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庵中,三個老尼姑相談甚久,也沒聊出個具體的對策。
吳明主要是過來見個臉熟,至於她們談話的內容,倒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很快便悄然離開。
恆山派人員其實並不算多,吳明有記憶的除了恆山三定、儀琳、儀和和儀清之外,就是俗家弟子鄭萼、秦娟以及於嫂和啞婆婆等人。
吳明行動如風,哪怕就是白天,在樹木的掩映下,也幾乎將見性峰恆山總堂當成了無人之地,一一見到了原書中曾經比較有印象的人。
儀清和儀和先前已經看到,和儀琳幾乎一模一樣的裝束,雖然無法掩蓋她們的美麗,卻也失色了不少。
而鄭萼和秦娟乃是俗家弟子,打扮得就稍顯不同,十分清麗脫俗。
鄭萼一張圓圓的臉蛋帶著笑容,能說會道,很討人喜歡。
而秦娟則稍顯靜,長相同樣招人喜歡。
除此之外,其實恆山見性峰上還有不少的尼姑和俗家弟子,長相俱都不俗。
啞婆婆並沒在見性峰上,而是在磁窯口翠屏山懸空寺,吳明知道她就是儀琳的母親。
原書說儀琳有煩惱的時候便喜歡跟啞婆婆述說,而啞婆婆作為儀琳的母親卻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吳明想來她也真是殊為不易,實在能忍。
而且她只是因為不戒和尚多看了一名女子一眼,便氣得出走,讓不戒和尚找了十幾年,也可見她的善妒達到了何種的程度。
在吳明心中,啞婆婆和不戒和尚都是十分另類的奇葩,當然兩人也有她們的可愛之處。
不戒和尚之前吳明已經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這人除了口無遮攔,膽大妄為之外,其實沒什麼壞的心眼,是個比較容易相處的人。
而啞婆婆則不然,若不能打消她心中對不戒和尚的恨意和埋怨,估計她是不會走出來的。
想到原書中啞婆婆給不戒和尚貼的紙條,吳明就忍不住暗笑,看來這事還得留待不戒和尚自己來解決,到時候他只需提供必要的助力即可。
恆山山色秀麗,風景宜人,吳明一邊觀察恆山派眾人,一邊觀賞美景,幾乎流連忘返。
到了傍晚,吳明隨意烤了一些野味,大快朵頤,便找了一處洞穴,從空間拿出帳篷,安放好之後,躺在其中。
自從進入書中世界之後,吳明身邊幾乎都有女人相伴,很少獨處,也很少有時間仔細思考未來的路。
此時,躺在無人的洞穴中,周圍一片萬籟俱靜,吳明一下睡不著,便開始了沉思。
經歷了幾個書中世界,吳明漸漸明白,雖然任務的種種選擇完全符合他心中的意願,但也讓他心中隱隱之中有種直覺,這一切的背後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一切,而這似乎便跟那個女志願者有關。
回想她的出現,似乎透著神秘,她就像一個嫡落人間的仙子,輕飄飄般出現,又輕飄飄離開,留下的便是讓人無盡的遐思,還有那個讓吳明愛不釋手的平板電腦。
至於那個書仙系統app,吳明現在想來,便是其中的關鍵了。
吳明胡思亂想,越想卻越是迷糊,不知道自己曾經心動過的女志願者跟書仙系統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而又溫柔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裡響起。
「每個人都有他的路要走,而你現在的路便是突破一切束縛,達到勝利的彼岸。」
這個聲音吳明永遠都不會忘記,現在陡然再次出現,他既是激動又是疑惑,忍不住便問道:「你究竟是誰?書中世界到底意味著什麼?而我的路到底又是什麼?」
「路隨心走,紅塵煉心。隨心所欲,逍遙快活。當你突破書仙系統限制的時候,你自然便會明白一切……」
切字落下之後,無論吳明說什麼,想什麼,甚至大聲呼叫,那個熟悉的聲音卻是再也沒有出現,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吳明心中明白,這其中必定隱藏著莫大的玄機,至於是什麼樣的玄機,那便是接下來他要破解的。
而要破解這個玄機,便要跟她所說的一樣,突破書仙系統的限制。
「路隨心走,紅塵煉心。隨心所欲,逍遙快活。」
吳明一遍遍默念著這十六個字,心中漸漸有所明悟,看來每一個書中世界都是對他自身的錘煉,只有達到了書仙系統的要求,才有可能最終突破書仙系統的限制。
吳明向來是樂觀豁達的性子,想明白了這點之後,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就當書中世界是修煉內心的滾滾紅塵。
