。這時,木小海方才慢慢放下背上的老者,扶著老人坐在椅子上。
這時,前台的管事的終於過來了:「請恕老夫眼拙,既然來自鹿城,敢問公子是哪府上的公子?」
木小海不高興地看了他一眼:「看樣子你也是拍賣場的老人了,客人上門竟然不知上茶竟然先打聽別人的底細,你這管事可真的管事啊?」
聽到木小海的諷刺,那管事心下一驚,這少年如果真是總部來人,這閒散的話要是傳到總部,那年終考核可真是問題啊。他立刻道歉道:「公子恕罪,聞聽總部來人,老夫欣喜之下,失禮了。」然後,他親自倒來兩碗茶分別遞給木小海和癱瘓老人。
就在木小海喝茶的空當,泗河分號拍賣場的負責人柳鵬尊來了。這柳鵬尊是四長老柳千山的侄子,一見木小海這個陌生的少年,不由怒氣沖沖。這廝也忒大膽了吧,這柳家哪裡來的這樣的少年。可笑竟然在自己面前冒充柳家子弟。
柳鵬尊沒有質問木小海而是先衝著前台管事和傳話的小廝大罵道:「天天幹著鑒寶的事,眼睛竟然瞎了一般,人家說是總部的人你也就信了。我們既有下午不待客的規定,誰讓你們破的例?」
餘人大驚,柳鵬尊既然說柳家沒有這號人當然就沒有,他們真沒有想到眼前這不足二十的少年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冒充總部的人,都為自己羞愧不已。
木小海端著的茶碗喝不下去了。這廝不聞不問就先把自己打成了騙子,真不知他這拍賣場的負責人是怎麼當上的。不過,木小海也不開口,他倒想看看這柳鵬尊怎麼處置他這個「騙子」。
柳鵬尊呵斥完下人就看向木小海,再看看孩子,柳鵬尊有點想笑,碰到自己這個柳家的正主,對方居然還神定氣閒的端坐一旁,這小騙子也夠猖狂的了,他不由氣沖沖地說道:「快說,你是誰家孩子,幹嘛要冒充我鹿城柳家的人來此招搖撞騙?」
木小海生氣了,他柳鵬尊不知道他的一個孩子柳青就在自己那組煉丹吧,正想著要不要給柳青一個面子,不讓他爹太難看呢,就這樣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柳鵬尊,就聽到拍賣場門外一陣吵鬧聲傳來。「快叫柳掌櫃,就說麥家麥嘯拜訪。」
一聽說姓麥,木小海就知道可能是打了小的老的來了。他還真猜對了,來者就是麥家的二當家的麥嘯,84級武王,麥子秀的親爹。
竟然有人在泗河當街毆打麥家的子孫,這還了得,就算孩子有錯,也該交給麥家管教,豈能讓外人置喙,何況還把孩子的臉打得像豬頭,牙齒都打落了三四個。這不是打麥家的臉嗎?
所以當他聽說那人沒走,進了柳家拍賣場,柳家拍賣場怎麼了,打人也不行。但畢竟是柳家,如果真是柳家的弟子出的手,雖然不能怎麼著,但總得叫柳鵬尊大哥約束一下弟子,不能仗勢欺人啊。
這邊柳鵬尊也聽到了門外的吵鬧,老友麥嘯的聲音他還是聽出來了,趕忙走兩步到門口,可客氣話還沒有說,就看到豬頭臉麥子秀,愣了一下才說道:「這不是子秀賢侄嗎?怎麼變成了這個模樣?」
麥嘯一見柳鵬尊,也忘了剛才的怒氣,而是委婉地說道:「還不是這孩子不知好歹,在好再來和大哥家的孩子有了點矛盾,就變成這樣了。這不,我帶他來給大哥賠禮來了。」
瞧這話說的,柳鵬尊哈哈一笑道:「我那兩個孩子豈敢如此放肆,再說就算他們又衝突,也沒那本事把賢侄打成這樣啊。你太抬舉他們了。你總該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兩個孩子去了總部丹堂學習煉丹去了,據說這兩天就回來呢,現在也不在泗河呀。」
不是柳鵬尊的孩子就好辦多了,麥嘯遂說道:「我猜也是,我們兩家在泗河也是世交,想來柳家賢侄們也不會這麼粗魯。但剛才大家都看到兇手進了柳家拍賣場了……」
說著就進了拍賣場的客廳,而麥嘯的話還沒有說完,麥子秀就看到坐在椅上木小海,立刻他就喊上了:「貼,奏是擦,奏是擦打的孩兒。」那因落齒而跑風的嘴把「爹」都喊成了「貼」,「就是他」也說成了「奏是擦」,可大家都聽明白了,就是眼前的喝茶少年打了麥家的三少爺麥子秀。
沒有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這也太離譜了吧,眼前這弱不禁風的大姑娘般的少年怎麼可能把麥家三少爺打成這樣,他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武聖啊。
柳家拍賣場泗河分號的掌柜柳鵬尊也明白了,就說道:「這位公子,真的是你打了麥家的三少爺?如果是真的,就向麥當家的賠禮道歉,麥當家的也不會為難你一個小輩的。」
木小海當然懂,這柳鵬尊的話與其說是說給他聽的,倒不如說是說給麥嘯聽的,他是想賣了自己啊。
果然這麥嘯一聽柳鵬尊的話,立刻臉色一變
,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請問這位小哥,我家子秀哪裡得罪了你,你竟然下此狠手,眼裡還有我麥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