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鐵心蘭的忽然離去,眾人的心情卻是各有不同。
吳明和桃花自不用說,充滿了不捨。
顧人玉對鐵心蘭的感覺不錯,但他是不相干的人,自然也說不上什麼。
慕容九妹心中則有些竊喜,吳明身邊跟著兩個美女,徒弟也就罷了,鐵心蘭這種的自然會給她帶來威脅,這一走威脅便無形中減少了,她相信以自己的魅力,絕對能夠讓吳明對自己死心塌地。
小仙女心繫燕南天遺留的藏寶圖,鐵心蘭的離開讓她心中頓起疑惑,心想著對方肯定是藉機離去尋找寶藏,便起了跟蹤之意。
相比慕容九妹的傾心,小仙女對吳明其實尚未達到那種程度,只是心中大有好感而已,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個小辣椒型的女孩子,簡單而又純粹,有時候反倒不會想那麼多。
至於小魚兒,則悄悄在吳明耳邊說道:「師父,我知道你不放心鐵姑娘,不如這樣好了,我等會悄悄跟著她,若有什麼事情,也好及時通知師父您老人家。」
老人家?我很好老嗎?吳明心中啞然失笑,卻也大抵明白小魚兒的心思,無非是乘機離開,再說鐵心蘭身上有藏寶圖的事情,他應該知道,以他愛玩愛鬧的脾性,或許是想湊熱鬧去。
不過,吳明轉念一想,小魚兒乃是一個古靈精怪,點子極多的人,若是真有他一路跟著鐵心蘭,倒是會安全很多。
於是吳明點頭答應了,並讓他沿途留下約定好的記號,那是吳明從厲勝男那裡得來的「千里香」,以他的鼻子,只要小魚兒抹在身上或者沿途隨意灑落一點點,他便能憑著這種氣味千里跟蹤而至。
接下來,小仙女首先跟慕容九妹告辭而去,然後小魚兒也離開了。
顧人玉一直留在九秀山莊,本就是為了完成父母的命令,但現在顯然已經失去了繼續留下來的意義,在兩人離開後不久,他便也向九妹提出了告辭。
九妹本就知道他的來意,而且也看得出他本就無心如此,現在他的離去正中她的下懷,自然不會過多挽留,只是隨口客氣了一下。
顧人玉又跟吳明說了幾句話,便拱手告辭離開。
接連四個人離開,「九秀山莊」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大廳中只留下了吳明、桃花以及此間的主人九妹,氣氛反倒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
幸好,桃花本就是一個善談的人,很快便找到了話題跟九妹聊到了一起。
桃花說起大草原的趣事,惹得九妹咯咯直笑。
九妹也說起她們九姐妹小時候在一起的那些童年,而且由於桃花是吳明徒弟的關係,她特別給面子,這閒聊自然也便顯得特別的投緣。
兩人嘰嘰喳喳,很快便如同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吳明聽她們閒聊,大抵都不說話,只是偶爾會插上那麼一兩句,無不是畫龍點睛之語,讓兩女都忍俊不禁,噗哧直笑。
吃過中飯,慕容九妹又帶著吳明師徒兩人去了附近山上遊玩。
有美相伴,吳明玩得自然是異常開心,而且他看得出來,九妹整個人都變了,變得開朗活潑,不再是從前那般的淡漠,這也讓他的心中漸漸放下心來。
越是跟吳明在一起相處,慕容九妹就越感覺自己的內心是那般的快樂,彷彿對方的身上有一股能夠讓她開心的因子,她暗暗對自己說道:「慕容九妹,你一定要抓住他,不能讓他跑了。」
到了晚間,桃花早早回房間練功了,慕容九妹便大著膽子邀吳明到花園裡賞月。
這天恰好是月圓之夜,又沒什麼雲層遮擋,月光顯得格外皎潔明亮。
哪怕慕容九妹不約自己,吳明也正準備單獨找她聊聊,自然正中下懷,哪裡還會拒絕。
兩人並肩而行,輕聲說話,在月光的照射下,他們的影子便緊緊靠在了一起。
來到花園中,慕容九妹帶著吳明來到了假山附近的一處小亭,裡面有石桌和石椅,是她們姐妹以前經常聊天的地方。
只是後來八個姐姐相繼都嫁人了,只留下她一個,自然也就少了那份閒情逸致,已經是很久沒到這邊來賞月了。
此時再來這裡賞月,她的心情卻是完全不同,跟姐妹在一起的時候是很純粹的開心,而跟吳明在一起,除了開心之外,還有怦然心動,便恰似一顆心都要蹦出來了。
藉著月光,吳明自然看出了她的臉艷若朝霞般紅潤,那是一種純真少女才有的羞澀,看起來格外誘人心魂,難免讓他心中一蕩。
涼風習習,秋月無邊。
這等良辰美景,怎可辜負了佳人的美意。
兩人來到亭中,這亭中有兩張石桌和九把石椅,慕容九妹指著其中一把石椅輕笑道:「吳大哥,我們九姐妹每逢月圓之夜,只要天氣不錯,都會到這裡來賞月閒聊,而那便是我的座位。」
吳明早已看到這九把石椅各有不同,應該是按照她們自己的風格和喜好特意製作的,便笑了笑道:「你們九姐妹倒也有趣,竟然連石椅都專門設計了自己的風格。」
慕容九妹嫣然一笑道:「那你覺得哪把石椅最好看呢?」
