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一轉眼,秦易已經來到禍亂地域快要十天了,在這幾天裡,秦易雖然極度勞累,但卻很欣慰的看到那些血影宗餘孽和天魔正在被誅殺,無數的武者朝這裡趕赴而來,參與平亂,包括一些大國也是派出了軍隊,逐層推進,到了現在,外圍的邪魔幾乎被斬殺殆盡。
秦易沒有敢再耽擱,加快速度朝著飛羽城行去,除了偶爾下去解決一些邪教餘孽,其餘時間都是在趕路。
終於,在兩天之後,秦易到達了飛羽城。
而在這時,飛羽城已經聚集了大批的武者,均是來自各大勢力的精英,秦易只是大概一看,就有不下千人,這是真正的精英戰力,看來這次血影宗死灰復燃真的是觸動了各大勢力的底線,極為罕見的聯合在一起。
而且這裡的只是一部分,還沒有真正的集合完畢,再加上其他小勢力的武者,這將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強大力量。
「秦易?」
秦易一出現,就有人認出了他,頓時臉色驚喜,現在秦易在北煥域中可是神子般的存在,至尊武格,無數年輕武者的偶像。
秦易的出現頓時在城中引起了軒然大波,不知道多少道目光投來,秦易立刻成了中心。
秦易有些尷尬,不過還是笑著回應,只是一會兒,秦易就尋到了歸元門所在的地方。
一看到秦易,蘇雲狄等人才是鬆了口氣,他們和秦易失聯已經六七天了,再加上近來一直在小道消息在傳,說是秦易已經殞命,讓他們著實心驚肉跳了一把。
「都沒事吧?」秦易問道。
「沒事,沒遇上什麼強敵。」蘇雲狄道。
「風師兄呢?」秦易看了一眼,竟是沒有看到風行烈,問道。
「去城主府了,檮杌召集所有勢力的領隊前去議事,你不在,自然是風師兄前去。」蘇雲狄道。
「哼,檮杌,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秦易一聲冷哼,眸中殺機閃動,直接朝著城主府行去。
對方設計襲殺於他,秦易自然要去討個說法。
城主府。
檮杌坐在椅上悠然品著香茗,神色平淡,似乎根本看不到眼前人族各大勢力的領隊人物。
此時廳中站著至少有二十餘人,儘是各大勢力的領隊,北煥域的天才人物,如果換了其他人,膽敢如此怠慢,他們早就一巴掌轟過去了。
但此刻坐在他們眼前的是檮杌,一尊真正的太古凶獸血脈,那股可怕的威壓讓他們很是忌憚,哪怕對方如此倨傲,他們也只是眉頭蹙著,不敢有什麼過火的表現。
「檮杌,你召我等前來難道就是為了看你喝茶?」終於,有人再也忍受不住了,開口呵斥道。
「不等我品完這茶能夠談事?你家長輩沒教給你耐性?」檮杌冷冷開口。
「檮杌,你不要以為你是太古凶獸就能如此倨傲,在場的哪個不是人族高手,會受你的氣?」一人冷哼道。
「噢,高手?」
檮杌突然一笑,緊接著,一股恐怖威壓轟然蔓延,眾人臉色一變,但還不等他們出手,那可怕氣勢已經如同巨山壓在他們的身上,如泰山壓頂,連呼吸都變得急促,根本無法抗衡。
「檮杌,你是在挑釁整個人族?」一人臉色鐵青,喝道。
「不是挑釁,是讓你們懂懂規矩,幾個弱小的人族也敢在我身前囂張?」檮杌冷笑。
「檮杌,夠了。」
這時,一個清冷聲音突然傳來,緊接著,一道氣機衝出,直接將那檮杌的氣機震碎,眾人這才恢復了過來。
一個年輕男子走入了廳中,容貌俊秀,風度翩翩,一對眸子璀璨如星辰,舉手投足間一股威勢渾然天成,讓人心驚。
「裴牧,你終於來了。」
檮杌淡淡開口,叫出了此人的名字,赫然是少皇榜排名第二位,昊天門核心弟子之首,裴牧。
此次剿滅血影宗的行動中,指揮者除了檮杌外,還有一個就是來自昊天門的裴牧。
「人族將你們請來是為了剿滅血影宗餘孽,可不是讓你來耍威風的。」裴牧淡淡開口,言語間自有一番威勢。
「哼。」
檮杌一聲冷笑,根本不開口,出身如他,哪怕是裴牧他才不放在眼裡,只是不敢太過猖狂罷了,畢竟這是人族世界,而裴牧的戰力也不容小覷。
廳中眾人都是怒火升騰,這檮杌實在太囂張了,尤其是剛才,簡直對整個人族的挑釁,他們平時哪個不是天之驕子,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砰」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驀然從外面傳來,眾人一愣,齊齊轉頭看去。
「大膽,竟敢擅闖」
一人大喝,還沒有說完,聲音就戛然而止,片刻之後,一個雄壯身影就已經橫飛而來,鮮血狂噴,砸在檮杌身前。
檮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殺機洶湧,這人是他的一個下人,這樣的行為對他而言是巨大的挑釁。
「檮杌呢?給我滾出來!」
一聲厲喝響起,廳中的眾人頓時目瞪口呆,這該何等生猛的人物,敢和一尊太古凶獸的血脈這般說話?
