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易真得有這麼重要?」
唐天明眉頭一蹙,他平時很少在家,多是在外打理生意,因此對秦易並不熟悉。
「天賦極高,若是能夠與其交善,他日可能會為我唐家帶來不少的好處。」秦易當初的表現唐天澤看得最清楚,因此對他評價很高。
「若是這樣的話,留著此人倒也可以,只是鄭家那邊不好應付啊。」唐天明歎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說他鄭家再霸道,也不可能拿我唐家怎樣。」唐天澤道。
「也只能這樣了。」
唐天明歎了口氣,而後轉頭看向唐若曦,嚴厲道:「這段時間好好待在家中,不能再出去了,免得再遇上鄭家的人,徒惹麻煩。」
「噢」
唐若曦前所未有的乖巧道,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只要秦易不出事,她這點懲罰不算什麼。
「那我走了」
唐若曦見沒她什麼事兒了,便悄悄退了兩步,吐了吐舌頭道。
「去吧。」
「那女兒告退了。」
唐若曦甜甜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看著唐若曦離去的背影,唐天明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想到了什麼,久久不語
翌日,秦易剛到唐若曦的庭院,便被侍女告知唐若曦今天身體不適,無法練劍。
秦易問了兩句,知道唐若曦無礙之後,也沒有多留,轉身就離開了。
秦易閒來無事,就在庭院中閒逛起來,他現在身份不同,這唐府之中除了一些禁地,他都可以前往,因此沒有太多的顧忌。
唐家當年可謂是極盡輝煌,如今雖然有所沒落,但這庭院依然是大氣磅礡,秦易一路走來,不知道見了多少亭台樓閣,假山流水,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是忍不住讚歎。
「嗯?」
秦易正走著,突然看到遠處一株兩人合抱的大樹下正坐著一人,這人看起來已經年近古稀,兩鬢斑白,不過一對眼睛卻是炯炯有神。
大樹下有一個石桌,石桌上擱著一張棋盤,那個老人就靜靜的坐在那下棋,只不過是獨自一人。
秦易好奇,他前世也是喜歡下棋,便抬腳走了過去,站在老人身旁,看起了棋盤。
老人似乎是自己擺出了一個困局,然後獨自思考下子,想要破開,秦易這一看也是再難挪步,目不轉睛的盯著棋盤,思考起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老人終於準備下子,但就在他的手指落下之時,秦易忍不住眉頭一蹙。
「怎麼,小友認為此子不妥?」
老人竟然注意到了秦易的這個小動作,笑問道。
「不敢,老人家既然準備如此落子,想必已經有了考慮,晚輩哪敢妄言。」觀棋不語真君子,秦易知道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因此不願多說,省得擾亂這老者的思緒。
「這局我已經破了兩個時辰,來回試了很多次,小友有想法不妨道出,也算是助我一臂之力了。」老人笑道,沒有責備秦易的意思。
「那好吧,一些拙見而已。」
秦易見老人性情灑脫,便不再顧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棋好棋」
老人聽了一會兒之後,目光頓時變得欣喜,連續几子落下,竟然破開了這個棋局。
「哈哈,好好好,小友果然非常人,年紀輕輕卻棋術高超,難得難得。」
老人非常高興,上下打量了秦易幾眼,很是讚賞。
「老人家過獎了,剛才晚輩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手癢,不如我們弈上幾局如何?」秦易道。
「好,正合我意。」
老人爽快答應,秦易便在老人對面坐下,下起棋來。
都說觀棋不知年月,兩人這一下竟直接下到了傍晚,期間秦易有輸有贏,不過還是輸的較多。
他前世在龍虎門中論棋術也算是數一數二,但在這竟然輸給了一個普通老人,因此對他也是十分敬佩。
「老人家棋術非凡,晚輩甘拜下風啊」
秦易起身後,拱手一禮道。
「小友說笑了,老朽浸淫棋道數十年,卻不能穩勝你一個年輕人,該是我敬佩才是。」
老者哈哈大笑道,對秦易十分讚賞。
「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秦易問道。
「什麼大名,一個沒人問的老頭兒罷了。」老者擺手笑道:「倒是你,我可不記得這唐家之中有你這個年輕人啊?」
