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岳不群說話,吳明便知道他是想禍水東引,將兩位師太之死跟嵩山派的左冷禪聯繫起來。
不得不說,岳不群玩這種把戲還是很有一套的,左冷禪已不在人世,若是能將兩位師太之死引到他的身上,那便死無對證,沒人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可惜吳明知道前因後果,也知道岳不群使用的是何種手法,又豈能瞞天過海?
吳明心中暗自冷笑道:「且讓你盡情表演,等過段時間,你就沒機會表演了。」
岳不群的話剛說完,一旁的天門道長道:「難道又是左冷禪搞的鬼?」
岳不群道:「左冷禪一直想合併五嶽劍派,而恆山派不同意並派,左冷禪曾經數次假冒魔教弟子偷襲恆山派,都因吳大俠的出現而功虧一簣,從動機上來說,他的確是值得懷疑的。而且從武功上來說,也只有他,或許才可能在瞬間制住兩位師太。」
這時,莫大先生道:「其實大家似乎都忘了一點,嵩山派有幾名高手都是會用鋼針做暗器的,譬如那托塔手丁勉。」
解風道:「沒錯,丁勉的鋼針暗器手法解某曾有幸見識過,的確是相當厲害。」
……
方證大師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陳其詞,但大抵上大家都將懷疑的目標指向了嵩山派。
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嵩山派左冷禪壞事做盡,樹敵太多,此時眾人心中對他的恨意便不由自主顯現出來了。
幸好嵩山派的弟子在左冷禪死後,便帶著他的屍首灰溜溜離開,不然此時當真會尷尬無比。
方證大師將目光轉向吳明,問道:「吳施主,依你之見,兇手是直接被鋼針刺死的還是先點了穴道後再用鋼針刺死的?」
吳明淡淡道:「方丈,在下覺得兩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不過無論哪種,在下既然答應了定閒師太擔任恆山派的掌門,那麼就一定會找出殺害她們的真兇。」
僅憑一枚小小的鋼針,信息量太少,眾人又討論了一段時間,但也都只是有個大略的懷疑對象,根本無法確定真正的兇手。
到了傍晚,方證大師在徵得了吳明和儀琳的同意後,便在少林寺將兩位師太的遺體進行了火化,然後將骨灰和舍利裝在了骨灰盒中。
吳明不想在少林多呆,主要是不想看到岳不群,當下便跟方證大師提出告辭,然後十餘人帶著定閒和定靜的骨灰便下了山。
當晚,眾人便在少寺山下的小鎮客棧住宿。
吳明憶及白天自己曾說過稍後會去找任盈盈,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下午,任盈盈還會等自己嗎?若是會,她又會在哪裡等自己呢?吳明想想還真是有些頭疼。
忽然,吳明一怕腦袋,頓時想起他跟任盈盈初次見面的地方——綠竹巷。
吳明心中暗道:「盈兒若是真的等自己過去的話,那應該就在綠竹巷中。」
少林寺距離洛陽城其實並沒有多遠,以吳明的輕功,自然是很快便能到達。
當晚,等儀琳回房歇息之後,吳明便悄悄離開客棧,來到了洛陽城中的綠竹巷。
還沒進入綠竹巷,吳明耳畔便聽到了那首熟悉的《有所思》,琴音悵然若失,有思緒,有苦澀,又有埋怨,跟原先的曲調已經有了些許的不同,這便應該是跟心情有關。
吳明聽到琴音,便知道任盈盈真的在等自己,心中既是高興又是羞愧,如果之前他沒想到綠竹巷,那麼豈非要辜負佳人的一片芳心了?