一書一世界,一穿一輪迴。
放下執念之後,吳明便很快睡著,並做起了美夢。
夢中,他不僅見到了女志願者,也見到了小龍女、王語嫣、阿朱、厲勝男、李沁梅……還有任盈盈和儀琳等人,她們竟然在一起有說有笑,親密得像是姐妹一樣……甚至還……
至於美夢的很細節問題,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吳明一覺醒來,夢境雖然已經記不清了,但那種美妙的感覺,卻讓他分外心動,只是這真的能辦到嗎?那簡直是男人的夢想啊。
 
可惜,他也明白,夢就是夢,想要實現,怕是很難。
……
一大早,吳明就悄悄來到了白雲庵外,準備再見儀琳一面之後,就前往長安謫仙酒樓跟桃谷六仙相會,這是桃谷六仙離去前他定下的見面地點。
十分巧合的是,吳明剛準備潛入白雲庵,便發現儀琳和儀清、儀和等一眾師姐師妹起來晨練。
其餘諸女就在白雲庵外的空地上練劍,而儀琳卻是不同,竟然沿著山路,展開身形,向懸空寺方向而去。
懸空寺裡有儀琳的母親啞婆婆,吳明暗道:「奇怪,難道儀琳一大早便去見啞婆婆,跟她述說心事嗎?」
由於心中好奇,吳明沒有出聲,而是一路尾隨著儀琳,來到了懸空寺。
懸空寺距離白雲庵有不少的路程,儀琳一路施展輕功,馬不停蹄,速度極快,到達寺前的時候,早已累的氣喘吁吁。
只是儀琳的步伐卻依然沒有停止,繼續向寺後的山頂而去。
看到她的這番舉動,吳明忽然有些明白過來,或許是定逸師太對儀琳別具一格的責罰,倒是比岳不群責罰令狐沖面壁思過一年要人性化很多。
到達懸空寺後的山頂,儀琳撿了一塊石頭放入懷中之後,這才下山而來。
路過懸空寺外,儀琳忍不住停留了下來,並往裡面探視。
這時,吳明忽然發現一名年邁的老尼姑悄然出現在儀琳的身後,雖然她面無表情,但卻可以看出年輕時候的姿容絕對不俗,而且跟儀琳的樣子有幾分想像。
吳明當然一下便猜出她就是儀琳的母親啞婆婆。
啞婆婆悄然出現後,輕拍了儀琳的肩膀。
儀琳驚呼回頭,發現乃是啞婆婆之後,當即吐了吐舌頭道:「啞婆婆,原來是你,倒是把我嚇了一跳。」
啞婆婆沒有絲毫反應,彷彿沒聽到儀琳說的話。
儀琳並沒有見怪,反而笑嘻嘻道:「啞婆婆,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每次都願意聽我跟你嘮叨。對了,你掃完地了嗎?最近一段時間都沒來見你,我挺想你的,不如我們去小溪邊,你再聽我說些話,好不好?」
雖然是詢問的口氣,但儀琳卻是不等啞婆婆點頭答應,當即便拉著她的手向破窯口附近的小溪邊走去。
吳明知道儀琳必定是有些煩心的話想跟啞婆婆述說,而且他隱隱明白,她的心事應該跟自己有關。
雖然吳明知道這樣偷聽一個女孩子的心事十分不好,但作為一個男人,他的好奇心卻是讓他忍不住便悄悄尾隨而去。
啞婆婆的功夫其實不俗,但儀琳卻是渾然不知,走路的速度並不快,還時常提醒她注意腳下。
吳明暗自點頭,儀琳實在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就連對一個又聾又啞的老婆婆,也有著十足的耐心。
一老一少來到小溪邊之後,儀琳便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捧了一捧水,咕咕喝了下去。
吳明看她喝水的可愛樣子,知道她之前練習輕功十分用心,的確也是渴了。
喝了水後,儀琳便開始打開了話匣子。
「啞婆婆,你知道嗎,上次我被採花大盜擄掠而去,差點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
啞婆婆沒有說話,也似乎沒有任何表情,但吳明卻是看得真切,發現她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動,一個人哪怕能夠裝模作樣,但她一顆愛女兒的心卻是隱藏不了的。
儀琳斷斷續續,將自己這段時間碰到的事情,包括高興的和不高興的,危險的和不危險的,有意思的和沒意思的,一股腦兒述說給了啞婆婆聽。
啞婆婆雖然從沒表態,卻始終站在那裡,做傾聽狀。
吳明心中暗歎,啞婆婆也實在是太能忍了,眼前之人可是她的女兒哪,若是換成吳明,怕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了。
待得後來,儀琳的話卻是越說越怪,漸漸涉及到了一顆少女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