「噢,晚輩名叫秦易,唐府一劍侍罷了。」秦易道。
「秦易?好,我記住了,以後若是有空,我們再對上幾局。」老人大笑道。
「好,時間也不早了,晚輩先行告退了。」
秦易抬頭看了看天色,便不再多留,往自己的住處行去。
一夜無話,秦易起來之後也沒有再去尋唐若曦,既然身體不適,多休息兩人也是無妨,自己一個人在屋中修煉起來。
秦易現在是初武境第七重,相對於其他人而言,這樣的進境速度已經是聳人聽聞,但秦易並沒有滿足,這青羽城可不是他的目標,他的目標是更廣闊的天地。
而且他知道,這初武境並不是武者的極限,到達初武境第九重之後,上面還有更高的大境界,名為先天境。
到達了先天境的武者,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哪怕是在這偌大的青羽城中,先天境的高手也沒有幾個。
想這唐家身為三大家族之一,傳承上百年,如今也只有一個先天境的高手,其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這些並不是現在想的,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要盡快突破到初武境第九重,甚至是初武境大圓滿,才能考慮先天境的事情。
「快來人吶」
不過正當秦易修煉間,一陣騷亂突然傳入了他的耳朵。
秦易眉頭一蹙,起身離開了房間,只見一陣陣尖叫聲不斷傳來,更有大片的侍衛朝著門口衝去。
「出什麼事兒了?」
秦易抓住一個下人,問道。
「有人衝進來了,聽說是鄭家的人,特別霸道,把我們不少侍衛都打傷了。」那人驚懼道。
「什麼?」
秦易一聽,心中頓時一個咯登,知道對方是興師問罪來了,前幾日他把鄭廷秋打成那個模樣,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沒想到來得那麼快。
不過秦易也不是怕事之人,既然事情因他而起,那他肯定會去承擔,直接朝著前院走去。
而在此時的前院之中,兩方人馬正在對峙,其中一方不過十餘人,但卻是氣勢洶洶,為首一人丰神俊朗,看樣子不過二十出頭,但一身氣息卻是驚人,讓人心悸。
而在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臉色發白的男子,正是被秦易一番痛打的鄭廷秋,看來還沒有徹底恢復。
在兩人身後,均是一身勁裝的好手,氣勢洶洶,人數雖然不多,但卻給人巨大的壓力。
在偌大的前院中,橫七豎八不知道躺了多少侍衛和下人,一行人進來之後,二話不說便大打出手,凡是敢阻攔他們之人現在都已經躺在了地上,霸道之極。
當唐天澤趕到此地,看到這一幕後頓時氣得臉色鐵青,他唐家好歹也是青羽城三大家族之一,卻被人這麼打上門來,簡直是奇恥大辱。
「鄭煜城,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唐天澤這一下氣得不輕,對著為首那個年輕人怒喝道。
「原來是伯父啊,我是進來拜見您的,只不過他們不讓進,我自然要教訓他們一下。」那名叫做鄭煜城的年輕人一聲冷笑道。
「無法無天,一個小輩而已,你信不信我把你當場拿下,直接扔出院中!」唐天澤冷哼道。
「無法無天的是你們,一個下人也敢動我鄭家的嫡系子弟,而且這幾天來也不見你們上門請罪,你們唐家已經囂張到這個地步了嗎?」鄭煜城冷笑道,根本不懼唐天澤。
「真是倒打一耙,明明是鄭廷秋理虧在先,不但輕薄於我,還不顧約定偷襲秦易,到你們這卻顛倒黑白,好一個鄭家,你們還有一點羞恥心嗎?」
這時,唐若曦和唐天明也是來到了前院,冷笑道。
「不管如何,你們唐家的人打傷了我的弟弟,這已經是事實,給個交代吧,不然你們承擔不起。」
鄭煜城淡淡道,根本不去反駁,直接以大勢壓人,囂張霸道可見一斑。
「你們要什麼交代?」
唐天明眉頭微蹙,冷聲道。
「將那秦易交出,當場格殺,然後親自到我鄭家賠罪道歉。」鄭煜城冷聲道。
「好大的口氣,鄭煜城,哪怕是你父親來了也不敢這麼和我說話,憑你敢如此猖狂?」唐天明一聲冷哼,動了真怒。
「兩位伯父,別怪我說話難聽,如今你們唐家已經不是當年的唐家了,家族論品即將舉行,如果你們敢在這個時候得罪我鄭家,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們,這個貴族席位,你們丟定了!」鄭煜城冷笑,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而且,少用輩分來壓我,若真動起手來,你們不見得是我的對手!」