聽著琴音,吳明慢慢走進綠竹巷,並拿出燕語短琴,坐在竹林中,也開始彈奏《有所思》。
隨著吳明的琴音加入,這首《有所思》的韻味便開始有了變化,這無疑說明,任盈盈通過琴音已經知道了吳明的到來。
一曲終了。
吳明尚未聽到任盈盈的聲音,卻是先看到了飛奔而來的曲非煙,只聽她嬌聲叫道:「師父,你怎麼才來,人家和盈盈姐都等你大半天了。」
這時,任盈盈的聲音響起:「非非,我才沒等他呢,你告訴他,讓他走吧,去找那個儀琳,我任盈盈就當從來沒見過他。」
聲音聽著似乎很強硬,但吳明卻並未從中聽出決絕的意味,這說明任盈盈只是生自己的氣,而且還有跟儀琳較勁的味道。
吳明知道任盈盈從小在魔教長大,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聖姑,十分好強又愛面子,此時需要的便是自己的柔情攻勢。
吳明正想著呢,曲非煙卻是在他耳畔輕聲道:「師父,盈盈姐是很生氣,但她真的很愛你,捨不得離開你,你快過去安慰安慰她吧。對了,師父,人家可是為你說了好多好多的好話,以後你可一定要給我獎勵哦。」
吳明寵溺地捏了捏她那小巧的瑤鼻,然後笑著點了點頭,便快步走向了竹林中的木屋。
木屋的門緊閉著,吳明敲門柔聲道:「盈兒,開門。」
任盈盈道:「不開,你還是去找你心愛的琳兒吧……」
無論是古代的女孩子還是現代的女孩子,其實醋意都一樣的重,而任盈盈這樣自負的女子,醋意尤其強烈,吳明明白有時候對付這樣的女子便要強硬一些,不然恐怕無
法駕馭。
於是吳明便也不再請求,而是直接用內力震開了門的插銷,然後推門走了進去,不由分說,便抱住了任盈盈。
任盈盈絕沒想到吳明會這麼做,正發愣的時候,吳明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任盈盈先是掙扎了一下,但吳明抱得很緊,吻得很投入,她根本就睜不開。
既然無法抗拒,那就只有接受。
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感覺讓任盈盈的身體發顫,她的心中其實十分矛盾,她覺得很難接受自己喜歡的人還有其他女子,但說真的她又不想放棄吳明。
她甚至想過殺了儀琳,但她是個聰明的女子,知道吳明看似淡然的性子,卻有很強的主見,不會輕易妥協,若是自己真的這麼做的話,那絕對會徹底失去他。
「冤孽啊……我任盈盈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在吳明的強吻攻勢下,任盈盈的心漸漸融化,便不再想那麼多,全身心投入到讓人陶醉的親吻當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任盈盈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吳明這才放開了她,有些霸道地說道:「盈兒,我愛你,不管你怎麼看我,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會將你追回來的。」
任盈盈掄起粉拳,捶打吳明的胸膛,邊捶邊啐道:「打死你這花心的傢伙,打死你這霸道的傢伙,我任盈盈真是前世欠了你的……」
任盈盈的小女兒狀,顯得尤其可愛,是以往從未出現過的一面,吳明心中暗喜,也許自負的女孩便應該強硬一些,不然無法征服她們的內心。
吳明哈哈笑道:「打是親,罵是愛。盈兒,你打得這麼用力,罵得這麼認真,如此看來,你真是太愛我了。」
……
古代的女孩子,哪怕再足智多謀,又哪裡比得上來自現代社會的男子呢?何況這個男子還熟悉對方的一切。
吳明本就是個口齒伶俐的人,而且還練就了厚厚的臉皮,任盈盈很快便在他的柔情攻勢下,敗下陣來。
古代的男子本就可以三妻四妾,其實任盈盈也並非完全不能接受,只是她一下子接受不了而已。
現在在吳明的霸道之下,她知道自己怕是已經逃脫不了。
既然逃脫不了,那便只有接受了。
其實很多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只在一念之間,想開了便好。
吳明感受到任盈盈的變化,心裡十分高興,但他也沒有過份逼迫,因為他明白這需要一個過程。
接下來,吳明牽著任盈盈的手,詢問了便宜老丈人和向問天等人的去向。
任盈盈一一告知,並回問了吳明不少問題。
吳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並且將恆山派兩位師太的死訊以及自己即將擔任恆山派掌門的事情也一一相告。
任盈盈聽聞後,蹙眉道:「吳郎,你明知道我們日月神教跟武林正派勢不兩立,為何還要當這恆山派的掌門,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吳明柔聲道:「你放心好了,我這個掌門人做不了多長時間的,你應該知道我志不在此,不然我當初又怎麼會拒絕你父親的邀請呢?我最期盼的便是跟你一起遊歷天下,笑傲江湖。」
任盈盈聽完後心中十分高興,當即道:「吳郎,其實我也早就厭倦了爾虞我詐、阿諛奉承的江湖生涯,要不然當初就不會躲到這綠竹巷裡偷得浮生半日閒了……」
吳明莞爾道:「嘿嘿,要不是這樣,那我也就碰不到美麗的盈兒了。」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都洋溢著一股甜蜜的柔情。
當晚,吳明將凌波微步和九陰真經傳授給了任盈盈,並且通過內視,教會了她如何控制「無雙」靈劍中的陰煞,並在她體內留下了印記。
無雙中的陰煞本來就是吳明灌入的,有了吳明留下的印記,任盈盈便能初步發揮出無雙劍的威力。
另外,吳明還通過拍穴手法,進一步激發了任盈盈身體的潛能,她的內力再次得到了不小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