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之中,唐若曦細心的為秦易包紮著,雖然一直在埋怨,不過其中卻是心疼和愛意。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唐若曦問道。
「說來也是碰巧。」秦易攤了攤手,把遭遇白衣男子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大英雄啊你」唐若曦揶揄道。
「那是當然,你男人那可是頂天立地。」
「你還敢說。」唐若曦佯怒捶了秦易一拳:「沒你什麼事,你非要上去湊熱鬧,萬一出事怎麼辦?那肯定不是山賊,哪裡的山賊有初武境大圓滿的修為?今天算你運氣好,才逼退了他們,如果他們又來了人,或是那個白衣人丟下你跑了,你怎麼辦?」
「你想的真多。」秦易無奈道。
「我說真的,以後別這麼冒險了。」唐若曦慍怒道。
「好好,我答應你。」秦易握住唐若曦的玉手,柔聲道。
「不過這事聽來還真有些蹊蹺,那白衣男子應該也是來自青羽城,可是青羽城中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年輕高手了?」唐若曦蹙眉道。
「我也奇怪,誒,對了,在那黑衣大漢臨走前好像喊了一句姓南宮的小子,難道那白衣男子姓南宮?」秦易突然道。
「南宮?」唐若曦神色驀地一變:「你確定那個白衣男子姓南宮?」
「應該沒錯,當時只有我們兩人,黑衣大漢不認識我,指的肯定是那個白衣人,你怎麼了?難道你知道?」秦易奇怪道,不知道唐若曦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你不知道南宮這個姓?」這下輪到唐若曦奇怪了,疑惑的看著秦易道。
「不知道。」秦易老實道。
「真不知道你天天在幹些什麼,青羽城中只有三個真正的貴族,也就是三大家族,我們唐家位列第三,第二是那鄭廷秋的鄭家,這第一,則是南宮家。雖然說是三大家族,但論真正的實力,我們唐鄭兩家加起來也不見得能比上那南宮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聽爺爺說,那南宮家是脫胎於一個無比恐怖的大世家,傳承上千年,雖然他們脫離了出來,但實力也是驚人,青羽城中無人能夠撼動,在附近幾城中也是聲名顯赫。」唐若曦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道那白衣男子就是青羽城南宮家的人?」秦易也是驚奇不已。
「很有可能,這南宮家極為神秘,沒想到今日竟會讓你碰上,說不定你以後會因為此事與南宮家結上善緣呢。」
「你想多了。」
秦易笑道,他可沒指望那白衣人會因為這報答他,也許直接就忘記了。
「話說回來了,你這幾天一直在修煉嗎?」唐若曦問道。
「當然了,日夜不休。」
「你也別太辛苦自己了,他們給你的壓力太大了。」唐若曦埋進秦易的懷中,心疼道。
「有壓力才會有動力,我會許你一個未來的,這是我之前答應你的。」秦易輕撫唐若曦的秀髮,柔聲道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距離家族論品開始只有七天的時間了,而在這段時間裡,秦易日夜苦修,雖然沒有踏入第八重,但也是在一步步前進,距離第八重不過是一步之遙。
這一日,秦易剛剛從雲霄山回到唐府,看門的雜役竟是遞給了秦易一張名帖。
「給我的?」秦易很是奇怪,出了這唐府,他幾乎一個人都不認識,怎麼會有人給他遞名帖?