片刻之後,一個身影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一身青衣,劍眉星目,手中還提著一人,赫然是秦易。
「砰」
秦易目光冰冷,手腕一抖,直接將手裡一人扔了出去,而後一步步踏入了廳中。
「秦易?」
眾人自然認得秦易,臉色都是變得愕然,想起之前的那一聲厲喝,頓時對秦易佩服的五體投地。
「秦易?」
看到秦易之後,檮杌的臉色頓時變得愕然,他清清楚楚的記得他派出兩個強大的僕從去解決秦易,那是萬無一失的。
但現在,秦易卻活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前,他怎能不驚愕?
「怎麼,很意外嗎?」秦易看到了檮杌的臉色,冷笑道。
「秦易,你可知擅闖城主府是何罪?」檮杌冷聲道。
「檮杌,你掩飾什麼?你知道我為何而來,虧你還是太古凶獸的血脈,敢做不敢當?」秦易冷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檮杌淡淡道。
「是嗎?那就讓我告訴你,若是想殺我,我給你機會,咱們光明正大的戰在一場,何必這麼下作呢?還讓手下僕從前去襲殺於我,你也嫌丟你祖先的人嗎?或者說你本就是一頭畜生,根本沒有羞恥之心?」秦易冷笑,言語極為刺耳,根本沒有任何顧忌。
聽到這,廳中頓時一片嘩然,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竟是檮杌派人前去襲殺秦易。
這樣一來,眾人心中怒意更盛,他們與秦易同為人族,此刻面對檮杌,自然是同仇敵愾。
「且不說這事情和我無關,單是你那些言辭就足以讓你死一萬次了,你懂嗎?」檮杌眼睛微微瞇起,恐怖殺意驟然洶湧,讓人心悸。
「是嗎?和你無關?」
秦易一聲大笑,而後大手一揮,那上古蒼鵬的巨大屍體頓時出現在廳中。
「這是你的那個僕從,上古蒼鵬,你敢說他不是你的僕從?如果不是你的指使,他敢擅自離隊前去襲殺我嗎?還有那頭黃金戰熊,你敢說他們不是你的人?」秦易聲音驀地拔高了幾分,聲如驚雷,大喝道。
檮杌的氣息頓時一滯,他沒想到秦易竟能斬殺了上古蒼鵬,還把他的屍體帶了過來。
這樣一來,他就真的沒法辯駁了,因為很多人都知道上古蒼鵬是他的僕從。
這下,檮杌的罪名可就真落實了,所有人都是目光冰冷,這樣的行為簡直下作,而且還是針對他們人族。
「檮杌,你還有什麼說的?」秦易冷聲道。
「我說了和我無關,也許他們只是和你有仇,或者是看你不順眼,自己去殺你。」檮杌直接道,臉色平靜,根本不承認。
「都這會兒你還不承認?」秦易將屍體收起,冷笑道,怒火翻騰。
「我說不是就不是,你敢質問我?」檮杌目光驀地一冷,恐怖氣機蔓延,他是太古凶獸的血脈,根本不把秦易放在眼裡,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又如何?
「好好好。」
秦易連說了三個好字,驀地向前踏了一步,恐怖氣勢洶湧,眼前就要出手。
就在這時,一隻手掌突然搭在了秦易的肩膀之上,一股氣息傳出,生生將他的氣機壓了下去。
「裴牧?你這是何意?」
秦易眼睛微瞇,驀地看向身旁的裴牧,他如今怒火洶湧,正是氣頭,脾氣可不怎麼好。
「這是城主府,我們是來商討平亂大事的,給我一分薄面可好?」裴牧開口,直視著秦易的眼睛,認真道。
秦易眉頭微蹙,他知道這樣是極為不妥的,畢竟大敵當前,可檮杌欺他至此,他實在嚥不下這口氣。
「你現在不是他的對手,先忍忍吧,如果真要戰,等到此間事了也是不遲。」一個聲音突然傳入秦易的腦海,秦易一愣,抬頭看去,見裴牧正微笑著看著他,竟是極為高深的傳音之法。
「好吧。」許久之後,秦易一聲歎息,終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