吳明笑了笑道:「九妹,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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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慕容九妹嘟嘴道:「自然是真話了,這還用問?」
吳明莞爾道:「那好,那我可就說真話了,你那張石椅的設計太過豪華奢侈,雖然看起來華麗,但卻遠不如那一把!」
吳明說著,當即指了指其中一把。
慕容九妹輕歎道:「你說的那是我大姐的,她蘭心慧質,自然遠在我之上。」
吳明輕笑道:「你不要妄自菲薄,其實你也是一個蘭心慧質的女孩子,不然豈能煉製那麼多的丹藥,只不過你和你大姐的興趣不同罷了。」
慕容九妹此時真想脫口而出問他喜不喜歡自己,但女孩子的矜持卻讓她一下子怎麼也問不出這樣的話來,猶豫了一下卻是自我解嘲道:「男人估計都喜歡像我大姐那般優的女子,像我這種喜歡搗鼓奇怪東西的野丫頭,怕是誰都不會喜歡的。」
吳明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懵懂少年,此時聽她這麼說,便明白了她的心思,當即柔聲說道:「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誰說你這種性子的會沒人喜歡,我便歡喜得緊。」
吳明說話的時候,一雙明亮的眸子直直看著九妹,這讓九妹心中直發顫,同時還有一種難以言述的欣喜,暗暗輕呼道:「幸好他也喜歡我,不然這糗便丟大了。」
不過,慕容九妹心中還是擔心吳明只是隨口說說,忍不住又顫聲多問了一句道:「吳大哥,你剛才說的歡喜意思是說喜歡我嗎?」
吳明柔聲輕笑道:「傻丫頭,難道你還聽不出來嗎?」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攬上九妹的纖腰,順勢將她摟在懷中。
慕容九妹整個身子發顫,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可又怎麼掙得開呢?何況她本就無意掙脫,掙扎無非是矜持作怪罷了。
只聽她顫聲說道:「吳大哥,你不要這樣,我……我好怕。」
吳明輕撫她的秀髮,柔聲笑道:「傻丫頭,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你有什麼好怕的。」
慕容九妹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得羞紅著臉顫聲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她那又羞又急的可愛模樣,吳明忍不住便輕笑道:「好了,你不用解釋,你的心思我都明白的。」
慕容九妹大羞,螓首便伏在吳明那寬敞渾厚的胸膛上,將自己整張臉都掩藏了起來。
「九妹,九妹,可愛的妹妹,九妹九妹,紅紅的花蕾……」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在皎潔的月光下,吳明抱著羞澀不堪的九妹,輕哼起了《九妹》和《月亮代表我的心》這兩首曾經教過她的歌曲。
聽著熟悉而又動人的旋律,蜷縮在吳明懷中的九妹整個人都癡了,也醉了,她原本有些無處安放的柔荑,此時也自然而然就抱緊了吳明的腰。
月光下相擁而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九妹這才羞澀道:「吳大哥,你要抱我到幾時呀……」
吳明輕笑道:「你的身子又軟又香,我就想這麼一直抱下去。」
慕容九妹嗔道:「油嘴滑舌!」
其實,吳明一直在等待親吻的機會,這時聽她這般說,便壞壞笑道:「那便讓你嘗嘗……」說著,他低頭便吻上了九妹那嬌艷的櫻唇。
「唔……」九妹猝不及防,一下便被吳明堵住了嘴巴,那種讓人靈魂都彷彿要悸動的感覺,讓她整個身體忍不住顫動起來。
在吳明好為人師的引導下,九妹不知不覺便陷入其中,並且漸漸有了回應。
這一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吻得九妹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吳明方才作罷。
慕容九妹何曾嘗試過這種羞人而又蕩人心魂的滋味,此時大口喘氣的同時,一張玉臉也猶如紅霞似的那般嬌艷。
待得稍微平靜下來,慕容九妹卻是忍不住伸手擰了吳明的腰間一把,嬌嗔道:「吳大哥,你簡直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