「對,那人遞過之後就離開了,說是讓我一定要交到你手上。」那雜役道。
「好,你去忙吧。」
秦易點了點頭,讓雜役離去之後打開了名帖,只見其中寫著兩行小字:「前日幸得秦兄仗義相助,小弟甚為感激。如今事了,請秦兄今夜戌時於風味樓一唔,聊表感激之情,南宮澈敬上。」
「南宮澈,看來是上次那個白衣男子,倒是個知恩圖報的性情中人。」秦易笑了笑,心中對這南宮澈也是多了幾分好感。
青羽城中酒樓眾多,但論起地位和環境,沒有一家酒樓能和風味樓相比。
風味樓位於青羽城最繁華之處,終日人滿為患,生意極好,若是沒有預定,很難在其中尋到位置。
傍晚時分,秦易牽馬來到此地,只見一座恢弘樓閣聳立在前方,真可謂是雕樑畫棟,極其奢華。
雖然是深夜,但樓閣間卻是華燈千盞,映得整片天空如同白晝。
秦易走到風味樓門前,一個青衣小廝已經迎上,恭敬道:「客官,裡面請,可有預定?」
「噢,一位姓南宮的先生訂的。」秦易道。
「原來是南宮公子的客人,裡面請,我帶您上去。」
那小廝神色頓時變得恭敬之極,顯然南宮澈已經交代過了。
小廝帶著秦易走上樓梯,直到頂層方才停下,這風味樓一共五層,一層比一層奢華,頂層空間不大,但卻是極為奢華,珍珠琉璃,瓷器書畫,價值千金。
「哈哈,貴客終於來了。」
秦易還沒進去,那南宮澈已經迎了上來,大笑道。
「南宮兄太客氣了,秦某誠惶誠恐啊。」秦易抱拳一禮道。
「秦兄對我有大恩,這只是南宮的一點心意罷了,來,我們進去再談。」
南宮澈攜著秦易進入間之中,雖然風味樓以奢華著稱,但這間的佈置卻是典,紫檀傢俱,玉石桌案,兩邊多是名畫瓷器,古色古香。
南宮澈邀請秦易入座,屏退兩邊侍女,開口道:「上次雲霄山中,南宮真的是性命危在旦夕,卻沒想到遇上了秦兄這般義士,說實話的,當時那個情況下,我是真沒想到秦兄會出手相助,更沒有想不到秦兄手段如此驚人,如剎那間斬殺那絡腮大漢,來,南宮敬秦兄一杯。」南宮澈舉杯道。
「南宮澈過讚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秦易滿飲一杯,客氣道。
「不是我過於在乎這件事情,只是當日我實在身懷重寶,對我的家族極為重要,如若丟失,後果將不堪設想。哪怕是現在想起,我依然是陣陣後怕。」南宮澈歎道。
「沒有丟失就好,再說當日南宮兄遭賊人追殺,更是身負重傷,我若不出手相助也是有失道義,不用再提了。來,我敬南宮兄一杯。」
「二十年間,我竟不知青羽城中還有秦兄這樣的豪傑,相見恨晚吶。」那南宮澈也是性情中人,大笑道。
「相見恨晚,如若南宮兄不棄,你我二人以後以朋友相稱如何?」秦易道。
「好,正合我意。」南宮澈認真道。
「那恕小弟問上一句,南宮兄可是青羽南宮家之人?」秦易問道。
「是。」南宮澈點頭道。
「那南宮兄可想清楚了,你貴為世家嫡系,我不過唐家一劍侍,身份相距甚遠,你真願意與我以朋友相稱?」秦易意味深長的問道。
「我南宮澈交朋友,向來不問出身,只要是英雄豪傑,草莽又如何?而且我看秦兄你也不過依附權貴之人吧?」
「南宮兄這番話甚得我意,今後南宮兄若有難處,秦某定當全力相助。」
秦易目光認真,擲地有聲道。
他看得出來,這南宮澈和其他貴族子弟不同,並沒有那種幾乎是通病般的高貴情節,目空一切,看不見一切低出身之人。
南宮澈並不是如此,一直以真心相待。
他人以真心待他,秦易自然也會以真心待人。
「這是我的一番心意,秦兄就收下吧。」南宮澈從懷中取出一個金色包裹,遞於秦易道。
「這是何物?」秦易不解問道。
「一部人級巔峰武學,對你應該有所幫助。」
「不行,這太貴重了,那日我出手相助,可不是為了向你索求回報。」秦易一把推開,回絕道。
「秦兄多慮了,於情於理,這謝禮你都應該收下,且不說你的救命之恩,如今你我兩人以朋友相稱,南宮送你一件禮物你都不收?」南宮澈執意相送。
「這」
秦易有些猶豫,雖然這人級巔峰武學讓他很心動,不過這禮太重了,他現在雖然和南宮澈以朋友相稱,但畢竟剛剛認識。
「行了,你就收下吧,我不收下我也於心不安。」
南宮澈不容秦易分說,一把將包袱塞給秦易。
「既然如此,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秦易將包袱收起,推杯換盞間漸漸熟稔起來,談天說地一直到了子時方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